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凌诗沐没好气道,“你不近女色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咦?没有关系?”他哈哈怪叫一声,“没有关系慕容成会派你们到这里来?”
“喂,你是谁啊,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凌诗沐一头雾水,却感到袖子被谁拉住了,不停地打颤。
她回头一瞧,小初与燕儿竟然扶住她直发抖,最终燕儿支持不住两腿一软跌在了地上。
“你们怎么了?”她没再搭理对面的人,忙搀二人到最角处。
小初肩膀止不住地来回摇摆,半晌说不出话来,望向铁门处的大眼布满了恐怖。
凌诗沐想问个究竟,“瞪瞪”跑到铁门处,身后爆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小姐不要!”
她心里一个咯噔,已经晚了,男人粗大的手已经透过门缝抓住她的娇腕,粗暴地拉过她,打量她的脸蛋,“果然是个美人儿啊,那小贼倒舍得。”
“你为什么会关在这里?”凌诗沐不顾腕痛问道。
“为什么?你明知故问!”他手上加紧力,凌诗沐的小脸瞬间涨成了紫色。
“小姐!”小初不顾一切冲过来。
“小初让开!”凌诗沐虚弱地喃道。
“哈哈,又来一个送死的!”男子脸上阴沉一笑,“给你们一个机会,可以在死前问一个问题,我会回答的。”
说着略微松开手。
凌诗沐喘了几口气,心下暗暗惊疑,自己明明早就捏碎了新做出来的迷魂散,离得如此之近,这个男子怎么毫无反应?
“你是说,我问了问题后就会死?”
“还有点自知之明。”男子不屑。
“如果我不问,那么你就不会让我死?”凌诗沐的眼神闪过一丝狡黠。
男子一怔,,“你倒挺聪明的,只不过你不问,慕容成会让你死!”竟就放了手。
“为什么那个王八蛋会让我死?”刚说出口,凌诗沐脸色大白,退后数步,该死的嘴给她捅漏子了。
府牢夜惊魂(3)
“因为你是他的工具。”男子忍不住大笑,“我可爱的小工具,原来这么喜欢自寻死路!”
凌诗沐一直退到了拐角,心中尚存一点希望,他过不来,他肯定过不来,冰凉的小手已经湿透。
“是呀,我过不去,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他一语道破了凌诗沐的心思。
她冷汗直淋。
“现在我过不去,可是晚上我就能过去了。”
“为什么?”这个男人说的话真是千奇百怪。
“你怎么会有那么多为什么?”男子很不耐烦,坐回牢中闭目养神。
安静的牢房里只听到小初与燕儿低低的啜泣声,危险的阴影渐渐笼住了整个牢房。
“燕儿,是我对不住你,小初,你跟了你这个小姐,也是八辈子倒霉了。”许久的沉寂后凌诗沐的目光突然归为了平静。
两人只是拥住她因为害怕本能地在颤抖。
她推开她们的手,站了起来。
“小姐!”小初的声音全然变了形,她有不祥的预感。
“喂,那个要杀我的!”她慢慢移近,“你若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让你杀了。”
男子闻声抬起头,大为诧异,“你倒跟老子讨价还价起来?你说是什么条件。”
凌诗沐笑得很是悲怆,“对你来说轻而易举,请你留住她俩的性命,我不想欠这个世界任何情。”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男人仰天长笑,“你会为两个丫头折了你的命?说,你有什么诡计?”
“你瞧,我已经过来了。”凌诗沐将玉臂伸到他的区域内,“你杀我,只是反手之间。”
男子虽是有千斤镣铐拖着,但行动丝毫不减敏捷,串过来勒住她的肩,“你以为我不敢么?”口气中满是恼怒。
“我没说你不敢。”生死关头,太多太多的事涌向了她的脑前。
是爸爸妈妈含辛茹苦地将她供入大学,是陈老师温和慈厚的关爱教会她医学上的知识,是他,那个早已模糊了的他,曾经在最低迷的日子,给了她无尽的呵护,而呵护之后,是痛心的背叛。
是小初真诚的笑容曾给了她重生的勇气,是慕容成恶狠狠的巴掌教会了她寄人篱下的辛酸,是夏书婕娇媚的表情让她懂得了,什么是多余,什么是累赘,什么是不自量力。
这些事情只是从她的眼膜里一瞬而过,没有一样来得及停留。
扑簌簌的泪水沿着白净的面庞,如断了线的珍珠,倾倾而下,她的心,早已死,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可等了许久,意识还是很清醒,她不禁奇怪地睁开眼。
男子狰狞的脸上并没有杀气,只是看着她。
“你怕了?”他说道。
凌诗沐还是无声地摇头。
“那你为什么哭?”他能看出,这眼泪不是畏惧的眼泪,但还是忍不住地问。
“因为女人是泪做的,哭完了,生命也就结束了。”
***
祝看文的亲们七夕快乐咯!
我不是凌诗诗
男子听了这句话,一刹那间若有所思。
“咔嚓咔嚓”,牢房里有开锁的声音,楼梯暗角处下来两个狱卒。
一碗黑黢黢的东西从小窗推入男子的牢中,他松了凌诗沐的手急步奔去,端起来便缩到角处,背对着外面大口吞咽起来。
丫头们见凌诗沐脱了险才略有放心。
甲提着食盒,取出三碗饭又推入凌诗沐所在的牢房,“开饭了开饭了。”手里的铃铛摇得直响。
燕儿走过去俯身一看,“这个能吃吗?”
甲冷笑,“你还想吃什么?燕窝鱼翅?”
