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宓露丸是韦后控制这后宫最好的利器,即使这宫里的嫔妃对韦后纵使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轻举妄动,一辈子只能任韦后摆布。
“颖儿呀,乖乖听话,只要百里流觞再也不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本宫会赐给你一世都用不完的宓露丸。”
韦后红唇勾起一丝骄傲的笑意,沫颖儿再次跪谢。
“谢谢皇后娘娘的恩典,颖儿绝对会服从娘娘的安排的。”
韦后的笑意更深了。
百里流觞,这次让你侥幸逃脱了,怕是下次你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凤栖宫
韦后端庄优雅的在凤栖宫里走着,栖雪安静的跟在韦后的身后。
她知道韦后此刻的平静反而是暴风雨来临的沉静。
“栖雪呀,本宫养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连本宫的凤栖宫不干净了都不知道,你可知罪?”
虽然韦后的声音依旧很平稳,但是栖雪知道此刻韦后是动了杀念了。
只是这杀念杀的会是迷桐亦或者是她,她根本就无法确定。
她立刻跪下,沉稳的说。
“皇后娘娘恕罪,是栖雪一时失查了,请娘娘恕罪。”
“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应当知道本宫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何况是在本宫头上动土的贱婢。”
“栖雪知道该怎么做了,栖雪这就去将那名贱婢处理掉。”
栖雪转身就想离开,她本来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迷桐放出宫去,再来向皇后娘娘谎称已经将迷桐毒杀了。
可惜,韦后偏偏在这时候叫住了她。
“就这么处理掉那贱婢实在是太便宜她了,把她带上来,本宫要亲自好好的见见她。”
栖雪一听,心里十分的震惊,但是却没有流露出一丝半毫。
只是镇定了说了声,偌。
便退了下去。
“奴婢苏迷桐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迷桐恭敬的行礼,她不知道皇后为什么召见她,但是她知道,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果然,皇后像没她这个人似的,一直悠闲的喝着茶,全然不看跪在地上的迷桐。
迷桐跪得双腿都麻木得没有知觉了,韦后也不理会她。
一直这么跪着也不是办法呀?
“不知皇后传奴婢来有何事吩咐呢?”
迷桐看着韦后不卑不亢的,似乎丝毫不畏惧韦后。
栖雪看着迷桐突然有种怜惜的感觉了,在这个皇宫中她可是第一个敢直视韦后的人呀。
若非太过无知,便是内心极其强大之人。
可惜了,年纪轻轻的便命不久矣了。
“呵呵。”
韦后突然张狂的笑了,“区区一个贱婢,竟敢如此猖狂的直视本宫,当真是不怕死。”
“娘娘息怒,迷桐并非有意冒犯娘娘威严,只是娘娘若无事吩咐,奴婢先行告退了。”
迷桐起身,准备离开了。
栖雪没想到这个姑娘居然有如此的气魄,看着韦后那一阵绿一阵紫的脸色,栖雪暗暗的窃笑。
“站住!”
韦后愤怒的吼道,金色的护甲直指着迷桐。“大胆贱婢,本宫可有说你可以走了,如此放肆,当真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迷桐着实有些恼怒了,她一来没有踏过皇后家的祖坟,二来也没有踩过皇后的裙摆。
皇后为什么要找自己的麻烦呀。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德冠六宫。奴婢一直心生敬仰,能来凤栖宫做事,奴婢诚惶诚恐,只是这凤栖宫琐事甚多,奴婢地位卑微,分内之事更是多如牛毛,所以皇后娘娘若无其他吩咐,请容奴婢下去做事了。”
迷桐的话说白了就是,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没空陪你玩!
“你。。你。。。”
韦后何曾被人如此顶嘴而且是恭敬隐晦的顶嘴。
要发火也找不到把柄。可是她是谁?她是这后宫之主,向来她若想要一个人死又何须理由呢。
“来人呀,把这个践人杖责一百,打死了就拉到乱葬坟里。”
迷桐一惊,这韦后不是来真的吧。
“不知奴婢所犯何罪,娘娘竟然要如此责罚奴婢,这大祈的律法,后宫的规矩,奴婢可是犯了哪条?”
“你未曾犯错,只是这后宫是本宫的后宫,本宫要谁死谁便得死。”
韦后一脸蔑视的看着迷桐,眼眸里满是骄傲。
她越来越喜欢这种操作别人生死的块感,权利这真东西果然是让人着迷。
迷桐瞬间凌乱了,难怪这宫里的人都说进了凤栖宫就离死不远了。
有个像阎罗王一般的主子,高兴起来要你命,不高兴也要你命,不问理由,没有原因。
想不死都难呀。
可惜她偏不是寻常的人,这韦后若要至她于死地,她便杀出去。
即使在皇宫里无法使用法术,但是凭她在苍曌城里学到的剑术,她不相信自己杀不出去。
迷桐看着韦后骄傲的眸子,亦是一阵冷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跟皇后您说,我的命不嫌长,不用您来修剪。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可以多多诵经礼佛,为自己积点德,免得到了地府,阎罗王可不认你是人间的皇后呀,十八层地狱,层层精彩绝伦,任皇后您挑选。”
“你个贱婢,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的放肆,当真以为本宫是闹着玩的吗?”
韦后正想下旨将迷桐押入死牢,突然掌事嬷嬷领着两个士兵押着一个宫女进来了。
而这个宫女不是别人,正是迷桐的好姐妹,柳诗诗。
迷桐一看被押的是柳诗诗,立刻冲了上去,握着诗诗的肩膀说。
“诗诗,这是在怎么?为什么他们要押着你?”
