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朝的官员不可以有信仰,这在朝堂之上已经是一个很公开的秘密了,尽管一个个在私底下都是摆风水,占卦问卜什么的,可是谁也不能拿到面上去说,不然被报出去的话,这就是一个封建迷信的帽子。
不过,如今这位王馆长可是顾不得这些了,比起自己这身上的便签,怎么能度过眼前的这门槛,才是真事!
王馆长恨死昨天晚上闯进来的那人了,如果不是他,这事情还真不到这地步!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博物馆做什么,跑进来就跑进来了呗,还往天井去,不知道那里一直不太平吗?真是自己找死,拦都拦不住!
这王馆长听了这事就给流传在上层的一个有名望的处理这类事情的专家打了电话,结果人家不愿意来,这不天一亮他就自己亲自动身来请这大悲庵的尼姑了,这尽管不知道有没有用,可是,祖师爷教给我们,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
不过,这王馆长到了大悲庵才知道,合着这边的尼姑没有做鬼这项业务,但是人家也是知道他急,才给他介绍了一个行家,也就是这边的青华观。
对于青华观,王馆长可是闻名已久,毕竟这太白城里,能保留完好的古建筑,而且是原汁原味的,已经是很少了,尽管这里也扩建了,但是对于之前的古建筑保护的很好,要不是有人给他打过招呼,他上任的第一时间,就想着把这里收到博物馆的手里,这要买票,那得创收多少?
沈图就在王馆长浮想联翩的时候,走进了知客厅。
“觉意师太,慈悲,这才不久没见,气色好了不少啊。”
“沈当家的说笑了,老师太打了电话,说是让您不用破费了,有那份心就好了。”
原来沈图在知道本玉老太太住院之后,昨天夜里便让范高明去看望了,顺便将住院的费用给结清了。
一边的王馆长也是个伶俐人,一见这觉意对沈图的客气,连忙也是站了起来,拱手道:“这就是沈当家了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真是年轻有为啊!”
沈图呵呵一笑,两边分宾主落座,沈图直接说道:“博物馆的事情,我昨天就听邵宜施邵师叔说了,咱们什么时候去看看?”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吧!”王馆长很是急切,因为今天是周一,正好闭馆,而且这事情因为太过蹊跷,也被上层给压了下来,没有报道,但是,架不住人知道这事啊,口口相传之下,只能是更恐怖,更恐慌,一旦惹出了什么乱子,弄的馆里面人心惶惶的,自己这个馆长的位置岂不是要下岗,下面可还有两个副馆长对自己这位子虎视眈眈啊!
王馆长倒也没有对沈图的年纪有什么疑问,他对这里面的事情知道一点,一般年纪大的也不是真有本事,年纪小的也不是蒙事的,所以,他还是小心的招呼着沈图。
范高明被沈图拉着,一起到了博物馆。
来过太白城博物馆的人都知道,这博物馆修得是气势恢宏的很,外面全是用的汉白玉,高有个四五层,虽然每间房子净高不一样,但是外面看起来却是很整齐。
沈图之前来这里,还是因为中学时候,学校组织了一次远离毒、品的宣传教育,之后有来这里看过一次画展,只有这两次,今天是第三次,之前来的时候,只觉得这里有些阴森,并未想多,可是现在看,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进来之后,王馆长带着沈图转了一圈,才来到出事的地方。
整个博物馆是个“回”字形建筑,这样便是那个出事的天井,南边是远古用品展览,北边是古生物展览,西边是陶瓷展览区,东边是青铜器玉石区域。
来到了这天井,沈图还没进去,便感觉到了一股荒凉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图之前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可是现在一看,才知道,这里可是真的太适合阴魂生长了,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鬼窟!
只见这天井里面,杂草丛生,蛛网密布,草丛中有些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断碑残片,再加上四面窗户都是茶色,显得就像是加上了一层滤镜一样。
王馆长指着一处痕迹明显和周围不一样的石碑,对沈图和范高明说道:“那个地方便是出事的石碑了,您给好好看看。”
王馆长说话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似乎背后有人在看着自己,可是,今天为了这事,他已经把所有的人都给遣散了,现在,整个博物馆里,只有自己,还有这两个道士,会是谁?
沈图看了看门窗,都表明这里已经锁死很长一段时间了。
“那孩子是怎么进去的?”范高明这时候问道,“你看这锁头,还有周围的插销,都很久没动过了……”
“不对!”王馆长从刚才就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经过范高明这么一说,他猛地醒悟过来,脸色顿时煞白,指着锁头,“这不对,昨天晚上,因为要救人,所以那老锁头就给保安砸了,明明给换了把新锁!”
“你确定?”范高明惊异的问道,“可是这明明就是老锁头,你看,这上面都生锈了!”
王馆长低头一看,吓得心脏都停了一拍,果不其然,那锁头上,锈迹斑斑,看着就知道是多少年没有开过的了!
“这怎么可能?!”
沈图对范高明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一个障眼法而已,你这都看不出来?”
