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身后的长江峡谷深处传来滔滔水声后,一名士兵回头向后方看了一眼,
说道,“你们快回头看看,大坝那边咋起那么高的浪?太吓人了,该不是要发水了吧?我老家可就在长江下游啊!”
一名老兵横了他一眼,说道,“要是发水了上面就派武警部队了,
上面要咱们在这里守到明天早上,就不能是发水,说不定是泄洪啥的,哎呀,别管那么多了,好好站岗吧,等天一亮,任务结束,咱们就撤了!”
距离三峡大坝后方不远处的水流湍急地带的峡谷之中,那股在江水之中两股巨大能量冲击下爆发出的巨浪越升越高,
在夜空之中,犹如一条出海的巨龙,源源不断的向着天外爬升,似乎很快就要飞出大峡谷。
突然,一只身形巨大的金雕,从不知名处飞出,在峡谷上空盘旋一圈后,直奔那股滔天巨浪而来,
那只金雕的个体约有两米来高,丰满的羽翼左右展开,可达三四米,飞在天空之中,就仿佛是一架小型的战斗机,
在那只金雕的后背之上,站着一个人影,那个人影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雨衣,黑夜掩盖之下辨认不出男女,
巨大的金雕载着他围绕着巨浪飞旋了一圈后,径直朝向对岸的一处悬崖峭壁顶部飞了回去。
悬崖峭壁的顶部站立着两个人影,似乎是为了防止那峡谷中的巨浪,升腾时飞扬而起的水花喷溅到他们的身上,
那两个人影也身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雨衣,这两人站在崖顶之上,面对着下方的滚滚流的长江,均是负手而立,
片刻后,巨型金雕载着那名黑衣人飞到崖顶,黑衣人从金雕背上终身跃下,走到另外两名身穿黑色雨衣的人面前,
朝着其中一人说道,“师傅,巡视完毕,正如您所料,江水已经开始倒流!”
此人开口之音很是细腻,从声音上判断,此人是一名女子,而且年龄不大。
听她汇报完的黑衣人点了点头,转身对站在旁边的另一名黑衣人,用苍老的声音说道,
“我早就跟你说过,人类的大脑目前所能掌握的科技水平已经到了尽头,
你们吸收那些外来物种的技术,造飞机造军舰造导弹可以,用来蒙混那些普通人的眼睛也可以,
但是想通过这种手段来控制精神能量,简直就是天大的玩笑,
精神能量可以控制生物的思想,而生物的思想却可以控制科技的发展,
科技文明发展的越迅速,人类的依赖性越强,本身的灵性退化的速度就越快,
这两种文明本身就处于两个不同的轨道,这个张灵木再这么玩下去,早晚会破了老祖宗们布下的风水大阵,
玩火**啊!”
另一名黑衣人说道,“科技文明的发展,不过区区二百余年,而精神文明的传承,却亘古长存,
人类的精神文明像是水,科技文明像是鱼,水立刻鱼一样可以奔流不息,但是鱼离开水,就会干涸而亡,
这是你我都明白的道理。
但是,你要知道,在鱼没有游进水里之前,水在流动时,因为没有吸引注意力的东西,
经常会出现许多分流,就像春秋时期的诸子百家,
天下争鸣,思想纷杂,人人开明智,各修其流派,难以一致,无法统一,水也就无法向一个方向汇聚。
鱼游进来之后,一时间争相雀跃,吸引了水流的注意力,因为鱼带来的热闹,让水流难以平息,
就像人的内心一样,无法在浮躁的物质社会中宁心明智,这样一来,虽然减少了许多开智之人,
却也让水在流通中变得安逸了许多!也只有安逸的水,才能源远流长,这就是中庸之道!”
“那是统治者的中庸之道,帝王之术也!这水中之鱼,不也是他们引进来的吗?”
统治就是统治,哪里来的什么中庸之道,冠冕堂皇!”
“呵呵,所以我才把你老兄请过来,现在你我就不要在讨论这些君主之道,帝王之术了,
你老兄看一看,依目前的局势,这布设在长江天谴的风水大阵,要如何改动,
才能抑制住这江水倒流?”
黑衣人一声长叹,“每一次科技文明闯下的祸,到了最后都是精神文明在后面擦屁股,
战争年代是如此,和平年代亦是如此,愚人愚己啊,能告诉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吗?”
另一名黑衣人沉默了片刻,说道,
“为了能让在安稳的秩序下生存的人们,用他们世世代代已经熟悉的,且能够接受和理解的方式,慢慢的认识这个世界,
找回真正的自我,为此,我们从未停止探索!”
“唉!”
黑衣人又叹了口气,转过身,将一张卷轴递给从金雕后背上走下来的黑衣女子,吩咐道,
“冬月,这张图上标识着长江风水阵列的准确位置,你去吧,就按照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去做!”
“是,师傅!”
说着,那黑衣女子接过卷轴,再次驾驭着那头巨大的金雕腾空而起,飞向壁立千仞的峡谷之中。
(小道秘闻呢,关于金雕!
金雕大多生活在草原、荒漠、河谷,特别是高山针叶林中,冬季亦常在山地丘陵和山脚平原地带活动,
最高达到海拔4000米以上。白天常见在高山岩石峭壁之巅,以及空旷地区的高大树上歇息,
或在荒山坡、墓地、灌丛等处捕食。
世界上最大的金雕体型可达两米,臂展可达三到四米,力大无穷,可将两名成年人带入天空之中,
其狩猎能力凶猛无比,有一雕食七狼之说!)
