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跟着我受了多少苦。”她暗想着,扶起她,朝众人嫣然一笑。
“谢谢你们。”便在这一刻,她心里做了决定,不逃了!哪怕只是在这杂工院里住一辈子,有这些人,也足够了!
十几个人,便如亲热的一大家子,围在大桌旁有说有笑,虽然只有燕儿是女流,但陶大哥,陶二哥,阿福哥,这些汉子都是非常的热情与随意。
“小凌姐。”小牛子跑了过来,他只是才十岁出头的小孩童,“我家里有烫伤膏药,我给你拿来,你的脸敷了就会好。”
凌诗沐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陶老大尴尬地训斥道:“小孩子别胡闹。”
她却微笑着将小牛子揽进怀里,“姐姐脸不是烫伤的,不过呀,有药治的。”
这一夜凌诗沐无眠。
第一次,穿越后的第一次!
哪怕是新婚之夜浑身是伤泡在浴缸里她也睡着了!
选择有错吗?
替人出头
直到凌晨天快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外面好像有吵闹声……女人的叫喊声,又好像是燕儿在说话,不对,是小初。
她惊醒。
“你们再刁蛮的话我可要去叫府里侍卫了!”房外爆出女人尖刻的声音。
她心里一个寒颤,胡乱披件衣服,下床开门。
“小姐,还是把你吵醒了。”正在要求他们低声的小初连忙走近道。
“再不醒来成死人了。”凌诗沐开玩笑道,两眼浮肿,显是没睡好。“出什么事了?”说着看向院内,一个水桶女人叉腰站在那,气势汹汹,身后跟着两个飞扬跋扈的丫头。
燕儿两眼含泪站在房前,陶二哥与阿福哥一人拿根棍子守在她门外。
“小凌姐!”见了她,燕儿委屈地跑过来,“徐姑姑昨儿去厨房丢了婕侧妃赏她的玉镯儿,硬说是我拿去了,要搜我的房。”
水桶女人看上去便是王府中的元老级人物,眉一横:“燕儿,不是我信口,别瞧婕侧妃现在不在王府她的东西就能不当回事!老妈子我什么好给你这个却不好给你!”
“我没有这个意思!镯子真不是我拿的。”燕儿诚惶诚恐急忙辩解,谁不知道婕侧妃是成王爷心尖上的人物,徐姑姑这么一说倒显得她燕儿不把婕侧妃放在眼里,确实拿了她的东西一般。
“小女贼,不给你点颜色你不认得你姑奶奶!”徐姑姑怒目叱道,“把家法搬来,我偏不信这王府里一点规矩也没有了!”两眼瞪着陶二与阿福。
岂、有、此、理!
凌诗沐“刷”一下火气冲到头顶。
真是无法无天!
她抑制住怒气,两眼迸出不屑来,冷冷道,“你想,屈打成招吗?”
徐姑姑看向她的眼神疑惑了一下,之前并不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但听她刚才说出那话时,居然有一股凛厉的威严与正理在里。
本来这身子的主人凌诗诗就是大家出身,加上现代的凌诗沐看多了电视剧,那句话便套用了还珠格格里的紫薇的言语,口气与表情模仿得惟妙惟肖。
“老婆子教训下人不用你多管,若今儿换成你,一样处置!”徐姑姑恶狠狠斥道。
“你有证据吗?”她反问。
“你们不让我搜房,难道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凌诗沐没答她,转向门口两人,“陶二哥,阿福哥,你们让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她的话很是听从信任,闪在了一边。
“小凌姐!”燕儿泪盈盈地看着她。
“你确定你没拿?”凌诗沐小声问。
燕儿死死地点头。
“身正不怕影子斜,让她们查,看能查出什么名堂来!”
两个泼妇冲进房,如狼似虎地在屋子里大搜两通,出来回禀,“徐姑姑,不在这厮房中!”
徐姑姑有些惊讶,“真地不在?”
“确定不在。”
她笑了笑,脸上不红不白,“如此可错怪燕儿了,我们走。”
“慢着!”凌诗沐语气冰冷。
替人出头(2)
她的声音如同穿心而过,徐姑姑觉地今儿杂工院的气氛格外怪异,难道,真地只是因为这个叫小凌的女子吗?
“你用什么口气跟姑姑说话!”一个丫头斥道。
凌诗沐看也没看她一眼,直勾勾射住徐姑姑的眸子,“房,让你们搜了,就这么走了吗?”
“你什么意思!”徐姑姑恼羞成怒,大叫。
“难道谁弄乱了谁收拾这点最起码的道理你不知道吗?”她扳着脸,倒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气的。
“哟,一个贱丫头的房间由得着我—婕瑞院的管家婆子负责收拾吗?我只打理婕瑞院的一切。”她的声音有些发虚。
“婕瑞院是个什么地方?”凌诗沐问道。
徐姑姑得意道:“丫头片子,连婕瑞院都不知道。”转而威怒,“婕瑞院可不是什么东西,是王爷宠妃婕妃的住处!”
不提则好,提到婕妃,凌诗沐更是一肚子来火,穿越而来,听得最多的便是“夏书婕”这个名字,可她从未见过其人,难道她还不如一个失了踪的女人不成?
她脸上换了一个轻松无谓的表情,鼻孔朝天,悠悠说道,“原谅我孤陋寡闻,冒昧地问一下,婕妃是谁啊?王爷宠妃?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呀!”
“你—”水桶老女人被她气得七窍生烟。
“小凌姐。”毕竟夏书婕在府里影响太大了,燕儿听她说出这番话也心慌意乱,拉了拉她的衣角,轻声提醒。
凌诗沐心中更是不甘,“有本事你让婕妃来找我!”
夏书婕不在宫中,徐姑姑脸涨成猪肝色,“你再说一声,我跟王爷说去!”
