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孕,她是那么的意外,良昭仪的秋藤草,竟然没有将她做母亲的权利夺得去的,经过这么多年的调养,竟然,又有了身孕。
天家的龙裔暂时成了她的护身符,他害怕太后对她下毒手,她却并没有似常人般的,哭泣求饶,竭尽保护之能事,他每日都要远远的看她,认命!
她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安静,娴雅,他馒慢的从愤怒里平静下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要她死,可是怎么办?怎么办?
他暗示几个心腹大臣,在朝堂上为她开罪,想找到一个借口来免去她的死罪,荣寿宫的那位却更厉害,竟然找来她的二姐,当堂说出,她确实从小就和她的表哥有私情,太后党和靖海王党趁机紧紧抓住这件事不放,一口咬定皇后和瑾夫人冤枉,而她,罪不可赦.罪不可赦呵!
那一刻,他看着站在殿堂上她的二姐,一荣俱荣,一陨俱陨的,眼里直喷出火来,他知道,荣寿宫那位承诺了要让她进宫为妃,这才让她死心塌地的为荣寿宫那位出力。按理,此事若不是真,可是他怎么能说得清呢,她们是一家,她的亲姐姐,万没有出来指证她的道理。
看着那个女子,他不敢再叫她伤心,心里恨到滴血,可是他知道,这一刻他是那么的无力。
她顾念家人,他不能动她家里的任何一人他冷冷下旨,革职,“沈尚书一家,教女无方,原本要重责,而念在沈婉秀大义灭亲有功的份上,但念在龙裔即将降生,不忍杀戮。
看那一睑得意的沈婉秀,语气淡淡道,沈家家产等不予没收查抄,”说到这里,他看了此女大义仁和,为免被此事牵连,赐出家为尼,不许任何人以任何事去打搅,一世清净去吧。
他满意的看着那女子的脸当场刷白,她看向太后,
太后却转过了睑去,就见内侍监手极快的一把捂住,一路呜呜看,有内侍监过来拉她出去,她才开口要喊,没人听到她喊的什么。
到这个时候,他是真的绝望了,随着她临盆的日子越近,他的心就越紧,然而到底,还是等来了那一日,有人来报她临盆了,他顾不得皇帝体统,急急而去,
在外面焦急的守着,里面的出来回察说她难产,孩子竟然是脚先出来,他拼命的想要进去,几个奴才死死的抱住他,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怖中,他生怕自己就再见不到她了,他要告诉她,其实自己是知道她的,其实,那一刻,已经不再怪她。
而他最终妥协,只是因为稳婆的那句话,男人的脚太重,只怕自已会踏死了她母子。
到天亮时,孩子终于生了出来,并且,母子平安。
他命人赏了那个年老的稳婆一百两金,看到那稳婆向他谢恩时,其实他真的想说,
该谢恩的是他,若不是她,只怕。。。
竟然是个皇子,大肃朝终于后继有人,他是高兴的,可是,随着孩子的出生,那个生离别的时刻,也终于来了,他的心深深绞痛,可是他无能为力,在她才生下孩子时,太后就急不可待的就要将她赐死,是他找了借口拖延了,可是,拖得了今天,又还能拖得了几时。
他夜不成寐,食不知味,这一切看在那位将自己从小伺候到大的刘喜眼里,亦是急
得他口角起了泡,终于,在那天晚上,刘喜大着胆子,向他出了一个主意; 他又惊又喜之余,却又是半信半疑,召来张才玉仔细问得清楚了,张才玉竟然也是没有绝对的把握,然而事到如今,亦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太后和靖海王不停的施压,他不得不去面对,他深恐她选了别的,于是,原本该有的三宝,就只剩了那壶酒.
她来了,一身白衣,那样的白,如梨花,如冬日的雪,他顿时觉得,原来,她才是最适合穿白的,宛若仙子,不食人烟。
她伸手去拿那壶酒,他却依旧的心慌,他是那样的怕呵,猛然将她抱在怀里,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是输不起,他告诉她,他不要这天下,不要这江山,但是不能失去她,她原本是笑的,此时却无端的变了睑色,她忽然告诉他,其实,她这么多年来爱的,真的只是自己的那位表兄。
他分明听到了自己的胸哩里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愣愣的看着她,他像是竭力的要在
她的睑上看出个真假来,可是她的睑是那么的冷,她说,她是真的罪无可恕,御批上的名字,是她自己亲手勾掉的,到今天他还能记得,她当时的脸色,她的手指,和她身上的衣服一样的白。
他尚没有反应过来,她就拿起了那壶酒,可是她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竟然又是那么的温
柔,她要他保重,可是她却不肯再陪他,那壶酒就那么进了她的喉间,酒壶落地,她最后的一笑仿沸是春天的百花齐放,美丽,倾城!
