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斜封诏后,因此难得大家也难得都保持了沉默是金的默契。
却没想,这雍国军使又落到我这个硕果仅存的金吾中郎头上,不过我同时要领龙武军随侍皇帝,实际主持的都兵马副使,这是一个更重要的职位,因要直面叛军的侵攻,我便推举了骆谷之战中守御出色的高达夫,随同老营人马为骨干,全体提拔坐了飞机,去接管部队。
经过这一番权衡交换,人事调遣,我名义下就辖有了两军三部的人马,名正言顺的挑了一批精干人马过来,自然也新多了一批部属,自八州六镇过来的,按我的标准都是些比较有特色的人物。至少我认为一个让军士敬畏、佩服的将官,远比一个上下浑圆的将官更好用。我不在乎缺点,用人也是同样扬长避短的道理。
比如这个正在场下,扳着个死人脸的郭(杲)郭石头,虽然不知道他与那位大名鼎鼎西北郭令公有什么关系,但就人如其名,他的性格和他的外号一样由臭又硬,而且这种不仅是对于他的敌人来说,连自己人也是一样的,做他的上司是很痛苦的事情,因此十七年如一日的在校尉位置上发霉,也就不希奇了,不过这种人有一个优点绝对服从军令,只要你有正当的情由,叫他去送死也没问题。言行木纳,却很会打战,和边将出身的方亦黎、潘拓失他们迥然相异的的典型人物。我准备佐从高达夫的副手,让叛军啃这快石头去。
还有那卓奕,据说是那卓县令的侄子,原供职于汉中城卒,一个,河池之变中,惟有他那所在那队驻武库,遇警不乱,紧守营盘,跑到他那里去欲意做乱的奸细,反被他检了出来当场围杀了,属于那种少有勇力又好事斗狠的年轻人,在手下中也有些号召力,
河池之变后他的一堆上司都倒了霉,他因为因为乘乱中,对上司做了一些不恭敬的事情。一贯如父的叔父卓县令也当担不了,便托了老大的人情,把他就连人带队弄到了我的麾下。
这个蛊惑仔作风的家伙,没几天就被我收拾人五人六,老大前老大后的,他代表了那些校尉、队正中坐飞机提拔上来的新将一系。
还有魏元化,作为节度使的掌书记,虽然好听到不是正官,属于节度使自决的权授官,只能比同正六品给俸禄,也没有正式的品秩,所以来我这里做个从六品的左长史,倒也算出头了。通晓剑南事务,经办周转的经验很是丰富,难得是记性极好,文案典籍过目不忘,很容易就与薛景仙等那些为数不多的佐吏打成一片。这样一个人,崔圆怎么很干脆的让给我,一度怀疑他是否有什么想法。尚有待观察中。
说到那薛景仙,好歹做过一方父母官的,本是无人可用且用着,结果相处下来,我发现他居然很有师爷的潜质,拥有一个好幕僚应该作的,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到主帅的前面,处理事物快速有效的作风。他在陈仓县以擅杀国宾的获罪,就已经是没有将来的死人一个,只是我实在缺少文案,对古文和繁体字这些东西又实在不感冒,才抓来凑数的,自从被我以军中征用名义戴罪保下来后,就只能死心塌地的将一身荣辱前程追随于我,只为将来图个好一点结果。
其它人,从二类的边军变成朝廷直属的金吾军,待遇自与原来天壤之别,上下倒也是欢天喜地的,对他们的新职位,也更没什么意见。在我这个新主官面前,卖力的求有表现。
第070章 名人
“好无聊啊”小丫头象头吃饱的小猫,皱了皱可爱的鼻子,再次打了个老大的呵欠,在我膝上不安分扭来扭去。
