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嘴那么甜,说不定婕妃还要重用她。”凌诗沐很是恼怒,“那我们可就不用为她操心了。”
“前几天我见过她一面,她眼神很是奇怪,别说打招呼,连小姐的事也没提,只是问我最近有没去杂工院看看,奴婢总觉着不对劲。”
“我们很久没看到杂工院的兄弟们了。”
刚说完便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们了!”
凌诗沐心一咯噔,回头居然看到一剪梅站在不远处,又喜又惊,奔过去,“你怎么在这里?你刚说那句话什么意思?”
一剪梅负手一笑,“成王府的正妃凌氏妒心非常,化成仆人煲汤毒害苏夫人,为防事情暴露,将同院的下人们全部处以极刑……”
听到这,凌诗沐脑中“嗡”地一声,天旋地转。
正是出逃时
“冤枉,我是冤枉的!”惊叫两句后心平静下来,瞄了眼当场石化的小初,喃道,“他们都已经死了吗?怎么死的?”低下头,眼眶一红。
“极刑。”
凌诗沐双腿一屈,跪了下来,朝天拜倒,“陶家兄弟,青家兄弟,阿福哥,小牛他爹,还有天真可爱的小牛子,你们都是因我而死,我凌诗沐若不为你们报仇,天诛地灭!”
“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小初劝慰着自己却哭个不停。
“燕儿定是恨透我了。”凌诗沐淡然一笑,“小初,哭有什么用?弱者只有被欺凌的份。慕容成果然不愧是皇家的儿子啊,这陷害人的手段倒是高明啊。”
“小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从牢里一出来你便一直在成香院受婕妃的掌控,哪有什么时间去杀人?”小初红了眼。
“别说了,这些话说出去只怕连你也保不住了,现在,只有你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她的笑容带上苦涩。
“还有我。”一剪梅开了口,“我亲眼所见那些人在慕容成的鹰爪下折磨而死。”
“住口!”她一阵心痛。
一剪梅凝视着她颤动的秀眉,说道:“我怕你有危险,所以来了。”
凌诗沐心里一暖,“我们正准备离开这鬼地方呢!回娘家。”
“我已经去打听过,凌夫人一直居住朝里凌中书的府上,这几天闹着要回京子巷。”
小初在一旁拽住她的衣袖,“小姐,那是表老爷家,不过自老爷死后就与夫人断了来往,后来小姐指嫁成王府的圣旨下了后才有走动。”
“这里人还真现实得很啊。”她冷冷道,“我在王府出了这样的事,想我娘亲也是没脸呆下去了。”转向一剪梅,“今夜行动。”
月黑风高夜,正是出逃时。
京城的万花巷旁,秦艳河畔,一位俊目朗星,气度非凡的公子折扇掩面,叽哩咕噜地对身旁面形狰狞的男人说着什么。
“你不带我去中书府,带我到这脂粉堆里做什么?你想嫖*尽管嫖,大半夜的时间等着你,先送我回去再说!”他转过脸,左脸上几道血痕。
男人面色凝重,“我一剪梅不好那一口,现在走不了了,方圆十里尽是杀气。”
说得凌诗沐一呆,而后轻笑,“你糊涂了吧,这大好笙歌,歌舞升平的,哪来杀气?”但见一剪梅郑重之样,心下发虚,左右探看。
忽地被人一拉,整个人轻飘飘飞起,直落入河中间一只小舟上,小初也是一般,在一旁呕吐起来,她站稳后上前替她拍背。
再抬头时大吃一惊,只一会儿的功夫岸上已空无一人,河中间高高矮矮,明明暗暗飘浮着几百艘船舱,一剪梅背着手立在船头,船上无灯,昏沉沉的,只有东风刮得船帆呼啦啦地响。凌诗沐不禁走上前缩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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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灵宫的祭品
水中央飞来一声笛鸣,而后一个老者苍桑之笑,似是从水底发出来一般,“列位江湖上的好汉,今夜十五,子时月满,正是血灵王祭血时辰,想必诸位都已将祭品备全了?”
左右周围上千个人的笑声,笑声过后却是一干女人凄厉的哭声,幽幽泣泣,惨惨淡淡,凌诗沐与小初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剪梅下意识地回头,向她靠拢了点,凌诗沐才感到一点热气。
“呵呵,诸位可都是血灵宫的好下属啊。”老者轻描淡写道,“这么多年来,血灵宫又给了诸位什么好处?”
左边有只船只上灯光一闪,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叫道:“血灵王神威盖世,最近又新练就血功大发,更能保我江湖无事。”
另一个汉子裹身白布坐在舫上大声道:“左毒使,莫非你百毒教想造反不成?”
先前那只船只上另一个老者哈哈大笑,“造反?快刀帮的人说话就是快。血灵宫与我百毒教也是大有渊源,如今各为其主,何谈造反二字?”
“那在下倒不知百毒左使说这话是何含意了?”白布男发难。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老者面色显出悲凉,“老朽也知力量浅薄,但恳请各位在血灵王面前代为求言,老朽刀头舔血大半生,膝下可只剩这一个宝贝孙女了啊!”说着匍匐在地,呜咽不已。
“大哥,莫伤心,绮兰这娃娃不会有事。”百毒右使蹲下身为其抚背。
整个秦艳河上一片寂静。
许久东边一只暗淡的船上一声长啸,“左毒使节哀,想我竹叶青横行江湖三十余载,爱女却不幸被灵王看中,十八年前月夜之时做了刀下魂,算起来,我那还未出生的外孙女儿也与你家的差不多年纪了!”语声低哑,和着沙沙的水声极是苍凉。
凌诗沐直听得心头发凉,敢情这个血灵王有杀人狂,还有杀女人狂?忽然想起身旁这圣手狂偷一剪梅也有着相同的噬好,噔噔后退了两步。
“怎么了?”一剪梅感觉到她的异样。
凌诗沐深呼一口气,“我只是在想,那个血灵王是不是变态狂。”
“变态狂?”一剪梅不懂。
“就是说,他脑子是不是?”凌诗沐做了个手势。
一剪梅面色微沉,“不许乱说,这里都是高手,别以为你说的他们听不见,小心把你拿去祭血!“
“明明就是嘛!”他的话确实吓到了凌诗沐,牵过小初冰凉的手,挨在一起,“我们不会是你今天备的礼物吧!“
被凌诗沐一抢白,一剪梅深遂的眸子漾过一阵笑意,说道:“我已经为血灵王掳过一百个女子,只不过你不是。”
她这才放下心来,“你怎么那么残忍?”
