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萌主斗狠的JQ岁月 红线盗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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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萌主斗狠的JQ岁月 红线盗盒-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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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以后,一切都搞定了,王印亲自把苏三送到了市局门口,还很得瑟的扔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提示苏三随时都能找他。 
  他把该做的都做完了,这才目视着苏三进了公安局的大门。 
  当苏三很沉默的盯着眼前特意搞得胡子拉碴落魄无比的聂天磊,忽然发觉自己没什么话好说了。 
  “你……不是在糊弄我吧?”她想了良久,问了这么一句。话一出口自己先郁闷了一小下,有见过这么玩的吗?蹲监狱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她忘了对于聂天磊来说,尽管确实算不上光彩,但是也绝对就像吃顿饭似的随随便便。 
  “没,这回是真栽了。”聂天磊有点颓废状的笑了笑,他的面色平静,看着还是很精神的。 
  苏三垂下了头,隔着冰冷的铁栏杆他看不清楚她苍白的表情。 
  几天不见,她才是真的有点瘦了,本来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脸又尖了,眼睛底下有粉扑掩饰过的痕迹。她的肩膀很软弱,微微的露着的一截粉白的脖颈也在几不可闻的颤抖着。 
  像是一幅本该浓墨重彩的油画,却渐渐地失却了颜色,变得寡淡的如同水彩。 
  仿佛有人在聂天磊的心口锤了一拳,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从旁边的那个侧门冲出去,拉着苏三回家,再也不离开她一步。 
  可是不能,尽管这件事于他而言再简单不过。 
  苏文博对于他们的生活始终会是个定时,如果不尽早的排除了早晚会爆炸。而现在不下了血本来勾引他放松警惕,让他好不容易露出来的狐狸尾巴缩了回去,那么前面做的就真的成了闹剧,得不偿失。 
  坚持一下,应该也快了,他不是给苏三打过电话了吗。对严茵娜那边他的态度也不想原来那么小心翼翼了。 
  聂天磊深吸了口气,有点不安的在椅子上挪了挪位置,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互相抬头看着对方。 
  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聂天磊示意苏三先说。 
  “有一件事你可以放心,”苏三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无所谓的样子:“我不会为了能让你早点出来去答应任何对自己不公平的条件,包括放弃原则。所以如果你要在这里呆很久,那么别恨我不救你。” 
  她这是在像自己表明不会向某些恶势力屈服的决心?唔,聂天磊眼前桃花一朵朵,老婆你果然是够强大的。 
  碰到苏三这种冷性脾气的,丫的苏文博也够悲剧的:你随便蹦跶,我啥都不在乎,连老公都白送你玩了,还有啥不能给的? 
  他完全选择性忽视掉苏三后半句话里的无奈,本来那些就都是没用的东西,她要是真的去到处找人帮忙估计也没有多少效果。 
  男人应该把命运寄托给自己,而不是强搭在女人身上,古代那些宣传什么红颜祸水之类的王八蛋才是最没出息的。 
  “你照顾自己就行,三儿,我没用,你怪不怪我?”聂天磊索性把胳膊撑在探望台上,近距离观察她。 
  “有点。”苏三很诚实的点了点头,“你是有点怂,但是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没资格指责你。” 
  “那咱俩不就正好了。”聂天磊乐了,向后仰在椅子上。 
  苏三轻轻的扯了扯嘴角,笑的有点勉强,看了他一眼,又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孩子怎么样?最近有没有闹你?”聂天磊的视线移转到她的肚子上,话题也随着转移了。 
  苏三摇了摇头:“还好,他一直很乖。” 
  “有张倜王印他们在外面罩着,你和孩子以后肯定没事。”他把语气放轻松了:“要是我人品好,很快出去就能看见他。” 
  “恩。”苏三再没说话,聂天磊也沉默,两个人就这么低着头各怀心事的闲坐了起来。 
  算了吧,苏三最后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穿过铁质的栏杆,轻轻的放在他的手背上。 
  聂天磊还是那副无所谓的痞子相,回握着她的,宽厚的手掌把苏三的包在里面,很温暖。 
  苏三起身,狠心咬了咬下唇走出了公安局,本来坚定的心底忽然生出一丝摇摆。她到底在坚持什么呢?那个人要的不过是她服软罢了。 
  肚子不太老实的动了动,似乎是宝宝也在抗议,他想要爸爸。 
  终于走了出去,到了聂天磊看不见的地方,强忍了许久的伤心,从眼中涌了出来。 
  有的时候,最大的恐惧就是你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 
  遇见聂天磊也许算是个意料中的意外,到最后连苏三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位“无辜人士”到底该不该被牵扯进来。 
  再度站在十字路口向后张望,原来也许自己所渴望的东西早已触手可及。只是她原本是想找个差不多的把眼前的危险解决掉,但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后悔。命运赐给了她一个机会,使得曾经的那些被逼无奈现在看来其实根本微不足道。 
  她再也不想让他挡在她前面了,她想让他也好好的,就像当初对萧何那样。 
  苏三慢慢的弯腰,捂住了嘴,泪如雨下,委屈的就像个孩子一样。 
  此刻正缩在拐角处的王印对于这边的动静看的一清二楚,他全身都罩在一棵树的阴影里没有动。过了半响,掏出了手机。 
  在S市的另一侧,还有一个人看着眼前厚实的卷宗,揉了揉胀痛的额头。 
  陈丽蓉随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材料翻了翻,通篇都是“毒品”、“抗税”、“黑社会”这样的字眼。 
  这些罪名加在一起,足够死上好几回的。 
  她叹了口气,想起了那个人桀骜不驯的眉眼,还有看着她的时候,毫不掩饰的疏离漠视。 
  陈丽蓉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考虑了良久,拨出了一组号码。 
  “喂,老沈啊,你看着大晚上的还得打扰你。我能不能去你们局里探望个人啊?是这么回事儿,这案子材料都在我手里……” 
  聂天磊觉得自己快变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这么几天的功夫已经引来了第三拨人围观了。 
  刚刚见到苏三,了解到她吃好喝好什么都好,尽管出门的时候背着人哭了一鼻子,但是总归还是挺坚强的。他难得的趟在公安局安排给他的屋里想要睡个好觉,没多久就被人打扰说是有人要见他。 
  事实上聂二同学对于警察们半夜敲门叫人这种举动表示非常不满,但是为了互相都给面子,他很厚道的打着哈欠套上衣服跟着他们去了探望室。 
  出乎意料的是那里没有人,几个警察把他带到了地方,居然统统的走掉了,临走还把摄影和监听装置都关掉了。 
  有情况?聂天磊百无聊赖的索性翘起了二郎腿,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仰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有人走了进来,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他闭着眼,权当是没反应一般,理也没理。 
  “怎么瘦的这么厉害?在里面住不惯?” 
