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给本王记住,以后走路要记得戴眼睛,不要动不动就摔跤,就受伤,本王可不想天天让那大夫晦气的跑来跑去的!”
心中不服气的说着“若说请大夫,咱俩还不是彼此彼此吗?”,可是燕青鸢却在脸上不曾露出分毫,一双眼睛仍旧是对着项文焕笑的如同天边的月牙一样弯弯的,小脑袋也是一上一下的点头,表示着项文焕的命令自己当真听进了心里,
“哦,哦!”
用温暖的笑容,诱惑他
“哼!”
看到燕青鸢如此一副温顺的样子,项文焕又是哼了一声,然后便在床边的椅上坐下。
“项文焕!”
看到项文焕在自己面前缓缓坐下,燕青鸢骤然向前探了探身子,凑近过去猛然大呼项文焕的名字。
“额?”
自从自己懂事以来,还从来不曾在蓬华国的境内被人这般连名带姓的大呼小叫,所以此刻听到燕青鸢居然对着自己直呼姓名,项文焕登时便拧着眉头抬起眼睛。
蕴含着怒气才一抬眼,燕青鸢的口唇便已经来到耳畔。
电光火石之间,项文焕还来不及作出如何反应,燕青鸢清甜的呼吸便软软的扫过项文焕的耳畔,“我想说谢谢你,谢谢你关心我,谢谢……”
面对着眼前如此一张如花笑靥,项文焕登时一阵恍惚。
面前这个懒散却又精明,复杂却又简单的女子,她对他的信赖如此真心真意,她对他的感谢如此真切直白。
不过只是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可是他却仿佛能够感受到她的心。
不必多言,他就已经能够感受到,她对他的信赖和感谢是发自真心,来自肺腑。
轻轻的,燕青鸢在说出了自己心底想要表达的感谢后,无比坦然而轻松的退回床边。
望着面前这个满眼震惊的安定王爷,燕青鸢笑吟吟的眨着眼睛,呵呵,他一定是个非常少于同人如此亲昵的家伙,居然这么的不习惯,不习惯到震惊!
不过没有关系!
因为以后,有她在身边。
而她,一定会让他慢慢习惯。
甚至,离不开!
在燕青鸢的笑眼注视下,项文焕缓缓回神,望着燕青鸢的眼神当中有着叫人看不清楚的神色。
燕青鸢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于是,她看到在他的眸子中,似乎,有挣扎,似乎,还有一丝妥协。
于是,她努力的微笑,努力的让自己的笑容更加温暖。
第一次对她说心事
仿佛是被这样的笑容所蛊惑,项文焕素来在面对着燕青鸢冷硬的唇角,居然在此刻轻轻的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弧度,可是在燕青鸢的眼中却是一朵异常绚丽的笑容。
望着燕青鸢温柔的眼睛,项文焕轻缓说道,“今天,父皇在仰政殿上对我提起册立太子之事……”
“哦?”
听到项文焕的话,燕青鸢不由得又是惊讶又是喜悦,音调便也在不自觉中豁然有些上扬。
这个家伙,这个总是在她面前自称“本王”的男子,居然第一次在对着她的时候说“我”!
他说“我”!
而且,他在对她说心事!
正是这音调的一个上扬,柔柔笑着的项文焕陡然一震,就像是被下了蛊惑的人,在猛然之间获得了清醒那般。
“然后……”
并不理会项文焕唇角那朵笑容的骤然凝结,燕青鸢再度压低了声音,仍然是带着满眼的笑意,企图用自己的灵动打开他的心门。
于是,燕青鸢面对着面色逐渐僵硬中的项文焕轻缓说道,“然后,你便旧病复发了吗?”
“你!”
不敢相信,自己不过只说了一句话,心思便已经被燕青鸢如此精准的猜出,项文焕极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身子也不由的从椅上豁然起立。
“我……”
看到项文焕极为受惊的大大后退,燕青鸢略一抿唇,然后便用着澄澈清亮的眸子定定望向项文焕的眼睛,轻柔却坚定的说道,
“我只是在面对自己在意的人时,才会偶尔的灵光乍现。而现在,你就是我最为在意的人。所以,我会努力的去读你,去懂你。”
肩头陡然一震,项文焕那般匆匆的转过了头脸,并不面对燕青鸢。
看到项文焕的躲闪,燕青鸢也不再逼近,只是柔柔的笑着,即使此刻她的笑容,他看不到。
半晌,项文焕才背对着燕青鸢缓缓出声,
“其实,本王会对你说这些,别无其他。只是因为觉得你回答了本王的问题,基于公平的原则,所以本王便也回答一个你的问题。仅此,而已……”
仅是名义上的王妃而已
“其实,本王会对你说这些,别无其他。只是因为觉得你回答了本王的问题,基于公平的原则,所以本王便也回答一个你的问题。仅此,而已……”
因为此前他曾问她为什么要假装痛哭失声而扑倒在项文棋的身上,所以为了公平,他才回答了她问他的那个为什么今天会“旧病复发”的问题吗?