凌诗沐走下台阶,徐姑姑只觉面前玉手一扬,“啪!”,清脆的响声,脸颊立时吃痛。
这个丑陋的女人、女仆人竟然在睽睽众目之下给了她一掌!
满院的下人们都惊得呆了。
新来的汤房的小丫头居然闪了婕瑞院的管家姑姑一掌,真是从未听闻之事!
徐姑姑难以置信地看着凌诗沐,以为只是刚才一幕只是幻觉,可火辣辣的痛觉一遍一遍袭击向胸腔,舌头在口中绕了半晌,杀猪般大叫,“给我打!”
陶二与阿福早上前挡住了路。
“小凌姐,我们该怎么办!”燕儿被这阵势吓得大哭起来,“你快向徐姑姑赔不是啊。”
凌诗沐不解地看了一眼燕儿,恍然间看到了她骨子里的奴性,可这又能怪得她吗?
事已经做下了,赔不是?那不是她的风格!
“你尽管告诉王爷去啊,就说我凌诗—小凌打了婕瑞院婕妃驾下的徐姑姑啊,谁有理谁没理王爷面前有得评!”
最后一句话咽住了徐姑姑,毕竟无理的先是她,何况婕妃不知跑哪去了,谁还会替她伸张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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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从天降
几人一走,陶家兄弟,阿福,燕儿几个团团将凌诗沐围住,像看大猩猩一样看着她。
她心头一松,瞌睡虫就来偷袭,倦意地说道:“出了事找我,去睡觉……”
“小凌姐,你刚怎么想的,那一掌真地闪到徐姑姑脸上去了?”
“小凌,我觉得你真是与众不同。”
“小凌,不知道她会怎么惩罚我们呢,会不会告诉方师傅与王爷。”
“……”
耳旁“嗡嗡”直叫,终于体会到做明星、被狗仔队追的累了,她哈欠连天,甩开众人,直奔那张又香又美的大床,口水已流到腮边来了。
一连半个月,都没有闲人来找她的麻烦,她乐哉乐哉地变花样给两位夫人煲汤,小初也大饱了口福。
这一日,正在院中与王二、燕儿几个扯淡,院外忽啦啦闯进一大帮人,喜梅走得最急,赶在最前面,脸上鼻涕与泪混为一团。
她隐隐感到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
葱葱玉指点到她鼻子上,“你这个害人精,你这么恶心杀的,我们夫人与你无怨无仇!”
小初见她如此无礼,拽过她,“喜梅姐姐你干嘛?”
她一抹泪眼,“她就是小凌,夫人便是喝了她的汤中毒的!”后面侍卫立时上前抓住凌诗沐的手臂。
“我会跟你们走。”她语气很淡,故伎重施?这次的对象是她自己的夫人?回头对小初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多嘴。“你们要带我到哪去?”
“走,带她去三院!王爷在那等着!”
王爷?凌诗沐脚步踟蹰了一下。
“怎么,做了亏心事怕了?”平日里对她笑呵呵的喜梅一改常态。
“我怕什么?只怕有人一次投毒不中再来第二次!”她冷冷地讽刺,喜梅脸上变了一变。
三院是苏夫人居住的地方,院子里挨着几个妇人,见人群进来自动让道,跟到主室。
“夫人,煲汤的贱女人过来了!”喜梅踮着脚尖走到床前,柔声说道。
床上的一头青丝转了过来,凌诗沐眼里出现了一张美女的脸,只是脸色苍白,双唇泛紫,中毒的迹象,但毒性不是很厉害。
“还好没死。”她吐了口气,注意到坐在床边的那个伟岸的背影,心突突乱跳起来。
“桃儿,要我怎么处置她?”慕容成头也不曾回,抚摸着露在被外的柔弱无骨的小手说道。
苏夫人低低说道:“王爷,她与臣妾无怨无仇,臣妾想不通,为什么要陷害臣妾。”泪眼汪汪。
“碰过这汤的人都杀了!”慕容成很不耐烦,下了冰冷的命令。
“夫人……”喜梅立马吱声。
“喜梅对我忠心,是不会做这种事的。”言毕看向她,“还有没有别人碰过?”
喜梅想了想,肯定地点头,“路过四院时,奴婢发现夫人赐给的耳环弄丢了一只,所以叫翠娇给我提一下汤盒,原路去找,可还是没找着。”说着低下头。
众人目光集向她耳朵,左耳空空,右耳上吊着一根水兰花的饰坠,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另外一个美妇人。
祸从天降(2)
“你们是在怀疑四院吗?”美妇身后一个丫头惊道,“我只是帮喜梅提了下汤盒,没有做什么手脚。”声音因为害怕而颤颤发抖。
美妇杏眼一瞪喜梅。
“哦,臣妾心中有数了。”苏夫人的语调转向凄凉,“王爷,妾身自知身世不如孙妹妹高贵,平日里与她也没有太多的沟通,想必是孙妹妹对做姐姐的有什么误会。”
一说之下,孙夫人成了众矢之的。
“苏桃,你不要血口喷人!”孙夫人放下大家闺秀的架子,她本是府官千金,自小娇生惯养,哪能受得了孙夫人的薄言?
“孙妹妹还不想放过我吗?”她说得惨然。
孙夫人浑身打颤,泣道,“王爷,你可要给臣妾做主啊!”
凌诗沐大是惊讶这事突然就从她身上转到孙夫人头上去了,越来越复杂,她要看慕容成如何解决妾妾相争。
他皱眉,“这件事,先等桃儿把身体养好了再行解决!今日起,任何人不得迈入三院一步!”朝向孙夫人,缓缓道,“锦言,你也老老实实呆在四院里,别惹什么事端!”
孙夫人乖乖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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