  哎呦,你老人家还能看出来我瘦了,真是难得。聂天磊一边腹诽着一边睁开眼睛,点头带着抹坏笑:“陈主任,您这怎么跑这儿来了?怎么不用避嫌晦了?这地方挺好的,管吃管住还不用花钱,比NND宾馆都舒坦。” 
  陈丽蓉皱了皱眉,盯着他很严肃的道:“你能不能正经点说话?” 
  “啧。我这还不够正经?”聂天磊翻了个大白眼,乐呵呵的说道:“陈主任您吉祥,仙福永享寿与天齐,行了不?” 
  陈丽蓉有点忍无可忍的豁然起身,怒目蹬了他一眼。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坐了回去。 
  “你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心?这回又闹的这么大,你自己说说想怎么出去?” 
  聂天磊惊到了:“呦!让您老人家糟心了不是?瞧我这烂德行,就是欠干!”他眼珠转了转,有点没脸没皮的摸了摸下巴:“不过我这有个事儿也觉得奇怪了,您和我没啥特殊关系吧?我老婆孩子觉得我不省心也就得了,您这操心什么呢?您什么都不怕,我这一介贫民还怕折了阳寿呢。” 
  “够了!”陈丽蓉索性把手里一大堆的案卷扔给他:“这是公安局递上来的,我托人给扣下了,你自己瞧瞧!” 
  聂天磊挑了挑眉,顺手拿过来撩了一眼,乐了。 
  到底都是有文化的人啊,这罪证搜集的有条不紊,理由列举的清楚明朗,把他描绘得更是十恶不赦,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想要枪毙他的冲动。 
  可惜了,他把那一堆材料都合上,就算是这东西真的交上去也不一定能判的了,要是没留点后手他能进来陪这帮孙子耗时间? 
  至于眼前这位,属于突然出现的黑马型,他早就过了需要她帮忙的年龄了。 
  “您压不压其实无所谓。”聂天磊有点恶意的把东西撂下,看着陈丽蓉有点发青的脸色,略带着点小恶意的继续道:“又没人能把咱俩扯上什么关系,您上赶了帮我不值当。还是您缺儿子养了打算拿我补漏?我是建议啊,去地税拣条狗养养还不错,听话,顺便还能当女婿。” 
  他这话绕着弯把苏文博骂了进去,陈丽蓉听了以后脸色微微一变:“你见过茵娜了?” 
  那孩子前些日子从家里跑了出来,非说是到处旅游减减压。她也曾经让丈夫给黎司令员(注:前面提过,红线她爸)打过电话,确认了那孩子和朋友在一起很安全,这才作罢。只不过茵娜一向乖巧听话,为什么突然间到处乱跑,还真是奇怪。 
  茵娜涉世未深,从小又被保护的太好,这么一出来,很让人担心。 
  那边聂天磊确实打了个哈欠,不置可否。对她的表情微妙的变化,直接无视。 



第四十七章 强说愁 
  过了半响,陈丽蓉叹了口气,直接切入主题:“这回你好好在这儿呆几天,醒醒脑子,出去的事儿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 
  聂天磊掏烟的动作顿住了,他抬头,目光直视陈丽蓉,没有平素那种流里流气的让她瞧不起的流氓做派,更没有那种掩饰不住的躲闪。他只是那么看着她,黑亮的眼睛,狭长的眉,其实长的有些像她。 
  无声的把脸别过去,聂天磊微笑,语气很严肃:“不用了。” 
  他把胳膊抬起来撑在后脑勺上,很缓慢的仰在椅子上,微微的阖目,悠闲的仿佛是在度假一样的轻松。 
  “其实你不欠我什么,所以犯不上帮我。你二十八年前没把我计划掉,十几年前又把我从局子里弄出来,已经足够了。”他长长的呼了口气:“我当初杀了人,就等着死,心想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我哥的仇报了,也就无所谓了,所以你那样,我受不起。” 
  陈丽蓉微微的抖了一下,聂天磊的反应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以为他会不屑一顾,会冷嘲热讽,就像多年前那样,冲动而又不计后果。她没有去看聂天磊的表情,只是低低的问:“很恨我?” 
  “没,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选择,我要是你,保不定直接找个垃圾箱扔了,而不是大老远的还给送回去。”聂天磊甩了甩头,“其实那次从局子里出去我就决定了,既然还能活着,我就得靠自己活的好好的,以前不用你帮忙,现在也不用。不该不欠,活的多自在。” 
  他能走到今天,从不指望靠任何人。如果再选一次,那么也许还是会这样,形单影只,与命一搏。 
  他有他自己的骄傲,就如同是永不折翅的鹰。 
  陈丽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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