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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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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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拾起音乐盒,竟然磕断了一个角!心痛不已。打开开关音乐竟然放不出来了!心更痛了。
叶轩情心里不住地后悔没有把音乐盒放好,不住地骂自己笨手笨脚。唉,可是怎么办呢?那些搞维修的人为了弄好音乐播放,一定会把它弄得千疮百孔。这是柳御莞亲手为他做的东西,他不想让它变得千疮百孔,同时心里还有个声音在呐喊着:“不要让别人碰!”
他试着拆开音乐盒,想试试能不能自己修好。
很幸运,他成功地拆开了音乐盒,在音乐盒没有一丝损耗的情况下。可奇怪的是,他在音乐盒内部发现了一样东西,正是这个东西导致音乐没办法播放。而这个罪魁祸首竟然是:内存卡!
音乐盒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一张内存卡,难道……是她以前故意放进去的?!
他赶紧把内存卡插进电脑,打开之后发现只有一个视频文件,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点开,里面出现的人果然是柳御莞!
她坐在沙发上,看摆设像是宾馆。而他记得的她最后的一次出差应该是去法国那次,她一回来两个人的关系就僵了,但是也是她回来的那天晚上,他知道了她是女人的事实。
她那么早就想着要离开了吗……
柳御莞似笑非笑地对着镜头说道:“嗨,小美人,当你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我肯定已经不在你们身边了。你们一定有找我吧?哈哈,不听话,你们找不到的。”
是的,五年来他从未停止过寻找,国外甚至有一支专门寻找她的队伍,而他想起她曾说过她父母的事,然后又派了一拨人在国内大江南北地毯式搜索。但两边发回来的结果都一样:找不到。
“这个音乐盒怎么样?我亲手做的哦。在法国普瓦捷的D。I。Y店,那家店的女店主很漂亮,男主人会给音乐盒上弦,他们的儿子喜欢在海边骑大象,很可爱的一家子。”
所以你希望你有那样一个简单而开心的家庭吗?
“荣音和藤原结婚了,走之前没有告诉你们。对了,星儿结婚的时候记得把消息放在各国的每个出版社的娱乐报上,这样我才有可能看得到,因为我也不确定我会在哪个国家。”
这个……疯子!地球这么大,别到处乱跑啊!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太不让人放心了!不过,虽然荣音和藤原结婚时没有告诉他们,但是没过多久他们也都知道了,看来,是自己看到这段视频的时间太晚吗……
“不用担心我在国外生活得怎么样,我的生存能力十分强,相信这一点柳芸十分清楚。小美人你要好好和田因愔在一起哦,才不枉我努力撮合你们。”
真是的,就只有这些想说的吗?能不能删掉最后那句话啊,他跟田因愔分手已经五年了。
可是又舍不得删,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直到门口响起秘书敲门的声音。
秘书惊讶地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面,奇怪,那个音乐盒怎么在地上散架了,平时老板那么宝贝那东西,连负责打扫的清洁阿姨都不许接近。
但她还是迅速恢复正常,报告正事:“有封从法国寄过来的邮件,柳芸柳小姐诞下一子,请您前去赴宴。”
柳芸生儿子了?他记得柳芸跟亚当斯顿就住在法国,不过不是普瓦捷,而是米卢斯。直觉告诉他,法国一定会有什么线索。
法国……他来了!
