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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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4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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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节度使等等。

这些在他地操作下,虽然象朔方、河东军的编制和规模,地盘都没有变化,各位将领的权利和名位。也几乎丝毫无损,但是内部盘根错节的格局和平衡,却被重新打乱和划分过了。

“以道上差遣官,转为职事的有,采访处置使改号观察处置使,仍主官民庶务,考课官人善绩,三年一奏。可罢免州刺史,除变革旧制须先报可,其余皆得先行后奏。。。。秩定正四品上至从三品下。。。。”

“营田使、转运使、租庸调使以本名留用,分主屯垦、财赋、度支,。。。受事户部、司农,秩定正四品上。。。。。凡河北、河东之地。仍三分(上供、留使、留州)之制。。。于明、扬、洪、泉诸州增派市舶使。。。”

我睁开眼睛,点了点头,这个并不算意外。

朝廷这些年为了凑集财赋,可谓绞尽脑汁,逐渐废弃了计丁课税的租庸调制,并入地税和户税,改行统一按每户的实有田亩和资产征税,每年分夏秋两次征缴。

不再只按丁征税,也不再区分土户、客户或者课户、不课户,一律按照每户田亩和资产地多寡征税。税负较为合理。纳税面大大扩大。又规定“行商者,在(所)郡县税三十之一”

商税主要包括关市之征(商品通过税、交易税)和对商人的苛捐杂税。但前期“凡关。呵而不征”,直到天宝九载,按照2%的税率征收除陌钱。“公私贸易,千钱旧算二十,加为五十;物两相易者,约直为率”,

安史之乱后,为平叛救国,朝廷开始多方敛财。至德二载,肃宗下令:“其商贾,准令所在收税。”

上元年间,肃宗又“敕江淮堰埭商旅牵船过处,准斛斗纳钱,谓之埭程”,增设江淮租庸调使后,“于诸道津要,置吏税商货,每贯税二十文,竹木茶漆皆什一税一(之),以充常平本”。

并于乾元元年,在交趾、广州、洪州、福州、泉州、明州、杭州、扬州、海州、登州等地,开始征收外商税,即对外商贾的“纳舶脚”。

增加市舶司,也不过是敛财的手段之一。

“以本道节度使改都督,仍领其属,区辖不变,率道下诸军、招讨、经略、防御、团练、等使。。。。非特进,今后不兼各使。。。”

“增诸道监察御史定员,置为监院,一正两副三员,佐以监事、佥办、从事。。。。。”

“分采访处置使本职,另立黜陟使,上受事三司,道下主刑名之务,提领州下判官、推事、巡官事。。。”

“新置劝学司,主保荐、举贤、进学事,。。”

“今后凡京兆、河南、太原三府及各州,皆设官学及六学馆,以学丞领之,设博士、助教等教之。”

“凡六学生每岁有业成上于馆者,丞以其业与司业博士试之。明经,帖经口试策经义;进士,帖一中经,试杂文策时务征事。其明法、明书算,亦各试所习业。”

“今后乡贡举士,非学校不举,其中京都学生定员八十人,大都督、中都督府上州各六十人,下都督府中州各五十人,下州四十人,京县五十人,上县四十人,中县、中、下县各三十五人,下县二十人。”

“每岁仲冬,州、县、馆、监举其成者送之尚书省登第者上于尚书,礼部主簿掌印句检监事。凡六学生有不率师教者,则举而免之。其频三年下第九年在学及律生六年无成者,亦如之。”

“凡书学。先口试,通,乃墨试《说文》、《字林》二十条,通十八为第。”

“凡秀才,试方略策五道,以文理通粗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凡四等为及等。”

“凡明经。先帖文,然后口试。经问大义十条,答时务策三道,亦为四等。”

“凡进士,试时务策五道,帖一大经,经、策全通者为甲第;策通四、帖过四以上为乙第。”

“凡明法,试律七条、令三条。全通为甲第,通八为乙第。”

“凡算学,录大义本条为问答,明数造术,详明术理,然后为通。试《九章》三条、《海岛》、《孙子》、《五曹》、《张邱建》、《夏侯阳》、《周髀》、《五经算》各一条,十通六,《记遗》、《三等数》帖读十得九。为第。”

“凡道举,试《老子》、《庄子》、《文子》、《列子》,十通六,数帖读十得九为第。。。。”

。。。。。。。。。。。。。。。。。。。。。。。。。。。

皇城东侧的东宫储秀殿升云楼,站在新建地露台上,可以看到东宫绵延到大内。连云的亭台宫室松柏翠邑,青白暗色调地太庙和朱顶。

更重要的是这个环境清净,且利于保密,只要把住楼下的入口,很难听到楼上在说什么。

于软榻上太子小白对坐的,却是一位稀客,乃肃宗身前得宠的山人刘唐,他与另一位得宠地术士申季泰并称双隐,在平凉时就备受今上地推崇,以白身出入宫禁无碍。不过最近显然被那位不空。分去不少关注。但其实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太子小白既然以元帅监国,早些年征战各地。主理数道,也多少结纳收揽了一些民间地智贤之士,眼前这位,正好就是其中之一。早在这位以好学强记,聪明宽厚,喜揾不形于色而深得太上赏识的太子小白,还是皇太孙的时候,就已经在楼观山,寻访到这位隐士。

他们不是正编的东宫人员,因此,反而躲过了这次风波和清洗,不过为了把他名正言顺弄到身边来,还是颇费了番周折,这回也是讨着奉旨看望,主持斋谯的旗号前来,说是看望,也未尝没有就近监临的意思,这也多少乘了他的意图。

