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心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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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心缘- 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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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冷祈闫心里有些难受。因为他看的出来他在压抑自己地真实心意,也看的出来她是在说违心地话语。可是对于这些,他却没有办法。身为一个男子,特别是身为一个皇室的男子,在没有足够地势力之前。许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地。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将一切都处理好,然后尽早回来陪她。

  冷祈闫默默地许诺着,然后对她温柔地一笑,便起身向外走去。

  当冷祈闫忙完了一切回到雅闫王府地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而阎芷惜也早已经吃过了晚饭,在雅王阁里睡下了。

  冷祈闫轻声地走进雅王阁。走进寝室地时候正好在门外见到了服侍阎芷惜的侍女清秋,他简单地问了一下阎芷惜的情况。就让清秋下去休息了。

  穿过黑玉串成地珠帘。冷祈闫来到了雅王阁的寝室。这本是他的房间,只是现在这间屋子全都充满了那个女子的恬淡气息。

  屋内一片安静,只有那个女子平稳地呼吸声,透露出她已经熟睡的信息。突然的,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向他脚边奔来,定神看去,是睡在阎芷惜床脚边的豆豆。

  冷祈闫唇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他将豆豆抱了起来。亲昵地摸摸它的脑袋,又逗弄了它一会儿,便将它放在了床脚边。他特地命人给它制的一个柔软舒适的小窝里。

  豆豆也很听话。和他玩了一会儿便安静地赖在自己窝中,看着冷祈闫坐在床边,凝视着熟睡中的女子。

  已经是第十一日了吧?从他恢复到现在,每天夜里他都会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最近他真的太忙了,太多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以至忙到他连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每天等到他忙完一切,都已经深夜了,那个女子也早已睡下。

  其实有时候想一想,如果他没有记起这一切,会不会比较好?

  “如果可以,我只愿,一切没有想起,只是像以前那样与你一直在一起。“温雅清贵的嗓音将空气里的静谧打碎了,敲击着那个男子心中的万般愁绪。

  夜,已经很深了。刻漏也指到了丑时。

  冷祈闫轻声的梳洗完毕,然后躺倒了床上。就像往常一样,将那个熟睡的女子轻轻搂在怀里。

  那个女子总是睡得很熟,就连他回来了她都不曾醒来过。只是很舒适的往他怀里钻,就像一只熟睡地小猫,做着甜美的梦境,惬意地躺在温暖的怀抱里。

  每当看到这个样子地她,冷祈闫总是会不自觉地勾起唇角,而白天里的那些烦恼与疲惫,在这一刻似乎都渐渐淡去了。

  这个女子,在不知不觉间,竟已经成为了他一切的动力来源。每天不论忙到多晚、多累,他都会赶回府中。静静的看她一会,然后将她拥入怀中,闻着她独有的体香,将那些忧愁与烦恼都驱散。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万年冰山唇带笑
  “已经春天了呢。”阎芷惜推开窗子,站在雅王阁的眼帘的,是那一片片正在冒出绿芽的树杈与满地的翠绿草地。

  雅王阁是很美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布置的极其精致,处处可见主人的用心。院子里最独特的还要属那面大湖,湖水碧蓝,色泽极美,就像是一块蓝田宝玉那么纯净。

  一旁服侍她的清秋走了过来,手上拿了一件外衣:“阎姑娘,虽是春天了,可是一清早还是有些凉的。姑娘莫要生病了,披件外衣吧。”

  阎芷惜转头冲她一笑,然后将清秋拿来的外衣披上。

  “清秋,冷楼兰美吗?”她将视线凝在那面大湖上,平静无波的水面,让她的心境也随之开朗。

  “美啊,咱们冷楼兰一年四季都是很美的。春兰、夏荷、秋桂、冬梅,这说的就是咱冷楼兰。不过,冷楼兰里最美的当数楼兰湖了,四季都有不同的景致,每个季度都让人着迷。”说到冷楼兰,那可让清秋来了兴致。

  “咱们楼兰湖啊,三月兰花四月樱,湖面平如镜,鸟雀唱山林;七月流火,热不可当,湖水又特别浸润,是消暑纳凉的好去处;到了八月的时候,荷花又开了,上百种荷花争相吐艳,粉荷垂露、白荷带雨、红荷含娇,煞是让人心醉;秋天的时候,楼兰湖边的摩山群上全是枫树,那时候泛舟湖上,一眼望去,可欣赏到一片红叶的秋景;秋日里在有的就是桂花了,咱们冷楼兰的桂花不同于别处,别处桂花八月开,可是到了咱冷楼兰,那桂花是十月开,有时候到了十二月,也能闻到那弥漫在空气之中的香甜气息。”

  “那么冬天呢?”听到清秋如是形容着冷楼兰,阎芷惜对这里越发产生了好奇。直想知道冬天的冷楼兰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到了冬天的时候,隆冬严寒。瑞雪纷扬。那楼兰湖边的摩山群中有一处梅岛,处在楼兰湖的最中心;那岛三面临水,回环错落,上面有数百亩梅花吐蕾绽放,并且梅岛上的梅花花期也比别处地长上许多,要从十二月里一直开到三月!姑娘要是来的早些,或许还能看到咱冷楼兰地梅花呢。”清秋絮絮叨叨地说着,脑子里全是冷楼兰的美景,也没瞧见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的冷祈闫。

  到是阎芷惜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个转身,正好与门口的那双黑眸四目相交。见到是他,阎芷惜微微一怔,他平时都挺忙的,怎么今日这个时候还在府上?

  见到他看见了自己,冷祈闫冲她微微一笑,然后走到她面前:“准备好了么?”

  阎芷惜有些疑惑:“准备什么?”

