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有些羞赧,出来混了一年多,不如兄弟手心捏着的一点点小钱,在如此破落的地方接待兄弟,确实有些让他难以抒怀。
“坐吧,哥哥这是一穷二白,算是破落的不成样子了,别建议啊。呵呵这边床上坐,软乎,刘能把小二那屋的落地扇拿来。”刘畅床上竟没有风扇,倒是不知道这夏日炎炎,如何度过。李明心里有些沉重,自己当初借钱时,二话没说把自己存了一两年款子全部提了出来。那可是卖命的钱,看着自己兄弟在这低矮的房屋里呆了近两年。
让他情何以堪,区区的那点小钱,值得自己怀疑吗?扪心自问,换成自己,是不是早已动心呢。这不关乎人品,钱帛动人心,自古不变,李明自认为不爱钱,却也不能保证放在嘴边的不吃。人,不动心,可能诱惑不够,为了兄弟,宁愿受打,受穷,怎能不让李明心中后悔,愧疚呢。
“嗯。”默默地把背包放在一旁,静静的坐了下下来,接过递过来的白水,心里暖暖喝了一口或许并是如此可口清凉,却带着浓浓情谊白开水。纯净没有一丝杂质,照亮这人心,带着一丝温热。
“明明,这是两万块钱,你拿着,还有这欠条,哥哥欠你的,以后慢慢还你吧。”说着从凉席下拿出一纸包,慢慢打开,两打厚厚的伟人头,闪着绿光。犹如艳丽无比的美人,充满着诱惑,yin*着犯罪**。
李明没有过停留,接过放在一旁,拿着一张皱巴巴的泛黄的书纸,看着上面歪歪斜斜写着欠条,大大十六万的字样,眼睛湿润了。这份带着沉甸甸的男人的承诺,一个汉子扛起来的一座属于自己泰山。一诺重于泰山,男人说过,决不食言,钱在自己手中溜走,责任绝不逃避。
“哥,你知道吗?这张纸上数目,也许一个普通人一辈子也不能赚到啊。”说着轻轻地撒开,慢慢一张书纸变成碎片,洋洋洒洒的飘落到房间每个角落,洒在两人的身上。
刘畅有些没反应过来,或是有些慌张看着李明,难道兄弟误会了,不,不可以,自己再穷也不能亏了心啊。
“明明,你这是干什么?”带着几分慌乱,不解,疑惑或许还有一丝期盼。静静的随着最后一片纸片飘落,房间里一丝风儿都没有,闷闷的,压抑着一切,丝丝的蝉鸣,让这份寂静多了一丝活气。
“没什么,哥,不说这些钱了,你的身体没什么吧,别怕花钱,身体要紧。再说了,钱没了,人在,一切都有希望。”李明看着激动的刘畅,拍搂着肩膀,不让眼中的水汽流出,满是关心的问道。
当听到,刘畅受伤,李明心中早已忘却钱帛这些身外之物。更多是关心,哥哥的身体,后世自己家里发生变故,奶奶住院的那段时间里。刘畅拿出那份心意,李明,李明一家,深深的感动。虽然这世不可能再发生,但感激之情李明从不成忘记,甚至如果这笔钱被刘畅昧下了。李明也不会太追究,或许双手送上亦有可能。
“没事,真的,医生说了,唉。好好好,不提钱,不过这口气却怎么都捋不顺。”说起这事,刘畅有股闷气置顶脑门,隐隐的觉着头上的伤口似乎要破裂了。
事情和刘能说的大致相同,不过比较仔细,这是家叫做紫晶会的舞厅,经营地下博彩,下设舞厅,赌场,赌球,游戏机,台球室,当然必不可少的小姐。
老板姓吴,名天,家里有些背景,警察很少过去,只要不是打死人的大事,一般所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老好人。
