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臂被项文焕牢牢的控制在掌心之中,简舒眉不能动弹的抬起眉眼,无比动情的对着项文焕道,
“文焕,别阻止我!我不想作为一颗帮助家族争权夺利的棋子而牺牲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虽然我没有力量反抗之后的婚事,那么至少,至少让我现在只为自己活一天吧……”
拒绝了美人的投怀送抱
这又是什么状况?听言语似乎是简舒眉打算奉献身心了是不是?
燕青鸢躲在门下满脸郁闷,一双耳朵竖的越发直了起来。
“舒眉你怎么能这样?简直是太糊涂!”
遇上简舒眉这般不管不顾的样子,项文焕双眉一紧,一双锁住简舒眉的手臂却是更加用力的将其箍在怀中使其动弹不得,
“既然明知你无力反抗父母之命,那便更应该好好的保护自己。
大皇兄虽非你心头所爱,却也毕竟是你日后相伴一生的夫君。
倘若在大婚之前因为一时冲动发生了任何意外,大婚之后,你要如何面对大皇兄?
大皇兄又会如何看待你这样浅薄的女子?想想你曾经誓言母仪天下的梦想!简小姐,请你清醒一点!”
看到项文焕如此冷然的将自己推离出他的怀抱,简舒眉满眼都是无比受伤的神色。
袒露着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简舒眉一步步的重新走近到项文焕的面前,仿佛不认识那般的盯着项文焕看,然后带着满眼的泪光一字一顿的说道,
“文焕,我不想嫁到鼎远王府,我不想嫁给大皇子,我喜欢的人是你!就算是要做皇后,我也只希望做你一个人的皇后!我知道,我的梦想只有你可以实现,只有你!”
“简小姐,请自重。”
面对简舒眉的步步逼近,项文焕抬起双臂。探向简舒眉,却并不是为了要把这么一个娇怯怯的美人拥入怀中安慰,而是用手臂保持着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
“文焕……”
简舒眉诧异至极的望着面前一脸决然的项文焕,神情悲怆无比。
“今生,注定了你我无缘。”
手臂一挥,简舒眉身上半敞着的衣裳便重新合拢起来,项文焕的眉眼之中满是毅然,
“所以,还是好好的收拾心情准备着做大皇兄的新娘吧。”
简舒眉的居心
想不到项文焕这个家伙关键时候还是挺能把持的嘛,呵呵……
听到房间中的项文焕在面对简舒眉的投怀送抱时还能够用着如此一副义正言辞的口气说话,门外藏着的燕青鸢不自觉的便在唇边浮起了一抹微笑,蓄着浓浓的满意之色。
可是房间中的简舒眉却在此刻现出了一副极为受伤的神色,她带着满眼的泪光莹莹的望着面前的项文焕,言辞之中字字哀痛无比,
“文焕你,你一定要如此淡漠的待我吗?你变了,你变了……”
听到简舒眉的指控,燕青鸢轻轻的呼了口气,眉眼之中升起一抹微微不屑的神色。
这个简舒眉到底是何居心?
明明即将嫁为人妇却跑来安定王府这边奉献身心!
遇到项文焕的拒绝之后,还如此一副受伤的口气,仿佛她已经忘记了当初那个因为项文焕“患病”而选择离开的人是她,而并不是项文焕吧!
如果她当真如同刚才口口声声所说的那般心中爱着的人只是项文焕的话,如果她当真宁愿在大婚前夕将自己奉献给项文焕的话,这般的义无反顾,这般的拼却所有,又何谈无力反抗家族压力?
难道简家居然那般强势,居然连牛不饮水也能逼其强低头吗?
难道大皇子贵为皇子,又兼鼎远王爷的尊贵身份,在明知简舒眉不愿嫁人的前提下还会要强买强卖吗?
虽然这个简舒眉当真生了一副花容月貌,可是,可是也不至于吧……
心头有关于项文焕、简舒眉、大皇子鼎远王爷项文渊的画面便一幅幅的交替出现,尤其是当燕青鸢想起那日自己在仰政殿的门口曾经撞上的大皇子,忍不住便轻缓摇头。
那个有着如此一双看似玩世不恭,轻佻戏谑的桃花眼的主人,燕青鸢直觉得清楚,大皇子项文渊绝对不会是个甘心执着单一面对一个女人的男人。
不为人知的情感过往
也正是因为不喜那双眼睛太过桃花,所以燕青鸢当时才会在心中莫名的排斥项文渊。
而且听着项文焕的口气,似乎大皇子项文渊目前乃是众多皇子当众最有可能稳定太子宝座的一位,而且也似乎这位美丽的简舒眉小姐也曾经说过什么想要母仪天下的誓言。
如此看来,简舒眉同项文渊的结合,可不就是最合适的一对吗?
既然如此,简舒眉又干么要跑来这里企图同一个已然打算淡出大家视线的落魄王爷纠缠不休呢?
在燕青鸢那素来平淡无波的眉眼之中,现出了丝丝缕缕的狐疑之色。
微微蹙在一处的眉头忽而一松,燕青鸢顿觉灵光乍现,除非……
想到了这个可能,燕青鸢那本是充满了狐疑的眼神当中立即换做了满满的轻视至极的漠然。
房门外的燕青鸢还在为了自己已经猜出简舒眉心思而展露着不屑,房间之中项文焕同简舒眉的对话却又是达到一个新的白热化。
面对项文焕的漠然和疏远,简舒眉柔声啜泣着,美好的面孔之上宛若带雨的梨花,虽然口气之中乃是指责,可是声调却低哑悲凉,
“害我如今要嫁给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罪魁祸首不是别人,就是你,文焕,就是你!”
