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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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5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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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项羌只是西羌中较大的部落,分布在东至松州,西接叶护,南杂春桑、迷桑等羌,北连吐谷浑,处山谷间。分作多部依山地或农耕或游牧,而留在吐蕃境内吐谷浑故地的,被称为弥药种,留在唐一边的被称为黑头种。

此刻,静边拓跋氏族的内帐里,新任首领拓跋殷德面前,就站着这么一个团发结辩的弥药种。

“东山大兄,再不决断,就是亡族之祸了。。。”

贺兰山脉分支的一个山谷中,碛南弥峨川水的下游支流,从谷中穿过,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这段河面是终年不冻,哪怕在最严酷的冬天,因此这里本来是为蓄养的牛羊,躲避风雪的过冬之地,但此刻也成为这支拓跋氏部落的避难所。

拓跋部的族人男女老少,都随着毡帐和牲畜,胡乱的堆簇在山谷里,向蚂蚁一样活动在河水边上取水、挤奶、拾粪、打草的大部分是老弱妇孺,孩童被压抑的哭喊声和妇孺的低声抽泣,混杂着牛羊驴马大呼小叫的嘶号呼鸣,构成了一副愁云惨淡的气氛。大多数人不停的将期盼的眼光,望向来路的方向,那里是留下断后,并引开追兵的部族男人们,应该归来的方向,但显然他们等有些麻木和绝望了。

其中一顶最宽敞的大帐中,已经被来自山中各部支系小姓的头领、氏长挤的满满的,

哪怕在最炎热的夏季,他们穿厚实的褐裘皮衣,在最冷的季节,也就多披块大毛毡,和吐蕃人一般终年不节沐,终年固结的油垢和袍子直接粘连在一起,只有部分人才有一身像样的甲。各种牛羊油脂粪便的腥臭,浸啧皮衣的人体汗臭,充斥在被昏暗油脂灯火点的已经十分污浊的空气中,

党项羌杂部多种,自贞观三年细封布赖首率归唐,到贞观五年最后一部拓跋赤迟归唐,最盛时置有16州47县,近30万口。在吐蕃的紧逼下,又经过不断的内迁陇右的兆、秦、临诸州,关内道的庆、灵、银、夏胜诸州。

只有这支拓跋党项,还坚持留在积石山以东,坚守着静边军故地,也被称为静边部。也算是党项中称雄一方的大氏族,最盛时可以应朝廷征召出兵五千控弦之士,牧地方圆数百里,足迹遍布整个河西,也是抵御吐蕃的重要边藩和折冲。

但是现在,他们满脸都是对不可预知的将来颓望和丧气,望向主家和族长拓跋殷德的眼色,以及言辞的态度,也随着逐渐压抑中火爆起来的气氛,也变得放肆了起来。

因为这位当家人一个错误的选择,所有族人陷入灭亡的境地,如果不是那些如狼似虎的拓揭军根本不肯受降,而宁愿杀俘赚人头和战功,将所过之处烧掠一光,他们早就把这个罪魁祸首推出去谢罪了。之所以推举拓跋殷德在族长的位置上,只是因为实在没有其他合适的交涉人选。

“这是我们第几波使者了。。。去东山部和横山部还没回来么。。。”

“房当和费听氏,不是答应为我们传递,还没有回话么么。。。”

“那绥州的细分家,还是我们打骨头连筋的亲戚啊。。。。”

“没有弥峨川的草场,我们仅存的牲畜和族人,连这个冬天都没法过啊。。。”

突然帐外的巨大骚动和吵杂声,还夹杂着冲天的哭喊声,惊动了帐内的诸人。

“回来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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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琢磨着这个消息的背后的东西,就接到通报,枢密院直属兵房检点官李处栾求见。

李处栾,是崔光远手下被称为京兆五虎之一的得力干将,在那场针对龙武军的夺宫之变中,作为崔光远留在京城里手下中级别最高的一个,他指挥着群龙无首的各坊城管,用街垒将路口堵塞起来,阻截进城的兵马,也算是为龙武军的集结和整队反击,争取了不少时间,因此战后论功行赏,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摆脱辅助部队的身份,进入枢密院效力,在扩编的金吾军挂职。

“他是什么人。。。”

书房里,我看着眼前这个明显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虽然穿的是下等人的璞头粗布,很有些流离狼狈的痕迹,但是难掩那种优裕生活行成的养尊处优。

“回主上。。这位就是前察事厅西北房的总司,也是现今在逃的京畿总办,曹泰升。。。”

李处栾小心的回答道。作为特殊部门具体负责的成员之一,他是拥有我会见的权利少数人之一,这也是这次情治体系打整顿的产物。

除了在崔光远和温哲手下,分别一些需要替我干脏活的存在,实在不宜见光,其他都名正言顺的拥有官方的身份和职务。而他手下的行动部门,这次负责的是这次对阉党余孽的追拿。

“察事厅的人还没死光么。。。真是稀客啊”

我失声冷笑了起来。

自从阉党失败后,察事厅现存的人员,也成了惶惶不可终日、朝不保夕丧家犬,无数在察事厅当权期间深受迫害和排挤的人们,开始伸张自己的复仇的权利,甚至是重金通过大通社、南丰社这些与江湖实力关系密切,又有散布天下众多网点的商业组织为中介,发出高额悬赏的江湖令,追杀这些余虐们。

不要说其他,光是我曾经在我手下李观鱼他们这些前斩首队的成员,最近就很是业务繁忙。

随着一些曾经被阉党打压的存在,因为形势的需要被召回朝廷,报复的范围也很快被扩大,一些大商家富户仅仅是为逃避麻烦,而挂靠在察事厅的名下,也遭到了清算,先是生意被刁难,然后是被告发阿附阉党,抄家没狱,把隐藏的最后一点家产和积蓄都折腾光后,又侥幸没有死在牢狱中,运气好的被流放,运气不好的,就莫名其妙的全家暴死在发配的路上。

