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妃哼了一声,“那本书只怕永远也找不到了。”
青楼遇险(1)
听了此话,左毒使大惊,“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走吧,祝你好运,早日找到神书救活姐姐。”吉妃说着竟然笑起来,左毒使疑惑不解,却也不想再与她多话,飘然而去。
凌诗沐住在娘家,慕容成说好让她自己选府邸,但却半个月面也不露。
“小姐,你去哪?”小初见凌诗沐换上一身公子装,连忙问道。
“逛窑子。”一个茶杯被丢到地上碎了。
小初眼睛差点没蹦出来,却不敢惹她。
“换衣,不然我一个人去了!”
“是,是,是。”小初生怕她把自己丢下,手脚也变勤快了。
万花巷是京城烟花名巷,万花楼,又是万花巷的名楼,自是高朋座满,笑语喧哗了。夏书婕便是从万花楼走进王府的。
“唉哟,这是哪家的少爷啊,标标致致的,今儿咱楼的姑娘都在,您瞧哪个顺眼啊?”一个中年妇人妖娆地扭着腰过来招呼。
凌诗沐装模作样,往椅把上一靠,打扇道:“你们楼最出名的姑娘是哪个呀?”
“我们楼最出名的姑娘是夏书红。”老鹁笑盈盈道,“不过价格也是最高。”
怪怪,走了个夏书婕,又冒出个夏书红,这万花楼什么时候改姓夏了?凌诗沐并不理会她的轻言薄语,掏出一叠支票往桌上重重一砸,“一千两够不?”
老鹁面上瞬间充满喜意,却微有些尴尬地说道:“水灵儿姑娘也是我们万花楼的当家花旦,她正喜欢公子这样一表人才的男人。”
“哦?”凌诗沐听出她的弦外之意,但毫不理会,“我就指夏书红妹子。”
“爷。”老鹁变下身,轻声道:“夏姑娘今日已有主了,要不您明儿来,我保准给您留着。”
凌诗沐心情本就不好,立马变脸,“妈妈,您是成心不想做这笔生意?两千两!”又扔了一叠票子,喜得那鹁妈眉开眼笑,却又急得抓耳挠腮。
“鹁妈!”一个黑衣汉子大步走过来,“夏姑娘怎么还没来?”一脸的责问。
老鹁连忙回过脸招呼,“书红羞见贵客,正在细细梳妆打扮呢。”
“妈的”黑衣汉骂骂咧咧要上楼,却听见身后一声“慢着!”
说话的正是凌诗沐。
“唉哟公子!”老鹁愁眉苦脸,在妓院这种地方,为争粉头大打出手常有的事,但她两边都不好得罪。
“啧啧……”黑衣汉收住脚,见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连连咂嘴,“你叫老子什么事?长得倒像个娘们。”
“夏姑娘已被我定了。”凌诗沐挺起匈部,切,不就没他高大健壮吗,没什么好怕的。
“哈哈哈!”黑衣汉一身长笑,“兄弟们,竟然有人跟我们争粉头,快下来瞧瞧!”
一群黑衣男子从上面下来,凌诗沐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成群结队来的,真是出门见了鬼,忘拜菩萨了。立刻装出一副穷孙子相,“大哥,放过小弟一马,小弟有眼不识泰山。”
手却暗暗扣住几枚别在衣上的银针,针尖上都是喂过剧毒的。
青楼遇险(2)
“就这么点儿出息也敢在兄弟面前撒野!”带头的黑衣大哥不屑地背起手,“把她给我绑起来!”
一声令下两个汉子上前,不由分说地便去抓凌诗沐两只直摆动的手臂。
“唉哟!”一个汉子手一缩,放在嘴前直呵气,似乎被什么戳到了。
“王麻你的手?”带头大哥眼神定在他的手上,王麻低头去看,手背上一个针疤,渐渐变黑。
“大哥。”王麻怔怔。
“原来是同行啊。”几个汉子笑道,“在我们面前耍这种花招,太小看人了。”还想上前,却被带头大哥拦住。
他从怀里掏出一枝软膏给王麻涂上,但黑青色却更浓地扩散开来。
众人倒吸一口良气,他手里拿的可是解百毒的膏药啊!
“小鬼,拿解药来!”一个汉子冲出,扼住她的手腕,将她举到头顶。
“小心李胖!”
李胖得意一笑,“我有护腕,不怕!”
凌诗沐暗暗叫苦,拼出命挣扎,“你不放了我就等着给王麻收尸!”
“啪”什么物事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枝碧滢滢的玉簪在众人眼前晃过。
待这群黑衣汉子看清,脸色却全都刷地一变,刚才的粗鲁都化为了惊讶、庄重与严肃。
“绝—玉—簪—”带头大哥喃喃念道,“柳荫丛下若相逢。”
凌诗沐刚被李胖放下,正欲逃走,听得此句,大惊,本能地回身接道:“但使妾身永随君。”
几个黑衣汉面面相觑之后,忽然齐齐跪倒,“属下参见教主,属下有眼无珠,请教主惩罚!”
这回轮到凌诗沐与小初面面相觑了。
“这是肖无极的贴身之物。”慕容成的话重回她耳中,肖无极是百毒教的教主,那么这些人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教主,必是百毒教的教众,而且没见过肖无极本人。她深知,若是此时被他们发现自己是个冒牌货,定会被五马分尸掉。
可是,冒充百毒教的教主……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来不及想这后果了。
清了下喉咙,装出粗粗的声音,“嗯,公众场合,免礼了。”
“谢教主!”带头大哥与几位汉子才站起身来,但都低着头不看她。
“属下斗胆恳请教主将解药赐给王麻,他为教中出生入死,献过不少功劳。”带头大哥说话的口气陡然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客客气气。
“属下得罪了教主,罪该万死,不敢苟活!”王麻连忙叩首推辞。
凌诗沐瞧他手已肿成了核桃样,还忍痛赴死,大为惊疑,这人果真是个汉子,她大大地体会到当教主的尊严与快乐,刚才还郁郁的心情一扫而平。
“俗话说不知者无罪。”凌诗沐老成地说道,丢了个药包给王麻,王麻欣喜若狂地接住,跪下“咚咚咚”磕头,“教主的大恩大德属下末齿难忘!”
