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她明白了,原来自己反被聪明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联合起来排了这出戏将自己引出了洞,怪不得,怪不得这种昏君还能活这么久!身边处处都是阴险狡诈。
杞王早已厌恶的朝她冷哼,“说!你是谁的狗!”
穆乞儿笑了,“管我是谁的狗,咬死你不就好了。”
“荒谬,就凭你现在这模样,我可以让你死上千万遍!不知死活!”
“要杀就杀,唧唧歪歪你大爷!就算我一个死了,你也捅不到整个窝!”突然她笑的狡黠起来,“对了,在我死前就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也就做了个万全的准备,那个甘草水我也是掺了毒的呢,那种毒无色无味,凭一般人也摸不出脉搏,想来不出一日你们也就自行暴毙!黄泉路也不寂寞。”
杞王和樊达皆是一怔,有些狐疑。夏江婻听罢顿时懵了,自己活到如今怎么能说死就死!上前一把甩过穆乞儿半边脸,顿时火辣辣的盛开一片,“贱人,你说的当真?”
穆乞儿嘶了一声,笑的反倒爽快,“啊,没错,你这是打算求我的态度吗?”
“你……给我把解药拿出来!”
又是一巴掌呼下,嘴角被打的淤青,渗出了血,穆乞儿舔了口,抬眼不屑的对视着,“跪下!你跪下我就给你如何?”
“你!”正当她抬手愈要动粗,一把手倒是比她更快的止住了。
南末笙刚来不久,之前的话也听得个真切,见穆乞儿双颊被打的绯红,自己竟然冲到前头愈要制止。杞王微眯起眼打量,许是又在想些什么。
侍卫稍稍向后退了些,南末笙阴着脸看着眼前的女人,“夏妃,何须为这等人毁了自己的手。”
话音刚落,就连穆乞儿也没反应过来,只闻‘啪’一声,这一巴掌响彻了整个寝宫。
穆乞儿倒地吐了口血,右脸被指甲刮出了血,这巴掌吓得众人不轻,连同杞王也是愣在那儿,夏江婻也是向后退了几步。
五十九、要忍到他死亡的那一刻
南末笙俯下身黑着脸,揪起穆乞儿的衣领与她对视,瞳孔反射着穆乞儿的无言怒气,他冷眼看着。接着又是将她墨发一扯,狠狠的向地上甩去,‘砰’的一声,穆乞儿的额头瞬间破了个口子,鲜血沿着轮廓滑下,一滴,两滴。
她艰难的从地上支起身子,映入眼帘的是那双黑色鞋履,南末笙说,“解药!”
她终于踉踉跄跄的起了身,大庭广众之下朝他吐了口血沫,仍然叛着逆态度,“跪下求我啊。”
夏江婻被她的态度火的又是一冒千丈,“你……”
南末笙趁着她话音未落,抬了脚朝她的腹部狠狠踹去,许是力道过度,腹上的伤口再次裂开,穆乞儿倒吸了口气,疼的渗出了汗,这疯子分明是想杀了自己!
他没给好气,再次上前压迫的语气,众人皆吞了口唾沫,看着眼前这个下手狠毒的男人,“解药!”
“有本事……自己去制解药啊,只会在这里打女人……哼,孬种!”
又是一脚,足足将她踢出了两三米,这次他不在多问,直接上前拽起她的衣领猛地朝边上一甩,额头又磕出了血,血凝了半边脸,腹部撕裂的伤口导致衣裳肆无忌惮的染了一片红,
他朝她的腹部再次踢去,他是真的要了她的命!
杞王看在眼里,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也就在这时,夏江婻止住了南末笙,“够了,再打下去怕是……”
“怎么,夏妃怎么心慈手软了?”
“解药到手,我定要她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见她倒地,被打的重伤,看来的确也无法反抗了,夏江婻蹲下身,在她的身上来回摸索,片刻过后许是摸到了什么,从她怀里猛的抽出,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色小药罐,里头是透明的液体。穆乞儿艰难的睁开眼睛,伸手愈要抢回来,“还给我,我宁愿毁了它也绝对不会把解药给你们这帮畜生的!”
夏江婻听的一乐,这就是解药!低头得意笑哼,起身将穆乞儿的手捻在了脚下,来回这么婆娑撵着。底下的人儿咬着牙无论如何也不让自己发出一声闷叫,宁死也不吭一声!穆乞儿花了所有力气从袖口处抽出一根银针,猛地朝她脚踝上方的三阴交穴处刺了下去,不能杀她就要毁了她!
岂料,穆乞儿下手颇重,只听夏江婻嘶声力竭喊了一声,一瘸一拐的倒退了数步,“你对我做了什么!”
“断了你的猪蹄子罢了,哈哈哈……”
“你……”她明显感觉到脚步传来的阵阵刺痛,搅着她的心脏。气得她从旁接过侍卫的佩刀,就要劈头砍去。
南末笙屏了神,正要阻止,杞王倒是及时喝止,“闹够了没有!谁给你的权利敢这么动手!”