“哥,这事,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这帮家伙,哼,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啊。”这么多年,自己虽然低调,却没有敢欺负,为什么,血性还在,匹夫一怒,血溅三尺。有多少人不畏生死,这一点李明清楚,别人也清楚。
一个人不想被人欺负,一定要有血性,不畏生死的魄力。宅男,老实人,好像标示好欺负,好打发,其实不过没触动底线,暴起伤人者,看看天下,那个不是老实人,宅男。不畏死,何人何时可惧。
“别,这些人势力大得很,算哥哥没用,这次咱们认栽吧。”说起来一个出来打工,这些年见惯了社会的黑暗,不是好人就能有好报。自己这些外来人员没根没基,怎么和别人整啊。说起来,这帮兄弟不是没打算,冲冲打打不仅解决不了问题,搞不好还把自己陷了进去。势单力薄,无权无势,自己这份狠劲不免收了收。
说出这话,刘畅有几分颓废,有几分伤感,更多的是无奈。世界上,无所不在的不平,已经让更多的人认命了。初中毕业后,一直寻觅着自己生活却不想,每每遇到的都是高墙,利刃。灰头土脸的碰了一鼻子灰,带着满心的伤痛回到这个陌生,凄凉的小窝。;暗暗神伤,舔着伤口,如孤狼般,在这里慢慢愈合。
无所,现实已经让他没了校园带着兄弟无所不为的豪气,现实的可恶与悲哀,已经使他怕了。怕了,那些拥有特权人儿。
风雨也许不可怕,怕就怕人心,狠辣毒烈的人心,世上多少不平。不过是一两人的人心黑烂,生活不过烂了的地瓜,冒几个泡泡在所正常。
“呵呵,没事的,我又不是傻蛋,一切的一切,都不过一个理字。”李明笑着说道,平静的蕴含着一丝冷漠,一丝寒芒。
有些事,不是弱者不可为,一切都有底线,当权者亦不敢越雷池一步。找到其中的关键,哼,谁胜谁败,还说不定呢。
小时候玩的象鼠棋,大象可以横扫一切,狮子,老虎,豹子,一切凶残的猎食动物都被踩在脚下。唯独独对老鼠没有可以,以小搏大,让壮如山林,如战斗兽一般强大,却死死的栽在脚下。
“哥,你现在手底下有多少可用之人,我有些需要。”李明心里大致构思了一下,这些事儿,抽丝剥絮,一点小小波动,些许整件事都会改变啊。
“有三十几个,都是我带过来,家乡人。绝对没有问题的,怎么,你可不要做傻事。”刘畅让刘能把风扇打开,清凉凉的风丝丝不绝的吹来。小屋里的腐朽气少了许多,通着一丝清凉,清新。
床上的一打打,伟人头,随着风儿吹动,洒满整个小屋。让刚刚进来的刘能,心里震惊,如此多的钱儿,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竟然随风飘飞无人理会。白色中通着一丝淡黄,破旧的床铺,糊这一层报纸的窗口,红砖铺成的地面上,不大的木箱掉落了不少清漆,慢慢铺上了一层百元大钞。
让这小小房屋,显得诡异的青色,一丝丝的风扇旋转声,滴滴的清水滴落,却是刘能的口水。
“啊,钱,好多钱啊,哥,你看看好多钱,你的医药费有了啊,哈哈哈太好了。”刘能一张张的拾起,一张张的放好,珍宝般,不敢亵渎一分。整整齐齐的,一打钱重新放在刘畅面前。
“哥,医药费,刘能,你说说,医药费到底怎回事啊?”一听医药费,李明心里一紧,不会是哥出了什么问题。要是那样,李明觉不会原谅自己,当然更不会放过凶手和幕后的人儿。
“这……这。”看着虎狼殷红的眼睛,咄咄逼人的眼神,似乎看到了地狱恶鬼般择人而食。刘能本能后退了两步,有些结结巴巴把事情叙说了一遍。
说起来,这次刘畅伤的不轻,头被重击,有些脑震荡,做了不少治疗。这笔钱可不少,六七千钱啊,可是急死刘能,左凑右借,好在来的兄弟们,够义气,纷纷伸手啊。
