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看到皇帝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她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大声道:“看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没有,你说的对!”皇帝微笑地点了点头,心中竟然因为子妍那句——“就算我不抢,他也是我的”而感到莫名的高兴。
被皇帝的笑容搞的莫名的心慌,子妍心虚地咽了咽口水,语气平淡地说道:“我的话说完了,放不下她的话,就送她回去吧,我走了。”说完,没等皇帝开口,快步离开凉亭。
一路上,子妍越想越不对劲,皇帝干吗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我啊?我刚刚说了什么了吗?
好像说了……皇帝是我的?
完了,完了,被那个蝶舞给气昏头了,怎么说出那么丢死人的话来啊?皇帝会不会误会什么呀?惨了~~~
凉亭这边,皇帝眼中带笑地看着子妍纤细的背影,苦笑地摇了摇头,转过身,扶起醉的一塌糊涂地蝶舞,满怀歉意地说道:“对不起,蝶舞。烈才是你该去爱的男人。”说着抱起她,往麒麟殿走去。
怀中的蝶舞在此时微微睁开眼睛,绝望的泪水在瞬间涌出,她紧靠着皇帝,这辈子,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她跟皇帝之间,靠得那么近了。
第48章:齐王雷烈
刚准备出宫去精武门的子妍在御花园的荷花池边看到了闷闷不乐的齐王。
“烈!”子妍在他身后轻轻唤了一声。
齐王转过头,微微一笑,笑中有着几分苦涩,“皇嫂。”
子妍走到他身旁,坐了下来,轻声问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其实不用问也知道!
齐王苦笑地摇了摇头,算是对子妍的回答。
“是因为昨晚凉亭内的事吧?”子妍一语戳穿他。
子妍的话惊得齐王转过头看她,“皇嫂,你……”
“其实,昨晚,我看到你了。”
齐王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无奈:“我到昨天才知道蝶舞从来没有属于过我!我竟然傻到以为她嫁给了我,就会忘记皇兄,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是啊,她又何尝不是呢,以为男友可以爱她一生,却连同好友一起欺骗了她,情情爱爱到底能给她带来什么呢?在这个愚蠢的游戏里,自己到底又是在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是主角,还是配角,甚至只是一个观众罢了?当游戏结束的时候,自己是否该识相地离场,离场之后,又该何去何从?是否该去加入另外一场激烈的游戏,当被伤得疲惫不堪的时候,再去独自疗伤吗?看着眼前的秋景,在此刻显得更加的悲凉与萧瑟,“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也只有像自己这样孤单的人才会感受到这秋意带来的惆怅。秋风轻扫着落叶,花朵渐渐凋零,即使它们曾经绚丽地绽放过,时间一到,等待它们的不正是这样的枯萎和凋谢吗?就如同爱情,不管你曾经爱得有多深,当化学反应结束的时候,爱情也只不过是一堆可怕的白骨,让人毛骨悚然。
“皇嫂?”齐王轻轻推了推一旁发呆的子妍,“你在想什么呢?”
“呵,没什么?”子妍不自然的笑了笑,好久没有这样惆怅的感觉了,是因为这秋意还是因为齐王这些话呢。
“皇嫂,你怪皇兄吗?”齐王带着询问式的眼神看着子妍。
听齐王这样一问,子妍含笑地摇了摇头,“你应该听过我落水后失忆的事情吧?”
“嗯。”齐王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对皇上是什么感情,但是现在……”子妍微微皱了皱眉,她也不确定现在的自己到底对皇帝是怎样的感觉,“现在的我只知道,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不会强求。而皇上他……恰恰不属于我!”想起昨晚皇帝对蝶舞紧张的样子,子妍的心就莫名的凉了一截。
“你是想说,我该放弃蝶舞吗?”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这一切都该你自己去做决定。”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齐王仔细地琢磨着子妍这句话。
“不过,烈,我想说的是,既然爱她,就不要问为什么爱她,爱是没有理由可以去解释的,如果硬是要用理智去解释一段感情,那它就算不上是一份真正的爱情。”子妍站起身,准备离开,在回头的瞬间,她又停了下来,背对着齐王说了一句,“我想,你是爱蝶舞的吧。这个理由就够了。”说完,向宫门口走去。
“人生自是有情痴?”齐王想着子妍的话,想起蝶舞巧笑倩兮的样子,他苦笑地摇了摇头,“看来,本王这辈子被那丫头吃定了。”
第49章:段天涯
看着窗前阵阵秋风,无情地吹落枯黄的梧桐叶,像无边的惆怅打在子妍的心上,身处异时代的孤独与落寞,在凄凉的秋意下让她感到莫名的厌恶与恐惧。
“断香残酒情怀恶,西风吹衬梧桐落。”子妍低声吟着李清照的《忆秦娥》,轻轻叹了口气,虽身为一国之后,却是借着别人的身体,别人的身份,戴着各式各样的假面具,面对各式各样的人群,她甚至都忘记了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冷酷的、平静的、还是傻的可爱的?
不管是哪一个,都只是为了摆在虚伪的人前。想到这,她笑了,笑的有点苦涩。
“娘娘,天凉了,您怎么也不披件衣服啊?”莲心将一件披风盖在子妍肩上。被莲心这样一提醒,子妍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凉地有些发紫了。她本能地拉了拉披风,笑道:“可能是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
“娘娘,齐王妃都走了,您为什么看起来还是那么愁眉苦脸的样子啊?”