她脚步踉跄着出去,他追出去,看着她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有风吹来,她最爱的梨花
纷纷而落,瞬间,落了她满身满地。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有没有泪出来,就只那么愣愣的看着她,太后闻讯赶来,却又摆出一
副假惺惺的样子来,他已经完全没有的意识,还是刘喜,大着胆子使劲的掐了他一把,话里有话道,“请皇上发落沈氏的尸身。”
他这才想起之前计划的,于是冷冷的命安槐等,“拖出去,随便找个地方葬了。”
转身时,他分明看见才被封为妃的瑛妃眼里的不信和震惊,他在心里苦苦的,无声的叹息,有些事情你实在不必知道。
只是看看昊儿时,他眼里的泪才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落在昊儿白嫩的脸上,轻抚看昊
儿的脸,他暗暗的期望,孩子,你快点长大罢!
他发誓要报仇,再面对靖海王和太后时,他终于知道了当年的她为什么会那样做,他变
得冷血无情,暗里谋划了一年后,他诱逼得靖海王谋反,眼看着靖海王一步步的落入他的圈套,他冷冷的笑,有得力的侍卫早得了他的吩咐,见了他的眼神示意,会意而去。
不一会儿,他满意的看见荣寿宫里火光冲天,而荣寿宫的进出宫门全都有人严守,救火的人也只是虚张声势的在边上忙活着,而事实上,那一桶桶的水浇过去,不过是为了不让火势蔓延到别的宫室里去罢了。
荣寿宫惨呼连天,大火烧了两夭两夜,荣寿宫被夷为平地,周贵殡,太后全都被活活的
烧死在里面,尸骨无存,英宏学着当年的太后,假惺惺的在朝堂上伤心不已,痛说靖海王之残虐,满朝文武,天下百姓,无人不信,都知道太后等乃是被靖海王谋反之时放火烧死。
雁心湖,雁心湖,虽然荣寿宫已毁,他却还是忍不住的常来,而这个湖,其实是应该叫做掩心湖才是,当年尚是兰妃的太后经常在此地约见出家前的枯禅大师,她原先真的只是想要利用,可是等到枯禅大师出家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爱上了他,她深恨枯禅大师太过儒弱,在英宏登基时,她去信要枯禅大师还俗,回来帮助自己的儿子,枯禅大师却只命人带进了一包莲子给她,看着那包莲子,她心里明白了,他是说他心里苦,他是说,他不再回来。那包莲子被她种在了这个荷塘里,慢慢的,荷塘里的荷花越来越多,荷塘也就越来越大
她给它起名叫掩心湖,其实,就是要藏掩自己的那颗心了。
她当年那样告诉他时,可是现在他知道了,他只是厌恶和好笑,爱的人在身边时不能珍借,掩心亦只是徒劳心,掩心,这颗心有时候,是真的只能掩下去了的。
他不再选秀,他觉得自己再没有耐心去面对那些不相千的人,再怎么选,再怎么找,那个人也不能再回到自己身边来,在靖海王的叛乱平复后不久,他就为她昭雪,他用极巧妙的方法,将当年的一些事在朝堂上隐晦却又清楚明白的公诸,那些大臣们向来都是势利的,见风使舵的本事从来都是那样强,一见皇帝此时又提这样的事,一个个就紧跟着替她喊起冤来,都说她当年是那样贤德的人,绝不至于此,原来果然是为人所陷害。
英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其实并不是到底谁受了冤,他在心里止不住的冷笑,他心里其实深知,这些大臣们关心的他们关心的只是,如今朝廷上的风往哪刮罢了。
他下旨,将先皇后夺去封号,梓棺从皇家陵寝里移出,葬入普通妃陵,而将她追封为孝
贤仁慧敏皇后,派人去寻她的尸骨时,安槐等回说,当年因为只是随便一葬,如今已经无从寻起,于是,她的梓棺内,只是她往年用过的衣物器皿.
可是,纵然是这样,又能如何呢,他做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罢了,虽然,他的心里亦真的是觉得,除了她,他再不要别的任何一个人来当自己的皇后。看着那个小亭子,他仿佛依稀又看见那里有一个窈窕清丽的身影,脱俗如仙子般的盈然临水而立,他这才知道,原来,就在当初的那第一眼,自己心里的情慷,其实就已经是小荷露了尖尖角了。
(后宫虐杀……落尽梨花春又了全文完)
亲们,整篇故事到这里,已经全部完结了,文中我很隐晦的透露了一点东西,但是为了不影响整部文的感觉,我不好将它说得太清楚,嗯,如果大家还有兴趣,就请看第2部吧,在那篇文里,有你们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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