归建一军不是把许多分散的部队简单的集中一块就成了,三部郎将,五军兵马使,二十三营的别将、都尉,要统御成一只新军,别提多麻烦了。小大号令旗帜官属将佐都需重新安排。把韦老二忙的昏天黑地的,由于那些剑南道的那些度支使转运使什么的,都因为和杨党有这样那样的关系,大都身陷牢狱等候处置,光指派人手到汉中附近的州、县催办钱粮夫役。也不由我能清闲下来,帮衬一二。更别说弄的剑南节度使的几个度支官诸曹参事,一见我面色无光,印堂发黑。
所以这是几天不见,给予的特殊优待,早说好她想呆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我弹弹她的小鼻头,不满的冒出几声类似小猪宝宝的哼哼声。“就好了,回头厨下给你做个新点心”“松子脆饼”“密瓜糕”直听的她两眼放光,这才安抚下去。
看着底下那支以她封地命名的军队,接受他们的欢呼和注目。看着各色人马呼喝冲撞拼斗,刚开始是很兴奋的事情,可是时间一长就无趣了。
新建的左金吾军成制的日子,我特地带了她来校阅新军兼之鼓舞士气。还从庭液局那里拐来了一群拉拉队,本来无非就说一些鼓励将士建功立业荫妻荫子的一番没营养的废话,但当大多数人看到高台之上,还有个漂亮可爱的小公主领着一群女子,莺声呖呖也来为他们鼓气加油,一时为之侧目愕然之余,这些军士倒也精神大振,豪发连天,类似看到雌性的雄孔雀般,很是有些N次方叠加的振奋效果。表现的别提多卖力了,只是我这般别出心裁的手段,怕又是制造了好几日的热门话题了。
好容易等那些左金吾前军、后军、左军、右军、中军、左右虞侯兵、奇兵队、跳荡营等一一士气抖擞的都操演完,迎风招展的军辟邪旗队渐渐远去后,小手挥的久了也有些酸了,小脸汗津津的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令人怜爱。索幸隔的远看的不明,要不便可瞧见这位殿下,迷糊着眼睛,一边不耐烦的打呵欠,一边习惯性摇两下手。
看过的差不多了,我示意侍人放下遮阳的帘子,马上有人送了冰饮上来,几只团扇赶紧卖力的扇起来。正巧看见便宜妹妹雨儿靠过来,手中抓着几只我用蜜蜡捏就的小动物,小丫头赶紧蹦下抢了过来,不负责任的把雨儿推到我怀里“阿笑借给你用了”一溜烟跑了出去逗弄了起来。
“哥哥你好坏啊”雨儿攀着我的肩膀轻轻凑在我的耳旁,呵的痒痒的。“欺负的阿蛮姐姐不见人了”我不禁愕然“不敢见人,”怎得说来。
自从那夜后,就有中官颁旨,正式确定下来谢沅作为小丫头的首丛贴身女官,即随嫁的女官,一过门便有了比同上宫有正四品下阶的诰命,算是杨太真为她争取的最终地位把。
不过按照庭液局中某个满脸猥亵的家伙神神秘秘的说,所谓的贴身女官一说,便是还有将来新婚之夜负有公主启蒙教育的特殊意义,虽说我不免该教的不该教的都教过了,但还是让我凭生出好些期待。果然是皇恩浩荡啊,连替补都准备好了。
只是那遭之后她又不复所见,还没过门,总算是杨太真的人,虽然我有内供奉和总宿卫的头衔可以出入禁内,却不好太过着急了。
便使了雨儿这个小密探,为我打探情形。捏了捏小脸蛋,我道“这又如何”“我要炸鸡子”显然她也被小丫头给带坏了学会要条件了,故做无奈的允了,雨儿又悄悄说了些话,我心中便有了定计。
“金吾中军府属,长史各一人,录事参军事各一人,仓曹参军事各二人,兵曹参军事各二人,骑曹参军事各一人,胄曹参军事各一人,左右司阶各二人,左右中候各三人,左右司戈各五人,左右执戟各五人,左右街使各一人,判官各二人。左右翊中郎将。有录事一人,史二人。仓曹,府二人,史四人;兵曹,府三人,史五人;骑曹,府二人,史四人;胄曹,府三人,史三人。左右街典二人,引驾仗三卫六十人,引驾佽飞六十六人,大角手六百人。”虽然多是我自龙武军中拔举上来的,但亢长的名录官衔直的我昏昏欲睡。
