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并驾齐驱,大声告诉他到了什么地方。疾驰了大半个时辰拐过了校场,眼前一座并不大的小山显现在眼前。
山脚下原本有一个不大的村子,但现在已经被夷为平地,仍然在燃烧着的房梁和焦炭一样的废墟告诉他们这里曾经有人生活,杨帆勒住马向山上看去,整座山光秃秃一片,连根草都看不见,就连石头都没看到一块,整个山像是一座巨大的土堆。
杨帆身边的锦衣卫惊讶的喊出声:“西山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以前是什么模样?”杨帆急忙问。
“这西山虽小,但山上林木却甚是茂盛,石头也多,附近校场的兄弟们没事就到这来打猎,我也跟着来过几次,现在西山却比以前小了许多,山尖都成了平地,天师,这天灾到底是什么惹起来的?”
杨帆没说话抬头看了看天,西山上空乌云比别的地方更加密集,一道道闪电跟不要钱的一样凌空而下,把正个大地渲染片一片亮白。
旁边的锦衣卫见到如此密集的雷电,早就惊骇的脸色惨白心中更是战栗不已,但扭头见杨帆面无表情眉毛扭在一起,雷电劈下却连眼都不眨一下,心中也暗自佩服。心里默默嘀咕,这人和人比起来还真是有差距,要是自己的头在这里,估计早就撒丫子跑了。
杨帆催马要向山上跑,但身下的黑马却不管怎么抽只是在原地打转就是不向山上迈步,不光它的黑马如此所有人的马都不在向前,杨帆心中焦急,跳下马迈步向山上就走。
张西瓜见他这副模样急忙喊:“你着的什么急?就不能跟我们商量商量?”
杨帆回头看着他:“都到了这里了,还商量什么?”
张西瓜指着西山道:“你仔细看看,这雷电有多密集,我数了一下一分钟里就有五六十道闪电落下,咱们这些人贸然上去,顶得住这些雷电吗?就算每人脑袋上顶个避雷针也得劈成烤鸡,这么去不是送死是什么?你就不能冷静点?”
杨帆楞了楞,回头看了看,几个锦衣卫和侍卫脸上都流露出惶恐的神色,再看西山之上雷电连绵不绝向下劈落仿佛不把这座山劈平誓不罢休一样。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离他最近的锦衣卫惊恐的对他道:“天师,还是等雷电稍微停在上山吧?”
阵阵雷声在耳边响起,杨帆也感觉贸然前去的确是有些冒险了,但千难万险的来到这个地方,不上去有些不甘心。而且雷电如此密集,想必源头就在这山顶上,可此时上去就好比一只苍蝇钻进了一个电蚊灯,恐怕到不了山顶就要被雷劈死。
叹息一声杨帆转身回来,张西瓜见他回来跳下马对他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别老是热血上头,等雷电小点我陪你上去。”
杨帆看着灰头土脸的张西瓜,心中一暖什么也没说拍了拍他,张西瓜却斜着看他一眼:“别来这套啊,少跟我肉麻。”说完叹了口气:“你说我就一办假证的,现在却要担负起拯救世界的重任,这不是为难我吗?”
杨帆笑笑:“西瓜,你一直都很强的,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你要是把裤衩穿外边,保准比超人还厉害。”
张西瓜一楞:“我靠,你也会开玩笑了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杨帆笑笑,稳住自己内心的焦躁变得冷静起来。虽然在跟张西瓜说笑,心里却暗暗吃惊自己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冷静了?
