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一脸愧疚的对东方不败小声道:“她如今还在洛阳,要赶来却是来不及了。”
沈图听了之后便知道定下的那人是谁,便突然插口道:“刚才你急匆匆跑出去了,我没来的急说,那女孩的年龄不能太大,最好十四岁一下的,生辰是要六月六日卯时初的,如此方能万无一失!”
东方不败忙问道:“确实非要如此不可?”
“道术通玄,不得不谨慎!”沈图说完,便不再理会东方不败,而是坐在一边再次看起了书。
东方不败沉吟片刻之后,委屈的对杨莲亭道:“那就再辛苦一趟莲弟了。”
第七十章 黑木崖,针做拜帖
那边急着将沈图驱逐出山,这边沈图却丝毫不知,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让在心里,对他来说,如今华山派已经没有丝毫可以利用的价值了,“独孤九剑”学了,“紫霞秘籍”也到手了,就是没有围剿向问天的事情发生,他也会找个机会下山,一去不回。
这一日沈图到了河北的平定州,在一家二层楼的客店中歇息,因这州府和日月神教的总坛相距不远,城中随处可见穿着日月神教服饰的教众,仿佛整个城都是日月神教的产业似的。
沈图坐在一靠窗的地方,看着下面的人群,不一刻小二上了酒菜之后,沈图并未让他离开,随手将一块散碎银子丢到桌上,问道:“小二,可知道怎么去黑木崖吗?”
那小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银子,一脸的谄笑,道:“这位爷,您要说别的,咱不敢说全知道,可您要说黑木崖,这整个平定州府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可是要上去就难得很了,您要不是日月神教的教众,最好就别打听了。”
“怎么?”沈图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问道,“难道平常就没人能上去?”
“那倒不是,只要有日月神教的人前来接引就行,可有接引的,那还向您似的跟我个小人物打听?您说是不是这个理?不过您也别急,咱这店里平常也有往来的人,您先坐着,我去跟您介绍个过来。”话是说完了,可小二却站在那里一动没动。
沈图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五两重的银元宝,丢到了小二的怀里,小二赶紧接住,千恩万谢之后才急忙忙的下楼,不一刻便带了个满身酒气的老年人上来,那老者身穿黑色长袍,外罩了一件黑色的大氅,大氅前胸上一左一右绣了一金一银的日月纹章,长着一脸阴鸷模样,细小眼睛鹰钩鼻子,薄嘴唇,两腮内吸,颧骨高耸,两道稀疏眉毛成倒八字,虽有几分威风样子,不过更多的却是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那老者走了过来,直接毫不客气的便坐了下来,声音沙哑的问道:“这位朋友要上黑木崖?有何贵干啊?”
“不知道老先生如何称呼?在下听闻贵教正在缉拿向问天,请问若是拿了向问天的人头,不知……有何赏赐?”沈图一脸笑眯眯的样子,看着那老者。
老者也是眯缝着眼睛笑道:“那向问天罪大恶极,竟然私自越狱,如果有人拿了,自然是奖赏丰富的很。说不得东方教主还会亲自接见!”
“哦?”沈图笑了笑,道:“那在下可是修了大徳了啊!”
“那向问天在你手里?”老者眯了眯眼睛,笑问道,“小子运气不错啊,人在哪?”
沈图摇了摇头道:“人不在我手里,可人头在我手里,不知道……”
“是谁杀得他?”老者微微睁开了一丝眼缝,吧唧了一下嘴道,“可惜了,当年的老兄弟们又少了一个,来吧,随我上崖,领了赏赐之后,再于老头子好好说说。”
说着便站起身子,领着沈图下了酒楼,又往西北走了四十里左右,到了那片猩猩滩,再接着向北走,两边石壁就像是两堵墙一样夹着中间的小道,小道仅仅宽五尺左右,沈图抬头望去可谓是一线天!沈图这一路上见日月神教教众把守严密,那老者带了沈图十分恭谨的对那些看守不时的点头哈腰,两人经过三处山道,终于来到一处水滩之前,老者从怀中取出一个哨子,吹响之后,对岸摇过来一艘小船,将两人接了过去。
到得对岸,天已经渐渐黑了,一路上山,道路陡峭。沈图和那老者只能借着夕阳余光,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沈图更是将身子紧紧靠着山壁一侧,生怕脚下一滑,跌入那深渊之中,下面水流湍急,这要下去了,可就再也漏不出头来了!
两人走走停停,一路无话,到了一处管卡时,漆黑之中只听前面林子里有人大声道:“教主令旨英明,算无遗策!”
老者向前一步,回道:“属下谨奉令旨,忠心为主,万死不辞!”
说完了切口之后,那林中才闪出一人,持了火把,照着那老者一眼,道:“这不是鲍长老吗?怎么这个时间才回来?”
那姓鲍的老者笑道“这不是教主指示圣明,历百年而常新,垂万世而不替,如日月之光,布于天下,老夫为教主办事,虽是披星戴月,也是应尽的本分!”
