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南为敌时,到那时黄亮自然就会回到自己身边,林正南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妹妹嫁给一个跟自己争夺江山的男人。
不知不觉,两匹马已经驰出鱼龙大峡谷,眼看着再不能相送了,王红菱就下马迷茫的看着开元城的方向,等会,感觉到黄亮下马来到身边,她没回头说:“什么都别说了,你走吧。”
看着王红菱伤感的样子,黄亮心里很不舒服,他很想说句安慰的话,但无从说起,憋会只好说:“红菱,加紧操练,切记!一定要首先从纪律抓起,一支队伍的纪律就是一把刀子的锋刃,只有铁的纪律才能砍断一切。”
“……”
“……为了我们这支队伍,你可要多动点脑子,它可是我们的根基啊!尽管那些痞子烂肉已被割掉了吗?但说到底他们过去是土匪,就是再好的队伍里也会有不良分子,我们的这支队伍能不能得到百姓的认可,那不是让百姓去翻老底子看他们过去干什么,而是我们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我们今后在干什么,他们中大多数毕竟都是逼的没办法才上山的。”
“……”
瞧王红菱仍不看自己,黄亮心里叹口气大气的拍拍她的肩膀笑笑说:“拿出你英姿飒爽的朝气来,一支队伍的意志和品质跟他们的指挥官有着直接的联系,我相信我们的这支队伍,日后一定会象我们的红衣女侠那样威震青江!”
王红菱转过身,忍者泪冷冷的看会黄亮,一会说:“我希望你是爷们,不会一去再不回头。”
“怎么会?”看着小妹妹忍耐着伤感的的样子,黄亮顿时很心痛:“我处理好我的事,马上就去你那里。”
“好!你走吧!”王红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疼痛泪水涌出来,她赶紧恨恨的一抹泪就要上马。
“红菱!”黄亮瞧小妹妹这就要走,心里猛的一疼就喊住她,看到王红菱回头含泪看自己,黄亮讪笑笑,又把掏出来的手帕赶紧攥到手心里:“路上小心。”
王红菱看眼黄亮攥紧的拳头,默默上前轻轻抱住他:“黄亮,你为啥让我这么心痛。”说完,转身翻身上马吹口哨一溜烟走了。
看着两匹马瞬间就消失在外道处,黄亮长长叹口气,一会苦涩的笑笑摇摇头,他预感到这种难堪必定只是一个开始,无论他愿意与否,日后定会有更大的心痛与难堪在等待着他。
苦恼的站会,黄亮急匆匆就朝开元城北门赶来。
这几天,为了表明自己的爱民之心,林正南已把难民集中到西门外的一片大空地上临时安顿下来,所以,一个小时后,当黄亮赶到北门时,尽管和过去一样城门紧闭着,但却看不到一个逃难的饥民,这是怎么回事?黄亮看着空空如野的城门外心里不由泛起疑惑,难道是林正南把难民赶走了?
疑惑着,黄亮走到城门口,他看看紧闭着城门,看看城墙上人头攒动的兵士,就喊着开门,正好这时彭浩年正在北门查防,竟然看到黄亮独自一人回来了,就赶紧让打开城门自己也跑下城墙。
“你这些日子到底到哪里去了?”在城门里,勉强和黄亮握过手,彭浩年就打量着黄亮很不友好的问。
黄亮沮丧的说:“我被人抓了,这才被放出来。”
彭浩年没好气的问:“到底是被谁抓了?”
黄亮叹口气:“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让我去给他们的首领看病,我问他们又不说。”
“哦?”彭浩年打量打量黄亮问:“那他们在什么地方,占据着那个山头这你总该知道吧。”
黄亮无奈的说:“我上山下山都被蒙着眼睛我怎么能知道,我被抓时在葫芦山不远的乱石岗,我被放是在萸家川,我也很纳闷。”
彭浩年点点头:“为了你的安全,团长专门给你配了两个警卫,可你却在出事前不带他们,怎么一个人到处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等着让人抓?”
黄亮疑惑的看着彭浩年:“彭连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什么吗?”
“你小弟的作为是让人不大放心。”彭浩年不自然的笑笑,顿下看着黄亮的眼睛问:“那他们为什么只抓你,难道是你的医术比永安去的大夫都高明吗?那他们怎么知道?可据我所知你的医术很一般,难道不是吗?”
黄亮惊讶的看着彭浩年:“彭连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是我自己故意让人劫持的吗?”
彭浩年笑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刚才的解释有多让人想不通的事实存在,见了面好奇,问问难道就不成吗?”