“什么?”莲心的话让子妍轻笑出声,“你这丫头不会以为我是因为齐王妃的事发愁吧?”
“不是吗?那为什么您好像一副很哀伤的感觉啊?”
子妍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也许是因为这样的秋日让人不由自主地愁上心头吧。”
听子妍这么一说,莲心掩嘴轻笑了一声,“没想到娘娘您也有这么感性的一面啊。”
“难道我就不能感性吗?”
“不是啦,奴婢只是觉得娘娘平时总是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难得让人看到这么柔弱的一面啊。”
像是被莲心说中心事似的,子妍不自然地将头看向窗外,说道:“时辰差不多了,给我准备衣服,我要去武馆。”
“是,娘娘。”
精武门——
“跆拳道讲究的就是出腿的力道跟速度,另外重心要稳。而想要做到这三点,首先就要训练好腰腹力量……跆拳道中最基本的前踢大家都没有问题了吧?”
“没有问题了。”
“很好,那现在我开始教你们第二种腿法,叫做横踢,顾名思义,就是横向朝目标踢过去,现在我演示一次右腿横踢的分步动作给大家看。首先,右腿膝盖弯曲到腰部以上,接着左腿脚尖往外旋转,使身体侧过来,最后将弯曲的小腿踢出去,注意,脚背一定要绷直,否则脚趾会伤到的。”
“总的来说,横踢分三步,就是提膝、侧身跟踢腿,你们根据我说的步骤慢慢练习以后,然后再逐渐加快出腿的速度,明白吗?”
子妍边演示动作,边看向面前的学员,严肃的表情跟下课时完全不一样。
“明白!”
“那你们各自找队友相互练习,我在旁边指导你们。”
“是,师父!”
听到这个称呼,子妍翻了翻白眼,师傅这个词让她听着特别扭。
“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啊,叫教练,下次要记住。”子妍假装不悦的看着学员。
“是,教练。”
子妍看着众学员在自己面前认真学习的样子,她的心里竟有一丝的满足与成就,如果这辈子都要以这样一个“安子妍”的身份生活在这个朝代,也许精武门就成了她日后唯一的依靠了。
“安教练,你刚刚说的这个腿法我不大明白,你能不能再做一遍我看看。”这名学员叫段天涯,京城首富段荣的独子,说实话,子妍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放弃家里请的武林高手来教他武功,却偏偏要来精武门,跟她一个在武林中毫不起眼的女子习武。
“好。”子妍对他笑了笑,站起身,往墙角的沙袋走去。
第50章:隐约的醋意
“我现在做慢动作,你看清楚哦。”
“好。”
子妍对着段天涯,仔细地演示了一遍,“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还……还是不大明白。”段天涯不好意思地朝子妍笑了笑。
听他回答,子妍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这个段天涯长得一副招蜂引蝶的美貌,智商怎么那么低啊。她强忍住想要大骂的冲动,抬头朝段天涯微微一笑,说道:“这样吧,你来做,我在旁边扶着你。”
“好,谢谢教练。”段天涯露出一副洁白的牙齿,灿烂的笑容似乎能除去这秋日的凉意。
就这样,子妍扶着单脚站不稳的段天涯,用仅有的那点耐心开始教他。
“提膝,对,侧身,不错,再踢出去,站稳点啦,不要整个人都往我身上靠。”子妍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小子是故意的是不是?
“对不起啊,教练,我尽量。”又是那副欠扁的笑容,子妍的拳头已经微微握起。
“继续,记住,不准再整个人往我身上靠!”子妍给了他一记警告。
“好,我知道了。”
“喂,把你的手从我肩膀上移开。”子妍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个登徒子活腻了是不是啊?
“教练,不要那么凶嘛,你只说我不能整个人靠着你,可没有说我不能搭着你的肩膀啊,我不搭着你,我怎么站得稳啊。”说着,还跟子妍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还是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受不了了!子妍的拳头微微抬起,就在她准备往段天涯脸上揍过去的时候,有人比她先了一步。
皇……皇帝?子妍惊得眼珠都掉出来了,皇帝怎么会在这里?他没事那么生气地揍段天涯干嘛啊?
“你敢打我?”段天涯拳头紧握,被皇帝打的这一拳可不轻,他愤愤地擦掉嘴角的血丝,看皇帝的眼神充满危险。
“这一拳只是警告你,不要随便碰我的女人。”皇帝挑衅地看着段天涯。刚才他搭着子妍的那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这个男人摆明是故意的。刚下朝,他就莫名其妙地想起这个女人来,没想到一踏进武馆,竟然让他看到这一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肚子的火,但是他知道,他不允许任何人碰他的女人!
“你的女人?”段天涯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可从来没有听教练说过她已经有夫婿了。”
“是吗?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说着,一把拉过身旁的子妍,对着她的唇轻轻吻了下去。这一吻,不仅惊了在场的学员,更加惊了子妍。
他……他疯了吗?
就在子妍吃惊的当口,皇帝放开了她,一脸挑衅地看着段天涯,“看明白了吗?”
“一个吻并不代表什么吧?”段天涯的眼神有点怪异。
“你们两个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了。”见两人之间明显的火药味,子妍忙不迭地插了进来。
听子妍这么一说,段天涯又恢复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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