好容易勾画圈点完,斟上一杯深井水底冰镇又加了蜂蜜的甜茶,拱手恭立的薛景仙又递上一卷新录的名册,是拟北上诸将的案卷,道声辛苦了,挥手让他坐下休息,也给斟上一杯。这家伙和程使力一般,因为机缘使然,好歹算是我来到这世上可以信任的自己人之一。
给权位,给恩遇,给展拳脚和晋身的机会。又有足够雷霆万均犀利手段,膺附的人还是不会少的。这是驾驭人下的技巧。
摊正入眼,头行两个桊正的隶书大字,看的我心中一个咯噔忽悠,咽了一半的茶水扑哧的一口就狂喷而出,心中急促的呻吟起来怎么会是这个家伙呢。
经过这些时日,我也能看得大部分的繁体字,那案卷上赫然两个朱字——高适,字达夫,沧州渤海人……
“军上有何不妥”我的反应道是让他吓了一跳。那一喷连他也溅上不少。
“不好意思,呛做了”我赶紧唤人进来清理,“快去换了衣裳罢,免做凉了”使了下去。
“给我唤高军侯来“
许多人不明白我为何立排众议,把他放出去,我举荐他的理由很简单。高达夫他头脑冷静、多谋善断、拥有良好的大局观。也是我可以依赖的几员干将之首。
只是这位老将也是个有趣的人物,当初见面时颇有些戏剧性,引来报备时,我见他外貌沧桑偏老相,站在那些新进之军将中尤为显眼,只问了一句“廉颇老亦呼”他马上瞠目高声道“不老,食三钟栗,挽大弓、骑烈马呼”遂举为将。
这却是一个大乌龙,只是当初我招辟他的时候,因陋就简,只是问了他是哥舒元帅帐下的人,看起来比较资深,依他自报的曾为左骁卫兵曹参的告身,也不管,就征为己用。直到谢思来投,才知道他大有来头,正职一直是哥舒元帅的掌书记,甚得倚重司掌机要,只是为了方便调度那些骄兵悍将,才临时追授了个左骁卫兵曹参军事的武职。安禄山做乱,朝廷召翰讨贼,即他同拜左拾遗,转监察御史,佐翰守潼关。
早在潼关,哥舒拜太子先锋兵马元帅,另以田良丘为军司马,萧昕为判官,王思礼、钳耳大福、李承光、高元荡、苏法鼎、管崇嗣为属将,火拔归仁、李武定、浑萼、契苾宁以本部隶麾下,凡河、陇、朔方、奴刺等十二部兵二十万守潼关。守军成分过于复杂,良莠不齐,部将各不统属,真正哥舒直属的不过三万,其它大半是后来临时追加征发的新兵。
此为本朝廷防将专大之意,而哥舒虽然能干,但早年征战留下的痼疾,一直身怀有恙需要修养,常不能视事,代行兵马事的田良丘是文官出身,领军的经验和威望都不足以服众,而以大将王思礼主骑军,李承光主步军。往往遇事三人争长,造成政令无所统一,众军松弛,上下混乱互不相识也自然(这也是我以哥舒旧属招摇撞骗了许久始终未被揭穿的因由)。是以出师尽灭后,关内留守兵马虽然众,军心却乱,各怀心思,这也成了最后败亡之道。
当时他以左骁卫兵曹参军同掌书记,署监察御史,作为哥舒的代表,位卑权重,居中打理协调得当,有很大的功劳。后获罪于杨氏,才去职下狱。
投奔过来时,我误打误撞楞把人家文官将职当武将使唤了。不过他一直做下来似乎不但没有介怀,还有感激的意思,老说什么得偿所愿尔,似乎带兵打战亲临矢雨更对他的志向,干的有声有色。又一时没有没有替换的,让他兼了长史,将错就错下来,才发现,他属于那种不但会打战,也擅长组织和协调的人才。
途中阻击战遭遇战,他的老道周全,往往可以补全我一些所谓奇计的缺陷。所以金子总是要发光的,遂为我倚为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