第十七章,孔雀古国消失之谜
第十七章,孔雀古国消失之谜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飘飘忽忽中,郎天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该怎么形容这里呢?
漆黑的夜空中群星闪耀,一轮皓月将银白色的月光洒遍山川大地之间,
皓月之下,青山之巅,一名身穿蓝白色相间的七星法衣的年轻道者,正盘坐在悬崖边上的一处高台上闭目打坐,
那年轻道者头戴紫金道冠,白发披肩,一阵阵清风徐来,将他那一条白发和衣袂轻轻吹起,
说不出的潇洒飘逸,仙风道骨。
漫天的星光,投射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身体周围笼罩出一层淡淡的柔和的光泽,似乎在这一刻,
他就是这苍茫天地之间的主角,山川大地之间的主人,似乎他正在吸收着天地之间的能量,
又似乎从他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经完全的融入自然之中。
仿佛他就是那遥远天际闪耀着光芒的星星,与山河大地之间连接的媒介,代表着大地众生,与天外的星光沟通,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清新自然,整个景象让人感觉说不出来的舒服,就仿佛是灵魂沐浴在晨光之中,
如梦似幻,却又能够感同身受。
郎天义呆呆的站在一边,望着眼前的景象,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这美好的梦境,打扰了那位仙人的与漫天星光的沟通。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幽然间传入郎天义的耳畔,郎天义愣了一下,向四周看了看,说道,
“你。是在跟我说话么?”
那个声音又道,“此处除去你我,还有他人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这里是你的梦境,也是我的记忆,我在这个记忆里,等候你多时了!”
说话间,那在青石台上盘膝打坐的年轻道者站起身来,转过身,慢慢睁开眼睛,
飘逸的白发,俊朗的面容,一双剑眉星目之中,透着一股略尽三千世界,洞穿宇宙玄黄的睿智与沧桑,
似乎那满头的白发,就是他参悟天道玄机,看破生死轮回所付出的代价。
郎天义看着此人的面容,与他四目相对时,猛然回忆起之前自己在梦中去过的漠北古城里见过的那个年轻道者,
这个人,不就是他吗?
“我见过你,你是那个在西域古城里开坛作法,挥剑杀人的道士!”
年轻道者淡淡的说道,“你就只见过我那一次吗?”
郎天义想了想,自己曾经在迷蒙之中,被一股神奇的感觉指引,在一处青山绿水之间,找到了那柄七星古剑的经历,
说道,“那次我在山中寻剑,也曾见过你。”
说到这里,郎天义迟疑了一下,说道,“莫非,就是你指引着我找到的那柄古剑?”
“是你自己逐渐打开了一些尘封的记忆,亦或是说,那些记忆,在既定的时刻,传递到了你的脑海里!”
郎天义皱了皱眉头,“我有点听不明白?”
年轻道者抬起头,仰望着满头星辰,说道,“你看那满天的星光,你此刻眼睛里所能看到的最亮的光芒,
它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出发了,那些最初闪耀着光芒的星星,已经熄灭了,
但是它们发出的光,却一直在传递着,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让某些在心陷迷茫时,抬头仰望星空的人看见。
即使那些光芒被你的眼睛吸收了,它们仍然不会停止传递,而是在你的眼睛里转换成为了另一种能量,
这便是永恒。
就像是我在一千年前,通过这些宇宙中的光芒,传递到你身上的能量一样,现在,它们终于在沉睡中醒了过来!”
郎天义反复思考着他的话,沉默片刻,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
还不等郎天义把话说完,年轻道者突然将他打断,
“我只是这茫茫宇宙中的一粒尘埃,我从尘埃中来,也将回到尘埃中去,
能够留下的,也只是那片刻的光明,而我想通过你,将这片刻的光明,传递到更多人的眼睛里。
你我今夜相见,也只不过是你的一个梦境!
有的人醒来时,能够记住自己的梦境,有些人在醒来时,却已经忘记,
有些人在清醒时做梦,有些人在梦境中清醒,我希望你能够看清现实与梦境!
保持永远的清醒,去叫醒更多的人!”
“清醒!?梦境!?”
郎天义自言自语的思考着,“我现在遇到很多难题,也有很多困惑,你能再多指点我一些什么吗?”
“你想知道什么?”
“推背图里最后一个卦象我没有悟透,最后一个寓言到底是什么?
地外文明还会入侵吗?共济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华夏文明会覆灭吗?穹顶之上,谁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人类从何而来?创造人类的始祖,如今又身在何处?
我是你一千年后的轮回转世吗?
一千年前,你为什么要杀那名西域女子?”
年轻道者听了郎天义的一番提问,叹了口气,淡淡说道,
“推背图中的卦象,不过是我在一千年前,根据天相昭示,推测出来的后世沧桑变迁,
而千年之后,日新月异,江山才人代出,天下早以变换了模样。
我的最后一个卦象,就是千年之后,会有人出现,接收我在千年之前通过时空传递出去的精神能量,
而且会逆转我按照天相昭示所推算出的寓言。
你就是那最后一个卦象,你之所以没有参透卦象中的预示,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的认识自己,
等有一天你能真正的悟透自己,你所问出的问题,便会自有答案,
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