“你怎么能让王妃吃这个?”小初指着堆在上面的一层干巴巴剩菜很是恼火。
“哟,还王妃呢!王妃还能到咱们这地方来。”甲讥讽地笑道。
那个正狼吞虎咽的男子侧过身,注意力投了过来。
“我说老哥,咱们成王府的牢里关的可都不是一般人啊!”乙更加讽刺地和道。
“爱吃不吃,饿死拉倒!”丢下四字,两人拍拍屁股上楼去了。
小初与燕儿尴尬地对视一眼,犹豫良久将碗端到凌诗沐面前,“小姐,将就一下吧!”
看着那硬邦邦的饭粒,几片白菜叶子黄得如同喂猪的一样,她实在提不起食欲,将头扭了过去。
“哟,王妃吃饭可真讲究!”隔壁怪声怪气。
“小凌姐,有的吃总比没的好。”从早上关进来,只送了这餐晚饭,加上泪水流得过多,燕儿早已饿得不行,急急扒了两口。
“你们吃吧我不饿。”她佯装笑容,见着两个丫头埋头苦吃,心里难受得紧。
“咔嚓咔嚓”,又是开锁的声音,凌诗沐呆滞地看去。
“您小心点!“甲讨好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沉重的脚步声,直到,她看到一个高大的熟悉身影潜入她的视现。
两道紧锁的眉突然放松,“王妃,您没事?”
凌诗沐的心如同被刀剜了一下,声音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关将军,您希望我有事?”
“不,不,不,只是王爷有点担心……”他深深看了眼大吃特吃的披头男子。
“王爷担心我会死?只怕是盼都来不及吧!要不然,会把牢里这么好的位置留给我?您瞧瞧,这隔壁住的谁!”她原意只想套套他,却留意到关云很是内疚地低下了头,喃喃说不出话来。
是了,是了,慕容成是故意这样做的,他又如何不知这个牢里的男子有杀人癖?
“其实王爷也是很担心你的,我是他最亲近的人,却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担心不同以往。”
“你说够了没有?”
“是真的—”
“告诉他。”凌诗沐厉声打断,“凌诗诗已经死了!我,不是她!”掩住双耳,扑进小初怀里。
明明不是他的妃,明明不是什么凌诗诗,明明只是个局外人,可为什么,心竟然有痛楚的感觉?是因为自己,从来就没被人这么无视过吗?
带你去玩玩
“他没对她怎么样?”慕容成的眼光有点混乱,“她身子真地好多了?你说她白日里晕过去是真是假?她不是医术高明吗?”
一连串的问题扔了过来,沉默半晌,关云才道:“王爷若是关心,可以亲自去探视。”
“本王不会去,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他一甩袖子。
“王爷,您是真地不怕一剪梅杀了她,还是,您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关云一想到凌诗沐那双绝望的眸子,双唇一颤,吐了出来。
慕容成浑身一震,转过头,“闭嘴,你问得太多了!“留给他一个匆匆的背影。
每一次,慕容成的“你问得太多了”都是十分的镇定,可这一次,却是那么的慌张。
府牢里已经暗下去,天窗上射下几缕清冷的月光。
忽然间,有微微的链子声响,借着月色,看到隔壁牢房的那个疯子站了起来。
他要动手了!没来由的恐惧慑住了凌诗沐全身,不敢有丝毫动弹。
月光下发生的一幕却让她呆住了。
那个男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儿,只是轻轻地一搭一扣,手脚上的链子都自动脱离。天!那么粗重的链子,凌诗沐张大了嘴。
十指从头顶梳下,乱发已被束为一扎,飞快地换上一身黑衣,突然眼睛望向了凌诗沐,嘴角薄薄地勾起笑,“好看么?”
那两道长长的刀痕依旧那么显眼,她如见鬼魅,想到不久前自己的脸与他也差不了多少,暗暗惊心,眼睛咕噜噜转了两转。
一剪梅从怀里摸出个闪亮亮的小金属,在铁门上刮了两下,自动开了。他一步步走向缩在角处的凌诗沐。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躺在身边的小初与燕儿,两人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可探在她腿上的那只玉白的小手却在不停地发颤。
轻轻地移开那只手,扶好小初,她毅然站起身迎着他精光闪闪的眸子走过去。
“你很饿呀!”他笑道。
她脸一红,不自觉勒紧瘪下去的胃,胃很不配合地“咕叽咕叽”了两声。
“你真是个可怜的王妃啊。”他很张扬地笑,“带你去玩玩,看能不能弄点吃的。”不由分说点住凌诗沐的哑穴,抱起她的腰,攀着铁钩沿天窗飞了出去。
耳边风声阵阵,她吓得闭紧了小眼,想呼叫却发不出声音,小脸使劲地在他怀里蹭。
过了好一会儿,才觉世界稳下来,抬头看了看,一剪梅正裂着嘴冲她笑,“很温暖吗?不想下来?”
丢人,虽然不会说话,忘了还能动弹,连忙挣扎着站在地上。
一剪梅大口呼吸道:“真香啊,是栀子花香么?”
这他都嗅出来了?凌诗沐别开脸不理他,才注意到竟是站在成香院的院子里,不觉心一慌,伸手执住了一剪梅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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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奔,这两天怎么没收藏,小鹿都快没信心了!更吧,更吧!收吧,收吧!
不许碰我
“你怕?”他的声音忽然很是温柔。
她没有回答,眼睛凝视着主室里亮着的灯火,她记忆里的成香院是很冷清的,而她与小初不在,还会有谁呢?
“唉哟我可忘了,这里应该是你住的地方啊。来来来,带你看看。”又将她横腰抱起,潜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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