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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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1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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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地中海东岸,不然或许欧亚非的历史,又会是另一种景象。

这一切通过非洲和欧洲大陆上,历代统治者的口口相传和记载,最后归结为一句话,千万别惹赛里斯人,千万不要惊动这只巨龙。

因此,当因为饥荒和宗教矛盾,来自欧洲大陆的流亡者和探险家,在五大湖区,遇到这些疑似塞里斯人的存在时,第一反应竟然是丢弃辎重和营地,向海边逃亡,

《地缘论。风起东方》……(未完待续……)

ps:抱歉,迟到了一天,昨天家里做祭,没心思写东西

第八百一十八章  归路难

日上三竿时分。

东都洛水之滨,眼界和风光最好的群冠楼,已经是客满大半,其中不乏身家尊贵的简服之辈。

这种饮茶,看文抄,赏街景,听小曲,消磨上大半天时光的生活风尚,也随着天子逐粮之举,被从西京长安带到了这里。

随着茶器蒸腾起的水气,弥漫在时鲜瓜果干脯小碟之间

各色用硬边装订好文抄,铺陈在案几上,堆叠出旧油墨的香味,算是店家特供的福利,这段时间”“。

得到官方和背后授意的各种文抄,几乎长椟累篇的报道,那位开府大人班师回朝的行程每一个细节,然后事巨细的将其在道途上的见闻和感想,连载在各自的刊首頁。

当然侧重有所不同,有的是格外突出某人在域外,如何的骄奢淫逸,肆意妄为;有的是借机鼓吹域外遍地丰饶,人口牛羊嬴野,就缺天朝上国子民去管领和治理了……

但是身在体制内的真正有心人,还是能看出不少卯端的,比如正在品茗为名,聚首在这里的京学首座王维,以及他的从弟黄门侍郎兼秘书少监王缙。

因为这位大兄一直行走于上层,在这些事端纷扰中的立场比较超脱,所以王缙所代表某只的中间派,还是忍不住问事于他。

“别看那些人危言耸听,”

王唯慢吞吞的道

“这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就算是功高震主之说,也要看当今是个什么样的主上”

“今上优怀念旧,又欲国事奋发有大作为,就不会轻易坐视,好容易经营出的大好局面,出现动荡……”

“何况,尝有自比光武之资而言……”

“加食采邑多少都所谓,只要不封王,哪怕封一个大国国公。也丝毫不为过。追赠三代,加荫诸子,从来不是问题。”

“若要酬功,只要三孤三少中。拿出一个来。就足以封堵天下之口了。”

“诸公为其忧虑惊恐的是。关于政事堂的格局,才刻意悚言其事”

“前些年左右两枢密先后去位,都是再三挽留。恩加特厚的……”

“如果要这位卸任内枢密的职事,起码要在政事堂中,给予一个居前的位置,作为补偿和过渡,不然不足以体现天子恩遇功臣之道啊。”

“宰臣之班,下位之后可是要依例避位数载,有人觉得自己熬不到那个时候,也是正常,这位的年纪……”

“可这些功劳未免有些尴尬啊,内靖国难,外平边患,可他把极远的一个大国,给打没了,这该怎么算呢……”

王缙皱了皱眉头。

“功劳就是功劳,宏扬国威,不问远近的,当年陈汤、延寿,也不过斯如此”

“除了那位计相最不用担心外,其他人多少要思虑再三了……”

“现在鼓噪的,不过是那些相公们的,跳出来探风试水……”

不过说到三孤三少,哪怕心志淡泊如王维,或是知礼明信如王缙之流,也是忍不住露出某种神往之色啊。

这可是三孤三少啊,还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年轻不过的。

所谓三公三老,演变至今的三孤三少师保傅,乃是自古以来,品级和理论上身为人臣之极的最高点,要知道作为一般情况下,作为仕途终点的宰相,一般都是正从三品,也就是同中书门下三品的缘由。

其中按照尊崇次序,又分为三六九等等,像传统意义上的太师、太傅、太保、等三孤大老,本朝以来是只闻其名从未授人的;而次一等的少师、少保、少傅,以及再次一等的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东宫三老,也是用来格外恩加追赠死人。

除了个别开国元勋,生前极少有人能够获得此殊荣。

因此,许多人终其一生死前,所能够追求的最高荣耀和勋位,也就是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所谓东宫三少的层次,尽管如此,本朝以来能够有资格,在生前获得这个尊号的人,依旧是屈指可数的翎毛凤角。

于是后来的天子为了优抚臣下和元勋宿老,又发明了检校官制度,即检校太傅到检校太子少傅,检校太子少师等六等职名,检校者,也就是你资格不够,暂时享受类似待遇的意思。

其中郭子仪已经跨过传统意义上,检校三孤三少的序列,位列太子少保,随后李光弼以伤病请退后,也得到了太子少师加衔。

剩下能够留给那位年轻过分的开府,大概也就一个太子少傅,也算是破天荒的将,历史上从未凑全过的东宫三少,同时并一朝列了,要知道这种超品的资序,一贯是宁缺毋滥的。

而年不过四旬的太子少傅,这也是古往今来破天荒的事情了……

六盘山侧瓦亭峡,泾水河畔的萧关,这所“据八郡之肩背,绾三镇之要膂”的关中四塞之一的西塞,已经被墙缝中长出的野草和苔藓,所沾染成青黑色。

六盘上传信的烽燧和信号塔,已经传换过了一遍又一遍的消息。但是我停了下来,丝毫没有表现出继续入关的打算,因为我要在这里等待某些消息和结果。

相对我走之前,国中龙武军的势力格局,已经有了颇大的变化,所谓三个半大山头中

代表半个山头的严武,所负责的青唐都护府,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因为苦寒偏远,所以绝少会有人打他位置的主意。

