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熬夜区区小事,不妨事的。”
对上项文棋望着自己的诚挚目光,项文焕先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而后便舒展着眉头浅浅一笑,虽然这笑容看起来似乎有些违心的意思。
定定的对着项文焕那颇有深意的眸光,项文棋的眉眼之中满是坦然,
“如此,那文棋便先行回府去了,也省得二皇兄忙碌之际还疲于招呼咱们。待嫂嫂痊愈之后,文棋再来探视。”
“也好也好,那为兄便不送了。”
项文焕略一抿唇,对着项文棋极其随意的扬了扬衣袖,口气之中很是有些求之不得的意味。
“也好。”
看到项文焕话语未落便已经迅即的将眼光转回到了床榻上的燕青鸢身上,项文棋微垂双眸,转向一旁看似专注把脉的元安泰又嘱咐道,
“那本王便先行回府,这里便交由元神医多多费心了。”
王爷很易怒
“王爷放心。”
元安泰抬眼,对着项文棋送去一个坚定的眼神。
“好。”
对着元安泰拱了拱手,项文棋将目光重新转向床榻上躺着的燕青鸢,只见这个懒散的女子却已经是双目微合,额头轻蹙,俨然一副虚弱病人闭眼假寐的状态。
看到燕青鸢看似安详的面容之下,眼皮遮盖下眼珠却仍然滚动不停,心中便立即明白这个生性简单又懒散的女人是不愿自己被搅入眼前他们兄弟之间的暗流之中,所以才假装睡着。
项文棋那素来温柔淡然的面孔之上旋即便浮起一抹了然的浅笑,不再多言,只是转身出门。
“奴婢恭送王爷。”
看到项文棋转身出门,房间当中的云儿立即伶俐无比的跟在身后送了出去。
听到房间外头脚步声逐渐远去,一直呈睡觉状态的燕青鸢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床边项文焕那一脸的憔悴,忽然便有关心的话语忍不住脱口而出,
“王爷也下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这位神医在,等会儿还有圆珠丫头,王爷就不要担心了。”
“恩?”
听到燕青鸢的话,项文焕那刚刚舒展的眉头迅即便重新皱成一团,鼻音中虽然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的字眼,可是停在燕青鸢的耳中却那么清晰的包含了浓重的不悦意味。
额?
看着项文焕那俊朗憔悴的面孔之上陡然冲着自己现出了一抹愠色,燕青鸢禁不住心中一惊。
自己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刚才不是听项文棋说他为了照顾自己,已经好几天不眠不休了吗?
所以自己不过是关心了一下这个家伙,想让他下去休息一下而已,怎么这个家伙忽然就一脸的难看?
还这么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哼!”
狠狠的盯住了眼前这个用力眨眼,看似一脸无辜神情的燕青鸢,项文焕又是粗粗的发出一声鼻音,毫不掩饰的向房间中的人传达出自己此刻心情很不爽的讯息。
独处一室的危险
“额……”
似乎是察觉出此刻的房间中有股暗流正在隐隐涌动,一直握着燕青鸢手臂的元安泰随即松开了手,起身转向身后一脸不悦的项文焕说道,
“回王爷话,王妃身体如今已无大碍,尽可放心。如今,老臣便亲往为王妃调配几副强身健体的汤药去吧?”
燕青鸢听得非常清楚,此刻面对项文焕的这位被人称作是性格古怪,行踪不定的神医元安泰,他在对着项文焕说话时的口气不是陈述,而是征询。
而且,这个干瘦老头在等待项文焕回答的时候,还极其飞快而随意的瞄了一眼病榻上的自己,然后他那眼神当中便立即现出了满满的无奈和惋惜。
这个老头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个老头在看看项文焕,又看看自己之后,就这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
费心照顾她的人不是项文焕吗?
人家安定王爷项文焕现在不都还没有说什么吗?
这个老头至于这么打抱不平吗?
燕青鸢皱了皱眉,心中不解。
“那便有劳元大夫了。”
正在燕青鸢不解元安泰那眼神到底有何深意的时候,项文焕已经缓缓出声。
“是。”
元安泰应下,然后转身出门倏然却又折返回来,然后立在门口位置对着房间当中候命的侍女玉儿和云儿招手道,
“调配汤药之时,恐怕要有人帮忙跑腿,这两个丫头看起来甚是伶俐,不如陪老夫走上一趟吧!”
“王爷……”
看到元安泰冲着自己招手,玉儿和云儿对视一眼,然后望向项文焕。
“还不快同老夫一起走吗?”
看云儿同玉儿形色迟疑,元安泰眉头一皱,抬眼望向尚未出声的项文焕道,
“王妃这边,留王爷一人应当无事吧?”
“元大夫尽管前去,此处交给本王,大可放心。”
项文焕转过眼睛对上元安泰,同时也冲着神色犹豫的玉儿和云儿挥手示意。
绝色王爷的投怀送抱
“是。”
听到项文焕命令,玉儿和云儿略一欠身,随即齐齐转身走向门口的元安泰。
调配个汤药而已,还需要几个人帮忙吗?又不是做体力活!
怎么她觉得那个被称作神医的老头是故意要把房间里的闲杂人等给统统带出去的呢?
看到元安泰带着玉儿和云儿离去,房间当中仅剩下自己和满脸愠色的项文焕,燕青鸢忍不住就在心里嘀咕起来。
“你……”
燕青鸢还在犯嘀咕的时候,项文焕已经走近到了床边,并且微微俯下了身子,将一张略显憔悴却仍不失俊逸的面孔空降到了同自己近在咫尺的位置。
“什么?”
