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气,不过就是长的好看,所以看他几眼罢了!
又不会少二两肉,真是的。
也正是因为燕青鸢已经猜出了项文焕真正的心思,所以这次她根本就没有往茶杯里加凉水。
直接来到桌边晃了一下,举着水囊装模作样的磨蹭了片刻,然后就端着原封不动的茶杯回到了项文焕的身边。
“来来来,王爷尝尝看。”
转过身来,对上项文焕的眼睛,燕青鸢赶紧收起刚才脸上那副了然的神色,换成满满的讨好递上茶杯。
“恩,这次总算还是差不多。”
项文焕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缓缓出声。
看着面前男子端着那杯自己根本没有动过的水,做出一副满意的神情。
燕青鸢心中暗笑,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只是低垂着头脸,将笑意装满了眼睛。
喝过了水,项文焕抬手将茶杯交给燕青鸢道,
“好了,茶杯放回去。”
“哦,那我把茶杯放回去。”
燕青鸢应了一声,赶紧接过茶杯,转身去放好。
放好了茶杯,再次回到项文焕的面前,燕青鸢并不抬眼,只是用着一副体贴的口气问道,
“王爷可还有其他吩咐吗?要不要揉揉肩膀,或者到书房去那本书来看看?”
“额……”
项文焕眉头一皱,心中却是快慰。
这个丫头怎么知道自己想要将她支使开呢?正好!那就让她揉揉肩膀吧,省的去书房拿书那么一段路上他还要担心这个笨手笨脚的丫头会不会半路摔跤。
于是安定王爷轻轻一笑,转过了身子背对着燕青鸢说道,
“正好肩膀有些酸疼了,揉一揉吧。”
恶霸,使唤来去
揉完了肩膀之后,项文焕又支使燕青鸢去收拾桌子,说是桌子上头东西乱七八糟看着碍眼。
收拾完了桌子之后,项文焕又支使燕青鸢去后面衣柜当中给他找件衣裳过来。
太花的不要。
太素的不要。
不花不素的又说不顺眼……
总之就是不停的支使燕青鸢,就算让她走来走去的,也不让她停下来。
省的她大把的空余时间就是托着腮帮子双眼瞪得大大的看他,看的他心里一阵阵的发慌,脸上又发烫。
心里明白项文焕是故意这么将自己使唤来,使唤去的。
燕青鸢也不生气,只是温顺的任劳任怨,一刻不停的在房间里头走来走去,被项文焕支使的忙碌到没有片刻的功夫发闲。
当燕青鸢按照项文焕的支使做这做那的时候,耳边还传来项文焕时不时的几声呵斥。
一会儿是说她动作慢,一会儿是说她手脚笨,一会儿又说她眼光差。
总之是口气嫌恶,百般挑剔,极度不耐。
可是面对项文焕的百般挑剔,燕青鸢不但不恼,反而始终都是笑眯眯的,并且在心头还生出了丝丝的甜蜜。
因为燕青鸢心中明白,项文焕之所以这样把她折腾来,折腾去的,只是因为他的羞涩使然。
而且他一面在支使她的时候,一双眼睛却也不闲着,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上。
就像刚才她看他的时候,一双眼睛当中盛满了浓浓的喜爱之意。
可是这个自以为高明的王爷却以为她对他的行为浑然不觉呢!
当圆珠过来送早饭和伺候王爷王妃洗漱的时候,敲门而入之后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
王妃燕青鸢在房间当中慢吞吞的走来走去,一刻不停。
而身上有伤的王爷项文焕则是靠在床柱上,单手托腮,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房间当中那个走来走去的身影看。
圣手,王爷的羞涩
这会儿看到圆珠带着侍女进到房间,项文焕这才略微有些仓皇的转开了眼睛。
然后随手指着燕青鸢身旁桌上的一只花瓶,做出一副感兴趣的神情说道,
“咦,那只花瓶上头的花样不错,很有意境,很有意境……,怎么本王以前都没有注意到呢?”
“王爷是说,这只花瓶吗?”
听到项文焕骤然的话语,被他指使正在收拾衣柜的燕青鸢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回眸一看,却见原本一直盯着自己的项文焕做出一脸正经的神情,将目光望向自己身旁小桌上的一只长颈熏香炉大发感慨。
居然慌张到这种地步!
把一只没有插香的长颈熏香炉当成了花瓶!
心中明白项文焕这个家伙又在当着圆珠等人的面前,故意欲盖弥彰来掩饰他刚才望着她发呆的失态了。
燕青鸢心中暗笑,嘴上却不说破,只是抬手拿起了身旁的那只长颈熏香炉。
然后走到项文焕的身边,递了过去。
接过燕青鸢递过来的长颈熏香炉,项文焕粗略扫了一眼,然后便夸张的感叹道,
“恩,不错不错,这花瓶上头的画风很有蓬华国绘画圣手王志喜大师的痕迹呢,不错不错……”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啊!”
看到项文焕居然将一只长颈熏香炉成了花瓶,圆珠那一张小脸登时便皱巴做一团。
放下了手中捧着的东西,满眼哀戚的转向身旁的王妃燕青鸢道,
“王妃,王爷他一定是旧病复发了吧,要不要进宫求见皇上召元神医过来瞧瞧啊?”
“额,元神医啊?”
心知圆珠是被项文焕给吓坏了,燕青鸢眉眼一怔,还未说出后面的话,便被床榻上坐着的项文焕急声给打断了,
“谁说本王旧病复发了?本王好得很!圆珠丫头不要胡言乱语的诅咒本王!”
