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我做不到冷血无情,”申祁安大声指控,复又哀伤的垂下头来,“我要是你多好,多好……”
“现在还可以回头,木已成舟,不必再执著了。”阮承初劝道。
申祁安笑着摇头,“真是讽刺,五年前是你在西雅图劝我,五年后也是,同样一针见血,不枉我约你这一遭了。”
说完申祁安爬起来,倒了一杯红酒给阮承初,“是朋友就像五年前那样陪我喝个痛快……”
阮承初接过慢慢饮下,“不过五杯,等会我还要开车,明天还得上班。”
“好好好,你永远这个样子,五年前难道你是被鬼附身了吗?”申祁安调笑着喝下自己杯里的酒,然后扑在了那个一直沉默的女人身上,那个女人害怕的一直挣扎,申祁安用力把她按住,“动什么动,你来这还矫情什么?”
那女人便不动了,陆璃之心里生起一抹悲凉,这样的女人何其多,卑贱如蝼蚁,生死都掌控在别人手中。
阮承初眯着眼睛看着陆璃之,然后说,“你给我倒一杯酒来。”
陆璃之顿了顿,然后低头给阮承初斟了一杯酒,阮承初饶有兴致的晃动着高脚杯,那墨红的液体鲜艳如血。
申祁安喝下酒就要扒那个女人的衣服,她约摸是真的怕了,抗拒着叫出来,“不要,不要……”
陆璃之循声望去,才认出来那女人是被乘天超掉的jane,她穿着暴露的衣服,脸上的妆不浓,陆璃之定睛看了几眼才确定是她,她虽然不算特别漂亮,但是眼睛很大,很有神,湿漉漉的透着无辜。陆璃之整个人都惊住了,没有想到jane会沦落到这样的**,jane见陆璃之看着她,立马就低下头,紧紧用双臂围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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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突吻
申祁安见jane这副抗拒的样子,怒火一下子就来了,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出来卖的,要是不想卖就别进来,看来我要和你们经理好好反应一下你有多不敬业了……”
“不要,不要……”jane听后立马蹲下来抓着申祁安的腿,泪如雨下,“求您不要告诉经理,我听话,我一定听话……”
申祁安挑起jane的下巴,邪笑着,“看你是有几分姿色,但是我向来不勉强人,你要是想做良家妇女,我也不想逼良为娼。”
jane跪在地上祈求,“申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申祁安甩开她,“别碰我,你给我出去,以后在这里都不想看到你了。”
“不要,不要……申少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您不要赶我走……”
陆璃之实在看不过去,便要拉着jane起来,“申总,这位与我相识,能不能放她一马?”
“哦,原来你和她认识,”申祁安挑起眉,“如果今天我放她一妈,那阮承初可就欠我一份情了……”
“不,这件事和阮总没有关系。”
“哦,那你凭什么要求我,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
陆璃之被说的哑口无言,连手都像没有了力气,旁边几个女人不禁暗暗笑起来,陆璃之觉得窘迫,自己又不不自量力了,她和jane又有何分别,从前是一样,现在也是一样。
“我申祁安从来不勉强人,你自己问问她是愿意和你走,还是愿意和我去最顶楼**一夜?”
jane抬起头,脸上的妆被眼泪弄花,她绝望般的看了陆璃之一眼,伸手握住了陆璃之的手,“谢谢陆小姐的好意,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对不起……”
陆璃之不答,阮承初便喝道,“陆璃之,别管闲事。”陆璃之又退回去,心里却是万般滋味。
申祁安笑着把jane揽在怀里,“阮承初,你还有四杯酒可以享受,我要去度**了,你悉听尊便。”
说着申祁安就把jane抱起走出去,jane双手交缠着申祁安的脖颈,眼睛却在望着陆璃之,眸子里盛满了无限的哀怜,像一颗被暴风雨摧残过后的芙蓉花,仅存着这破损的美丽。
陆璃之望着jane离去的方向,心里怅然若失。
阮承初饮却酒杯内剩余的红酒,然后说道,“出去吧。”
陆璃之跟着阮承初穿过迷乱的人群,衣衫上沾染着难闻的烟酒味,风一吹慢慢消散,又透着刺骨的寒,只刮进人心里去。
出来后阮承初紧了紧大衣,回头去看陆璃之,正是入夜的时候,天色渐暗,散如繁星的霓虹遍布在她周围,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得凉薄无比,齐膝的绛红色大衣令她显得娇小,她只垂首缩着脖颈,鼻尖似草莓的顶端衬出一抹艳红,她感觉到炽热的目光而抬头,来不及躲闪就被这目光索住,交缠了片刻又慌乱偏过头去。
“陆璃之,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仿佛过了很久,阮承初才问道。
陆璃之摇摇头,“没有,我们以前没有见过。”
“你确定?”
“我确定。”
阮承初便不说话了,陆璃之沉吟片刻然后说,“今天下午我儿子出事了,事情紧急来不及向您报备,按公司规定,作空班半天处理。”
“这是第几次了?”阮承初顿了顿,又重复,“这个月第几次了?”
“是我失职,任阮总处罚,但是我不能不管我的儿子。”
“我没有让你不管你的儿子,但是你不该见到不该见的人。”阮承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推到陆璃之面前。
是江赫凡与她今天下午在学校门口的照片,陆璃之一惊,“这是哪来的照片?”
