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发现了。”
燕青鸢继续用着那样纯真的眼神望着项文棋,嫣然一笑。
“是什么地方呢?”
对上燕青鸢满脸灿烂的笑容,项文棋竟然怔了一下,而后才缓缓的追问道。
“佛曰,不可说。”
燕青鸢将手指挡在自己唇边,调皮神秘。
“呵呵……”
望着面前眉目如画的女子娇俏可人的神态,项文棋旋即展眉,笑声朗朗。
“不知三弟今日前来是……”
燕青鸢轻轻拍展身上微微皱巴的衣裙,间或抬眼望一下面前的项文棋。
“哦,探望二皇兄。”
望着面前这个丝毫不曾矫揉造作的女子,项文棋脸上的笑容在不觉之中越加明亮。
“新婚的第二天?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还真是挺好的。”
燕青鸢站直了身子,微挑柳眉。
“额,”
听出燕青鸢口气当中的怀疑,项文棋微微一窒,随即便笑着解释道,“其实以前我也几乎是天天都会过府来探望二皇兄的。”
悠然王妃
“哦。”
燕青鸢没再多想其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而后便悠悠笑道,“我还以为三弟之所以过府,是为了要验证一下我这个药引子是否有效呢。”
“咳,咳……”
项文棋显然大为意外,一口气没喘顺,登时便剧烈咳嗽起来。
真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如此轻描淡写的将自己形容成药引子,虽然这是事实,可是她怎么会这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是根本不在乎自己在旁人眼中的分量那般,轻松惬意,我自悠然。
咳嗽了半天之后,项文棋终于在燕青鸢莫名的注视中调顺了气息,讪讪笑道,“怎么会,怎么会呢?嫂嫂多虑了。”
“不是要去探望王爷吗?咱们走吧。”
燕青鸢轻轻一笑,对于项文棋刚才那么过度的反应丝毫不在意。
“嫂嫂先请。”
项文棋回之一笑,抬手示意燕青鸢先走。
“恩。”燕青鸢也不推辞,径直便走过了项文棋的前头。
“不知皇兄今日状况如何?还有嫂嫂怎么会一个人独自呆在这锦鲤湖?”
项文棋在身后随行,随口问道。
“王爷啊,他还是老样子,我刚才出来的的时候他还在病症中呢。看着大家那么忙碌的样子我却一点也帮不上忙,索性便出来走走,也省的呆在那儿给大家添麻烦。”
自然不能在那个项文焕的兄弟面前说出自己是为了偷懒晒太阳才溜出来的,于是,燕青鸢为自己编造了一个听起来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
“还是老样子啊。”
项文棋轻轻叹息了一声。其实他今日前来,也就是为了要看看经过昨日成亲冲喜之后,项文焕是否有些好转。
“也许,我要令大家失望了。”
燕青鸢在前面兀自晃悠着,口气轻忽,“其实,我也只不过是个刚刚恢复正常一年的傻子而已,又能够对别人的病情发挥什么作用呢?”
叔嫂同行的乐趣
燕青鸢在前面兀自晃悠着,口气轻忽,“其实,我也只不过是个刚刚恢复正常一年的傻子而已,又能够对别人的病情发挥什么作用呢?”
“嫂嫂又何必自责?这样的事情便是任谁也难以预料到的,倒是这次和亲,为难嫂嫂如此离乡别土长途遥遥来到我蓬华国。”
听出燕青鸢口气当中的埋怨,项文焕紧了几步,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安慰着这个丝毫不会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的女子。
她在提起自己此前曾经痴傻十六年的过往时,居然是如此的坦率自然,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那般轻松。再想起此前代替皇兄迎亲的时候,这个女子也是那般的一派轻松。
项文棋双眉一紧,斜睨着身旁缓行的燕青鸢不由便有些出神。
虽然在花轿当中睡觉睡到口水大滴实在是件不太有气质的事情,可是却是谁也不能否认,正是这种宽和随意的性子倒更加凸显出这个女子的与众不同。
她和旁的那些女子不一样,很不一样。
望着前头甬道出口左右两条路,燕青鸢微微一愣。
止住了脚步回头去望,却见身旁的项文棋兀自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燕青鸢眼珠一转,忽然就双手拢在唇畔冲着项文棋大喝一声,“嘿!”
“啊?”
正在为了燕青鸢的与众不同而暗暗思忖的项文棋猛然听到耳边炸响,登时一惊,回神抬眼,对上的却是燕青鸢看着自己显出些微得意的笑脸。
“抱歉,三弟被我吓到了。”
燕青鸢掩住口唇,嘴上说着抱歉,可是眉眼当中却偏偏蕴满促狭笑意。
“是文棋走神了。”
展眉还之一笑,被吓到的项文棋反而对着吓唬人的燕青鸢口气歉然,“嫂嫂怎么不走了?可是有话要对文棋说吗?”
“是啊。”
燕青鸢微笑点头,抬手指着面前甬道出口的左右两条路道,“我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了。想必三弟应当是知道路的吧?”
杏花缤纷,不愿放手
“文棋当然知道。”
怎么会有女子不认识路居然还敢这么大胆的不带任何侍从便四处乱走?项文棋先是一愣,随即便是释然,是了,如今他面对的这个女子可不是寻常女子,而是燕青鸢。一个不同寻常,对任何事物都宽和相待的女子。
望着眼前侧着面庞笑睨自己的燕青鸢,项文棋缓缓笑开,抬手指了指左边的小路。
“那还想什么?走吧!不是等着探望王爷吗?”