燕青鸢睁大了眼睛,对着项文焕微笑。
“很想让我去休息?”项文焕继续逼近燕青鸢,额头眼看便要触到她的额头。
“恩。”
很难得的享受到美男子对自己的投怀送抱,燕青鸢继续微笑,然后重重点头,一双眼睛只是痴痴的望着面前这张好看的面孔。
“哼!”
就在燕青鸢感觉到项文焕那温热的呼吸正轻轻的擦过自己的面颊,微微有些意乱情迷之时,项文焕却猛然直起了身子,对着自己现出一副横眉冷对的神情。
这又是怎么了?难道关心他也不对吗?
如此冷热交替的差别待遇之下,燕青鸢猛然一阵头疼,不解的瞪着眼前面色越加难看的项文焕。
“王爷王妃,热乎乎的粥饭来喽!”
就在燕青鸢同项文焕对峙的时候,圆珠那响亮的叫喊声便从房间外头的长廊隐隐传来。
“额,好饿好饿!”
还没有看到圆珠的身影,便已经嗅到了空气当中那香喷喷的味道,五天五夜没有好好吃饭的燕青鸢登时来了精神,瞪着眼睛满怀期待的望向门口,等待着圆珠丫头即将出现的身影。
“哼!”
看到燕青鸢一副贪吃模样,项文焕口唇一僵,冷冷转身道,“既你这么不想看到本王,那本王这便休息去了!”
王爷闹情绪
额?
这家伙又是闹哪门子的情绪啊?
被项文焕那巨大的袍袖拂过鼻尖,燕青鸢微微有些吃痛,抬手捂住鼻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满脸怒色的项文焕就已经大步走向门口,正好和急匆匆端着饭菜进来的圆珠错身而过。
“王爷这是出去吗?”
圆珠小心的侧身,让过形色匆匆的项文焕。
不曾回答圆珠的问题,项文焕大步而出,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前重重的丢下一句似乎包含了极其恼怒的话语,
“好生照顾王妃!”
“哦,是!”
圆珠愣愣的应下,端着粥菜走向病榻上的燕青鸢道,“王妃,奴婢喂您吧?”
“恩,好。”
燕青鸢收起心中的疑惑,冲着圆珠点头。
圆珠一面小心的将粥喂进燕青鸢的口中,一面满脸喜气的喋喋不休着,
“王妃您是不知道哇,您在昏迷不醒的这几天里,王爷可是急坏了呢!他没日没夜的守在这床边上,只盼着您能快些睁开眼来,几天以来王爷都没有离开过您这床边半步呢!
便是困乏极了也只是伏在这床边上随便的打个盹儿而已,看的奴婢心疼不已,却又劝阻不得!
若是王妃您再不醒来,只怕咱们王爷好不容易才好转的病情便又要再犯了呢!不过好在王妃您总算是醒过来了!真是谢天谢地,菩萨保佑,谢谢那位元神医一双妙手之下让王妃您终于醒来,也省得咱们王府的门槛都快要被安平王爷给踏平了……”
听到圆珠在提到安平王爷项文棋的时候,口气当中似乎微有不满,燕青鸢轻轻一笑,只是一面喝粥,一面静静的听着这丫头说话。
从圆珠这喋喋不休之中,燕青鸢发掘出那个总是面对她时戴着一副刻意疏远面具的安定王爷项文焕,实际上却是对她关心至极。
“来来来,奴婢帮你擦擦嘴角。”
多嘴爆出安平王爷的爱慕
看到燕青鸢因为饿急而大口吞咽使得唇角沾染了些许的米粒,圆珠微微一笑,随即腾出手去拿了娟帕帮燕青鸢擦拭着。、
一面擦着,圆珠那张灵巧的小嘴儿却是一刻不停的照旧说道,
“虽说这次王妃发病,安平王爷是出了不少的力气,又找到了那行踪不定的元神医过来,可是总归还是咱们王爷最为尽心……”
不等圆珠将话说完,燕青鸢就忍不住匆匆打断问道,“你是说,这个元神医仍然是安平王爷找来的?”
“您不知道吗?刚才安平王爷过来时没说嘛?”
听到燕青鸢问话,圆珠也是一脸愣怔。
燕青鸢看了看圆珠那满脸的不信神色,轻声回道,
“对啊,刚才安平王只是问候了一下,之后便走了,并没有多说其他的。”
“啊?”
听到燕青鸢肯定的回答,圆珠抬起来手,满是懊恼的冲着自己的脸蛋狠狠拧了那么一下。
“圆珠!”
看到圆珠一脸懊恼神色,燕青鸢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这小丫头登时泛出红晕的脸蛋儿。
“奴婢多嘴了。”
同燕青鸢心疼望着自己的眼神对视着,圆珠那一张小脸之上的神情登时变得生动极了,有不信,有怀疑,有错愕,更多的却是后悔不迭的神色。
“罢了,我就当作没有听到算了。”
看着圆珠如此生动,不断变换着表情的面孔,燕青鸢嘟了嘟唇,不觉便莞尔一笑。
“来,王妃,奴婢继续喂您喝粥吧。”
圆珠有些悻悻的垂下眼睛,试图将功补过的大大舀了一勺的粥送到了燕青鸢的唇边。
“恩。”燕青鸢一面点头,一面张开口唇,大口吃下圆珠送来的粥饭。
随着一口口温软香甜的粥饭入腹,燕青鸢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精神也比之前明显高昂了许多,头脑里头那些紊乱的思绪也逐渐理顺了一些。
神医再现,燕青鸢的怀疑
原来那个元安泰神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