可这时候他发现自己错了,什么都超出了他的谋算范围。
一切都不对了。
“不要!大哥!不要跟我说!”
靳斯翰却声音锵锵,字字咄咄,“是南心!是靳南心!是我靳斯翰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是追在你身边爱了你八年的李沁儿!”
靳斯翰声色俱厉,犹如震吼,是怒不可遏的震吼!
顾展唯想要撑起来,手臂好像失了力,眸里的绝望缓缓溢出来,“大哥!不是真的!”
“她曾经告诉我,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你死,要让你好好活着。”
靳斯翰笑了笑,苦涩又冷戾,“我到现在才从峻北的嘴里知道你对南心做的那些事!
顾展唯 ;!你逼死了她,毁了她,让她把这个世界上所以在乎她的人都遗弃,丢下,你满意了吗?”
顾展唯想要翻身下*,他却心口疼痛不支,跌到*下。
那一跌,仿佛跌进了万丈深渊,深渊里毒蛇群,一口口咬过来。
靳斯翰咬牙握拳,“不要跟我说你心痛,你的心能有南心痛吗?
她是自杀的,她有儿子都活不下去。你哪怕骗一骗她,跟她说你没对她做那种*不如的事,她也能活下去。
你逼着她去死!
逼着那样像一束阳光一样的女孩儿去死!
顾展唯,你的心狠成这样,我当年怎么没有看出来?
她哪点对不住你?”
“大哥,南心的死是假的!”顾展唯伏在地上,活像被推上了真正的绞刑架。
“这不可能是真的!南心只是说说的,她曾经跟我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对,她连赖活着都赖不下去了。你说怎么办?”靳斯翰弯下腰,伸手扣住顾展唯的肩,狠狠的往上拽,让对方的脸面向他。
靳斯翰本就生得美,带着一股子仙气,任谁都觉得这男人好接近,可他眸底阴冷之时,却同样可以让人心生惧意!
顾展唯抬眼看着靳斯翰,看着对方眼中雾气成水,咬牙时的脸,是一种隐忍着要杀了他的怒意。
“大哥!你动手吧。”了无生趣。
顾展唯只能想到这四个字,南心没有了,他也不知道明天还能做什么。
好象突然间没了生的意义,活着做什么呢?
一辈子都在没有她的世界里,再也寻找不到任何东西。
不如,跟她一起去吧。
靳斯翰摇了摇头,“她曾经无意间说叫我不要对付你,让你活下去。
起初我以为是她爱你。
现在我才知道,她不要你死是对的。
你时时刻刻想着,你是怎么害死她的。
你记着,她当时开着楚峻北送给她的那辆车,超速冲下高架桥,全身骨头都摔断了,内脏碎了,嘴里吐出来的血,都是泡子。
你记着,她死之前都是叫着楚峻北的名字,闯闯的名字,她哥哥的名字。
从未提过你。
你记着,她要你活着,活着去想想她死之前所承受的那些你带给她的痛苦。
她给了你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而你带给她的回忆是什么?
是死前无边无际的痛苦。。。。。。。
你就这么活着,永远都活着。。。。。。
死太便宜你了。”
靳斯翰站起来,丢下了叠照片。
车辆事故现场的,南心送进医院抢救的,抢救时吐出血泡时的惨相。
抢救无效时面色苍白的沉静。
每一张,都是捅给顾展唯的刀子。
刀子扎不到要害,却疼得人筋骨断裂一般。
不要人命,却胜要人命。
****
【【六千字完毕,明天见。】
206 如果我连闯闯都没有了,会彻底垮掉的!
顾展唯伏在地面上,活像是死了一般,他感觉到心口中裂开时有鲜血涌出来。
涌出来的时候延着喉道一路往上,涌进嘴里,溢出来。
他痛呼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沁儿,沁儿。。。。。。”
她来找过他,让他好好活着,照顾她的儿子,如果以后有人欺负闯闯,他要拿命去拼,因为是他欠她的。
她要他活着,要他看着他带给她的痛苦。
他看到了,看到了她无力承担痛苦的后果,看到了她的痛苦,他却活不下去了。。。。。。
若是知道会有这一天,那天晚上他一定不会趁着她没有知觉,要了她的身子。
本以为可以从此有了瓜葛,却从此阴阳相隔。
她说过,是他把她从这个世界推向了另外一个世界。
她说,她曾经爱过那样的他。
他都记得。
活着的人,才痛苦;记得的人,才痛苦。。。。。。
是五内俱裂,生不如死的痛苦。。。。。。
。。。。。。。
楚峻北站在南心的墓地前,站了很久。
春天的山花开了,全是野草的花,一朵朵小却精致,他细细去看墓地前他移种过来的花。
全是紫色的。
南心想要一个紫色的婚礼,他没有给她。
不知道还能给她什么,只能多站在这里陪着她。
本来她的葬礼要回南方办的,他强行让靳斯翰在北方办。
总感觉她说过的,他给了她一个家,家在这里,就把骨灰埋在这里。
那天过后,他就没有哭过。
人死不能复生。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要更好的活下去,才能让天堂上的那双眼睛微笑起来。
只是他每天穿着西装去上班,车子却拐向公墓。
在这块墓前,要站很久很久。
突然想把这座墓碑敲开,把这座坟挖开,把里面的罐子挖出来,抱回家。
joe又打了电话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公司开会 ;。
他说处理好外面的事就回去。
joe知道楚峻北的事情,也不逼他,便问了一声,“要不然我帮你决定?”