“因为,这是我欠他的。”寥寥几句却有无尽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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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滋味
“可这与无辜的女子有什么关系?难怪人家听了你一剪梅的措号都要吓得退避三舍,除了怕就是哭了。”后面一句话是说给小初听的,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心中暗忖,自家小姐也真走运,这个恶魔竟然没把她怎么样。
“那你怎么不怕?慕容成给你做过很多训练了吧!”一剪梅忽然很是讽刺地一笑。
凌诗沐心里起了老大一个泡,这个男人至始至终就没信任过她,心里格外地难受,她真心拿他当朋友,可他只会泼冷水。
“小心!”
一剪梅低低一吼,将凌诗沐拉向怀里,一把银针从她身侧擦边而过,风道劲急,直对着她原先站着的位置。
“好险!”她轻嘘一口,把小初也拉到一剪梅怀里。
他皱起眉头,“我只担心你一个人,这丫头,送给血灵王罢了。”
小初脸色骇然,凌诗沐也悚然看向他。见一剪梅脸颊上的刀痕抽了抽,隐隐起了坏笑,才明白过来,狠狠瞅住他的胸,“小样,敢耍我!”
西南船上自称是竹叶青的人此时厉声发问,“阁下是哪一路的英雄,请将腕儿报上!”
一剪梅眉毛动了动,不屑地哼了一声。
“大哥,他是在问你吗?”凌诗沐仰脸问。
一剪梅冷冷一笑,“就他也配问我的号吗?”
此话显然被竹叶青听去,登时老脸一沉,脚加上劲,哗啦啦秦艳河上一阵浪花,四周有暗暗喝彩声。
左毒使直起身来,“这位小兄弟,大家都是江湖豪杰,想必你今日来也是来为血灵王供奉祭品,何必如此目中无人?
一剪梅脸上起了嘲弄之色,累累伤痕打起皱来。忽闻角处一只船上“哈哈”一声大笑,众人不觉都看过去。
“圣手狂偷,本王的府牢滋味如何?”
凌诗沐惊得抓住一剪梅的手,将脸埋入他的衣襟。水上人都嘘口气,原来这位高傲的丑男便是久负盛名的圣手狂偷一剪梅啊,来往如风疾行似电,今晚可是目睹了真容。
“成王爷如此款待,在下哪里担当得起!”他眼也不抬一下,淡淡说道。
“圣手狂偷偷遍天下无敌手,不幸在本王府上落网,不过能让你逃出也是你的本事了,只是不知本王府中到底什么珍贵东西惹您老人家看上了眼?”慕容成一身白衣,飘立船头。
一剪梅笑道:“成王爷奇珍异宝多的去了,还用某人一一提起吗?不过某人最大的收获却是—”他舔舔嘴,“成王妃的香味了。”说着邪邪地耸了下鼻子,一脸的陶醉之样。
凌诗沐恨恨地差点把牙齿咬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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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血灵王
慕容成的下巴忽地垮到脖子上,“你把她怎样了?”
“我把她怎样?”一剪梅玩味似地说道,“当然是吃得干干净净,抹抹嘴走人罗!“
“你的大忌不就是女人吗?”慕容成问。
“你成王爷的美意我一剪梅能不领吗?那不太辜负你的好心了?”
慕容成唇角懦了懦,说道:“你若是喜欢,本王可以把她送给。”看不出脸上有任何表情。
旁人闻言无不惊诧,虽然早有传闻慕容成与王妃感情淡薄,却没想到将王妃送人的话这般轻易便出了口,连一剪梅也是没料到。
凌诗沐大辱,愤力一推,想要推开一剪梅与慕容成理论,却被他铁一样的手臂箍住了。
“这事你要好好考虑考虑。”她听到头上的声音如是说,伴随着一阵急旋风刮来。
“血灵王来了!”有人低叫一声,满舱妇嬬的哭声一齐爆发。
“爷爷,爷爷!”少女的娇唤在啼哭声中格外地刺耳,一个绿影从百毒教的船舱中飞了出来。
“绮兰,快回去!”左毒使慌乱道。
“我不,爷爷,无极哥哥为什么还不来救我?”女子恼得直跺脚。
“他又如何救得了你!“左毒使面上闪过一丝痛苦,化为冷漠,”将大小姐绑起来!“
“爷爷,爷爷,我不要死……”少女的泣声逐渐凄厉。
“这些人就快要死了吗?”凌诗沐低声喃喃,抑止不住的心痛。
“是的,她们都必须得死。”。
月亮缓缓爬出了云层,边缘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完整,可整个秦艳河布满的却是阴森与恐怖。一艘高层船舫从黑压压的夜幕里向这边驶来。
“属下恭迎血灵王!灵王千岁千岁千千岁!”震天价的呼喊充满了谄媚与奉承,毫不似先前血气腾腾的英雄场面。
“灵王请各个帮派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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