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都已经为了你闹到了本王的面前了,本王若是还不知道,也太笨了吧!”
看到燕青鸢脸上的神情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项文焕抬手一掌拍上桌面,索性将话挑明。
“为了我?闹到王爷的面前?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听到项文焕的话,燕青鸢只觉得更加迷茫,轻轻咬着红唇,不解的望向项文焕,等待着后续。
“哼!”
项文焕气呼呼的瞪着燕青鸢,抓过桌上的一只茶杯“咕咚咕咚”便将杯中凉茶一饮而尽。
然后死死的捏着那只茶杯,望住了面前这个叫人欢喜叫人忧的小女子,
“从仰政殿上出来之后,本王便去了临儿的宫中,却不曾想在临儿的宫中倒是看了一场好戏。”
“然后呢?”
听到项文焕在说话的当口顿了一顿,然后瞄自己一眼,燕青鸢越发瞪大了眼睛望向项文焕等待下文。
红杏出墙,冲冠一怒
“哼!”
项文焕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径直逼近了燕青鸢的面孔,伸手探向她的颈项。
两根手指左右那么微一撩拨,便解开了燕青鸢的领口。
然后在燕青鸢尚未反应过来之时,项文焕却是亮出一口雪白森亮的牙齿,定定的望着面前一脸愣怔的女子凑近过去,不怒反笑逼问道,
“本王挂在你脖子上的香囊呢?拿出来给本王瞧瞧啊。”
“额……”
猛然看到项文焕的俊脸贴着自己靠近过来,燕青鸢那对美男子毫无免疫力的小心肝刚刚来得及噗通了两下。
尚未来得及进入意乱情迷的状态,便因为听到项文焕那隐隐裹挟着醋意的逼问而蓦的清醒过来。
那香囊一直是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的,平日里从未被外人看见过。今天在树林之中也不知怎的就被那个眼尖的桑格看看到而硬索了去。
如今项文焕既然如此一问,想必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将那香囊赠与桑格的事情吧。
呵呵,这个家伙在吃醋了!
垂眼看到项文焕那只放在桌上已经因为太过用力握杯,而爆出条条青筋的手背,燕青鸢心中一乐,启唇笑道,
“原来王爷是因为这个事情在生气啊。”
“哼!”
看到燕青鸢满眼都是盈盈的笑意,项文焕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一刻骤然变得并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于是粗粗的哼了一声,却仍然是紧紧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燕青鸢,等待着她的解释。
此刻的燕青鸢,已经是对项文焕的怒气来源心知肚明。
似乎是非常享受这种被在乎和重视的感觉,只见她倏然便伸出双手,径直搭上项文焕的脖子。
勾住了面前这个为了自己“红杏出墙”而冲冠一怒的男子,燕青鸢柔柔的劝慰道,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王爷只要记住一点就好,我永远都是王爷你的鸢儿,你一个人的鸢儿。不管鸢儿做了什么,王爷一定要相信,鸢儿都是为了王爷,鸢儿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王爷的事情。”
因为面对她,从暴怒到温柔
听到燕青鸢如此柔软而坚定的一句话语,暴怒中的项文焕只觉得就像是在三伏天里,忽然天降甘霖一般。
浑身凉爽舒适,身体各处的毛孔也都在一瞬间变得熨帖无比。
是的,这个丫头说的不错。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情况,她都会是他的鸢儿,他一个人的鸢儿。
他相信她,他当然相信她。
只是刚才太生气了,所以才会冲她发脾气。
一瞬间,原本如同刺猬一般浑身布满了锐利尖刺的项文焕,登时变得一脸泰然,
“恩。”
“那,王爷先告诉我到底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王爷怎么会知道我将那只香囊送给了别人的?”
看着项文焕的面部表情已经柔和了下来,燕青鸢仍是紧紧的揽着项文焕的脖子,继续努力的施展着自己的魅功。
在这个世界上,她担心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她正抱着的这个坏脾气的家伙。
在这个世界上,她在意的事情也只有一件,那就是她和项文焕这个家伙的感情。
什么阴谋,什么政变……
所有的事情,统统不及这一个人和一件事在她心目中来的重要。
所以,那些事情暂时往后放一放。
现在的燕青鸢只想知道,项文焕是如何知道的这只香囊的事情。
现在的燕青鸢只想知道,那个桑格到底是如何搅和的她眼前这个男子这般勃然大怒的。
拥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只觉心中一片柔软,知道自己对这个女子丝毫没有抵抗能力。
于是项文焕轻轻吁了口气,附上燕青鸢的耳畔,带着些微的不满说道,
“从仰政殿上出来之后,本王便去往临儿宫中,原本只是想要看看临儿这些日子过的如何,却不曾想居然在那里遇上了岳阳州的世子。”
两情相悦,让人气愤
嗅着鼻端传来的来自于燕青鸢身上的清淡馨香,项文焕继续说道,
“那个家伙兴冲冲的跑到临儿的宫中,说是临儿宫中有一名侍奉在近前的宫女,长的娇媚可人,右耳处还有一颗小小朱砂痣。
那家伙说是这名宫女同他的随从两情相悦,所以特地代他的随从来向临儿讨那一名宫女。
说是那名叫做燕儿的宫女已经同他的随从定下终身,并且交换了定情信物,受了人家的玉佩,又回赠了人家一只秀气的香囊。
希望临儿看在两国交好的情面之下,将那名宫女赏赐给他。一番话已经说的如此清楚,可是临儿却仍是如同满头雾水,几乎就要将整个宫室之中的宫女统统叫出来列成一排叫人家来检阅了。
本王当时就在一边,临儿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本王又怎么会不清楚当中的玄机!”
