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侄子来调戏自己。
欧阳舞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欧阳舞神色淡淡地,笔直地站着,皮肤在太阳底下散发出象牙般的光泽。
李越嘿嘿一笑:“听说杨五是位医术高明的女神医呢,能够治疗好别人多年都治疗不好的怪病!现在本公子身体不舒服,你且替我诊诊脉。”
说着,李越轻薄地朝欧阳舞伸出手。
欧阳舞冷漠道:“李公子哪里不适,说出来便是,并不用诊脉。”
李越哈哈地笑着:“果然是神医呢,连脉都无需诊。”
李越目光淫邪,在欧阳舞的娇躯上来回扫着,他男女不忌,此时碰到这样的绝色,心中大喜,他邪邪地笑着:“小五儿,本公子全身发热,心跳加速,好像血液都不受控制的向下面去了……该如何治疗呢?”
下流无耻的话语,逗得李越周围的手下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欧阳舞并不生气,望着一脸淫笑、嚣张的李越,沉思了半晌:“这病说好治也好治,说不好治也不好治,你且把手伸出来,我替你看看。”
李越突然瞧见欧阳舞如此温柔神色,只觉得心头一紧,口中说着好,笑嘻嘻地伸出手来就要摸欧阳舞的手……
此时,欧阳舞脸庞的笑容突然冻结,脸上带着浓浓的冰冷之意,她抬起手来,抓住李越的手腕,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四周景物调转,背部重重摔倒在地,五脏六腑剧烈地疼痛。欧阳舞就趁此一脚踹向他的裤裆,神色淡淡:“这儿时常充血可不好,多踹几脚就好了呢!”
“啊!”李越惨叫了一声,只觉得身体剧痛,“这个贱人,给我上,全都给本王一起上!”
李越捂住自己的裤裆在地上打滚,脸上闪过一抹愤愤:“皇后娘娘已经把她赏赐给我,本想娶回来做个侍妾!既然这个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全部给本王上,玩残这个贱人!”
周围的家丁方才看到欧阳舞出手,一个个愣在当场,这个女子看着柔柔弱弱,原来是这样厉害的人,看着欧阳舞那双嗜血的眼睛,心中有些惶恐,双腿也有些发颤。可,毕竟人多势众,其中几人色心又起,一时之间,全都涌了上来。
欧阳舞眼眸微眯,还未等她动手——
“谁敢?!”冰冷而充满杀意声音突然传来,欧阳舞一转头见到一辆低调的马车由远及近,那熟悉而霸道的声音令她不由地一怔。
马车稳稳地在前面停下来,紧接着便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马车上走下来。
那个人一步步地朝她走来,又仿佛一步步地踩在了她的心上。
是夜重华!
再次看到她,欧阳舞的胸口有些发颤。
夜重华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他的脸孔削瘦,一袭黑袍穿在他的身上,有着空荡和苍凉的感觉,可他身上散发出浑然天成的尊贵霸气,让人不敢逼视。
他朝着欧阳舞急急地叫了一声:“舞儿!”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他明明是扯着嗓子,清朗而沉稳地唤出的。
可是声音一出,却是哽在喉中,那个“儿”字,竟是没有吐出来。
恍惚中,他听到了欧阳舞的声音,虽然看不见,可他知道,他的舞儿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只要他伸出手他就能碰到她了。
欧阳舞也在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眶却莫名其妙地有些微微地红。
顿了顿,夜重华又唤了一声:“舞儿。”不知为什么,这次,他清晰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却是嘶哑之极。欧阳舞硬生生地别过去了脸,不去看他。
躺在地上的李越,缓过来了一些,虽还捂着裤裆却不再打滚,他现在是要看到这个女人的下场,未了周围的人都无反应,不由大怒道:“你们都死了吗?快!把这个女人给本公子带回去!”
夜重华仿佛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神色上带着一抹冷酷和残忍:“杀!”
话音未落,长剑已出鞘,欧阳舞还未反应过来,一帮黑衣人不知从何闪了过来,她只听见耳旁长剑破空的声音连绵不绝。
接着眼前呈现出一片血雾,隔着血雾,她听到凄厉地惨叫声不断响起……
这一切不过只发生在一瞬间,但似乎又过的极为漫长,欧阳舞回过神来,周围布满了断肢残骸。李越带来的那帮人全都死了个干净,如今只留下他一人活着,他还在躺在地上,手捂着裤裆,身体微微弓起,他的脸上身上全都是血,眼神呆滞,发丝凌乱,此时的他看起来狼狈极了。他直至呆呆地,呆呆地看着周围的,一双眼睛瞪得浑圆。
怎么回事,他这般家丁虽不是绝对的高手,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可现在,在一眨眼之间被全部解决,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出得手。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你知道我是谁?我是皇后娘娘的侄子……”
“皇后娘娘,我记住了!”此时的夜重华犹如撒旦俯身,令人心生惧意,他一步步地走到他的面前,一脚踹了过去,李越像个皮球一般被高高踢飞,再坠下地面时,已经毫无生息,眼睛瞪得极大。
欧阳舞眼睁睁地看着,突然转身就要跑,却发现夜重华也跟了上来,他似乎跑得并不是那么利索,身后的云殇还在担忧地喊,让他小心。
欧阳舞并没有跑远,身后的夜重华双臂一伸,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他搂得如此紧,箍得令她喘不过起来,也挣脱不开。
夜重华搂着她,脸蹭着她柔软的发丝,轻嗅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他的声音发着颤,一遍遍地唤她:“舞儿,舞儿……”
“你放开我!”欧阳舞大怒,他抱她抱得这样不舒服。
夜重华仿佛没有听到一旁,将欧阳舞的脸抬起,用他的手,抚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小嘴。他摸得很慢,很认真,很专注。他皱着眉头,严肃的,一寸一寸的,细细地抚过她的脸庞,他子夜般的双眸,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似要把她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印入脑海,可其实,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用他的手指描摹,来感受她的完好。
欧阳舞看着夜重华,并未感觉他的异样,心里却是涌起淡淡的复杂,想起那日,他弃了她,选了程锦,眼睁睁地看着她掉落,却没有一点作为。
半晌半晌,夜重华低沉的叹息,“真好,真好……”
他喃喃地说着,双臂一展,把欧阳舞更紧地抱入怀里:“我的舞儿终于回来了!”
