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也真是累了,进了客房,我就想睡觉,可想着靳斯翰,我又睡不着。
随时随地的怕手机醒,怕有人敲门说他不舒服了。
后来实在熬不住,困得无有精力胡思乱想。
周二我有闹钟,因为要上班。
闹钟响的时候,太阳穴的位置 ;就像有钻子在打一样,疼得要命。
我顶着一双黑眼圈出去,楼下餐厅里靳斯翰已经坐在了那里。
他朝我微笑,“许医生,先吃饭,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我来不及了,等会到医院随便买个面包吃。”
这里离市区太远,我的闹钟时间是我住海东新城的时间。
翡翠园这边过去,哪还有时间吃饭。
我手里拎着属于魏学的衣服,裤子,鞋子,准备就这样走。
靳斯翰的目光在我的纸袋上微作停留,“那现在我让人送你吧,家里的面包牛奶带点在车上吃。不用去外面买了。”
他的细致撩动我的心,以前无数次都是这样。
他对身边的人都很好。
这些年我跟在他身边,从没听他斥责过下人。
或许是斥责的时候我不在。
不过我也能感受到他是个脾气特别好的人。
跟靳斯翰相处过,就会觉得其他的男人多多少少的缺乏绅士风度。
一个男人有绅士风度是很迷人的。
他有时候根本不像我的老板,会替我拉开车门。
出差会把好的房间让给我。
他也许对谁都一样,我并不是特例。
我曾经看到过他的钱包里,有申璇的照片,有些旧。
申璇真的很漂亮,我看过照片,也看过真人。
南心跟我说,申璇的美,是让男人有征服*那种类型,很有挑战性。
她说我的美是属于让人一看着就能安下心那种,特别舒心,能沉进心里那种。
我看过镜子很多次,不知道南心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说,我是脸不怎么样,但属于心灵美?
看过靳斯翰钱包里属于申璇的照片后,我再也不敢去觑看他的私人物品。
那感觉好象有尖尖的刀,在割 ;着自己的心脏,特别疼。
有时候我连申璇的名字都不敢想。
偶尔听别人说起几句,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的表情去回应。
会让人很绝望,一点希望也看不到。
我喜欢他,他心里装一个有夫之妇,埋在特别深的位置,从不提及,却暗自收藏。
如果他是个花心的人尚好,起码我还能奢望着他或许会忘记。
偏偏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可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我还会喜欢他吗?
人总是矛盾的,矛盾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想要什么。
。。。。。。
司机开车,我和靳斯翰坐在后排,我问他今天有没有舒服一些,他点了点头,“回到g城就好多了。”
我舒了口气。
路上我的手机响了,魏学狂嚣的呼叫又在轰炸了,“许妙!你烦不烦啊!裹了小脚是吧!我都到了你们医院门口了,你还没来!!!”
“我就到了,就到了!”我忙忙应着。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来,我连着给魏学买的东西一并拎下车。
还没来得及跟靳斯翰说再见,魏学那混球,一冲出来就把我抱了起来转圈,学着美国鬼子的那些玩意,捧着我的脸就狠狠的亲了下来!!!!还得意的挖苦我,“许妙!你又长丑了!怎么会丑成这样!!天哪!你以后叫许国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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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 控制不住
“魏学!!!”我扬起手掌就朝着他的肩膀拍下去,“你才丑!!!”
“对对对,我也丑!”他居然笑着就应了下来,完全不把我的生气当回事。
气死我了。
车窗还没关上,靳斯翰一定听见了。
我在靳斯翰面前,外貌上就很不自信,这时候被魏学一说,真当自己是丑得无法见人。
不知道别的女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如何在意自己的形象。
我是真的非常在意。
虽然我自己也爱不了浓妆,但我还是会化些淡妆,怕靳斯翰看见我脸上的瑕疵。
明明已经是大龄未婚女青年的年纪,再难有清水出芙蓉的资本。
被这样点出来,我真是好心虚。
魏学烦死了!
我气得把手里的一堆礼品砸进他胸口。
他伸臂接住,居然还继续一脸得意的说,“哎哟!许妙!你这么心疼我啊!我迫不急待的想要拆开看看了。”
我听到身后的车门锁闷滑一声,连忙转身看去,司机把我的行李和医药箱都拉了下来,递给我。
靳斯翰立在车门边,睨向我。
我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他似乎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我。
我刚要张口,他只说了一句,“下班我来接你。”
没了。
他坐进车里。
我连一句靳先生都没有来得及说。
他说来接我?
我吸了一口气。
魏学没了刚刚的笑声,把抱在怀里的袋子整理好,拎在手里,过来揽着我的肩 ;,“许妙,这谁啊?”