那些人听了之后,各个都像是本应该这样的表情,道:“教主令旨英明,算无遗策,烛照天下,造福万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等生而有幸能为教主效命,自当是忠心为主,万死不辞。不知长老回来,是因为何事?我等也好给总管大人传话。”
“托了教主的齐天洪福,那私自越狱的向问天,已经被人擒杀了,如今这朋友带了首级上来领赏,我带的这人便是。”姓鲍的老者说完,便站在那里不动了。
过了一会,半空中“铃铃铃”一阵银铃声响,沈图放眼瞧去,只见附近的一干教众在这刹那间突然都站在原地不动,便似中了定身术一般。
银铃声从高而下的响着降落下来,十分迅速,铃声停了之后不久,一名身穿黄衣的教徒走了过来,双手展开一幅黄布,读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东方麾下总管杨令曰:鲍大楚遵奉令旨,成功而归,殊堪嘉尚,着即带同有功之人,向问天首级,上崖觐见。”
那鲍大楚躬身道:“东方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杨总管赐属下进见,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走完了流程之后,那鲍大楚才对沈图笑着说道:“如何?可是被我神教威风所折服?”
沈图满眼的笑意,不说什么,只是跟着鲍大楚往前走去,鲍大楚只当这人是默认了,也是哈哈一笑,不再言语。待到了一道大石门前,沈图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沈图看着这“日月光明”四个大字,心中暗道,“看来这日月神教确实是和明教有些瓜葛,只是不知道……算了,此间只要能再得到那‘葵花宝典’便可以了!其他事情,多了却也没用!”
沈图心中安定之后,这便跟着鲍大楚跨进了石门后的一处竹篓中,只听见铜锣三响,那竹篓便缓缓升高,原来上有绞索绞盘,将竹篓绞了上去。
竹篓不住上升,沈图抬头上望,只见头顶有数点火星,暗道这黑木崖着实高得厉害,此时已是黑夜,却仍可见到一片片轻云从头顶飘过,再过一会,沈图两人身入云雾,俯视下面,只能看见黑沉沉的一片,连下面的灯火也望不到了。
过了良久,竹篓才停。沈图跟着鲍大楚踏出竹篓,向左走了数丈,又抬进了另一只竹篓,原来崖顶太高,中间有三处绞盘,共分四次才绞到崖顶。
好容易到得崖顶,太阳已高高升起。日光从东射来,照上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牌楼上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发出闪闪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
鲍大楚站定之后朗声叫道:“属下鲍大楚!奉教主与总管之命,携有功之人和向问天首级,前来进谒拜见。”
右首一间小石屋中出来四人,都是身穿紫袍,走了过来。为首一人道:“你等二人先等着,将首级取出,让我等检查!”
沈图将身后的包裹取下打开,从中拿出一个木质的盒子,将那盖打开,一股浓郁的石灰味道随即飘出,那人走了过来看了两眼,捂着鼻子点了点头,待沈图重新封好之后,才道:“没错,却是那厮的首级,那包袱中还有什么?”
“只是在下听闻可以觐见传说中的东方教主,心中欢喜非常,随即备下了一份礼物。”沈图笑道,“不知道这份礼物,你们是否还要再教主之前查看?”
那人一愣,撇了撇嘴道:“想见教主,还早了百八十年呐!不过是先见杨总管而已!”
那人转过身去,背着沈图吐了口唾沫,便在前面领路,从牌楼到大门之前,是一条笔直的石板大路,进得大门后,另有两名紫衣人将两人引入后厅,说道:“杨总管要见你们,你们在这里安静等着!”
“有劳两位了!”鲍大楚一脸恭敬的拱手施礼说道,说完便垂手而立。过了良久,那杨总管始终没出来,鲍大楚便一直站着,不敢就座。沈图要去坐时,那鲍大楚连忙拦住,说什么也不敢让沈图坐下,沈图无奈,只好陪着他一起站着。
又过良久,沈图的耐心就要消耗空时,才听得里面脚步声响,声音显得这人下盘虚浮,内功不是多很高明。一声咳嗽,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沈图斜眼瞧去,只见这人三十岁不到年纪,穿一件枣红色缎面皮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像是一个老兵武卒一般。
只听这人说道:“鲍长老,你大功告成,带了向问天那叛徒的首级而来,教主极是喜欢。”声音低沉,甚是悦耳动听。
鲍大楚连忙说道:“那是托赖教主的洪福,杨总管事先的详细指点,属下只是遵照教主的令旨行事而已。”
“教主要见见这位有功之人。至于你的赏赐,已经给你送过去了,你且退下吧。”待那鲍大楚走后,那杨总管才又说道:“看你长得俊俏,若是无事,便住在这里吧……”
话未说完,就见沈图已经坐下,像是到了自家一样的端了杯茶水喝了两口,才道:“杨莲亭是吧,带我去见你家的那位东方不败,我有礼物给他。”
“大胆!”杨莲亭何时见过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就见沈图手上一闪,似乎有什么动作一般,杨莲亭便觉得自家耳朵上一疼,再去摸时,动作却顿住了!他颤巍巍的将耳朵上的东西拔了下来,放在手中看着,竟是一根绣花针!
沈图笑道:“我可不是东方不败那么好的脾气,你知道的。”
杨莲亭连忙说道:“请跟我来!”
第六十九章 萧墙内,疑心早起
先不说沈图的河北黑木崖之行,只说黄钟公四人的华山之行。
这一日,黄钟公一行六人到了华阴县城,依照礼节遣仆人到华山派递上了门帖拜访,约好了次日清晨上山之后,便寻了个小店住下。
四人洗漱之后,又让仆从去打探些江湖消息,这一路俱是如此,也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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