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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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6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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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刚经历过一场变乱和大清洗,但是随驾新填充进来的王公大臣文武百官,还是让这座古都,泛发出新年特有的活力和繁华喧嚣。

梁开府家,又传出了开园招宴的消息。主要是打着招会宴筹赏召见这次在平乱中,表现优异的两学诸班出身的士官们。。

轻松自由的自助流水席,也被搬到了洛阳的墅园中,在特定的区域内,不必在乎阶级和身份,也不用在乎仪态和形象,尽情的好吃海喝,发酒疯没有关系,醉倒有人安置,据说还有人籍此挑选东床快婿的狂欢盛会。

“地道的精烹肥牛肉啊,。。不是那种牛血豆皮的罐头代肉啊”

这不,人声鼎沸的餐台前,已经有人眼睛发指,止不住口水如瀑了。

“形象啊形象,这里可是有好多小娘的。。。”

同伴赶紧拉住提醒道。

“你好歹是个陪戎,不要表现象六道里新跑出来的饿鬼,把人都给吓跑了啊。。”

“为了这一餐,我可是昨晚开始就没东西下肚了。。。”

“什么。。。”

“这儿有党项的牦牛肉,南诏的野牛肉,还有军供场养的肥牛肉。。。。。”

笑容可掬的厨子,不停的反转烤架和煎锅,询问道

“我全都要。。。”

片刻后,他捧着个各色煎肉、烤肉、炸肉丸子什么的。堆成小山一般的大盘子,在一片侧目的表情中,心满意足的扬长而去。

外面一片热闹,我却躲在书房里,耳边是零星的爆竹和焰火声。昨夜刚和小丫头她们,在大内内苑里尽情放了一晚上的烟火礼花,作为新春的祈愿。

成品都是将做监提供的军工副产品,什么花样都有,雪夜里繁花锦簇般的美丽光焰,吸引了无数的目光,连我那些女人和女儿们。也难得恣意忘情了一回。

象小丫头喜欢将声音最响的旱雷子,丢进半冻结的太液池里,炸出一片片水花和团团雪粉;一向腼腆的雨儿、羞涩寡言的玉坊,还有小苹果,哥舒落儿、浓浓这些大小萝莉们,更是象欢快的小猫一般,追逐“窜地鼠”,裙摆飞扬的踢的满地跑;甚至连阿蛮也放下往常仪态和矜持,点上一支“雀屏璀”,在喷洒的光焰中,笑容像少女一般的绽放。。。。

涛儿、宝儿她们这些小小姐们,虽然还不敢亲手尝试,却是拍手咿咿呀呀喊的嗓门都哑了,最后以至于玩的太忘形,差点就造成一场火灾。

小丫头点冲天闪的时候,兴奋过度把药筒给踢到了,结果滚在地上乱射的焰火,落在太液池上的画舫顶上,冒起的黑烟惊出一大堆宦官宫人什么的。

新年伊始,我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作为枢密院日常公务之一,每年都有大量的例行寇边告警,很多都已经过了处理的时效,但是依旧要报送备案的,大都是草原部落的小股南下侵袭,今年也不例外,这倒不是大唐的边关如何松懈,也不是回纥可汗这么快就翻脸背盟,寇边大多是一些日子过不下去小部众自发行为,回纥国名下的部帐成千上万,有点名好的大氏小姓数以百计,以回纥可汗的权威,也不能确保延伸到每一个角落,既然人家要送死,连回纥可汗也未必约束的了,作为而且依照季节性质也有所不同,

春季是他们最安分的时节,经过一个冬天。无论人还是牲畜,都是赢弱不堪,南下的主要是日子过不下去玩内附卖身投靠;夏季也好一些,牲畜恢复元气开始繁殖的季节,南边炎热潮湿的天气,也是见惯风雪的草原百姓的大敌;

秋季才是寇边频繁的主要季节,就算没有大部氏族的组织,那些杂部小姓,也会豁出命来抢粮食抢铁器什么都抢,积累过冬的物资,每年的冬天都是有个优胜劣汰的过程;至于冬季,基本是送死来了,长途跋涉后在风雪中攻打城邑和定居点,可一点都不好玩,纯粹是在消耗多余的人口。