愣愣的想着心事,猛然听前方山顶上传来“昂!”一声大叫,抬头向西山上看,就见山顶上年兽变得跟一头成年水牛一样大小正在狂暴的四处乱跑,而空中的闪电像是跟它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不断向它身上劈去。
杨帆从没见到闪电竟然可以出现的这么快这么多,而且每一道闪电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别的地方不劈,只向年兽身上狂劈。但这年兽不愧是上古凶兽,雷声虽然吓得他四处乱窜,但闪电劈在它身想就像是给他挠痒痒一般,丝毫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此刻年兽跟他先前见到的有太多的不同,不光是身体大了许多,就连头上的黑角都变成了血红的颜色,而且全身柔顺的双色毛发根根直立起来,远远看去像是一只金黄色的大刺猬,更奇怪的他头顶上类似头盔一样的东西在独角上面滴溜溜的快速旋转,每次旋转都能将劈在身上的雷电甩出去不少。
年兽不停奔跑,猛然看见杨帆他们,怒吼一声撒开四蹄冲了过来。侍卫们看到这年兽竟然如此凶悍,情不自禁的紧靠在一起,手中刀枪都是握得紧紧的,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惊恐慌张的神色,有的人甚至两腿都在微微颤抖,杨帆看在眼里,急忙走过去挡在众人身前,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看到这些人受到伤害。
张西瓜见年兽变得这么凶猛也惊讶的张大嘴:“天雷都劈不死它,我们拿它怎么办?”杨帆不语看看手中的绣春刀叹息着摇了摇头。
年兽在山上向他们急速奔跑“昂!昂!昂!…”叫声不停,叫声之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四只粗壮的蹄子扬起一片片灰尘,犹如万马奔腾一般朝山下疾奔而来。
看到年兽越来越近,锦衣卫和侍卫已经有些慌乱,情不自禁的向后退去。杨帆却是动也不动的看着年兽,而年兽挟带着雷电猛然撞了过来,眼看年兽就从山上冲到了山下离他们已经不足二百米,突然天空中一阵闷雷“轰轰!”响起,接着无数道闪电凌空而下,而这些闪电竟然形成一道光幕挡在了年兽前面。
年兽见光幕挡在身前猛然停下,不甘心的朝杨帆他们“昂!“一声大吼,转头又向山上奔去,杨帆见年兽掉头而去心里一松,再看那些锦衣卫和侍卫,一个个的已经面无人色,被惊得仍然没有反应过来。
张西瓜心有余悸的走到杨帆身边道:“我已经确定这祸是年兽闯出来的了,可是它也太凶悍点了吧?天雷劈在身上都没事!我真想不出来三茅山的灵官当初是如何抓住它的?”
“一定会有办法的!”听到张西瓜说灾难是年兽引起来的,杨帆是双眼露出一股凶狠的目光。
张西瓜叹息一声:“办法,办法,该用什么办法好?”刚说完,跑回山顶的年兽仿佛被雷电激怒,猛然后蹄直立,张开大嘴“昂!”一声大叫,大叫过后从他的口中竟然射出一股气流,气流直冲九霄,哪些迎头劈下来的闪电竟然被这一股气流激得四散开来。
闪电四散开,变成无数道小闪电,像是密集的机枪喷射出来的子弹,杨帆脸色一变,大喊了声:“趴下!”这一嗓子喊的伸大,所有人听到急忙趴在地上。闪电四处激射,顿时击中几匹还直立着的战马,战马甚至连哀嚎声都没有发出,顿时被炸飞,马身上的内脏肉屑漫天飞舞,撒了所有人一身,像是下了一场血和肉的暴雨。
闪电四散飘远,还没等杨帆抬起头,猛然听见山上传来一声愤怒至极的喊声:“畜生,贫道今天跟你拼了!”
第十九章 妖怪?神仙?
听到这么一声大吼,杨帆好奇的抬起头向山上看去,他实在想不明白如此密集的闪电下还有什么人竟然没有被劈死?而且这叫喊声竟然是中气十足。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的让人感觉这一切仿佛是幻觉一般。
张西瓜也听到了喊声,趴在地上抬起头向山上看,还惊讶的喊出声:“我靠!这么多闪电还有人活着,难道是神仙吗?”
