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点小伤,阮总策划案的事……”
“你今天不用回公司了,策划案明天再和我商量……”
“好的……”陆璃之踌躇着挂了电话,对阮承初的反常更觉得不安。
刚挂完电话,电梯就开了,陆璃之准备进去,却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她蓦然怔住了。
“陆璃之……”官落落一手托着自己圆滚的肚子,一手握着余邵远的手惊呼。
陆璃之立刻变了脸,走进去望向余邵远,他却不敢看她。
“我早应该想到,新加坡,呵呵……”陆璃之冷笑,“我万万没想到,余邵远你是怎么有脸娶官落落的。”
官落落急忙解释,“不,是我自己愿意嫁给邵远的,和他没关系,璃之你不要怪他……”
“难道你不知道你姐姐……你考虑过伯父伯母的感受吗?”陆璃之痛心疾首的反问官落落,想起过去的种种,对余邵远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可是我爱他,没有比姐姐少一分,我怎么就不能嫁给邵远了,姐姐死了邵远也很难过的,他也不想啊,他不能愧疚一辈子,他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官落落激动着问,连脸都是红的。
陆璃之失望的摇摇头,她一针见血的对官落落说,“那你清楚余邵远真的爱你吗?”
“他当然爱我,他不爱我怎么会娶我,”官落落毫不犹豫的回答,抓着余邵远的手急切的想要证明,“邵远,你说,你爱不爱我?”
余邵远低头,看向这张与官莞莞极其相似的脸,她的眸子里满是哀怜,她的肚子里孕育着他的孩子,他抚着官落落圆润的脸颤声说,“是,我爱你,全世界我只爱你一个人。”
官落落欣喜的扑向余邵远,“我就知道,璃之你现在听到了吧,邵远说他爱我,我是他最爱的人……”
陆璃之直勾勾盯着余邵远,像盯住猎物的野兽,但是余邵远不断躲闪她的目光,像一只被夹住尾巴的老鼠。陆璃之勾起嘴角,丝毫不避讳她的嘲讽和不屑。
“既然你幸福,我也不会再说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陆璃之说完便按了电梯走了出去,无视着余邵远愧疚的眼神。
六年前余邵远跪在官莞面前哭着挽留她,却说着卑鄙无耻的话,要官莞莞做他地下的女人而他却要去讨好另一个有钱有势的女人,没有尊严的阿谀奉承,最后委屈的却是为了他付出所有的女人,而陆璃之目睹了这一切,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被这个男人摧毁,五年之后,历史再次重演,陆璃之依旧无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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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圈套
商场瞬息万变,金融危机多少企业便可在一夕之间分崩瓦解,多少为了生存艰难挣扎的人失去工作,在国外陆璃之经历了这一切,回国后更加珍惜自己的工作,一丝一毫不敢懈怠,不外如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
接近几个月的鏖战,最关键的会议就在申祁安所住的酒店召开,鹿死谁手就在此一役。阮承初带着阮承毅,付译和陆璃之准时到酒店,而孙向仪和余邵远已先一步到达,与申祁安攀谈起来,气氛融洽,见阮承初来,孙向仪便收起了笑容。
阮承初淡定上前,“抱歉,阮某晚来了一步……”
申祁安笑着和他握了握手,“不晚不晚,合作不嫌晚,及时就行,哈哈……”
大家都笑起来,陆璃之面无表情匿在付译身后,孙向仪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她,让她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话不多说,会议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申祁安曲手引着两拨人进入会议室。
阮承初与孙向仪各坐一边,陆璃之坐最末与付译相邻,落座后付译将一叠文件夹放到她面前,“等下把这些文件发给他们……”
陆璃之点头。
“公平起见,抽签决定谁先来,”申祁安挥了挥手,助理就拿出抽签盒来。
“女士优先,就由孙总先来吧,”阮承初笑着推却。
“阮总,你确定?”孙向仪从嘴角啖出一抹讽刺。
“我阮承初说话算话,赢得起自然也输得起,”阮承初双手交握在胸,眉角轻扬,似运筹帷幄。
“那我就不客气了……”孙向仪笑容更加放肆。
“既然阮总这么说了,那我也没道理反对,孙总您请……”申祁安微笑示意。
余邵远便从座位上起来,打开了幻灯片,他的助理把策划书派给各个人。
华盛的策划书与陆璃之前日给孙向仪的策划书虽然不尽相同,但是每一个要点都与乘天的相同,也更加详尽,依托华盛的资源和它比乘天远胜几倍的市场经验使得这个策划书达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不得不让人交口称赞,当余邵远声情并茂地阐述完,申祁安率先慢慢鼓了鼓掌,阮承初也慢慢鼓了三声掌,眼神却更加坚毅,像是把猎物狠狠压在身下的狮子,全无半分错愕。
陆璃之望向阮承初,却见他也正看着他,眼里笑意尽显,却透着阴冷,如一汪泛着浓雾的深潭,而陆璃之则深陷在这潭水中。陆璃之全身都在发冷,她的手在桌上摸索着,缓缓打开乘天的策划书,果然与她给孙向仪的完全不一样。
“陆助……”付译推了推陆璃之的肩提醒她。
陆璃之回过神来,起身都有些不稳,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她发完策划书落座,阮承初的视线才收回来。
乘天的策划书与华盛完全相悖,甚至完全可以推翻华盛所列的要点,招招都能让孙向仪丢盔弃甲,阮承初双手撑在讲台上,微笑一直挂在嘴角,浑身散发的强势决绝的气场都让人惮忌。他极其自信的声音一声声击垮陆璃之,提到城郊那快影视基地时特意顿了一顿,然后才继续。
孙向仪早已变了脸色,尚且紧致的皮肤狰狞出丑陋的纹路,双手紧握拳头,望向陆璃之的眼睛像要把她的心剜出来。而陆璃之早已失神,她记得那天她向阮承初提起城郊的影视基地可以加到策划书中,而且这是cpc完全需要的资源。可是阮承初只是笑笑,她还觉得奇怪,不明白阮承初这样自损的目的,现在完全明白了。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陆璃之自己跳了进来,陆璃之原以为她被孙向仪威胁利用,没想到真正利用她的却是阮承初,众人皆醉他独醒,阮承初曾说要势在必得,他处心积虑断了所有失败的可能,可是,为什么是她?