他空落了很久的心,仿佛突然被填满了,饱满而丰富起来。
欧阳舞想要挣脱,却在此时,她感到腰间一紧,紧接着,她身子腾空了!她被夜重华抱起来了。
夜重华大步地抱着欧阳舞,跳上马车,将她锁在更小的空间里面:“回别院!”
“是!”在驾车的云殇终于松了一口,几乎是喜极而泣,他没想到他随口编的谎话成了真,终于把欧阳舞寻回来了,终于寻回来了!
欧阳舞直至这时才完全的清醒过来,夜重华,他终究还是找到她了。
听到夜重华说去别院,欧阳舞的脸色不由一冷,欧阳舞正欲起身,眼前忽然有大片的阴影笼罩住她整个人,还未等她适应,便又被夜重华重新禁锢在怀里,他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又停留在她的唇上。
修长骨感的手指抬起她的尖细下巴,他深黑色瞳孔宛若大海,宁静而深邃,可欧阳舞却看不见里面的神彩。他俯下身,漂亮完美的薄唇越靠越近,终于攫住他朝思暮想的那双唇,眼眸微闭,轻轻吸吻她淡色的唇。
欧阳舞望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少了平时的邪魅,多了份深沉的哀伤,但是,欧阳舞却坚定地将他推开。
“舞儿是不是恨我?”夜重华紧紧地抱着她不放,“恨到躲得我远远的,再也不让我找到,是不是?”
欧阳舞眼眸一黯,垂下眸子沉默不语。
“你恨我那日将你一个人丢下,是不是?”
欧阳舞继续沉默。
似乎过了半晌,夜重华道:“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曾经救过本王的性命……不过……”
欧阳舞睁开眼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冷笑,笑道:“我怎么能恨你呢?我又有什么资格恨你?”
夜重华顿时被噎住,欧阳舞似笑非笑地挑眉:“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互相信任,互相救过彼此的命。而我们不过认识短短的几个月罢了,能有多大的交情,算起来再过段时日,三月之约也快到时间了,你看,我们之间并不合适,不如好聚好散。”
一瞬间,夜重华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十指稳稳篡到一起,整个人冰冷嗜血,怒气腾腾。
“难道我说错了吗?”欧阳舞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无所谓的笑:“你选择救她有什么错?你们是青梅竹马,我们算是什么关系,孰轻孰重很是明了,若我是你,我也会选择救她啊。”
“我们是什么关系?”夜重华凤眸微眯,深眸越来越阴鸷,阴阴还有抹深沉的痛惜,“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我是夫妻!你竟然敢这么说?!”
他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脸上带着浓浓的冰霜,欧阳舞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再无关系了!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夜重华怒火中烧,她竟然连他的解释都不要听!她居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该死的,她居然敢?!
夜重华阴沉着脸,修长的手指快速地掐住欧阳舞的脖子:“欧阳舞,信不信本王弄死你?”
此时的他眼中带着嗜血和杀意,欧阳舞丝毫不惧,脸色淡定无波,她倔强地迎视他的视线,嘴角扯起一抹若三月樱花般的笑颜,“怎么?宁王殿下度量就这么大?这样就要弄死我?!”
“舞儿,你别试图挑战本王的底线!”夜重华狠戾的脸上藏着凶狠的嗜血,手上的动作紧了紧,似乎再用一些力气,她的脖子就会被拧断,欧阳舞扬起她美丽的下巴,心中却是闪过一丝惧意,夜重华狠厉起来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可她此时不能畏惧,不能妥协,还是毫不犹豫地反击了回去:“那又如何?”
“你可知道,本王既然决定了宁王妃是你,便不会再放你走了!”
夜重华似在宣誓,眸中柔情似水,笑容艳丽,声音轻缓如羽毛拂过,“所以,不要试图逃跑,那样本王会做出什么事就不能预料到了!”
“呵呵,真是好笑。”欧阳舞轻笑起来,“我欧阳舞,从来不受人威胁!”
夜重华不怒反笑,因为欧阳舞的出现,他脸上再度绽放了以往的风华。从遇到她的那一刻起,就不曾打算放走她,这是一种执念,深入骨髓的执念。自从舞儿失踪之后,他的世界坍塌了大半,这个女人对他有这样大的影响力,他又怎么会再次放开离开?
他要这个女人,即便是舍弃全世界,他都要她!
他的俊颜倾近,快如闪电,凶狠地咬住她的唇!此时的夜重华犹如神魔附体,粗狂暴戾。
他激烈地挑开她的贝齿,暴烈地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激起惊涛骇浪般的激情!
“唔——”欧阳舞一时不查被侵犯,待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