因此,边境上每年的秋收季节,对新戍守的士卒来说,基本都是一个考验。

这些游牧人就像贫瘠荒芜土地上的野草,割掉一茬,很快又会生出一茬,只要基本环节适合。虽然在大多数历史中,他们屡屡被具有先进优势的中原文明远远的抛在身后,但在代代工业军士技术产生的巨大转化效应前,还是层出不穷,很有点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味道。

康提辛从境外回来了,还带回一批新加入的泰西义从,据说现在大秦的君王年事渐高,对外征战的武功正在失去热情,因此大量雇佣军闲置了下来。因此开始有人跑到正在开战的可萨突厥和阿拉伯大食的境内,为外族人继续打战。还有一些人显然胃口和胆子更大,跑到河中来,康提辛送他们来见世面,顺便接受改造来了。

段秀实前来述职,他现在已经教导军中郎将,龙武军都虞候,也是事发时龙武军在河北最高级别的将领,当年他在太子小白的行营名下,率领宪军营执行军法,杀伐果断,连更重要的儿子郭浠也不例外,因此与很多地方军镇结下恩怨,这次成为重点招呼的对象,被邀宴为名请到某人的府上,请出妻女来劝酒,待到酒酣耳热,甚至迷糊之际,再摔杯刀斧齐出侍候。

教导团所在驻地栄阳,也遭到围攻,结果他处于多年习惯,始终节饮不醉,怎么劝也没用,无奈主人等不下去图穷匕见,他却当场武力值爆发,一只陌刀一支铁臂弓,杀的满堂流血遍地横尸,挟持了主家,硬是从鸿门宴里闯出来,然后召集亲兵又冲进重围,与留守部下里应外合,反而把围攻的那些团练兵,杀的四散而逃,随后拔营不知所踪。

最后小丫头出来召集忠于朝廷的军队援洛,他厫下的教导第一营已经出现在洛阳西面待机,在那里遇到了出逃的神机军所部,也是教导营派探子混入乱兵,观察出叛军中枢的所在,在神机营残部的配合下,最先杀进上阳宫,将参与密谋的文武官员,一举成擒的。

因此这次诸将他加爵的最多,隐然成为龙武军三巨头之下,独当一面的大将之一。

此外,

河东道天平军的李正己,云中道成德军的李宝臣,平卢道相卫军的梁崇义,泾原军的高晖,河北道魏博军田承嗣,先后有代表前来拜见。

如果不出意外,作为最先自请检校的地方部队,又在洛阳事变的及时表态,站队正确,就算部分人没有赶上最后的会战,但他们仍将获得枢密院重点扶持的资格,按照乙等军的标准,获得大量人员,军械、物资、战术的追加投入,最终改造成为新军制下的典范部队。

河南道寿州鸡鸣岗通渠工程也将开工,虽说这只是这些年众多工程中,并不算规模最大,也不算投入最多的一个项目,但无论当任河南都督的那位守城专家,还是主持河槽的宰相第五岐,都寄予了相当大的期望,因为在南平开拓中,已经基本运用成熟的土方爆破技术,将以某种方式,正式出现在世人眼前。

工程建成投入使用后,大致可以缩短南方淮水到北方的汴河、鸿沟之间,将近三百里水路的漕运距离,节省一天半的时间,不要小看这一天半的时间,这只是运粮的速度,如果用来运兵的话,足够改变南北格局的很多事情。意味着洛阳朝廷政令对南方,更快的反应能力,更短的输送距离和效率。

。。。。。。。。。。。。。。。

新年的第三天,刚在洛阳大内,接受大礼朝拜完的皇帝,此刻正在听鱼朝恩念来自各地的文抄摘要。

这也是他自东宫就开始,并在登基后继续保持的一个习惯,随着各地文抄的兴起,定期自然会有专人把当地刊发的谷价米市供需消长之类的世情,做成一帖简报,秘密送到皇帝案前,美名其曰“内参”,也算是官方渠道之外的一个补充。

