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下，不是微臣不让，是你的体真的不宜……”
“不宜长期走动，就是说可以短期走动不是？”千歌抢过话茬，“那本下就尽量避免走动，出去只是看看闹总可以吧？”
闻渊看着千歌满心期盼的眼神，不知为何，赫然想起自家点点以前有神的圆亮猫眼，心下一软，受了蛊惑般地点点头。
千歌脸上瞬间绽放笑容，桃花眼梢上挑出一个令人心动的弧线。
☆、二十五．难得游玩
“……所以，母皇，儿臣希望此次出宫能和二妹同行。”面对威严的母皇，千惠总是显得有几分敬畏。
“哦？歌儿她想出宫去？”千凤在提起千歌的时候语气和眼神都不免温柔的多，“闻太医是怎么说的？”
“闻太医说了，二妹现在可以适当走动，而且闻太医会近相伴，以防万一。”
“那也好，”千凤略微思考一番后沉吟道，“这样，惠儿，你将行程路线画出地图后交给朕，朕好暗中布置人手保护你们的安全。”
“是，母皇。”千惠的心里一酸，自己之前即使是初次出宫时母皇只会派几个人跟着自己，二妹一出宫母皇就百般布置，自己为大姐也不该嫉妒的，只是心里总是有些酸涩。
“好了，你先下去吧，把你二妹叫过来。”
“是，母皇，儿臣先行告退。”
千歌难得穿得一银色正装，金黄的细腰带上挂着两枚碧绿玉佩，衬出千歌修长的形和如雪的肤色。千凤看着千歌缓缓走向自己，眼里多了深的怀念。
“母皇！您叫我？”千歌脆生生地叫道，反正自己不用行礼，不行礼真好！
千凤一回神，和蔼的笑道：“是啊，我听惠儿说，你想同她一起出宫办理事务？”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快就长大了，她本还担心，现在倒是一百个放心了。
千歌眼咕噜一转，乖巧道：“是啊，儿臣都快成年了，当然要帮母皇和皇姐分忧了！”这应该是大皇姐这么说的，要是母皇知道自己出宫是想玩的话或许就不让自己出去了！
千凤怎么会看不出千歌的小心思，慈祥道：“你还小，还不着急帮忙。我听惠儿说闻太医会随你们一同前行，倒不妨让你大皇姐去做她的事，由闻太医带着你在京城转转玩玩，也省得你给你大皇姐惹麻烦！”
求之不得啊！千歌心里乐开的花都能建一座花园了！千歌笑眯眯地道：“多谢母皇！还是母皇考虑周全！儿臣回来一定给您带好吃的和好玩的回来！”
“得了，少拍马！现在你真是越发能说会道，嘴甜得很！”千凤龙心大悦，脸上装作不快，“刚才还说为母皇分忧，现在听到去玩的消息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千歌委屈地撒着：“母皇，您是不知道啊，儿臣在自己所里一个月，都快憋坏了！”
“行了行了，母皇知道了，你想去玩什么随便玩，不过有一点，一定要让闻太医寸步不离，知道么？”千歌的体一直是千凤的心病，偏偏暗地里也找不到鬼医这人，真是让人干着急。
“儿臣遵命！”千歌笑得更欢了，拉个人跟自己一起玩比自己一个人玩当然有意思多了！
为了到时候能顺利出宫，千歌这几天老实本分，规规矩矩地在自己的“活动范围”内休养生息，养精蓄锐，终于顺利等到出宫这天。
老天爷也格外给千歌面子，天气微凉，阳光却很明媚，是个适合游玩的好子。千歌等人虽然都只着一素色便装，但是无一例外的出众外形也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走在街上引得不少行人回头。菲儿和清儿穿的也是女装，难得在街上能抛头露面，所以也显得格外兴奋。
“二妹，我去办事，先行一步，你们好好玩，我会尽快赶回来的！”走到一处岔路口，千惠歉意告别，“大姐不能陪你玩，实在是对不起了！”
“没事的，大姐，你去吧，我有闻渊陪着就可以了！”因为是在大街上，千歌终于有机会直呼闻渊姓名。
