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花奉将牛老旺带了回来,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即便最大的问题就出自于秦琴,现在把牛老旺带回来,也对秦琴造成了实质上的打草惊蛇。
“耿直,你带人简单盘问一下牛老旺,觉得没问题的话,也可以把他放了,另外,现在你手下的武装人员是怎么配置的?”郑介铭问。
耿直于是想了想,说着,“每天都把武装人员分成了三个班,三个班来回倒班————一部分人巡视桥头,北岸虽然没有人住了,但还是监视着,其他人在城市里来回巡逻,每个时间段都有一个班的人在工作,另外一个班的人由于上了夜班,在睡觉,剩下一个班次的人可以休息,处理一些自己的事情。”
“恩。武装人员是最辛苦的,别人一般都是正常作息,唯独你们的作息时间是乱的。不过大家的安全全都得依靠你们......还能分的出富裕的人员么?”郑介铭问,“这件事情对幸存者的士气影响会很大,需要专门分出一部分人员专门监视这个小区的动态————既然是谋杀,如果敌人们自此沉默了,我们或许没有更多线索,但只要他们再度活动,我们总能察觉到蛛丝马迹。”
“可以,我这就分出来一群人,重新安排班次。”耿直说着,立刻带人去处理。
郑介铭随后对花奉说着,“你继续接近秦琴,观察她————不要对她掉以轻心,她精神情况毕竟和常人不太一样,还不能排除她的嫌疑,你要观察她到底每天都会和什么人接触,跟我汇报。一概不要向其他人透露这些信息。”
花奉点了点头,“王鑫蕊也不行?”
“那是当然!!”郑介铭斩钉截铁的说着。
随后,他又找到了林泊强,让他专门组织几个人,去挨家挨户的进行宣传,告诫大家————不随便出门,不与人冲突,夜晚锁好门,注意观察形色奇怪的人;大多数的人都有手头的活路,比如打渔和打猎等,实际上这些壮劳力也不太可能遭遇什么意外。
“防着丧尸还不够,现在还得防着杀人犯了。”一些人自然是有怨气。
“那没办法,杀人犯在暗处,我们一个个的全在明处,现在又不比末日之前,有摄像头、有技术手段,现在什么也干不了!”另外一些人对抗盟也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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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奉于是提着小桶,走到河边,去帮秦琴打水————这是他许诺秦琴的,何况郑介铭也要求他和秦琴多接近一些。
河面上,曾晓华的农业组的人,正在打渔。
除了武装人员之外,其他人都是白天工作、晚上正常休息,因此作息时间都还挺规律的。到了白天,小区里留下的人其实并没有太多————全都是老弱病残,以及休班和夜班后睡觉的武装人员。
王鑫蕊此时正在那条船上打渔,那几个女人都约定好了加入农业组,因此现在他不用面对她。不过他总得跟她解释为什么总往秦琴哪里跑,他正在头疼,担心引发她的不必要的猜疑,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
“秦琴难不成已经成为邪*教圣母之类的人物了??所以牛老旺才会对自己进行不由分说的攻击??”花奉猜想着,“还是说......啊!不对,是不是牛老旺这个家伙喜欢秦琴,所以才每天帮他跑上跑下的啊!!”
花奉想着,并没有留意周围的情况————耿直临时组建的社区安保组也已经分出来了,这几个人的任务,就是在小区内巡逻、监督,并且不时的上楼确认留守屋内的人员的安全。此时这些人已经开始在楼层之间巡逻。
花奉慢慢的走进二号楼,提着桶朝楼上走。
“这秦琴也真是,为什么不找个低一些的楼层居住呢?”花奉想着。
正想着,他已经爬到了六层,而这时候,只听见什么东西似乎在快速的下楼。
台阶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而他抬起头往侧面的台阶上一看,只见一个皮球从台阶上滚落下来。
他再定睛一看。
是个什么皮球!!那是一颗人头!!!
 ;。。。 ; ; 郑介铭走出房间,让耿直把门继续锁上。
“跟我去二号楼。花奉留在那边,我们去附近找个房间观察。”郑介铭说着。
他知道自己的对手很可能并不是简单的几个人,而有可能是一个组织,因此,他想要在行动之前先进行观察。
“你怀疑是什么人干的?”耿直问郑介铭。
郑介铭摇了摇头,他想说自己正在怀疑秦琴,但又不想过早的说出这个猜想。
如果不是她,这时候说了,岂不是不好?
何况————如果真的是秦琴的话,实施这件事情的,不可能只有她自己。单凭她?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女人,真的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杀死七个人而不被人发现么?
郑介铭与秦琴的接触时间也不算短了,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具备多少单独“战斗”的能力。
她的唯一精神支柱,就是女儿凌儿,而在她的女儿死掉之后,女儿就变成了她的禁区————谁也不敢主动提及关于凌儿的事情,谁都担心引起她的不良情绪反应。
因此,对于一个身体柔弱甚至有残缺的女人来说,如果她真是罪魁祸首,那背后一定还有一大群人在贯彻她的意图!