“总有好事之人。”阮承初又把收回到口袋中。
“我和江先生只是碰巧遇到的,我和他并没有其他关系……”
“你还不明白,要不要关系不是你说的算,你不能决定任何事情,”阮承初打断了她的话。
陆璃之冷哼,“我是不能决定任何事,我只想心安理得拿着工资把我儿子养大,我和你们这种人不同。”
阮承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浅弧,“这种人?你说说看,我是哪种人?”
她看出他的嘲讽,心底更觉得气愤,像被剥光了衣服,任人羞辱,她便厉声答道,“高高在上,自以为掌握着别人生杀大权的人……”
话音未落,阮承初便伸手将她扯向自己,将她的两只手紧紧锁住,一手托着她软软的腰肢,一手掌控住她小巧的脸,不由分说便倾身朝着殷红的双唇吻下去。
陆璃之脑子一瞬炸开,像短路一样,全身都没了反应,直到感觉那两片冰冷的唇瓣在她唇上研磨试图撬开她的口腔,她才拼命挣扎,但是阮承初用力按着她的双肩把她推到旁边的墙壁上,她后背撞到墙壁上,不禁吃痛,他的舌便趁机钻进来,与她的香舌紧紧交缠在一起,陆璃之心口骤跳,想呼吸却像岸上一尾去,几近窒息,这种羞辱硬生生逼下她的泪来。
滚烫的眼泪流在了他的脸上,他睁开看她双眼通红才停下来,陆璃之想挣开,阮承初不许,箍住她的手不放,整个胸口都朝她压迫过来,一点间隙都没有。
阮承初抬手想抹去陆璃之的泪,她拼命闪躲,不想让他碰自己,阮承初面色也是铁青,双眼像燃烧般闪烁着炙热的火焰。
这是漆黑的夜空竟落起点点白雪来,夹着雨丝,落到他们身上,顷刻便沾染了湿意。
“你把我当什么了,”陆璃之问,嗓音都是沙哑的。
“你应该问你自己,把自己当什么了,”阮承初冷笑,热气呵在她的脸上,“外面想攒着劲办你的人多了去了,你趁早有这个觉悟,少管别人的闲事。”
“外面的人想办我,也是因为你,我犯着别人什么事了。”陆璃之冷冰冰指控。
“一年前你就该知道你这个位子不好当,没人逼你,是你自己送上门。”
陆璃之被说的哑口无言,心里生起无限的荒凉,那股仇恨又在她脑海里肆虐。她恨孙向仪。
“离江赫凡远一点,无论有意还是无意,”阮承初松开她,拍了拍身上的水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陆璃之失神般幽幽的问。
“我想让你更加深刻的知道,我就是你口中的那种人。”阮承初噙着笑意,在稀薄的空气里透着张狂的邪狞。
陆璃之呵呵一笑,“那我多了解你,怪不得是我坐上你助理的这个位子。”
“那你应该知道我不希望有任何事在我的掌控之外,”阮承初攥着她的手腕穿过马路,将她推进车里,然后倾身似警告般道,“别想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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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调离
直到回到公寓,陆璃之都还对阮承初最后的一句话心有余悸,唇上的灼热似乎没有消散,两个人呼吸交缠的画面一直围绕在她脑海里,像噩梦一样,让她绝望。
林竞走过来,见她痴呆,握了握她的手,竟冰冷如铁,“璃之,你怎么了……”
陆璃之回过神,然后摆摆头,“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外面下雪了,好冷。”
“那你下次再多穿点衣服出门嘛,免得又感冒了,”林竞关心着叮咛。
“我知道,你早点睡,我先去洗澡。”
“好好……”
陆璃之洗完澡出来,呆呆坐在镜子面前,她端视着自己,然后摸了摸左眼下的那颗痣,想起了自己的爸爸。陆振远从小就疼她,从来不打骂她,什么都依着她,把她宠上了天,每夜入睡前都摸着她的那颗痣哄她睡觉,“我的宝贝女儿,一定会幸福安康一辈子……”
陆璃之曾嫌这颗痣太大,一点美感都没有,想祛掉,但是陆振远极力反对,认为这是福气的保证,有了这颗痣磨难都会迎刃而解,她现在想想自己这个境况,只觉得讽刺,又更加想念陆振远了,冬天越来越冷,陆振远的忌日又越来越近了。
第二天陆璃之提早到了公司,苏薏惠告诉她邹爽被离职查办,阮承初要彻查整个财务部,各个部门人人自危,今天的会议上要做出人事调整,苏薏惠万万没想到的是陆璃之被临时派到14楼艺人管理部,dickey被提拔为部门经理带温致和其他几个艺人,而在新的经纪人接管之前,陆璃之则负责带周晗,她手底的工作直接被搁置,然后交接给朱迪,而苏薏惠则留在了16楼。
“荔枝姐,你还会回来吗?”苏薏惠哭着脸,不舍陆璃之。
陆璃之一边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一边说,“一切要听公司的安排,你不用难过,我们还在一个公司,有的是机会见面。”
“可是我不想一个人呆在16楼,荔枝姐我和你一起走吧……”
“不是还有付译和朱迪吗?”陆璃之打断她,“16楼还有很多事都需要你照应着,不要说这种负气的话,以后做事也机灵点,有什么事都可以联系我。”
苏薏惠握着陆璃之的手,“我知道,荔枝姐以后你一定要长上16楼来,我也会去14楼看你的。”
陆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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