说着说着,项文焕的情绪不由的便再次激动起来。
死死的盯住了面前依偎着自己的燕青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贴了过去,
“死丫头!那世子说那宫女是一名右耳处有一颗小小朱砂痣的女子。
这般详细,说的不是你这该死的丫头还能有谁?死丫头,你居然敢将本王亲手挂在你脖子上的香囊药丸随随便便的送给旁人,是不是想找死啊?”
“额……”
看到项文焕在自己面前将一口雪白牙齿几乎要咬出血丝来的凶狠模样,燕青鸢不由的一面轻抚这张俊逸面孔,一面现出满脸的了然神色。
原来事情竟然演变成了这个样子,怪不得项文焕这个家伙一进门就怒冲冲的又吼又叫的。
可是桑格那个家伙不是说了十日的吗?
怎么动作居然如此之快啊?
充满了嫉妒的威胁
难不成,那个家伙还真是被她的美色所诱惑,竟连分别的一刻都不能忍耐了吗?
照她的推断,那个桑格就算不是岳阳州的世子,也绝对是岳阳州别有来头之人。
胆敢同大皇子阴谋联合,暗中有所图谋的桑格,定然是岳阳州之中分量极重之人。
照理说,这么一个野心之人,不至于如此这般的好色,这般的单纯吧!
看到燕青鸢一副哑然不语的神情,项文焕却是心头一恼,垂眼便咬住了燕青鸢的耳垂。
紧了紧怀抱,项文焕一面舔舐着怀中女子右耳上那一颗小小的朱砂痣,一面满是嫉妒的呢喃着威胁道,
“为了找到这个叫做燕儿的宫女,那世子还说当时是陪同临儿一起放风筝的那名宫女。
事情说到了这般清楚的地步,不光本王觉得难堪,连临儿都跟着变得尴尬无比,只得托词说要同那宫女问过之后再给岳阳州世子一个答复,这才免去了此事上升到有伤两国国体之虞。
死丫头,说说看,你为什么胆敢将本王亲手挂在你脖子上的香囊赠给旁的男人?
而且连你右耳上这么一颗小小的朱砂痣都被人看了个清清楚楚,那你们当时的距离便不知倒是如何个亲近了!
倘若理由不够充分的话,你且看本王怎么整治你!”
听了项文焕的话后,燕青鸢却是释然一笑,挽住了项文焕的脖子,轻声回道,
“王爷放心,我当然早就知道十四弟的反应机敏,异于常人,是断不会叫那岳阳州的异族轻易便辱没了咱们蓬华国的国体的。
而且啊,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是的确有着理所当然的理由。”
“那便说说看吧。”
项文焕眉眼一闪,抬手托起燕青鸢的下颌,让她的眼睛只能望着自己。
玉佩背后的秘密
窝在项文焕的怀抱当中,将自己头脸的重量完全放在她的掌心之上,燕青鸢带着满脸甜滋滋的笑意,腾出一只勾在他脖子之后的手臂,摸索着拿起了那枚放在桌上的玉佩。
扬起手臂,将玉佩亮在项文焕的眼前,项文焕轻声说道,
“王爷要不要先好好检视一番这枚那岳阳州世子随从送给我的玉佩?”
“这便是那大胆的登徒子送你的东西吗?还不摔碎了去,居然还敢当真留着!”
听到燕青鸢出声,项文焕连转眼都不曾,径直便伸手抓起那枚玉佩作势要丢向地上。
“王爷不急!”
看到项文焕的动作,燕青鸢急忙出手挽救,
“王爷你且看看这枚玉佩的成色再说嘛。”
“任它成色如何好法,回头本王自然能够送你成千上百枚的玉佩,管保枚枚都比这块要上乘更多!”
听到燕青鸢阻止,虽然项文焕的口气之中仍然充盈着浓浓的醋意,可是手指却是紧紧的捏住了那块玉佩,然后转过眼去看。
看到项文焕真正转眼去看,燕青鸢这才缓缓出声,
“王爷你看这块玉佩会是出自于一个普普通通的随从之手吗?”
“额……”
项文焕略一沉吟,转过眼来。
看到面前正对着自己挑起双眉的燕青鸢,知道这个丫头已经是在自己之前洞悉了什么事情,于是项文焕也不再罗嗦,坦承道,
“这块玉佩的确成色不错,也的确不像是出自于一个普通随从之手。更何况那岳阳州乃是荒蛮之地,这等上乘之物应该并不常见。”
看到项文焕定定的望着自己,明显一副等待着自己揭晓答案的神情,燕青鸢也不再卖关子,正了面色,认真语道,
“这一次,说不定王爷你暗中培植的那些暗卫真正要拿出来让人见识一下威力了。”
“哦?”
听到燕青鸢居然提及自己暗中培植的暗卫,项文焕知道事情定不简单,于是敛了神色,认真聆听。
绝不让你独自一人
燕青鸢圈住了项文焕的颈项,在他的怀中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自己窝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