这么一片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肃杀气氛中,他这个曾经察事厅的干将,居然敢出现在我这个最大的死对头面前,这是何等的勇气和气魄,或者说他摸准了我的心里,我现在倒是不急着处置他了。

“给你个机会说说看,为什么是我。。。无论是中宫的鱼朝恩、闻季、袁思艺。。都比我更加合适吧”

我放下手中的茶盏,看都不看他一眼。

“若是有他们庇护,就算我也多少要给点面子吧。。。”

“小的要的不是这些。。。。”

曹泰升头也不抬的低声道

“只要大人一个承诺。。。。”

“大人知道李大公,不。。。李阉逆,为什么脱逃后就一直不见所踪么”

说道这里,他面不改色用阉逆形容自己曾经的上司,稍稍提高嗓门大声的道。

“不过是有人怕他手中掌握的东西太兹事体大,不愿让他落入大人的手中。。。”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如果只有这些,那你在浪费我的时间。。。”

“当年察事厅的眼线,深入三教九流贩夫走卒之中,不知道掌握了多少朝臣官吏的阴私勾当和把柄,连宰辅之家也不能例外,不然怎么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配合。。。”

见我不为所动,他也不意外,又抛出一个筹码。

“宰辅。。。”

我眼神动了一下。

“那些相公固然是洁身自好,爱惜羽毛,可是禁不住妻不贤子不孝啊。。亲族家人可未必有这个涵养啊”

他有些卑笑讨好的喊出声来。

听到这个,我第一反应是想起那些被用声色犬马赌博之类恶习,诱惑拉拢,而不得不被迫放弃前程,流放到海南偏远之地洗心革面的年轻士官,顿时杀机四起。

“你是说,你手上还掌握有一些东西。。。。”

我回过味来,又冷冷道。

“不过,对我有什么用。。。以我的位置,要收拾他们,根本用不上这些见不得光东西。。。你找错人了吧”

“如果你再试图浪费我的耐心,我也不介意把你交给那些真正一个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人。。。。他们可不会这么好说话吧。。。”

“如果是西北路的营生和产业呢,还有察事厅在西北经营多年的外围和眼线,还有列位公公历年搜刮的秘密私藏和秘窟,还有京师房的一些密档。。。。这就是小的诚意。。。”

“这些不用你的诚意,我也有办法从你嘴中拷问出来。。。”

我挥了挥手,李处栾走上前来擒住曹泰升后膀,不由他也慌乱起来。

“我还有美女可以献给大人。。。色艺俱全的女人”

他看起来已经慌不择口了。

“什么女人。。。”

我整好以遐的笑了起来

“我身边还缺女人么。。。。”

“不是普通的女人,都是厅下这些年专门训练出来,安插到百官家中,或是用来招待联络外镇的密谍,不但才貌双全,还有特殊的技艺,。。。。。比如曾经上京名花”

说完这些话,他象被抽空了力气,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你既然总领过西北路,那知道党项羌的事情么。。。”

我示意李处栾放开他,重新开口道。。。。。。

按照他阐述的内情,察事厅的各房主事各有特色,象他负责过西北房根基最厚,随天子从龙起家的东方,占有商路之利,各种将门世家和胡商势力盘根错节,赚钱和花钱一样厉害,也是这些年察事厅一个最重要的财源。

但是说到京师房,却是人员最多,干系最多,最要害,花钱也最厉害的地方,这两个地方,可以说囊括了察事厅这些年的大半精华。

要说在朝廷新设的五房判事官,龙武军掌握的资源是最深厚的,不要说那些我名下已存的渠道和外围,光是遍布天下的新式驿路、邮递通讯、客货转运系统,就足够成为枢密院最坚实的基础,更不要说那么多为龙武军服务的商业组织,可以作为外围的补充。

但是我缺乏足够的合适人手,或许察事厅的运作和渗透模式,可以借鉴一二,这么一个由内官发起的特务组织,居然能在几年的时间内,就把触手和耳目渗透到朝野几乎每个角落,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虽然这个人不能直接用,但是还可以用来训练一些人员的。将来监督的人选我也想好了,也是个熟悉察事厅的老人,作为我的女人,小慕容应该可以胜任吧。想来这些察事厅的资源,也不是那么好用的,或许会变成甜蜜的毒药。

“臭狼、死狼。。。”

随着一连串连声气急败坏的脆声,和打翻泼洒东西的嘈杂声,由远几近,一只白色的犬科动物,从院子里狂奔而过。后面还尾随着一大票的LOLI们,为首正是小东西。

“你怎么又从宫里逃出来。。。。那些公公待你不好么。。。我的使用费还没收回来呢。。”

我却听到哗啦一声,刚跑的没影的小白狼,前腿扒拉窗户跳进来,左右看了看。

呜呜两声,转到我身后,用前爪子抱住脑袋,翘起后腿和PP,露出一个被拔的红彤彤的光腚,简直和小丫头养在成都那只王佛儿,有的一比,刚长出点新毫的尾巴茬子,向我讨好似的不停的摇啊摇的。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小白狼也从小丫头的宠物,升格为大家的宠物,走到哪里都有人争着给它喂食梳毛,特别是那些LOLI们,简直是爱不释手,终日形影不离,恨不得抱着它睡觉,每天用各种手段打扮的漂漂亮亮,又是上眼影,又是涂额红,又是抹颊彩,又是绑发辫,全身喷的香喷喷的。。甚至连宫里都听说了它的名声,特意召进去看看。

只是那些被火燎过的地方,一直还没长好,再往地上一滚,沾上了草枝树叶,看起来身上象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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