同行的还有司徒星和珍妮弗,维杰和珍妮弗不能同去,因为公司大了就不能没个主事的人在。不过司徒星和珍妮弗都只住一晚就回国,而叶轩情借口有事要办,便留下来了。
柳芸生下这个孩子其实挺不容易的,之前随亚当斯顿回来的时候,两人无疑齐齐承受了家族的怒火,也因此一直没能顺利结婚。固执结婚后半年,她怀了孩子,但被弄流产了。亚当斯顿把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以自己的生命作为威胁,最后两人离开了家族的监视,搬出去住了。渐渐地,两人同家族的矛盾不那么激烈了,柳芸在休养了三年之后才怀孕,终于现在生下一个儿子。
在孩子被扼杀在肚子里的时候柳芸能够坚强地继续同家族奋斗,并且一如既往地相信着亚当斯顿,与他并肩战斗。不得不说,柳芸真的是个很坚强的女人,而她这样坚强而独立的性格毫不夸张地说是拜当年的司徒御所赐。
柳御莞出走的事她知道,因为她也在那个时候收到了珍妮弗代发的邮件,毕竟是一个女人单独去“闯荡江湖”,席间众人问她怎么看待,她淡定地说:“御的安全问题你们完全不必要担心,她只是心情太差了,所以才去流放自己。只是你们需要担心的是,她可能会永远不回来,也有可能回来之后再度消失。”
众人面面相觑。
“那里就那么不值得她留恋吗?”叶轩情冷着脸问了同当年一样的话。
柳芸看了他一眼,说:“或许你们看不出来,御其实是个极度需要温暖的人,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小时候我是跟着她进的黑社会,她总是冲在前面,极少让我受伤,正因为她是个缺乏温暖的人,所以才更明白那对于孤独的人来说有多么重要,于是她愿意成为我的温暖。”
缺乏温暖的……孤独的人……
“当时老大看得起她的狠劲,待她很亲热,其他的小弟都尊称一声‘六哥’,她也对老大很敬重。后来她自愿为老大挨下那几乎致命的一刀,一是为了退出,二就是为了报答老大的知遇之恩。”
司徒星惊恐地捂住嘴巴:“哥哥还去混了黑社会!”怪不得身上那么多伤。
“是啊,大多数时候是逃课去的,有时候晚上也会偷偷溜出去。但是她的学习成绩还是那么优秀,很厉害吧!”柳芸从来不吝对柳御莞的赞美。
“我也是很厉害的。”亚当斯顿在一旁不满地道。
柳芸搂住他的腰,笑了:“嗯,你也很厉害。”
叶轩情看那夫妻俩你来我往的,不禁默然。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温柔地对她说过什么话吧?很多时候甚至连和颜悦色都谈不上,可她仍旧那样包容他。
在他的印象里,她从未对他狠声厉气过。所以说,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有恃无恐。
第二天,司徒星和珍妮弗回国,而他坐上了去往普瓦捷的飞机。
苦寻两天无果,终于接到亚当斯顿的救命稻草般的电话:“我知道一家店,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店名就叫‘D。I。Y’,我家有几件小型手工制品就是在那家订制的。”
叶轩情喜出望外,按照亚当斯顿的描述左拐右拐找到了名叫“D。I。Y”的手工制品店。
从外面看,平淡无奇,但是在阳光的照耀下看起来有温暖的感觉。一走进去就看见一男一女正在忙活着给一个大件瓷器的坯体素胎上进行彩绘,门一推就有风铃响,女店主抬起头来:“sir;anyrequire?(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女店主一头金色长发,小卷,蓝色的格子围裙围在腰间,面孔干净、眼神明朗;男店主棕色短发,海蓝的眼眸很深邃。他不得不承认,外国男人大多长得比较有型,无论是从线条上还是体格上来说。
“Pleasedoyourthingsfirst;I’llwaitforyou。(你们先忙你们的,我等你们。)”叶轩情在旁边坐下来,看墙上的东西和他们正在做的事。
女店主也不介意,重新弯下腰去上涂料。
瓶身已经用细细的黑线描出了线条轮廓,现在他们只正在按照图纸上的颜色均匀地涂上颜料,仔细看了看他们一旁摆着的花样,是俄国画家克拉姆斯柯依在1880年发表的名作《月夜》,世界四十名画之一,现藏于特列恰柯夫美术馆。画中一位身穿白裙的女子倚在树下的椅子上,月色朦胧,尽显哀伤。
店里生意一般,一下午除了叶轩情都没有人来,叶轩情也只是很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没有人打扰,夫妻两人专注地工作着,丝毫不管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直到夜幕降临店里的光线暗了,两人才直起已经僵硬的腰,然后去开了灯继续工作。
叶轩情还是坐在原处,一动不动地看着。
在当地时间8点刚过的时候,夫妻两人终于完成了彩绘,把坯体推进了工艺室,进行釉下彩的最后一道工序:烧窑。
男店主在里面做着烧窑的工作,女店主进去洗净了手出来,见叶轩情仍有耐心地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知道对方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而且也是很有涵养的人,便开口说道:“Excauseme?(打扰,请问有什么事?)”