杨帆没说话,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不寻常了,每一件都是前所未闻,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经历了这么多离奇的事情,虽然听到山上有人喊叫觉得很是奇怪,却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现在就算是一艘飞碟降临到西山上,然后从里面钻出几个穿着宇航服的外星人,他都不会觉得特别的奇怪了。
两人并排趴在地上,抬起脑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就见年兽已经不在口吐气流,反而显得有些紧张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时的年兽蔫了一样低头向一边疾跑,可还没等跑出多远,一个人影快速闪出来,接着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畜生,害了我便想跑嘛?那有这么便宜?你毁了贫道肉身,贫道跟你拼了!”
杨帆坐起来呆呆的看着前方,脑袋已经有些转不过弯来了。电光之中他就见一个左手人抓住年兽的尾巴,右手举着一把宝剑向年兽身上猛砍,宝剑砍在年兽身上发出噼啪的火光,而年兽竟像是很害怕这个人,使劲的向前跑,但那人力气却大的很,抓住它的尾巴只是一个劲的狂砍。
听这个人的称呼应该是个道士,就算不是道士,不管是什么人杨帆都不会如此吃惊。但令他想不到的是,这人竟然是个不完整的人了,说不完整是因为此人半边脑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半的脑袋竟然能喊出声音,这实在是让人奇怪。更奇怪的是,他的身体也不完整,整个腹部竟然一点肉都没有,只有一根骨头连着胸膛。鲜血还在不停滴落。
一个人都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能跟年兽打架,这不能不让人惊奇。张西瓜也看傻了眼,嘟嘟囔囔的喊:“我靠,这也行?这家伙不是会是生化危机里的丧尸吧?”
他俩还好,那几个锦衣卫和侍卫全都面无人色,大声的朝他俩问:“天师,天师,这是什么妖人?你们一定要降伏他啊……”有三个胆子小的已经跪下朝那怪人磕头,边磕边大声央求:“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的孩子啊…。不要吃我啊…。祖宗保佑啊…”
张西瓜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乱嚷一气的几个人道:“大哥们,换点新鲜的行吗?这句话我听了几十年了,你们不烦我都烦了。”
锦衣卫和侍卫们仿佛听不到他的讽刺,只是一个劲朝怪人的方向哀求,杨帆看了一眼大声喊了一嗓子:“慌什么?求饶有用吗?就算死也要死得像个爷们,这个德行丢不丢人?”
三个锦衣卫听他喊,顿时不在乱叫,其中一个讪讪朝杨帆道:“天师,我们不是怕死,可要是真被妖怪吃了,那可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杨帆被他说的一楞,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好。其实也不怪这些锦衣卫害怕,要不是他已经经历了几次奇怪的事情,冷不丁的要看到这么一怪人恐怕也会被吓得不轻,更何况这本是一个信仰鬼神的年代,总不能要求这些人跟自己一样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继续看那怪人和年兽火拼,他知道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的,何况自己都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又怎么跟别人说?就算这些人想跑,他也会当看不见。每个人都有选择生存的权利,他不能强求这些人跟自己一样一定要收复年兽,祸是自己惹出来的,就一定要自己亲手去解决。
相到这里他不再回头,只是盯住年兽和怪人争斗,此时天空中的雷电像是疯了一样变得更加密集,不停向年兽身上狂劈,还有一部分向那怪人头顶劈去,但让人惊奇的是威力巨大的闪电劈在这怪人和年兽身上却都不怎么管用。
年兽是上古异兽能抗天雷还说得过去,但这个已经残缺不全的怪人都能抵挡天雷就太不可思议了,闪电劈下的力道非常猛,而且是接二连三的劈下,这阵势竟然比对付那个火球还要猛烈和迅疾,但这怪人动作却快的不可思议,大道天雷劈下,他就会绕开把天雷引到年兽身上,小道的天雷直接用宝剑挡住,甚至还能劈飞。
金属是电的最佳导体,这一点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看见这怪人竟然用宝剑挡雷,杨帆实在忍不住嘟囔:“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