黄亮叹口气:“也是……”回答罢,就要告辞。
“黄亮,”瞧黄亮这就要走,彭浩年喊住他:“你赶紧去九龙滩吧,团长为了找你这些日子都急疯了。”
黄亮点点头走了。
看着黄亮远去的背影,彭浩年疑虑的摇摇头,对于这个人,他总有一种不信任感,这次他失踪了,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又能安然的回来,更让他心里起了疑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四章(5)
一个多月前,为了能救黄亮的性命,心急如焚的黄仁礼将他以前打算分给儿子的家产都拿了出来给了林正南,无论是出于对黄家今后考虑,还是儿子要给自己找林静做儿媳,黄仁礼都很不乐意这桩婚事,但看到那丫头在儿子失踪后表现出的样,黄仁礼只好默认了这门亲事,勉强接受了儿子强加给黄家和林正南结亲的这种危险关系。自从战争一爆发,黄仁礼就吩咐家里其他人都逃到外边去躲避战火,如今黄家诺大一个院落只有他和管家几个人留下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些日子黄仁礼每天都在留意战事的进展情况,如今对他来说,儿子强加给他的事实,已让他无法在林正南和郭大鹏之间做选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盼望着祈祷着林正南能打败郭大鹏,那样他家今后的日子才能好过。
昨天傍晚,林正南亲自来到黄仁礼家来看望他,并详细的给他介绍了儿子在部队上的表现以及战事的进展情况,看到林正南把自己已当作亲家看,黄仁礼也只好开始努力改变自己过去对林正南的成见,不这样又能怎样,他能从林正南身上感到和自己一样的无奈与苦衷,一个为了儿子,一个为了妹妹,他们两个再不乐意也必须握起手来。昨晚,黄仁礼又给林正南答应捐五百担粮食和十万现大洋,只要独立团能打败郭大鹏,今后在林正南的庇护下,黄家的家业肯定会更加兴旺,现在对黄仁礼来说,只有把赌注下在林正南这边了。
怀着对父亲病情的忧心回到家里,见父亲神色很好坐在堂屋抽烟,黄亮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口气喝完小娥端来的茶水,他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就有意说起在林正南身边做事的情况。
听了几句,黄仁礼就打断儿子的话:“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林正南昨晚来看我都说了。”
“他来看望你!”黄亮听父亲这么说,一脸愕然。
黄仁礼不想继续听这些,问:“亮亮,凭你的判断,你看这次林正南能胜吗?”
看来自己失踪的事林正南并没给父亲说起,黄亮心里叹口气:“独立团很有战斗力,虽说是一个团,但兵力已跟一个师差不多,尽管这次郭大鹏来势凶猛,兵力又是独立团的好几倍,但输赢很难断定,孩儿以为胜败各占一半,如果战局真的不利时,我……我会给告诉爹您就赶紧离开。”
“唉!”黄仁礼叹口气木纳会问:“你上过前线吗?”
黄亮惭愧的说:“林正南不让我上。”
黄仁里看眼儿子:“怎么,你好象对林正南有什么不满?”
黄亮赶紧说:“没有,不过,爹,”说着,黄亮起身到门口开门看看又闭上坐回来低声问:“爹,您知道白杨村的事吗?”
黄仁礼疑惑的看看儿子点点头。
黄亮气愤的说:“这件事是林正南干的,他是为了让开元民众支持他有意下的黑手。“
“哦?”黄仁礼一怔淡淡一笑:“这个林正南,不愧是个奸雄,下手可真狠!”
黄亮叹口气:“所以,孩儿这些日子一直很郁闷,真不想在他身边干了,这事我不敢给外人说,只有给您放放,不然,快憋死我了。”
黄仁礼惊讶的看会儿子,又操起水烟袋点上烟:“亮亮,你不干这能成吗?你无缘无故离开部队,那丫头那里你怎么交差 。”
黄亮郁闷的皱皱眉头,摇头叹气,他满肚子的话怎么能倒给父亲,怎么敢给父亲谈,本来自己的事已经让父亲很伤心了,如果自己不久离开林正南,再去干那事,那父亲怕一定会气死,想到这里,黄亮就对自己很痛恨,自己就是个孽种!地地道道的一个孽种。
看到儿子紧锁眉头不说话了,黄仁礼抽会烟说:“亮亮,爹知道你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但你不能再胡想了,你和那丫头的事当初爹那么反对你,可你执意要和她好到一起,既然你选择了这样,就要接受今后的一切,你可不让再让爹为你操心,尽管林正南是个奸雄,他心狠手辣,但爹能看出他为了妹妹对你还是很关心的,你离开林正南,会让那丫头怎么想,再说了,如今对于我们黄家来说,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你就好好在林正南身边做事,有他的提携你今后前程一定会很好,我们黄家在他的庇护下也能好起来,爹过去对他那样都接受了,你还胡想什么。”
黄亮苦涩的笑笑:“爹,我只是随便发发牢骚,您说有些话我不给您说,敢给外人说嘛。”说着,黄亮就起身来到父亲身边抱住他的头 :“爹,孩儿这些日子很想您。”
“哼!”黄仁礼没好气的冷笑一声:“你小子别猫哭耗子了,唉!但愿二十年后你生个你这样的儿子试试,爹心里是什么滋味你就真正明白了。”
“爹 ,”黄亮蹲下身子,歉疚的看着父亲:“孩儿真的对不起您。”
黄仁礼木纳会,拍拍儿子的头:“爹已是土埋脖子的人了,你真心疼爹,今后就别再让爹为你操心了。”
黄亮惭愧的点点头。
和父亲愉快的吃了顿午饭,黄亮本想再陪陪父亲,但一想到彭浩年已看到自己,就告别爹骑着家里的马直奔九龙滩。在黑云岭,想到林正南杀害那么多无辜百姓,看着王红菱手下有那么多人枪,心里一时发热的黄亮就想着即刻飞回去向林正南辞职,他要带着这些人去闯自己的天下。但如今刚回来,他的意志就开始送动了,尽管在山上他也想到了父亲,但今天见到他后看到他苍老的样子,又为自己和林静在一起说了那么多语重心长的话,黄亮惶惑起来。自己带着自卫军下山,不是去看大戏,到时真干起来那一定会血雨腥风的戎马生涯,年迈的父亲能再经受住煎熬吗?那时父亲多可怜,林静夹在哥哥和自己中间又有多可怜。
自己今后是为情活着,还是为义活着,为别人活着,还是为自己活次人,黄亮一路上脑海里在激烈的斗争着,这种斗争其实在黑云岭就开始了,不过那时为义活着的成分多些,此刻反过来了,让他感到更加的苦恼和郁闷。
“黄副官?!黄副官回来了!”一个多小时后,黄亮来到九龙滩,还没到林正南的指挥所,刘大柱他们远远的就看到他,高兴的喊着就冲进指挥所给团长报告。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