官拜河西节度副使高适,因为从征在外,一直没有实际就任过。但是因为战后重建和再置府兵的干系,在当地安插了不少人员事和势力,

比如兰州刺史韦应物,河西按察刘长卿,姑臧茶马判官元结,都是这些年相继续任的。并且通过西征的战事,从河西当地将门和商贾背景的豪族世家,裹挟了了一大批利益同盟。

陇右节度使卫伯玉在任已经四年,因为治理军政,安平地方颇有建树。就地辍升。又多了个陇右都督头衔,但是回到中枢的可能性,看起来还是遥遥期。

然后是地方上的一些跨度较大的人事变迁,大约在两年前。

安东派遣军双雄之一的安东守捉使薛嵩。内迁置不久的北原道。为三受降城经略观察使,算是继续看守龙武军费了大力气,深入草原建起来的沿河营屯防线体系。

留在当地的靖难军使罗先。则除受平辽、熊津镇守使,兼安东留后,单独负责其渤海故地的开拓经营诸事。

三年前,我门下五大长史之一的魏方晋终于熬够了资历,借着西域告捷的东风,从西北军中转任西南路,受三川转运使,掌管剑南并山南西道水路发运财赋事宜,也等于是变相接过了,继续维持龙武军剑南地方利益职能和产业体系的担子。

而就在前年,作为龙武军四边经营体系之一的,南平府副都督席应元,做了九年的边臣之后,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进入朝廷中枢的机会,以兵部左侍郎、枢密院知事,管领西南经抚司诸事宜,算是给在我出走后,枢密院对西南路管辖权的纷争,画上一个休止符。

作为双从保障,原衙前将,我的老亲军押衙程十力,在我走之前,就出外为南平都督府弄栋守捉,现已是云南郡防御使,也等于是变相就近监督当地军队控制的各种金银铜矿治和钱监出产。

这样,论是谁主政剑南这个大道,想要刻意削弱,或是将龙武军在中枢和地方的利益链隔断,在上下两厢作用发力治下,几乎不可能实现的。

因为,原本党附我的本地实力派,前剑南营田大使方从,早在泰兴六年,就做了荆南布政使,兼襄阳府少尹。

相比之下,京中的变化大。

原本驻留襄阳的水军都监季广琛,则被选调入京,以枢密院佥事,领教导军七营事,此外另一位原属哥舒旧部,实为太上皇内线的浑惟明,则被我推上了枢密院内务厅主事,知兵科房判事的位置,算是我留在枢密院中一明一暗的两枚重要旗子。

除了内务厅和分领攻战的五方经抚司外,其他我一手创立敌斥、驿务、训做、营务、军府、兵科、粮料、奏事诸房的遗留影响和人员,也不可能被完全替换掉。

毕竟,当初作为被刻意培养成术有专精的技术官吏,在日常运作中的属于少了就玩不转的专业群体,不是那么好下手的。

虽然不用指望他们能够事事俯首帖耳,但只要是在我需要的时候,总是不会缺乏给我通风报信的内部来源。

此外,作为调整和交换,昔日十郎将之一,唯一留在京城的闻少名,转任总章参事府,受武学训教总办,提点宪军、礼院诸营事。左神武军都虞候段秀实,转任卫尉少卿,管领纠检武库诸事。

再加上我走之前,以小丫头名义推举的,幕下十六卿友之一的皇甫曾,出任军器少监,多少确保了我留下来的那套东西,基本还在萧规曹随式的继续沿袭着。

就算有外力介入试图进行大幅改变,也有足够的干涉手段和名分来维持现状,并将事端在程序和制度上拖住,直到我回来再做处置。

再加上

五大长史另一位的郑元和,也以历任资历圆满而在关内布政使任上,破格拜入省台,授官尚书左丞,距离拜除宰辅之列,似乎只有一步之遥,算是我门下人物中,在仕途上走的最远的一位了。

作为我在朝堂中的代言人和地下势力负责人之一,上开府右长史崔光远仍旧是知刑部侍郎衔,不过因为我的出外,而晋级官拜通政司右使。

身兼雍国、瀛洲两家内府长史,负责日常官面往来和民间组织的温哲。在我临走之前。就以内府官的身份,额外官拜秘书监,直学士,虽然只是个领俸的清贵闲差,算是了了他一桩心愿。

五大长史之首,上开府左长史的薛景仙,仍旧是没有什么官身,但是他也是我留在长安各种势力的总负责人。

总而言之,

除了韦韬一系有所加强外,龙武系在军队中的势力和影响。可以说在某种内因和外力作用下。从朝廷中枢渐渐淡出,转而散之地方,不过这多少也为两学出身的生员,提供了不少机会和位置。

经过历年来的大幅收缩和抽调之后。龙武军在中军南北衙的影响力。现在主要集中在左龙武军和右金吾卫这两只老牌番号中。大抵相当于太上南幸成都中期的水准。

其他从属北军序列的右龙武军,左神策军、左神武军;十六卫序列的左金吾卫、左武卫、右骁卫等监制中,还掌握有相当的员额和军职。但是不是轮驻外州,就是随我长征在外。

如今剩下驻京的本部,大都是是各种理由,补充进来的河北、河东籍将士,存留下来老龙武军出身背景的,十不及一二。

从某种程度上说,当今圣上和那群宰相们总算可以安心酣睡了把。

但是听说我回来之后,东西两京之中,还是连锁反应式的发生了一些骚乱和变故。

比如市井之中,暴力事件突然频发起来,当街被砍杀的受害者,就多达数十人,伤者数以百计,京兆府、大理寺和御史台决狱的效率一下子,被增加了十几倍,一些累决不断的案件,也突然有了结论,一大批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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