  冷祈闫微微一笑,将她披在身上的外衣拿了下来,从身后的忠伯手中拿来了一件很精致地披风,为她好好系上。

  “准备和我一起游楼兰湖。”

  冷祈闫说完,便笑着伸出手。而阎芷惜仿佛被他唇边的笑容下了诅咒,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将手搭了上去。

  原来,他没有忘记要带她游冷楼兰。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阎芷惜心中有些微微的高兴,本来她以为他忘记了五日前说过的话语,因为他真的太忙了,自从五日前陪他吃过那顿饭之后,她又是连着好几日也没见过他一次。直到今天,直到这一刻他出现在她的身边,他们才算是好不容易又见上了一面。

  冷祈闫拉着她的手,双双走出雅王阁,完全不在意一路上下人们的惊讶眼光,就这么笑容满面的牵着阎芷惜走了出去。

  他这么随意地一走,整个雅王府就跟炸开了锅一样,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集在一起讨论着,就是想知道那位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能让那座万年冰山的三皇子唇边带笑!

  本来这位姑娘住到府上的时候就引起了一阵骚动,雅王府从建府到现在,他们就没有见过三皇子带过哪个姑娘回府,也从没听说三皇子对哪个姑娘有兴趣,一直到他二十六岁,也就是今年,他们才头一次见到三皇子如此高调的带了个姑娘回来,并且安排那个姑娘住在他自己的寝阁!

  大家都在猜测这到底是为何,甚至有些人在想,这位姑娘会不会就是将来雅王府的女主人!

  可是猜测也终归只是猜测,并没有哪个大胆的奴才敢将这话真地说出口,毕竟大家都是很敬畏冷面的雅亲王的。所以心里就是再好奇,也不敢将那问题问出口,只得憋在心里,私自猜测了。

  ———————————————————————————————————

  早春的楼兰湖,绿草茵茵,鸟语花香,环湖的垂柳一夜冒出鹅黄般月牙儿,烟雨朦胧。细柳娜的丝绦染着一湖碧水。

  乍暖还寒地天气,挡不住游人赏花的脚步,冷却不了众人踏春的热情。一路走来,沿途的游人且坐且行,捕捉着春的气息。

  阎芷惜牵着冷祈闫的手漫步在樱花造就的小路上,如一对情深的俪,在路上揽了无数游人的目光。

  繁花似锦的三月,樱花沐浴着和煦春风,已然迎春怒放,缤纷“雪国”轻盈如絮,宁静地湖畔,风起处,乱花飞舞一场三月的“花雪”。

  两人就这样在樱花下漫步,几分浪漫缠绵,几分诗情画意,加在一起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引的路人痴痴驻足停留,只为追逐这对比樱花还惹眼的人儿。

  阎芷惜虽早已习惯了在他身边时,会有众多目光的追随,可是在这一刻,她却有些不一样的感受,因为当初,他只是个样貌好看,神智呆滞的傻子,但是现在他已经恢复了,又变成了那个完美的不像凡人的男子。

  被这样一个男子牵着手在众人面前走过,你会是种什么感觉?

  至少阎芷惜的内心,是有些微微高兴的,也有一些小小的满足。

  两人一路就这么安静的漫步着,沿着山路来到了湖岸边。许多小舟在岸边停泊,等待着想要游湖的人儿。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老树也有发芽时
  阎芷惜将视线移到了湖面上,湖上飘荡着许多船只,划皱了一湖春水。冷祈闫突然在这个时候松开了她的柔荑,她抬头看去,只见他露齿一笑:“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说完,人便向岸边停泊的小舟走去。

  阎芷惜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他松手的那一瞬间,她明显的感觉到内心有些微微的失落。

  这失落到底从何而来呢?

  她不明白,可也没有心思去深究,只是放任那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底慢慢地滋生。

  一阵清风吹来,将她的乌发扬起,视线在这一刻有些模糊,她抬起手,撩开遮挡了视线的发丝,蓦然之间,她就定住了。

  整个人就以这种姿势定在了那里,一股似有似无的兰花香随着这阵清风飘进了她的鼻尖,那股兰花香气就这样淡淡的将她包围。

  就这么定格了几秒,阎芷惜突然转身,向周遭看去,寻找着那个被她藏在心底的身影,可是没有,周遭除了漫山的樱花飞舞,便什么也没有。

  心里突然空荡荡的,一切的好心情都因为这突来的兰花香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想到那个男子,心情就无可抑制的低落起来,自她从北夜国离开,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可有想她?

  阎芷惜将悬挂在腰间的那枚玉佩拿起,温润的触感霎时从指尖传来,站在樱花飞舞的花雪下,看着手中的那枚似蓝似绿的玉佩,她不自觉的呢喃道:“你的主人现在在哪呢?他现在过的好吗?”

  阎芷惜停了一下,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在这漫天飞舞的樱花雪中响起:“我,过的很好,只是有些想他。”

  当冷祈闫回到阎芷惜身边时,就见到她一个人看着那玉佩出神,就连他靠近她身边,她也没有一丝察觉。

  “惜惜。”冷祈闫轻轻的喊了她一声,然后将她地手牵起,向湖岸边的一艘小舟走去。

  阎芷惜被这个男子从自己的思绪中带了出来,那些想念的情绪都在他的那一声呼喊中渐渐淡去。

  一个女子遮掩起来的脆弱。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堪一击,如果在她失落的时候,孤单地时候,恰好有那么一个男子对她伸出手,而那双手又是温暖的,那么手的主人究竟是谁,已经不那么重要。

  阎芷惜随着冷祈闫的脚步来到了一艘小舟上,船夫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看着他二人走来。一脸憨厚的笑。

  见到他二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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