“先观察,无论是什么人干的,这件事情也不可能仅仅只由一两个人解决————一定是有组织的。”郑介铭说着,“所以,先看看有没有人集中来回进出。”
“如果有怀疑的对象,直接控制住不就行了?”耿直说着。
“恐怕没这么简单。”郑介铭眉头紧锁。
两人回到二号楼下,将花奉也叫上,到旁边的值班室里等待着。
“这件房子里还挺难闻的,一股丧尸的恶臭味。”耿直一进屋便捂住了鼻子。
“把窗子打开,刚才没有人出入么?”郑介铭推开窗户,转头问花奉。
“还好,就有几个男人进了门道,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啊?现在大多数人都在外面劳作,楼里留下的人并不多,小区现在还蛮安全的,这些人相互串一串门挺正常的。”花奉叙述着自己刚才见到的情况,并不理解郑介铭的意思。
“秦琴、牛老旺、蔡令这几个人有没有出来过,需要留意留意————秦琴是住在二号楼的十层吧?”郑介铭想了想,还是决定向这几个人透露自己的想法————毕竟他们是最为可靠的人员了。
“恩??你是怀疑他们??不能吧!!秦琴她一直都有点儿......”凉水指了指脑袋,“一直都有点儿不转弯儿啊!”
“没错,她确实不转弯儿,但她可并不傻,她想要什么,现在我们谁也说不清楚。”郑介铭说着。
“在这里侦查也没什么作用吧,我直接上去查探一下好了!她一个女人住在十楼,本身也不太正常吧?!”花奉说着,“既然你有怀疑到她,我也觉得她的情况不是特别好,之前在碉楼的时候,就经常聚集一群人待在裙楼里,也不知道她到底跟那些人说了些什么,不过那些人似乎都挺尊敬她的?!”
“那也行,毕竟她对你并没有太强的警戒心,你上去以关心她的角度去看看,如果有条件的话,进屋子里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郑介铭说着,“无论有什么情况,早点儿下来,我们等着你。”
“找个人跟你一起吧?!”耿直问。
“不用,那多不合适,只是以关心她的姿态上去看看,我自己去要好一些!”花奉回答,拒绝了耿直的好意。
“没错,人多了可能刺激她,如果二十分钟他不下来,我们就上去。”郑介铭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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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楼的楼上,秦琴却并没有像他们设想的一样,在筹划些什么所谓的“杀人”事件或者“邪教”组织。
此时的她,正坐在窗台前,抱着那个面色苍白的洋娃娃,望着窗外。
她一直都十分注意洋娃娃的卫生————每天她都会用湿毛巾替洋娃娃擦脸,那张脸永远都是白净的,比她自己的脸还要白净。
当然,她住在十楼,不可能由自己亲自去打水,每天负责替她把水打上来的,就是牛老旺。这个男人每天清晨、中午和晚饭后三个时间段,都会专程拿一个小桶,到红河边舀上一桶水,慢慢的提上楼,替换掉已经用完的空桶。这几天一直如此。
而秦琴也极其坦然的享受着他对她的服务————这对她而言,应当是天经地义的!!
“我凌儿......”秦琴此时正轻轻的抚摸着洋娃娃的头发,那只还能用的眼睛低头看了看洋娃娃,又看了看远处,“你一直都跟妈妈说,想要住在更高的房子里,你看,现在我们就住在更高的房子里了!”
随后她沉默了几秒钟,仿佛在听凌儿作出回答。
“哦?你还想住在更高的地方?住顶层?”秦琴说着,“顶层不行啊,顶层是不干净的地方————在哪里,如果遇到了情况,我们会很危险的。你还记得那时候我们用拉索逃生的时候么?”
秦琴似乎是在对女儿说当时他们在安平湖小区遭到丧尸围攻后,被迫从楼顶逃生的事情。
“那时候你还吓得差点儿哭呢。你真是一个弱小而胆怯的孩子。”
秦琴抚摸着洋娃娃的头发,突然间,门铃响了起来。
这门铃是装设普通五号电池的,而这门铃设有节电环,因此尽管一年过去了,门铃里还有电。
......
花奉按动电铃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忘记了末日里早就应该没有电了,但看见按钮,还是顺手按在了上面。只不过按上去,听见声音后,自己却极其不适应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真好笑,我刚才是怕个什么呢?只是电池还有电而已嘛。”花奉想着,“难不成我真的认为秦琴有问题啊??”
哗啦一声,门被快速的拉开,秦琴一脸阴郁的站在门口。
“什么事!”她说话的声音显得咄咄逼人。
花奉看着她空洞的右眼眼窝,心里再度莫名其妙的退缩了一下,说话也开始变得结结巴巴。
“那个......额......我是想,我是想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关心关心你的状况。”花奉说着。
“状况?”秦琴歪着脑袋,看着花奉,似乎在琢磨他的来意,“我的状况很好啊,并没有什么问题,你说吧,是想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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