这个家伙,说什么仅此而已,说什么别无其他,说什么只是基于公平的原则……
燕青鸢眨了眨眼睛,似乎感觉到此刻静默的房间当中隐约漂浮着一股伤感的气氛。
静默之中,项文焕缓缓转过身来,对着面前不断眨眼的燕青鸢轻缓却绝情的说道,
“因为本王的病情,你来到千里之外的蓬华国。对于你的离乡别井,本王非常抱歉。可是,仅是抱歉而已。因为,你于本王而言,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王妃,仅此,而已。”
又是一句仅此而已……
燕青鸢觉得眼前开始有些模糊起来,可是她却仍然倔强的瞪大了眼睛,想要努力的看清楚面前这个脸庞上仿佛笼罩了一层薄纱的项文焕,她想要看透他的眼睛在这层薄纱之下的真正颜色。
就在此时,房门之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想起,紧跟着便是圆珠丫头大呼小叫的声音,
“王爷王妃,奴婢听闻王爷已经醒转了?可是真的吗?奴婢刚熬好了汤药,这便送进来吧?”
声音刚落,不等回话,圆珠便已经推门而入,双手举着一张硕大的托盘,托盘上摆满了汤药还有炖品。
仿佛不曾发觉此刻房间中的低气压,圆珠依旧是满脸的笑嘻嘻,一面将托盘上的汤药和炖品放在桌上,一面小声的嘟囔着刚才不知道哪个丫头收拾着桌椅,怎么这么乱糟糟的。
将望在燕青鸢身上的视线投向一旁喋喋不休的圆珠身上,项文焕瞪着桌上那碗汤药眉眼之中是浓郁的厌恶,“本王既已经醒转,便不需喝药了。”
“这怎么行?王爷这次又闹孩子脾气了吗?”
听到项文焕的话,圆珠先是一怔,不过随即便笑嘻嘻的学着之前燕青鸢的口气那么打诨道。
抓住她的红杏出墙
“这怎么行?王爷这次又闹孩子脾气了吗?”
听到项文焕的话,圆珠先是一怔,不过随即便笑嘻嘻的学着之前燕青鸢的口气那么打诨道。
只顾着忙碌的将手上托盘中的东西挪到桌面上,所以圆珠不曾注意在自己的说笑声中,项文焕的面色却始终只是淡漠没有表情,
“咱们王府本就许多皇上皇后送来的各式补品,今天王爷在宫中万岁爷面前这么一发病,可就送了更多的汤药补品过来了,都快要堆满了咱们小厨了!
不过说来可也奇了,王爷明明是患了癔病,太医也都交代说除了每日的汤药之外,可多用些滋补的炖品,可是安平王爷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日自打将王爷给送回王府之后,便遣人送来了一大堆的三七粉,正骨水,红花大黄酒,白芷木香丸什么的。
刚才奴婢已经问过大夫了,大夫说这些东西全部都是用来医治跌打损伤,活血化瘀的。
王爷王妃,您俩倒是说说,安平王爷是不是给吓糊涂了?怎么送来的都是些咱们王爷用不上的物件呢……”
圆珠喋喋不休的话音未曾落定,原本黯然站着的项文焕便骤然抬头,带着满眼的阴郁和不满,愤愤的瞪向立在他身边的燕青鸢。
模模糊糊之中,燕青鸢能够看到此刻的项文焕面孔上隐隐的浮现着不甘和愠怒,仿佛她的红杏出墙被他给抓了个正着似的。
呵,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不过是项文棋给她送来了些对症的药物罢了,他便瞪着眼睛气成这样?
还说什么仅此而已,什么别无其他,什么基于公平的原则,什么只是名义上的王妃……
他明明就是在意她的!
总是说她是笨蛋!
可是事实上,他才是个连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清楚的笨蛋!
项文焕,你真是个笨蛋!
大笨蛋!
近乎疯狂的喊声中,她合上眼睛
项文焕,你真是个笨蛋!
大笨蛋!
燕青鸢暗暗的腹诽着项文焕,心头却是热乎乎的,身子也是软绵绵的。
对着项文焕那怒气冲冲的眼睛,燕青鸢心中觉得实在好笑。
于是,她想要对他笑一笑。
于是,她非常努力的牵扯着唇角,想要自己的笑容看起来灿烂明亮,可是居然做不到。
她浑身酸麻的竟然连牵扯自己的唇角都做不到!
眼前也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燕青鸢心里有些慌张起来,伸出手去想要拉住项文焕的手臂,可是手臂却无力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眼前项文焕那张俊朗非凡,却同时也愠怒非凡的面孔正在模糊,终于一个支撑不住,燕青鸢晃晃悠悠的便要倒下。
失去感觉的最后一瞬,燕青鸢知道,自己将要摔倒的身体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及时抱住。
耳边,有项文焕急切到近乎疯狂的喊声。
燕青鸢有些无力的在心中想着,呵,这个家伙,终于还是隐忍不住对自己的关切了吗?
耳边,还有,圆珠丫头那满含了惊慌和恐惧的哭声。
燕青鸢想要微笑着安慰他们,说她没事。
可是,此刻的她却很累很累,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力气。
于是,她缓缓的合上了那双清亮澄澈的眼睛,在一团混乱当中陷入到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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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们今天就到这里了,看完快去睡觉了啊
俺也像小鸢童鞋一样,好累好累哦,要睡觉去了,晚安!
沉睡的王妃醒来
这一觉沉沉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恍恍惚惚之中的燕青鸢逐渐听到了一些声响,并且手脚也开始有了一些轻微的知觉。
耳边,什么人在大吵大闹,吵的她头好晕,可是一双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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