燕青鸢眨眨眼睛,风风火火的转过身子便要迈步,却不防脚下那些颗粒突出的鹅卵石有些湿滑。
燕青鸢踉踉跄跄的手舞足蹈着,满心哀嚎,她不会是和安定王府这么犯冲吧?怎么总是摔倒!
就在燕青鸢满头都是黑线的时候,一只手臂忽然便伸了过来,非常及时的握住了她的肩膀,一个轻带,不倒翁一样的燕青鸢便被卷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避免了再一次濒临摔倒的命运。
这个及时雨般的怀抱,是项文棋。
刚才看着燕青鸢摇摇晃晃的转过身子还没有站稳便要迈步,他就心知不妙。因为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教训,所以他已经非常聪明的将出言提醒改为身体力行。
于是,蓬华国的三皇子项文棋便几乎是在燕青鸢开始摇晃的同时,飞身揽臂,成功阻止了燕青鸢再一次的同大地亲密接触。
急速的旋转当中,燕青鸢只觉一阵眼花缭乱,下意识的便用双手紧紧抓住胸前这个救命稻草一样的温暖怀抱,心中暗呼好险。
“嫂嫂可有伤到什么地方吗?”
终于站定了脚步,项文棋关切的垂下眼睛,望向紧偎在自己怀中的燕青鸢。
“没事。”
燕青鸢展了眉眼抬起眸子,心中暗笑自己在项文棋的面前总是如此跌跌撞撞,容易受伤。
这样的对话好熟悉。
依稀,刚刚湖边之时他的关切犹在耳畔。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齐齐笑了起来,忘记了彼此仍然相互拥抱。
一阵风过,柔柔拂过天地,带落满树粉嫩杏花,花瓣如雨而落。
立在花雨下,项文棋忽然生出一阵从未有过的悸动,落英缤纷之中的笑靥之美居然更胜花色,温暖如斯,让人不愿松开。
不觉之中,为她心折
望着眼前纷纷而下的杏花,燕青鸢轻轻转眼,松开抓着项文棋的手臂,张开双臂让更多的花瓣可以落在自己的肩头、手臂。
“真好看。”
垂眼望着手臂上洒落的花瓣,燕青鸢轻轻笑道。
“是啊,真好看。”
望着面前嫣然笑颜的燕青鸢,项文棋的眼眸之中漾满温柔。
抬眼对上面前的向文棋,燕青鸢忽然便旋转起来,衣袂飘飞,花瓣纷纷,让人不禁一阵有一阵的恍惚。
挥落了身上落下的花瓣,燕青鸢回眸对着项文棋扬了扬手道,“走吧。”
“等下!”
看着燕青鸢晃晃悠悠的便要望前走,项文棋急忙伸手将她拉住。对上燕青鸢满眼的诧异,项文棋温和笑道,“二皇兄这里的路,还是我比较熟,不如就让文棋来带路吧。”
“哦,好。”
自然听得出项文棋的潜台词是在担心她会因为不熟悉路况而再次跌跌撞撞的摔跤,燕青鸢也不推辞,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接受了项文棋的好意。
“这边走。”
项文棋上了一步,几乎是和燕青鸢并肩而行。不知为什么,这次开口的时候,项文棋省略掉了两个字眼。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客气的说“嫂嫂这边走”,而是简单的说,“这边走”。
“看来你们兄弟间的感情真的很好。”
燕青鸢微笑着走在项文棋的身侧。
“额?”
项文棋微微一愣,转眼望向燕青鸢,眉眼之中隐约现出些许的尴尬之色。
“我是说,你对安定王府的道路如此熟悉。”
燕青鸢转过眼睛,对着项文棋轻轻一笑。
“恩,是啊。”
项文棋点了点头,转过眼睛不再多言其他。
见项文棋不再说话,燕青鸢也乐的省口唾沫。
因为蓬华国同兹兰国地域大有差别,所以看到安定王府中不曾见过的花花草草时,燕青鸢显得颇有兴致,一路上嘻嘻笑笑的抬袖拂过高高低低的灌木花苗,带来一身浅淡香气。
身侧的项文棋再不说话,只是间或睨上身旁笑声不断的燕青鸢几眼,一副专心带路的神情意志,可是他的心中却已是如同江河汇集,澎湃撞击,激起千层浪。
让下人觉得丢脸的主子
跟在项文棋的身后一面舒展着自己长长的水袖,一面逗弄着树梢枝头那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鸟儿,燕青鸢玩的不亦乐乎。
呼,好香!
埋头在袖间深深一嗅,再抬眼时,燕青鸢已是满眼激动。因为此香非彼香,这是饭菜那诱人无比的香气正透过空气之中悠悠传来。
闻到这样诱人的香气,燕青鸢的肚子立马就“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理直气壮的向世人昭示着它要进餐。
可不是吗,刚才从厨房拿的那两个馒头几乎全喂给了那湖中的锦鲤了,她根本就没有吃的上几口嘛。
“饿了?”
项文棋眉目一耸,转过眼睛望向身后一脸坦然的燕青鸢。
“恩。”
燕青鸢捧着肚子,一脸诚恳的点头。不等项文棋再开口,她却已经是一个箭步稳稳的奔出,径直绕过这条到头的小路,直冲面前那朱漆小桌上的糕点而去。
“鼻子还真灵。”
原本在前头领路的项文棋微微一怔,随即跟着绕过那条小路,只见面前豁然开朗的敞地上,一株硕大无比的杏花树下,项文焕靠在软椅之上晒着太阳,他的身侧除了那张放满糕点的小桌之外,还有一红衣佳人。
此刻,项文焕正和那红衣佳人一起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面前捧着糕点大吃特吃的燕青鸢。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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