这场会议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申祁安没有像以前一样犹豫再三,直接宣布与cpc合作的是乘天,这让孙向仪当场脸色铁青。阮承初见此,走至她面前说,“孙总,承让了,替我向伯父问好。”
“阮总果然青出于蓝,希望下次华盛有机会同乘天合作,”孙向仪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愤怒,临走之前狠狠剜了陆璃之一眼。
待孙向仪带着余邵远离开,申祁安才大笑着说,“阮承初,你还是那么厉害……”
“希望你不是因为我和你之间的交情才把合作案交给我们乘天,”阮承初打趣道。
“你向来未雨绸缪,我想不用我旬私情,你也胜券在握,”申祁安别有意味的回答。
阮承初心照不宣的与申祁安相视一笑,像玩了一场刺激的游戏,现在共享胜利的果实。陆璃之的心却一次比一次冷,他们的笑在嘲笑她似的,而她只是一个小丑。
未理会陆璃之,阮承初引着申祁安出去,留下付译和陆璃之。
“陆助?。。。。。。”付译轻轻拍拍陆璃之的肩膀。
陆璃之收回望着阮承初的目光,“这件事你全都知道?”
“你指什么?”
“策划书前几天就定的了,但是今天这一份为什么和那份完全不一样?从一开始就想瞒着我一个人是吗?”陆璃之冷冰冰的质问。
“陆助,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但是阮总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违背,”付译为难地说,“况且。。。。。。你不该对阮总存异心。。。。。。”
陆璃之兀自冷笑,“我不该怪你的,是我活该。。。。。。”
“希望你明白阮总是对你留情的,当初他肯留下你,是因为你的能力,”付译皱皱眉,然后劝说道。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我不知道,”付译摇摇头,准备离开又说了一句,“晚上是庆功会,阮总要你出席。”
付译走后不久,陆璃之的手机就震个不停,果然是孙向仪,陆璃之看都不看就挂断了,最后发来一封信:如果不想你儿子有事的话,就去老地方见面。
陆璃之气愤的咬牙,险些要把手机摔出去,待冷静下来,才胡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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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污点
陆璃之走进咖啡馆时四下无人,只见在右侧靠窗处孙向仪犹如18世纪油画里的法国贵妇人,低眉钳着金属勺拨弄咖啡,不时浅酌几许,姿态闲适淡然。陆璃之小立半刻便上前去,刚落座孙向仪便抬起咖啡杯往陆璃之脸上泼过去,滚烫的咖啡倾如水柱狠击在她面上,咖啡横流,蜿蜒的绵延进她的白衬衫里。
陆璃之闭着眼睛,脸上的灼热蔓延到全身,随之袭来的是阵阵寒意,她拿起桌上的手绢擦了擦,孙向仪渗寒的笑脸才聚焦在她视网膜中,半刻她才静静说道,“你还要怎么样,今天一并来了吧……”
孙向仪嗤之以鼻,“不知道我是高看了你,还是低估了你?竟要你这蠢货来替我办事。”
陆璃之默然啖起笑靥,“你低估的是,阮承初。”
“的确,没想到他比想象中的厉害,”孙向仪狠狠答道,“可是他如何看穿的,是不是你为了表忠心和他勾结?”
陆璃之从口中嗤出一声不屑,“事已至此,你要怎样认为随你的便,现在事情暴露,阮承初不会再用我,我对你已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不是你那是谁,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怎么会被他知道?我不会输,我不可能会输……”孙向仪不可置信呢喃道。
“你以为世事能如你所料,你以为你的那些劣迹斑斑的过去会不见天日吗?你以为我和你的母女关系不会被人查出来吗?你看看我,眼睛,鼻子,嘴巴,哪个不像你?你想要抹去的东西却偏偏抹不去,它会成为你一辈子的梦魇,纠缠着你直到死去……”陆璃之一针见血的指出来。
“你闭嘴,你闭嘴,我不是你妈,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孙向仪突然失控,“都是你这个孽种的错,都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我的错?你自己又逃得过自己的命运吗,被人弓虽。女干生下孩子,即使被心爱的人娶了也只是一双破鞋……”
话未尽,孙向仪便张开自己的利爪向陆璃之扑过去,桌上的咖啡杯跌落碎了一地,在这破碎的声音中,陆璃之擒住她的手,用劲全身的气力,“你要打我,你有本事今天打死我,反正我一生已经被你毁了,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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