凌诗沐见他拿着药包不动,便催道:“快擦呀!”
带头大哥道:“王麻,教主已经恩准你现在用了。”
王麻哆嗦着手,去拧盖,手一颤,挤出了一大堆,登时吓得脸发白,“属,属下该死!”
假冒教主(1)
“嗯;好生休养,我先走了。”凌诗沐装模作样地说道;想要开溜。
带头大哥单膝跪地禀道:“教主,左毒使说有急事与您商量,寻你不着,不如先到敝处下榻?”
凌诗沐一听,心里那个苦啊,强保镇定,“我现在还有急事,要不回头吧?”
“教主,您云游四海,我们好不容易在这里遇见了你,此事关乎教中存亡啊!”一应人等又跪地磕头。
凌诗沐怕被他们怀疑,只好点头同意。跟着这群黑衣汉东拐西摸的进了间大院子,树木阴森,院落走了一重又一重,像是个大户人家丢弃已久的房舍,人烟味很淡。
“看样子就是个秘密场所,这个教真地跟名字一般很邪门。”她暗想着,带头大哥请她与小初进了最里面的厢房,给两人奉上茶。
“教主且请宽坐。”带门出去。
瞅见四周没有人了,凌诗沐打开茶盖,一股清香沁入鼻中,她从怀里摸出一枚银针,探入后确定无毒,一口气喝个干净,小初也正渴,跟着凌诗沐这么久,试毒的方法也学会了,于是试了她自己那杯。
“你说这里就是百毒教在京城的窝点吗?”凌诗沐压低了嗓音道。
“应该是吧!”小初打量周围,很僻静古老的一间房厅。
“看看外面情势,我们快离开这。那个左毒使肯定是个识货的,要是揭了我的帮可就惨啦!”凌诗沐跳下椅子,趴在门缝上看,门前来来往往不少黑衣汉子在巡逻,阵势整齐,不发出一丝声音,她才会以为没人。
“怎么办啊小初?”
“小姐,我哪知道啊!”
正说着门上响起敲击声,“教主,左毒使求见!”
“让他进来。”凌诗沐慌慌张张坐回椅子道。
左毒使一进屋,看到凌诗沐呆了片刻,凌诗沐对上他的老眼,痛苦地闭上眼,阿门,救救我吧!
左毒使没有尖叫,也没有蹦起来抓她,却兀地低下头,“请教主收起尊容,重新戴上面具,折杀属下!”
凌诗沐一愣,原来这肖无极向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戴面具?心里有了底,她故作恼怒,“本教主心情不错,干嘛要戴那个劳什子?你若觉得不习惯,大可不必看我。”
左毒使磕头,“是,属下遵命!”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凌诗沐只想早解决走人。
“回教主,是关于孙锦言的事情。”
孙锦言?对了,她是百毒教的人。凌诗沐奇道:“她不是死了吗?”
左毒使声音有喜色,“教主英明,原来早就知道了,那么,一定也早有安排,老夫可放心了。”
哼,我才不管你家肖无极知不知道。这老儿说话云里雾里的,什么早有安排,难道说是在王府又安了眼线?他们费尽周折找一本什么书呢?一剪梅好像对那本书也很感兴趣,待我来套他一套。
假冒教主(2)
“左毒使放心,我不过作了个临时的安排,那件事要怪就怪孙锦言自己处事不小心,暴露了身份。现在,书还没有下落。”说着凌诗沐盯着左毒使瞧他的反应。
“教主,属下半月之前曾在中书府遇到了阿吉。”左毒使禀道。
阿吉?难道是吉妃?那次他们在屋里谈了许久,大家都捉摸不透两人的关系,听左毒使称她“阿吉”,亲热非常,凌诗沐又想到歪心思上去了。
“她说我们永远都找不到那本书,属下是担心她加害了老教主,然后把书也毁了。”
加害老教主?吉妃也是百毒教中人?老教主被她害死了与书有什么关系?凌诗沐一肚子的疑问,“死者已去,当真书被她毁了,那又能怎样?”
左毒使悲痛欲绝,“教主,这也是只是属下的猜测而已,愿教主早日找到血缘经,告示天下,肯定会有看得懂书的女子,用她的血救活老教主,早日母子团圆,指出杀害教主的凶手!”
原来,这老教主是肖无极的老娘啊,啧啧,凌诗沐直咂嘴,都说古代女子地位低,不是还有个女教主吗?从左毒使的口里她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某些关系。
那本血缘经莫不成是本天书?能看懂的人自然是仙人,仙人的血肯定能救人。她这样想着。
“教主,今夜土地庙前大会,望您一准参加!”
“什么会?”凌诗沐问道。
左毒使怔了怔,道:“今天是血灵王发放解药的日子,您忘了吗?”
凌诗沐虽然万分奇怪,但还是装作想起来的样子直点头。
“血灵王可真够狠毒,教主与他同胞情深,他却喂了教主服用血灵珠。”左毒使说起来满眼是恨。
同胞情深?凌诗沐要好好费费脑子理理这关系了,肖无极娘是老教主,血灵王娘是陈皇后,两人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啊,怎么是同胞?除非,陈皇后是百毒教的前任教主!
啊~她点头,难怪吉妃说是陈皇后妹妹了,两人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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