来源主要是朝廷直辖广、扬、益、楚等的十二府,以及二十六道治所首府,还有一些繁华显赫的名城大邑等。

这次简报,主要是根据市面上的情形,对各地可以额外收到的粮食成数,进行评估参考,在洛阳宫变中,含嘉仓城被叛军陷没,其中仓储有大半都化为乌有,让朝廷手中掌握的资源,一下便的紧巴巴起来。

“剑南米价近期涨的很快啊,成都府斗米十五钱,巴州和渝州已经涨到了二十钱。。。”

“剑南道不是又是一个大致的丰年么。。。怎么谷价还会上涨”

皇帝奇道,

龙武军在在剑南,收拢流民,开路修渠的工程做的不少,经营的也不错,在加上剑南是仅次岭南,最先推广新五谷作物的地方,因此近年来哪怕又经过有几次水患,哪怕是在北输最紧张的年头,剑南大致上产出却是在稳步上涨,

“因为有人在市面上大肆收粮,。。。”

“一般情况下新米和麦的涨价不高,主要是陈仓米和豆薯涨的比较厉害。。。都是那些剑南商户在票卖,输往平定不久的南平府,以换取当地物产的交易和经营份额。。”

“涨的最厉害的是靠近南平的戎州啊,斗米三十八钱。。。输送的粮车络绎前往,却依旧在继续上涨啊。。。”

“难道是南平有事。。。”

皇帝想了想,又摇摇头。

枢密院和兵科房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毕竟作为西南路的重中之重,成都府,乃至剑南道可算是那位大人起家的地方。

“小的有消息说。。。”

鱼朝恩眯眼低头想了想,还是把话说出来

“南诏的残裔正在南下用兵,而剑南有人在向他们输粮,而且数目不小的。。”

“输粮。。。”

皇帝小白顿了下,这可是形同资敌了,其中还要穿过南平府广大的控制区。

。。。。。。。。。。。。。。。。。。。

“坏了,龙武军的人又来了。。。”

“警报警报。。”

“关门放狗。。。恩放人”

刚才还熙熙攘攘的衙门内顿时人声匿迹,只剩下几个看起来眼花耳聋,风一吹就会倒的花白老吏,在哪里诺诺的洒扫。这也是被逼出来的权宜之策。

作为摊上一个强势老大的龙武军,本朝之内还没有多少人敢拖欠他们的粮饷拨付,虽然他们有自己的军资来路,但是这种东西没有人会嫌少的,于是与他们交涉的衙门,就变成一件相当痛苦的苦差事。如果稍有拖延推诿的迹象,三天两头有人找到家里问候,家人动不动被可疑人士尾行。。。

。。。。。。。。。。。。。

安西都护府治所——伊逻卢城,居山而上的牙城都护府内,正在召集一场紧急会议。

“大食刚从北方调回重臣赛马伊,以呼罗珊兵扑灭了泰伯里安息遗民的反乱。。。却陈兵边境不退。。说是要清剿出逃越境的叛逆”

“宁远国送来紧急通报,附庸大食的吐火罗三国有异动,已经在发布了冬季征集令,怕是大食人试探的前驱啊。。”

有人转向上首的安西大都护郭昕呈请道

“都帅,可否将南下兵马稍缓。。。”

“不可。。。”

马上就有人斩钉截铁的喊道

“这一万三千兵马,不可不去。。。”

“失却了碎叶疏勒,我们还有龟兹、丢了龟兹,我们还有高昌,但若是河西断绝了。。。我们与朝廷的根子就断了啊”

另一个人接口道。

那是一段断绝大部分音讯和后援,只能凭自己手段周旋内外,苦苦挣扎的岁月。

“南下之事,毋庸再议。。。”

郭昕有些疲惫的按住眉心,这些日子的殚精竭虑,好容易让安西的局面有所改观,却时不遂人愿,先是西南的吐蕃后是西北的大食,坏消息几乎是接踵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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