叶轩情回过神来,站起来问道:“请问,你认识一位叫司徒御的先生吗?”(注:两人对话皆为英文,就不一一翻译了)
女店主偏着头想了想:“中国人?”
“对,大约在六年前,有没有这么一个人来过?”
“噢,太久远了,我记不得。”六年前的事不是所有人都能一一记得清楚的,何况他口中的司徒御只是个客人,人来人往毫无特别。
叶轩情从纸袋里拿出他视为珍宝的音乐盒,放到女店主面前问道:“那,你认识这个音乐盒吗?”
女店主接过音乐盒,略想了一下就惊喜地说:“噢!我记得它,我记得那位先生,只是他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所以我一时不知道你说的司徒御是哪位。”
叶轩情大喜过望,问道:“那你知道他当时有留些什么话吗?”
女店主想了想,摇摇头:“不过,我听他说这是送给他女朋友的……”怎么现在在一个男人手里?
叶轩情的脸可疑地红了下,心里五味杂陈:“他现在失踪了,所以我想来找找有什么线索。”
“失踪?”女店主很惊讶,“怎么回事?”
“其实说是失踪也不太贴切,总之就是他离家出走了,我们现在在找他,但是找不到。”
“这我就无能为力了,作为一个跟他只有一次简单交易的陌生人,他怎么会跟我说什么呢?”
叶轩情想了想:“请您把记得的见到他的一切告诉我吧。谢谢。”
反正时间不早了,没有其他客人来也要关门了,女店主欣然答应,泡了两杯热咖啡,坐下来把她能记得的同他娓娓道来。
不过听完了来龙去脉之后,叶轩情对于柳御莞现在身在何处仍旧毫无头绪。听描述,柳御莞似乎在那时对那个棕发小男孩很有好感,但是她自己却没办法生孩子。
晚上十点,叶轩情没有回酒店,而是独自去了酒店附近的酒吧。
坐在门口的位置,远远地看着看起来是亚洲籍的驻唱女歌手在台上弹着吉他,唱着他听不懂的法语歌。
酒吧里除了他,应该只有那位女歌手才是亚洲籍了,两人不期然对视了一眼,他明显地看到女歌手的眼神亮了亮,脸上也露出笑容。周围很多人都是热热闹闹的,但他独坐在角落里气压很低。
“Hey;boy!”有穿着热辣的外国妹子主动走过来跟他打招呼,叶轩情只是淡淡看人家一眼,又低下头去喝自己的酒。妹子见他对自己爱理不理,便放弃了,回到舞池继续同其他男人跳舞。
坐了半个小时左右,驻唱歌手换人了,女歌手抱着吉他站起来,同来换班的男生笑着说说话,然后收拾了自己脚下的东西走进后。台。
换上来的这个小伙子是个外国人,眼窝深陷,鼻梁挺直,嘴唇微薄,看起来阳光有活力。
背靠在沙发上,微醺的他几乎将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不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人坐到了他身旁。
“Hello;areyouAsian?(你好,你是亚洲人吗?)”
他睁开眼睛,是之前在台上唱歌的那个女歌手,他回道:“Yes;Chinese。(是,我是中国人。)”
女歌手更惊讶,用中文说道:“我也是!”
宋代诗人洪迈说,旧传有诗四句夸人得意者云:“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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