柳诗诗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低着头,低着头。
掌事嬷嬷向韦后行了礼,声音洪亮的说。
“参见皇后娘娘,奴婢有事要禀告。”
若是在平常,掌事嬷嬷打断了她责罚迷桐,她肯定会怒斥她,令她退下。
不过现在她看到迷桐似乎非常在意柳诗诗的样子,突然很想看到这两个所谓姐妹情深的人,双双赴死的样子。
“说吧,何事?”
韦后的声音显得非常的漫不经心,眼眸里那一抹看戏般的戏虐却更加的浓烈了。
“回娘娘,奴婢已经抓到了前日里盗取宫中玉器的毛贼了。”掌事嬷嬷转身指着柳诗诗说,“便是这个胆大妄为的贱婢,请娘娘发落。”
迷桐一听掌事嬷嬷居然说柳诗诗偷了宫中玉器,她十分震惊。
她不相信柳诗诗会是这种人。
“你血口喷人,我相信诗诗,她绝不会做这种事情了。一定是你诬陷她的。”
掌事嬷嬷因为迷桐当众顶撞她,脸色十分不悦,但是碍于在皇后面前不敢大声呵斥。
只是强忍怒火的说。
“禀告娘娘,这贱婢偷盗的宫中玉器,奴婢们已经在她的房间里搜出来了。人赃俱获,定不会有错的。”
这时,迷桐握着诗诗的手臂更加的用力了,她轻声的问道。
“诗诗,真的是你做的吗?”
柳诗诗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而后又低着头,不言不语。
也不敢看迷桐的眼睛,只是静静的低着头。
就算柳诗诗真的盗取了宫中的语气,迷桐也不相信她是个贪婪的人,她相信柳诗诗句会这样做一定是有她的苦衷的。
只是这盗取之罪,韦后又岂会轻饶。
而她又无法使用法术,单凭剑术,她只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可是此刻情况不同了,又多了一个柳诗诗。
她怎么能把柳诗诗抛下,让她受到韦后的毒害呢。
韦后听了掌事嬷嬷的话心情似乎特别的好,她轻轻的抚了抚自己头上的金色步摇。
不经意的翻了个白眼,说。
“看来今天是个杀人的好日子呀。把那两个贱婢给本宫拖下去杖责一百,让她们彼此听一听对方的哀嚎声。哦,对了,没杖责到一百的时候,不可让她们死掉哦。这一百杖,本宫要她们活着受完,一下都不能少。”
一百杖!
宫中从未有受过一百杖责而不死的,大多数还未到一百杖便气绝身亡了。
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呀。
听了韦后的话,柳诗诗这才害怕的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迷桐。
她是真的不想死。
她也不想偷盗宫中的玉器。
怎奈家中的母亲身染恶疾,无钱医治。而她在宫中的月俸又常被克扣,实在是少的可怜。
与她母亲的医药费而言,实属杯水车薪。
无奈之下,她只有出此下策,偷盗宫中的玉器。
本来她在今日就能将宫中玉器偷运出宫,送到自己贫困的家里。
可惜,就差那么一步了。
她不怕死,只怕救不了她的娘亲。
而如今,她要死了,却有救不了她的娘亲。即使死也是死不瞑目呀。
数名侍卫凶神恶煞的向迷桐和柳诗诗走来,他们就要拖她们下去行刑。
她该怎么办呢?
迷桐没有把握凭着武力能带着柳诗诗全身而退,可是她又不能将柳诗诗丢下。
她究竟该如何做,才能化解这次的危机呢?
就在两名侍卫要拿下柳诗诗的时刻,迷桐冲到了柳诗诗的面前,拿起腰间的藏着的玉佩,高举示众。
这个玉佩是小宸子送给她的,他对她说过,若皇后想杀她,便拿出来,可保其性命。
虽然她半信半疑,但是事到如今了,也只有一试了。
谁知她一高举玉佩,所有的侍卫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连韦后也是进了几步,似乎想看清她手中的玉佩。
韦后的眼眸盯着那块玉佩,眼眸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她看着迷桐的眼神,似乎想要把迷桐看穿。
迷桐看众人如此诧异的眼神,也立刻明白了。
小宸子,并没有骗她。
这个还真是能保命的宝贝呢。
韦后看到了玉佩之后确实没有多言便放了迷桐和柳诗诗。
虽然韦后的脸色很难看,但是她们索性是有惊无险。
她们一起回到了她们居住的宫女居所,常宁殿。
这时,柳诗诗实在克制不住内心的疑惑了。
“迷桐,你那玉佩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那些侍卫看到玉佩便下了跪,而且韦后看到那玉佩,脸色也变了,还把我们放了呢?”
迷桐再次从腰间拿出玉佩,细细端详了起来。
“这个玉佩呀,是宫里一个小宸子公公送给我的,他说这是先皇赐给他爷爷的,可以当免死金牌用的。我刚开始以为他是在逗我的,没想今天拿出来一试,这效果着实是惊天地泣鬼神呀,连皇后都能镇住。真的要找机会好好的谢谢他呀。”
“小宸子公公?”柳诗诗疑惑的问,“我怎么没听过宫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呀。这是哪个宫的公公呀?你们怎么怎么认识的呀。”
“他是太子东宫里的小太监。我们是在若初湖遇见的,说来话长啦。”
“你能把这位公公介绍给我认识吗?诗诗想当面向他道声谢。都是托他的福,诗诗才能逃过一劫的。”
柳诗诗的话倒是提醒了迷桐,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偷皇后宫里的玉器呢?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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