尴尬,无法言语
抬眼看到对面坐在床上的项文焕正对着那只所谓的花瓶满脸正经的呵斥自己,圆珠哭丧起小脸哀哀说道,
“倘若王爷不是旧病复发,怎么会没有认出您手中那只什么什么颇有绘画圣手王志喜大师痕迹的花瓶,不过就是一只长颈熏香炉呢?”
“额?额……”
听到圆珠的话,再看看手中这只外形像极了花瓶的物事,果然瓶颈之中残有香灰,项文焕陡然一怔,面上大红。
“王妃您看?”
圆珠转向燕青鸢,等待着吩咐。
“额,召见元神医的事情就暂且缓一缓吧,依我看,王爷估计是没有看清楚,所以才会误把熏香炉当做了花瓶吧。”
看看面前一脸尴尬神色的项文焕,再看看身旁满眼担心的圆珠,燕青鸢极力的忍住心中笑意,努力的做出一副正经神情。
“对对对,是口误,刚才本王是说错了,这只熏香炉上的花样很有绘画圣手王志喜的画风,刚才是本王一时心急所以口误了,口误了……”
项文焕面色窘然的解释着,手上捧着那只长颈熏香炉,一副搞错的了表情。
“怪不得,我就说嘛,一定是王爷刚才在想着花瓶,所以说错了话,对吧?”
看出此刻项文焕满脸的窘迫,燕青鸢忍住笑意,凑上前来解围道。
对上燕青鸢满是笑意,写满了然的眸子,知道她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项文焕登时恨不得一把将燕青鸢抓过来塞进自己怀里闷死这个坏丫头。
可是此刻当着圆珠等然的面前,他却不得不故作镇静的,冲着燕青鸢连连点头,
“对,本王是口不对心,一时不慎,所以说错了话,说错了话……”
“哦,王爷没有发病就好,吓坏奴婢了。”
看到项文焕神情自如,圆珠这才轻轻吁了口气,随即上前服侍项文焕洗漱。
阴晴不定,闹心
看着燕青鸢一副玩味好笑的神情,时不时的冲着自己偷瞄两眼,项文焕心中的那个怄啊,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刚才多嘴的舌头。
当着一众侍女的面前,项文焕满心懊恼却不能抓过燕青鸢来折磨一番以泄愤。
无计可施之际,项文焕只得是愤愤的将手中拈弄着的那只长颈熏香炉猛然塞进了身边的圆珠手中,
“给你!”
“王爷?”
愣愣的接过项文焕塞给自己的熏香炉,圆珠满脸不解。
一旁同样被其他侍女服侍着梳头的燕青鸢则看透了项文焕此刻心中的懊恼,面上一笑,故意当着众人面前戏谑出声,
“王爷您刚才不是还说很欣赏这熏香炉上的花样吗?怎么一下子又要让圆珠拿走呢?”
“额……”
项文焕眉头一皱,带着微微的愠色瞪向一旁笑嘻嘻看笑话的燕青鸢。
俊脸微微一红,项文焕转开同燕青鸢对视着的眼睛,脖子硬是一梗,然后满是无赖的冲着面前的圆珠低声喝道,
“怎么着,本王刚才喜欢,这会儿又忽然觉得难看极了,不行吗?拿走拿走,别让本王看见,闹心!”
“是。”
虽然不知道这只长颈熏香炉到底如何惹到了项文焕,可是看到王爷如此一副不耐的神情。
圆珠不敢多说,只是赶紧应下,转身将熏香炉放在了身后,不让项文焕看到。
服侍着项文焕和燕青鸢换好衣服,洗漱完毕。
圆珠带着一干侍女们立在一旁,服侍着王爷王妃用早饭。
正在吃饭的当口,忽然房间外头一阵脚步纷沓。
紧跟着便有丫头在门卫通传,说是皇上皇后听闻昨日安定王爷遇刺。
所以特地送来一些珍稀药材,并且询问伤情。
听闻是宫中来人,自然不容怠慢。
项文焕带着燕青鸢匆匆起身外迎,塞了银两给前来通报的太监公公,寒暄两句之后便打发了他回宫复命。
感情升温的催化剂
才打发了宫中的太监,又听到外头侍从通报,说是安平王爷听闻昨晚遇刺一事,前来探视。
听说来人是项文棋,项文焕的眼神陡然一亮,似无数防备的光芒一瞬燃亮。
俊脸一扬,眉眼扫向身旁,只见站在自己身旁的燕青鸢正笑容满满的望向门口的方向。
项文焕心中不悦,迅即抬手扯住了燕青鸢的手臂。
连拉带扯的将燕青鸢带到了自己的身旁,同自己亲昵无比的携手并肩。
“额?”
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项文焕紧紧握住,燕青鸢不解转眼。
垂眼对上身旁燕青鸢不解的神色,项文焕面色微微一窒,却是飞快用着理直气壮的口气说道,
“本王是好心怕你又站不稳要摔倒,在自家兄弟面前丢人,所以才要防患于未然。”
“哦……”
燕青鸢抿了抿唇,轻轻一笑,不再言语。
可是眼睛却时不时的斜睨过去。
终于被她发现站在身边的项文焕忽然之间满眼变做灿亮,一副如临大敌那般的神情望向门口方向。
燕青鸢心头一暖,暗暗偷笑。
面上却是仍然挂着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故意喜不自胜的等待着项文棋的到来。
看来,这个安平王爷可以用来做她和项文焕之间的感情催化剂了。
若是以后项文焕这个家伙胆敢欺负自己,她就去搬项文棋来刺激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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