“可以。”楚峻北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行,这几天要不然你去旅游,公司的重大决定我来吧。”
“好。”
“你放心,若是我手上的项目砸了,我就把贺氏的钱贴进来补给你。”
“好。”楚峻北挂了电话。
joe心情也不大好,像堵了什么似的。
楚峻北总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丧了妻,谁都不舒服,可是楚峻北表面看着没事,实则太过消沉。
这公司里大多数人都看不出来,joe却觉得这样的楚峻北很危险。
真怕他身上的神经会随时随地的崩断掉。
楚峻北从墓地离开的时候,有风吹过来。
他闭了闭眼睛,那风贴在脸上,又暖又软,是春天的风。
像南心伸了手过来,捧过他的脸,踮着脚尖,有吻落在他的唇片上。
感觉到眼睫有些潮湿,楚峻北快速睁开眼睛。
眨了数下之后,眼中湿润被风吹干,他走到山下,又往山上望。
那座种满了紫色花奔的墓碑很明显,他能一眼看到,她也一定能看到他正在回望她。
只记得她那么好。
总是顺着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笑起来的时候每个细胞都有铃子在摇。
她给他送过很久的花,制造了很多浪漫。
他还记得大雪天的时候,公司玻璃墙外那么多人都去看从楼底升上来的热气球。
他还记得她冷得缩进他怀里,央着他去给她买羽绒服。
他还刻是她吃醋,生气,发小脾气。
活生生的一个南心又出现在他面前。
她好象站在那团紫色的花卉间朝他挥手,让他快去工作,下班早些回家。
转身坐上车,开着车往哪里走呢?
大哥说,南心不要顾展唯死,那么不要死了,让他活着吧。
死多容易啊。
如今应该叫顾展唯也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如他一样。
但是沈玥昔呢?
活着做什么啊,南心都没有了。
南心先抵了命,沈玥昔还活着做什么?
南心死了,沈玥昔只会更痛快。
他怎么可以让害了南心的人痛快的活着?
不要了吧,他没那么善良。
。。。。。
沈玥昔被换了房间,是一个关了两个同性恋的房间。
而且这两个同性恋当初都是混社会的,吸毒,斗殴,只要是犯法的事儿,能沾着她们的,她们都敢做。
在监狱里进进出出好几次。
早已成了老油条。
沈玥昔生得很美,即便穿着囚服也是一样鹤立鸡群。
她一换了房间进去,就被其中一个看上了。
这两个人,平时就作威作福,同住的人只希望不要弄到她们自己就好。
至于沈玥昔嘛,长得漂亮的女人只适合在男人堆里混,在女人堆里,越漂亮,越被排斥。
看见沈玥昔惨叫着被强壮的大姐大摁住扒裤子的时候,大家都装作没看见。
沈玥昔又不是骆落,她没有参过军,曾经学的都是钢琴,舞蹈。
对付四肢有力的蛮横女人,她根本不是对手。
前所未有的恶心和侮辱,让她想要呕吐。
就算跟顾展唯*之后她都没有这种恶心的感觉。
不是蕾 ;丝的人永远无法理解同性之间那种身体触碰带来块感,只会觉得无法接受。
“放开我!!”
沈玥昔怎么也是个千金小姐,大吼抵抗,气势当然不落。
她不停的蹬踢着腿,可是对方却又上来一个摁住她的腿,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狐狸精!小骚…货!”
这明显带着浓浓的醋意!
沈玥昔哪管得了那些,她想要伸手去拉裤子,又被那个吃醋的女人扇了一耳光!“他妈…的,到这里来也*人!贱蹄子!”
“滚蛋!放开我~!”沈玥昔伸着脖子去咬压过来的女人!
“不知道好歹是吧?”
“你们敢碰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兜!我让你兜我一下!”
那女人洗也没洗手指捅进了沈玥昔的私…c。
“啊!!!!”沈玥昔大声惨叫的时候,反而让人更兴奋。
其他 ;人都看热闹似的。
本来这两个同性恋平时也就她们自己玩玩,今天进来的人也长得太好看了点。
颜值高的,哪有不被惦记的。
沈玥昔岂止 ;是疯啊,若是这里找得到刀子,她一定给人捅过去。
“我要换房间!换房间!”
“做梦!”
这房间里吵得厉害,不一阵门被打开,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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