李明听着听着,心里愧疚更深了,哥哥为了自己差点丢了性命,死死的宁愿伤势恶化,却不愿动这手边的钱。只因为那是兄弟,那是情谊,那是男人的承诺。
“哥,你放心,为了你,我绝不会放过那些家伙。”李明心中加了一句,一世人两兄弟,这辈子决不负你。等着,哥,以后绝没有在这般欺辱你。
“不要,明明,那些人狠着呢。我没事,你看看,好好好,呵呵,吃的好,睡的香。没事,真的。不信问刘能。是不是啊刘能?”刘畅真怕做出什么事来,把自己陷进去了,回去可不好跟干妈交代。作为单亲家庭,爸爸早早去了,妈妈辛苦可想而知,小时候多是在李明家蹭饭的。早把李明当成亲弟弟了,血浓于水般的亲情。
死命的向刘能打眼色,真怕他说出什么过激的话,引得李明脾气来。多年的相处,他知道看着明明老好人是的,一旦发起脾气来,可是无所顾忌的。
“嗯,明明,哥哥现在一切都好,医生说注意休息,很快就会好了。”刘能也不是傻子,对李明也不陌生,深知李明在表哥心里的地位。
“呵呵,放心吧,刘能,你拿着钱买些补品,一定最好的,别怕花钱。对了,让人找几个地方上的痞子,混混,记住自己绝对不要了露面。不要怕钱的问题,让人注意下紫晶会,查查背景。”
“对了,把吴天的家底查查,一定要不放过每个细节,记住自己别出面。让自己家兄弟也不要露面。拿钱砸,一定要把这家底,后台,所有关系捋清楚。哼哼,大树还有根呢。我要断他根基。”李明狠狠的说道,眼中红光闪现,嗜血,冷清的脸颊少了一丝幼嫩,多了成熟狠辣。
………【第一百四十七入虎穴】………
第一百四十七入虎穴【收藏】
第一百四十七入虎穴【收藏】
听着李明依依吩咐刘能本能的点了点头,没有一丝迟疑,小时候的习惯,却已经深入骨髓。亦如李明从来不喊刘能哥哥,亦或是都是一种习惯。
“对了,把哥借的那些钱还了。”李明把手的两万块钱全递给了刘能,这些钱上沾了哥哥血气,李明绝不能收回来。也许为哥哥做点事吧。
………
“来来,哥几,坐坐,呵呵辛苦各位了,为了哥的事跑前跑后。来,我敬各位,客气话不说了,出来混了,一条心,好样的,没丢家乡人的脸面。”一仰头,一杯二两古井下了肚。李明抹了抹嘴,做了下来,刘能倒是不错,事情都办了下去。
晚上,在工厂边上的土菜馆,三十多个人,憨厚的大笑着。连连叫好,一个地方出来,说着熟悉的话语,浓浓的乡音,犹如回到家里,隐隐似乎老母亲真站在门槛上遥望着自己。多少年了,离家在外,不容易。
一杯清酒,一分情谊,家乡人,家乡的酒,出门在外,何能有如此享受。热血涌动,看着豪爽的李明一口饮尽杯酒,各个拿起手酒杯高举过顶,一口闷了。
江淮男人却不矫情,光膀子,吃喝尽兴,李明每每举杯,替刘畅敬大家。为了心的那份愧疚,为了感谢众人危难伸出的手。
“兄弟们,人就那几十年,活着不容易,大家的的恩德,我刘畅记下了。哪天那位兄弟有事有难了,找我二话不说。来来。吃好喝好。”看着李明为了自己做的一切,刘畅心里暖暖,这些兄弟跟着自己过来,却没能照顾到,刘畅心里愧疚,大丈夫不能光照门楣,不能扬名立万,不能衣锦还乡。每每想起,出来时的豪情万丈,大言不惭,愧疚像食心虫啃咬刘畅。这些兄弟,自己只能尽力为他们争取,却不能改变其命运。
“刘哥,你对大家的好,没说的,兄弟们记着呢。你们说是不是?没有刘大哥,我们能好生活吗?刘哥,你一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