两批人马分道扬镳，千歌在街上走了一段后不疑惑地问起闻渊：“闻渊，这街上怎么没有男人的影？”
闻渊眼神有些黯然：“回主子，好人家的男子基本上是不能出门的，即使出门也要面附纱巾，且有女子陪同才可以。”
“哦，这样啊！”千歌转看了看两个男扮女装的小鬼，完全没有羞涩的样子，满满的兴奋，再看看一脸黯然的闻渊……差别太明显了吧？！“那男扮女装再出门不就可以了？”
“一般是瞒不过去的，”闻渊温言解释，“男子比女子面容形都与女子区别较大，光是换衣服根本没有用，就像菲儿和清儿。”
那么很明显自己的形和闻渊的形应该就不符合这个世界的审美观了吧？千歌眼睛一瞟，街边一个捏泥人的小摊子就俘获了自己的眼球，快步走上去，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位大婶娴熟的动作。
这位大婶正在给摊位前的一个小孩子捏小动物，只见她从摊位前的袋子里迅速揪出一团泥团，将泥团分成几块，把最大的那块留在手里，双手高速运转，不一会就做出了椭圆形的子，把子做好之后直接插在竹签上竖在一边，开始下一部动作。大婶的技术十分高超，很快做好了头和四肢，并将它们拼到体上，大婶又细心地给兔子的眼睛染上红色，一只乖巧可的小兔子就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做好了，给你！”大婶把小兔子递给面前的小孩，和蔼地笑道。
“谢谢婶婶！”小孩子拿到兔子，把手里的铜板递给大婶之后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千歌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顺便不忘观察边三人的神，发现两人眼中羡慕好奇，一人眼神平静却黯淡无光，便计上心来，向正在擦拭双手的大婶笑道：“大姐，不知道你这泥人怎么卖？”
大婶看了眼千歌等人，见她们衣着素雅，但是贵气十足，而开口的千歌问话又十分有礼，不笑着回应：“这位妹子说话不用这么客气。我这是小本生意，要是做不染色的小动物两文钱，染色的话三文钱，要是定做人物的话五文钱。”
“刚才那个小孩子的不就染色了么？我看你只收了她两文钱啊！”菲儿一脸疑惑。
“这位客官有所不知，刚才那个孩子就住在附近，她一直就喜欢泥人，只是家里钱财不多，很久才能来买一次泥人。时间长了我也心疼这孩子，所以为她做泥人的时候格外精细些，染色这些成本就不算在里面了。”
“那为什么还要收她钱？直接送给她不就是了？”菲儿又问，就连清儿和闻渊也疑惑起来。
大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二十六．吃吃逛逛
千歌见大婶脸上似有难色，笑着替她解释道：“这天下哪有免费的买卖？大姐这本就是小本生意，还要靠这个过子，成本钱总是要收回来的吧？更何况要是真的把泥人送了那孩子，被周围其他孩子知道了都吵嚷着要免费的泥人，你们说大姐的生意还怎么做下去？不能因为一时心软打破原则，否则必然会后患无穷的！”
大婶感激道：“这位妹子说的太对了！人人都觉得这是小东西，不值钱，可是我们就是靠这些小东西和自己的手艺来挣钱养家的，哪能真的说送人就送人啊！”
千歌笑了笑：“菲儿清儿想要什么泥人？”
“谢谢二……小姐！我也想要小兔子！”菲儿立刻接话道。
“小姐，我想要一只喜鹊。”清儿想了想，道。
千歌看了眼闻渊：“你呢？有没有想要的？”
闻渊看了眼前的摊位一眼，默默摇头。
千歌心下明白，脸上挂着如沐风的笑容：“那就麻烦大姐了，我们想要一只小猫，一只兔子和一只喜鹊的泥人，都染色。”然后又凑到对方面前轻声说了什么。