面对简舒眉的指责,项文焕只是不语,一双幽深的黑眸只是望着窗户缝隙之中映照进来的星点光芒,思绪深沉叫人看不出他此刻到底是否用心在听。
简舒眉低低垂着头脸,并不观察此刻的项文焕是何表情,只是深深的陷落在自己的失意之中,两瓣红唇不断的翕动着,有夹杂着低泣的埋怨纷纷不绝,
“文焕,你为什么要患病?为什么要在当初皇上说要立下储君的关键时刻突然患病?
你可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突然患病,我们原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我们原本可以是天下最为幸福的一对!可是,可是为什么你要患病?”
奉献处子之身,换取一个答案1
许是因为说到了伤情之处,简舒眉的声音越发哽咽起来,话语也一句句的直指关键,
“文焕,你可知道,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的患病,你失却了兵权,失却了皇上的重视,也失却了简家对你的原有的支持,也因此失却了我和你今生的幸福!
可倘若文焕你今生当真不能醒来,那么我也认了。
可是,可是既然你已经疯了,却又为什么,为什么也要在我即将大婚前夕清醒过来?
为什么不让我对你彻底死了心?为什么不让我安安生生的嫁入鼎远王府?为什么要让我在即将同他人携手一生的时候得知你醒来的消息?
文焕,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残忍的对待我?为什么?为什么?”
终于,在简舒眉无尽的抱怨之中,项文焕缓缓的转过头脸,眉眼之中泛起一抹因为发觉什么私密而隐隐痛心的神色。
可是在面对着眼前满面泪痕的简舒眉的时候,项文焕眉眼之中的痛心之色却已是飞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轻忽和淡然。
他轻轻呼了口气,对着抱怨连连希冀着得到一个答案的简舒眉,居然而道,
“因为父皇垂怜,本王迎娶了兹兰国的圣女公主。”
听到了项文焕的回答,简舒眉的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她定定的望着项文焕,娇声反驳道,
“我才不信什么冲喜居然会能够治好你的病!我不信!文焕,你同我说实话,你当真是病了吗?当真吗?”
听到房间之中的简舒眉居然问到这么一个话题,燕青鸢满心了然,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个猜测没错。
怪不得简舒眉会如此突然的跑来安定王府对项文焕投怀送抱,原来她果然是在怀疑项文焕当初的突患疯病,所以才这般孤注一掷的企图用自己的处子之身来对项文焕进行试探。
这样一个工于心计的女子,她当初,真的爱过项文焕吗?
奉献处子之身,换取一个答案2
听到简舒眉的话,燕青鸢满心更是轻视。
同时,房间中的项文焕却仍然保持着面上的平淡无波。
犹如一口深幽不可见底的古井那般,明明有重石来势汹汹的沉沉而入,誓要石破天惊的击出千层浪。
却怎奈何这深井之中却犹自一派寂寂,将所有试探尽数吞入其中,仍旧兀自淡然无波,
“信或不信,全在简小姐自身,实非本王所能够控制之事。”
就像是飘渺无痕的烟雾渺渺绕绕的浮现在古井之上,项文焕的态度在瞬间便恢复了此前的疏离,冷清让人不得亲近。
简舒眉含着满眼泪光,轻轻挑起一双柳叶细眉,犹疑之色油然浮现于那琥珀色的眸子当中,
“文焕,事到如今,你都不肯对我说上一句实话吗?其实你并不曾发病对吗?”
徐徐的转过了头脸,项文焕用侧面对着简舒眉。
此刻,他的面庞隐在暗影之中,虽然弧度美好的唇角缓缓拉出一丝笑容,可是绝美的面孔之上却反而是隐隐的透着一股绝望的神色,
“倘若当真未病,本王又怎会甘愿让出兵权?试问简小姐的眼中,本王可否当真如此甘心平庸之人?”
“文焕……”
听到项文焕的回答,简舒眉一怔。
虽然在来安定王府之前她的心中对于此前项文焕的突然患病产生了隐隐约约的怀疑,可是此刻面对这样淡然的口气,她便又再度对自己的怀疑产生了疑惑。
带着满心的疑虑瞪大了眼睛望过去,简舒眉希望能够从项文焕的脸上看出几分端倪。
可是一转眼望过去,这才发觉她们两人虽然近在咫尺,可是于她而言,却仿佛远隔千山万水。
因为此刻在她眼前的项文焕轮廓美好仿若神谪,可是却只限于神谪,只能看的到他美好的轮廓,却已然看不清他的眸子,看不透他的心。
和爱情说永别
简舒眉愣怔的收回自己探询在项文焕身上的目光,满心都是颓然。
是的,如今眼前这个无比陌生,她已然无法掌握的安定王爷,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满心远大抱负,曾经对她说过要为了她而问鼎皇位,君临天下的男子了。
当初那个曾经说过要仿效当初汉武大帝对皇后阿娇那般,给她打造出一座绝世金屋的男子,已经被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疯病磨蚀,再也不见了。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已经是别人的夫,不再是那个曾经有心要为了实现梦想而大拼的男子了。
凄然想着她和项文焕曾经过往的一幕幕,简舒眉那美丽的眼睛之中缓缓落下了泪水,这一次,乃是真心而发。
望着面前有心而发不禁落泪的简舒眉,项文焕心中一痛,想要伸出手去帮她抹掉泪水,可是手臂才刚刚一动,脑中便有意念提醒他,既然当初选择放手,决定舍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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