夏江婻切齿,愣是僵硬在原地,杞王让她把解药拿过去,她犹豫了半响,最后一咬牙将药瓶塞打开,昂头就下了自己的肚。吕奎眼一狠,猛地上前徒手夺过,抽出腰间的刀就要朝她脖子抹去,她一笑,“看来的确是解药呢。”刀锋猛地急速停下,这才没见血,吕奎眉心皱的紧,边思索边收回了刀。
穆乞儿卧在地上,余光偷偷瞄着,眼色甚是黑暗,恐怖的不像个活人。
夏江婻发着抖掐着自己的肉,许是被方才吕奎的刀给吓得,一瘸一拐的缓步走上前,吕奎摇了摇液体,锁上了眉,转手给了杞王,众人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卞易言更是直目看着。
杞王看了眼杯中的液体,又转眼看向夏江婻,也没见有何异样,深思片刻许是放了心,饮下一口。
一阵清凉入喉,淡入泉水,饮之也无任何异样,鼻子松了一气。
“哈哈哈……”“哈哈……”
穆乞儿见他已吞咽,掺着血的嘴破天荒地笑了出来,她艰难的爬起,这一身血也没白流,所谓苦尽甘来,此刻,她笑的如鬼魅般猖狂。
对于她的笑,杞王顿时全部明白,可惜只怪一切都已经晚了,胸腔如同爆炸般炽热,血液溢上了咽喉,大脑仿似被榨干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在他死前他只看见自己那炽烫的黑血染了自己一身。原来,从头到尾自己才是一步一步走上了她步的局!她的局中局!
夏江婻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似定格了般,似乎像是个木偶,没有生命的木偶,她……已经死了。
当她喝下时,她已经发觉了,只是,她不想就这么死了,她要让那个男人陪葬,她忍着毒带给她的刺痛,如千万刀捣着她的血肉,她不能,她不能比那个男人先死,所以,忍!她掐自己的肉,咬自己的舌头,指甲嵌在了臂上,就为了不让自己露出一丝痛苦,她不能先死,不能死,她朝着男人笑着,用着生平所有的力气扬起的嘴角,她笑的很自然,当她看见男人举杯饮下,她的意识逐渐变得血淋淋,明明说好要努力活到他死的那一刻,为什么,还是来不及……
六十、我说过,我要当丑王
穆乞儿挪着步子,嘴角的血被她一抹,她大笑,扬着血脸对吕奎说,又像是在对所有人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以为我不是打着抛了命的想法死皮赖脸的呆在这儿?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穆乞儿啊!”所有人的视线皆落在她伤残的身躯上,鲜血浸湿衣衫,“那乌草香我可是掺了水的,效力早就没了一半,那甘草水……我根本就没有甘草水,哈哈,只是在杞王的杯子边上涂了点迷药罢了,这才让你们的视线全部移到了乌草香上!本来我还是有所疑惑,不过,还真多亏你呢,吕奎,多亏你相信了夏江婻的话,之后还真演了一出好戏,你的昏迷彻底暴露了你们的计划,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这一刻做的铺垫罢了,此刻,才是我真正的想法!”
卞易言从未这般对一个人感到振动,此刻,紧绷的底线落了空,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豁了命的演了场戏,可笑这是个多么意志可怕的女人。
吕奎从未有像今日这般的挫败感,被人踏在脚底玩弄于股掌之间,瞳孔逐渐缩小,额上的青筋凸暴,身侧的佩刀也跃跃欲试,动作迅猛直直向穆乞儿砍去,只见眼前的女人丝毫不动的定在那儿,眼一厉大声一喝,“南末笙,救我!”
刀被抑制在了穆乞儿的头顶,南末笙说快也快,两手夺过一旁侍卫的刀,转身抵住了落下来的刀,穆乞儿就站在刀锋下,捂着肚子上的伤,纹丝不动,嘴角充斥着得意。
“你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所以,请你去死好吗?”
穆乞儿仍然挑衅,他的怒气全部集中在了刀口,狠狠的再次劈来,南末笙决然移步挡在穆乞儿身前,右手一旋,从下而上挡去,逼得吕奎只能向后闪去,众人皆是向后退了无数步,对现在的状况完全理解不能,唯一知道的只是一个女人毁了四国之巅的杞王!
吕奎朝着一旁的侍卫咆哮,“给我杀了他们!”
侍卫皆是不敢动,因为眼前的南末笙可是三殿下,谁敢贸然动手!吕奎红了眼,“他是叛徒,与尖细勾结杀了皇上!快杀了他们!”
侍卫们皆是犹豫不决,就在这时,南末笙从怀中掏出了皇牌,高举,一声令喝,“谁敢动我!”
众人见牌,愣是吓得不轻,众人也皆是惶恐,毫不犹豫的纷纷跪地,穆乞儿居高看着,南末笙转头也是不客气,“你果真狗胆包天,见令牌竟不下跪!小心我赐你死罪!”
穆乞儿瞥眼暗自切了一声,蹲在了地上,南末笙这才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凡是只有贵为皇上才可持有,拥有黄牌者皆拥有一切。现在杞王已死,三殿下又拥有皇牌,这已经很是明显关键处,下一代皇帝正是南末笙!他自己也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与穆乞儿交易,让她去偷皇牌!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卞易言双拳紧紧掐着,俊朗的面色稍稍有些难堪,他才反应过来,她同时也背叛了自己!
手中的皇牌让众人畏惧,这是权力!南末笙孤高于众人,“吕奎身为将军,蓄意要谋杀本殿,即日处死!”
吕奎浑身颤抖,他怒他恨,他被众侍卫压制带入了牢狱。
众人无声的转动着眼球,心下特别的紧张,低着脑袋头也不抬,忽的只听见他说,“散了吧。”
慌时,纷纷行了礼退了出去,就此,外头也是议论纷纷。
穆乞儿本也是要离开,谁知右手被南末笙牢牢抓在了手里。
待所有人离开后,南末笙才放开她,“陪我去个地方。”
她满是不情愿,抿了抿嘴,“不知道是谁把我踢得死去活来,旧伤附加倒又破了相。”
南末笙看着她,就在穆乞儿转身要离开之际,握住了她的手臂猛地拉了回来,一个环绕将她整个人抱上了怀,而后又朝着她挑眉,眼下一片自喜,“那你就呆在我这儿,本殿替你疗伤。”
穆乞儿阴着别过脸暗自发出一声,“嘁。”
离开前,南末笙放了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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