大婶听完先是看了眼闻渊，而后才对千歌微笑着点点头，双手不紧不慢地开始。
大婶技艺娴熟高超，不一会儿就把三只小动物全部做好。千歌接过小猫的泥人时对大婶使了个眼神，大婶会意地点点头，千歌满意一笑，给了她一锭银子。
“妹子啊，这太多了！我不能收！”大婶脸色一变，自己做的这些泥人加在一起也只是这锭银子的零头啊！
千歌柔柔一笑：“没什么，就当是我请你帮忙，谢谢你的费用了！”
没再回应大婶的呼喊，千歌转带着另外三人快速离去。一路上千歌看着欢喜的菲儿和清儿不笑起来，又看到闻渊眼中无光，就把手里的小猫递了过去。收到闻渊疑惑的眼神，千歌解释道：“你来帮本小姐拿着！”
“是。”闻渊垂下头，眼里微亮的光再次黯淡，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果然没有希望才不会失望。
千歌看着这样的闻渊着实有些无奈。她真的不明白这男人一直压抑自己的想法究竟是为了什么。
“对了，小姐，你为什么要了一只猫啊？”菲儿跟着千歌时间久了，活泼的格暴露无遗。
“因为我喜欢小猫啊！柔顺乖巧，又不矫揉造作，很可。”
“那你可以自己养一只啊！”
“嗯！其实我也有这打算，对了，闻渊，”千歌转向闻渊，“本小姐记得你说过自己有只宠物正好是只猫？本小姐很有兴趣去看一看！”
“小姐想要去，随时都可以。只是点点子孤傲，除了我之外不喜旁人近，还请小姐到时候千万不要怪罪！”闻渊有些担心千歌被自家那只傲的点点惹怒。
“无妨！本小姐也不至于跟一个牲畜计较！”千歌摆摆手，“这附近还有什么好玩的么？”
闻渊仔细回想，最终只是摇摇头。
千歌震惊道：“你不是就住在京城么？怎么都不出来逛街么？！”
闻渊摇摇头。年幼时自己就被管束，不让自己出门，那时候自己还在背诵各种医药书籍，母亲考得也勤，也没时间出门。后来知道自己背负的秘密之后就更不敢出门，那时候自己也上了学医，愈发刻苦钻研，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官职五品。
千歌看闻渊像是回忆起些记忆，指了指闻渊手里的泥人笑道：“那也没什么，正好我们随便走走逛逛就好。你看，要不是我们随便逛逛怎么能收获这么多栩栩如生的小东西？”
闻渊见状也看向手中的泥人，终于露出一个微笑：“也是。”
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闹。开的店面和摆的小摊位也多得很，不过摊位虽多，看上去倒是很有秩序，同时叫卖声相互应和，多了很多趣味。于是千歌几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见到小摊就往上凑，看见小店铺就往里钻，买了不少小玩意，嘻嘻哈哈，欢声笑语不断。
“卖糖葫芦咯！酸甜美味的糖葫芦哟！”
千歌听到这声音，肚子里的馋虫立刻被勾起来，将经过自己的小贩拦下。以前只是小时候吃过糖葫芦，长大之后有报道披露食品中防腐剂添加剂太多，让她对小零食不敢下口，不过那酸甜的滋味还是存留在记忆中。现在能吃到纯手工无污染的糖葫芦，她怎么可能错过？
“你好，请问这糖葫芦怎么卖的？”千歌不紧不慢地问道，其实口水早就快流出来了。
“小姐，三文钱一串！”
“给我来四串！”千歌掏出十二文钱，放到小贩手里。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刚才跟捏泥人的大婶换了不少零用钱。
“好嘞！”小贩眉开眼笑地把钱收起来，把糖葫芦一串串递给千歌，千歌再分别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