他正在和太子小白讨论地,并不是中外军竞技大会上的异闻,也不是新近远番来访地盛况,而是新近轰动一时地改良科举之议的后续。

自从《建言科举扎》上去以后,反应最强烈地并不是那些年轻的士人学子,反而是那些年高资深的清流士林,就算再违心地,也不得不酸溜溜的说上两句。

前面那些都是幌子,根据第二批由当代一些知名的士人在各种文抄上反复论战,提出后续改良的建议。这才比较接近事实的真相。

最关键的,还是关于细分诸科,对口取士地建议,所谓人之精力,穷尽一生终须有限,为了不浪费人才,将以官定六学为基础的诸门科举,详细分为然后按照对口的部门,进行调配,同时也大量增加了取士的范围和人才储备的数量,这也是一种折中的妥协措施。

朝廷再怎么短时,也并不缺少这些养士的钱,再说在本朝,取士是一回事,任官又是另一回事,成绩最优秀的进士,也只是获得做官的资格和初步待遇,只有皇帝看的特别顺眼地透几名,或许会马上得到翰林编修、待讲之类清贵悠闲地职务,其他要想获得职事,还得经过礼部和吏部的考偈拭,因此有这个缓冲,取士取地多,也并不会直接影响或是冲击到现有官场的成规和秩序。

却给各方足够妥协和利益分配的空间,毕竟制度再好再完善,但象要一股脑消灭各种既成事实的人为因素,还是很不现实的。对士子来说,虽然多了等级和分类,但也拓宽了他们的晋身之路。

唯一有影响的或许是那些胥吏们,他们头上,又要多出一大批被称为“学子老爷”的特权阶层。当然其中也有三六九等,最低级的只能和士兵地家属一样免徭役。然后每月可以到官府领几块肉一袋米而已,最高级的才能免除一切赋税。只要能挤入这个群体,就获得开馆授学的资格,无论是自办蒙塾,还是到州县学任教,都与后世没有太大的差别。

唯一的变化时,多出了许多技术性和专业性的时务分科。比如营造科,物料科、转运科、钱粮科、度支科、稽算科、水工科、厘税科等等。许多其实都是脱胎自龙武军内部的体制。

最核心地概念就是。让专业的人去做地专业的事,而不是想传统科举一样,一概无差别涵盖全面的基础教育,然后等到任上,再凭各自的品性资质重新琢磨实际政务,等到有所心得,任期大抵也满了。或升迁或外调,稍微用心一些的可能就得罪同僚和上司,而被罢免,实际上难得做得几分事情,许多人的大部分庶务还是得靠那些幕僚师爷,以及很容易和地方混同一气的胥吏,甚至把时间和精力消磨在上下地扯皮和人事斗争中去。

这样也可以比较有效率的运用教育资源。要知道,象曾经被称为杜工部的杜甫这样。让学了一肚子的文学诗词的人,去搞水利,显然是浪费人才且严重的不对口的例子,在本朝比比皆是。

京师两学固然是耀目,但也是在前人的基础上完善发展起来。

但真正出尘拓新意义重大地,是作为两学附属的预备三学堂。原本是因为投考的人太多,休习科目层次太多,已经不利于管理,而被分流出来的低级学科的大杂烩,所谓京师武备学堂(武科预备),以营建,土木,堪舆、煅治等百工技艺的工技学堂,还有就是算学、律章、医理、历法、书艺为主地预备吏目学堂。

相比只要入学就有身份,被成为小登科之称的两学。这三学入门的门槛就低的多了。只要粗通文字即可,专门是针对贫寒人家的子弟。更注重的是即时应用的时效性。因为休习这些学科就算不能更进一步,也能混个糊口的本事和手艺,再加上学生的量够大,范围涉及三教九流,反而在民间的影响力,与两学不相上下。

“听说房相因病罢朝了。。。”

这句话却只得到太子小白勉强地会心一笑。

最近那位清流宰相房倌脾气很不好,病怏怏地称疾不朝,而宾客却朝夕盈门,往来不绝,似乎在策划什么事情。

当然,有更多的内幕指出,其实是因为在朝会上因为科举之事庭议时,他指桑骂槐地骂了某位“文贼乱道”,结果被对方好不留情的讥讽了句“房大青蛙,嘴大腹空,只会栝噪”而气晕的。

“这位开府大人还真能扰事啊。。。”

“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的效果。。。科举之制可是太宗钦定的,他居然能从中找出善改之法。。。”

“你真的相信有武侯遗书这种东西么。。。”

“本来不信的。。。。但是这些年观其言,察其行,有不得不信了。。。”

“可惜太懒散了,空有一身博引之学,却喜欢营钻那些奇巧小道。。。”

“他呀。。。”

太子小白幽幽叹了声,

早前还有些可惜,总有些无法理解,那位有这一身异于常人的才学和见识,为什么就不肯尽心报效朝廷,做出一番轰轰烈烈大业来,而宁愿在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力,搞什么神神秘秘的试点。

后来又有耳闻,这个人对公事也不甚用心,多少良善之法,只有在他实在被逼的紧了,才挤出来一些对策来。

但这些年过来经过这么多事,也让他的心态成熟了不少,这个亦师亦友加亲戚的家伙,只是太过于小心谨慎,凡事不愿意当先出头而已,小心谨慎到,宁可把垂手可得的盛名,拱手让给别人,也在所不惜的程度。

“成都官学的官定六学,二十八家杂学,三十四类文艺百家,虽然颇多不入流的学问,但放到小处,都是战后国家,百废待新所急需的东西,光这一方面。成都官学就占尽了先手,就算你仗着门第,把持了高位又如何,杂务琐政地小事都要人来做。。。。。。”

“更别说三大附学的那些法度、吏务、财税、工艺、营造、垦殖的学问,又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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