“障眼法?”范高明挠了挠头,一面的茫然。
沈图走上前去,手指轻轻一点,那锁头上显出一道波纹似的光圈,是化用的圆光法的路数,破了上面的法术印记,显出了那新锁头。
“看来是不想被人打扰吧。”沈图默默的说道。
王馆长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无意识的向天井里面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正对着他——笑!
第726章 请求
在沈图代表了觉意,和老鬼黄诚交涉成功之后,这大悲庵也算是清净了下来,这一夜也算是平安过去了。
回到了道观之后的沈图和范高明,这边屁股下的板凳还没坐稳,这边邵宜施又上门来了。
“沈图啊,出事了。”邵宜施一进门就跟沈图嚷嚷起来,“这回可真是出事了!”
沈图苦笑着看着邵宜施,问道:“师叔,又出什么事了?不会是闹鬼了吧?”
“咦?你知道了?”邵宜施惊呼道。
范高明这边笑着给邵宜施让了座,倒了杯水,“邵爷,您这得信都晚了,我跟师傅都去处理完了,您这才说。”
邵宜施原本轻松的脸色立即就又紧张起来,“不对,一定不对,咱们两边说岔了,你们处理的是什么事情?”
沈图道:“不是大悲庵闹鬼的事情吗?我们这边刚刚回来。”
“不是大悲庵,”邵宜施将喝了一口的茶杯放下,正色道,“是博物馆,吓疯了一个!”
“啊?”沈图急道,“怎么回事?他们博物馆开了多少年了,也没听说有谁被吓疯啊?”
邵宜施摇了摇头,“不是博物馆的人,他们这些人都多少知道一些奇闻轶事,心里有底,所以基本就没有晚上进去的,一关门谁也不管,出事的是个外人。”
“说说。”沈图问道。
“这就是今天夜里,一个喝酒喝多的小伙子,几个人练胆,跑到了博物馆的后门,也不知道他们是傻大胆还是怎么的,一个个翻了栅栏就进去了,几个孩子就是玩,分头跑了,结果谁也没找到谁,有一个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活该倒霉,逛到中间的天井那里了,博物馆的天井你知道吧?”
“知道。”沈图点了点头,他是地地道道的太白城人,对于这城里面奇奇怪怪的事情知道的也细致,其中一个就是这博物馆的天井,传说,那里之前在五四运动的时候,死过人,一个女大学生,从那个割腕自杀了,弄的整个天井都是血,原本一到中午还能见着太阳的天井,自那以后,就算是有阳光,也是显得阴气森森的。“那里不是都是锁着门,不让旁人进的吗?”
“是啊,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进去了呢!”邵宜施说道,“不仅是进去了,而且,还不知道怎么进去的,这门上锁还锁着,根本就没坏,窗户什么的也没打开。”
“难不成他还是穿墙进去的?”范高明问道。
“你当谁都能遇见崂山道士啊?”邵宜施打趣了一下范高明,对于这个沈图收的徒弟,邵宜施也很是喜欢,玩笑过后,他正色的对沈图说道,“夜里面博物馆里,也没有安排巡夜的,可是这个孩子莫名奇妙的进去之后,他的那些同伴找不着他,就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在天井那里找到了他,你猜怎么着。”
“怎么?”
“一身是血!”邵宜施说着,声音阴森着,“奇怪的是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可是全是血,带走的时候,还傻笑着,那博物馆的馆长和我挺熟,知道了这事之后,第一时间就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去看看,要不然明天整个博物馆的人都得辞职!”
沈图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今天事太多了,明天去成不成?”
“也成,我给对方说一声,你先休息。”邵宜施应到。
“师傅,你看会不会是……黄诚的妻子干的这事?”范高明这时候迟疑的说道,“时间太巧了,这边黄诚的妻子去了博物馆,那边博物馆就出事了。”
邵宜施这时候还没走,听了范高明的推测,摇了摇头,“这还真不是,之前博物馆里面也出过这样的事,只是那一次没这么吓人。听说是前些年的时候,博物馆新去了一个实习生,晚上加班的时候,从那天井那里走,不知怎么的往天井里面看了一眼,听他本人说,当时就见天井里面站着一个穿着民国时候衣服的女孩子,对着他冷着脸笑。这一下把那实习生给吓得不轻,可也没出什么事。”
沈图道:“这事我也知道,当时记得是我师傅去看的,回来时候给我说的,按道理来说,不该再出事了才对啊……”
邵宜施出去,给博物馆那边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那边也没催,只是说理解。
次日一早,做过了早课的沈图,让邵宜施带着范高明就去博物馆了,他自己则是去了大悲庵,刚到大悲庵的门口,就见那里停着一辆奥迪停在那里,从上面下来了一个还算是健硕的人来,穿的西服革履,身后跟着秘书。
觉意见了那人就走上前去,喊道:“王馆长,您来的挺早啊!”
沈图想起来了,这位不就是那博物馆的馆长吗?
只是他怎么来大悲庵了?
随即沈图脑子一转,苦笑了起来,看来邵宜施这一趟要白走了,沈图索性也没有去大悲庵,直接打道回府,回自己道观,过了一个小时,果然就见邵宜施气呼呼的领着苦笑的范高明回来了。
“真是欺人太甚!”邵宜施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啪的一声拍着大腿说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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