魏学喜欢的都是篮球明星,而且男人都故意 ;记不住长得好看的男明星。
再加上以前靳斯翰红的时候魏学还小。
后来靳斯翰就一直没有出来过,被人遗忘也是正常的。
忘了就忘了,我也不提了。
“我的一个病人。”
“昨天晚上就是他不舒服?”
“嗯。”
魏学拉着我往医院里走,“许妙,你的这个病人,结婚了吗?”
“没有。”
“没有女朋友?”
这件事,在我心里有点刺,“他有喜欢的人。”
魏学又开始跟我说笑,“许妙,等会你要给你病人打个电话,晚上你是我的,昨天晚上你就爽了我的约,害我到现在还不高兴呢。
要不是你拿礼物收买了我,你以为我有这么容易消气?”
我哼了一声,“谁叫你不提前通知我,非要那么赶,我总要赚钱生活吧?”
“是是是,你是女强人,你了不起。但你昨天没跟我吃饭,今天还想甩了我,门儿也没有。反正今天你在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我上了电梯,他还揽着我。
我也没有推开,这就像我妈给我生了一个弟弟,是个牛皮糖弟弟。
我从小就想当大姐姐,帮弟弟妹妹摆平一切事情。
玩游戏过家家,我就想当老大。
所以当初照顾靳斯翰,我才会那么得心应手吧?
魏学很黏人,读书的时候我就尝试过了。
我的闺蜜都知道我这长不大的弟弟难弄,任性。
喜欢一个女明星,差点没从国内追到韩国去读书。
笑死我们一个班的人。
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都是这么任性的。
我不理他。
他便摇我的肩,“许妙!你应不应?”
扶梯到了二楼,我们踏出来,接着转圈,往三楼走,“不应!我病人最近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总是肌肉疼痛,以前施针都好了一段时间,现在不开玩笑的。你去做什么?
你以为他接我是去吃饭啊?
他从来不请我吃饭的。”
真的,他从来不单独请我吃饭。
出差一起吃饭除外。
对了,上次他答应说请我父母吃饭除外。
我有时候在翡翠园实在晚了,就跟林妈一起吃。
有时候林妈留我,他也不留我。
反正就是不同我一起吃饭。
“真的啊?他怎么能这么小气,看着车子好几百万呢,挺有钱的标志,长也长得挺 ;有钱的样子,怎么连顿饭也不请你?小气死了!”
魏学说着有些愤愤不平起来,越说越真了,“我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
你好歹也是他的私医吧?
他也不怕你一个不高兴,对他下毒手?”
我真的抬起脚踩了这个混球,他疼得要叫时,我踮脚捂了他的嘴,瞪他,“医生是救死扶伤!你才下毒手呢!”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眉梢像染了太阳光似的。
不像靳斯翰,我就觉得靳斯翰这人对人虽好,却总是带着月亮清辉般的疏离。
不一样的。
可能是靳斯翰年纪大些,少了那种活力?
我去换白大褂,魏学趁着现在还没有开诊跟我进了办公室,把东西放在我的位子上。
同事用很*的眼神看着,“许医生,这谁啊?”
“魏学,外科主任魏哲的弟弟,我的同学。”
“哦!!!”同事们都这样笑起来。
鬼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看诊很忙,嘴巴一直不停的说说说,说得唾沫都干成了白色的沫子。
我不停的喝水,中途却没什么机会上厕所。
好在说话也十分消耗水份,不那么内急。
当医生最辛苦的便是如此,号子挂出去,病人全等在外面,真跟过生产流水线似的。
任务和质量都得抓。
很多医生都有膀胱炎,是憋出来的。
其实我们这种看诊的还好,差不多了就让病人等一下去上个厕所。
手术台上的医生情况更严重一点,那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输的都是血浆,鲜活的生命开膛破肚的摆在面前,紧要关头憋死了也不能走。
我一直忙到中午,魏哲和魏学一起过来叫我吃饭。
我们三人在食堂碰到程东。
程东是我上司,我这样跟魏学介绍。
魏学跟程东随便打了声招呼,就着我脸颊又亲下来,“走,弄点我喜欢吃的菜去。晚上我们吃大餐。”
我是真的习惯了。
魏学搂着他哥都亲得下嘴。
他对谁都这样,你吼他,他说你思想不纯洁,脑子里尽想些不正经的少儿不宜的画面,谁都跟你一样天天窝家里看些不该看的碟片啊?
谁敢跟他争,争起来丢人都是我。
他纯洁,他简直纯得像朵雪莲花。
我们吃饭的时候,程东问我晚上的安排。
我知道程东的意思,我说,“晚上,我有个病。。。。。。”
我还没说完,魏学看着程东,“程主任,晚上许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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