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事,是事实,我亲自经历过的事实。”
“事实怎么会有几个版本呢?”
“不是另一个事实,而是禁地除了叫‘恐怖禁地’外,在我们学生会中还有另一个叫法,叫做‘诅咒禁地’。”
“诅咒禁地?”我疑惑的看着她,“怎么,还有诅咒?什么诅咒?学生会中的叫法,我现在不也在学生会吗?我怎么不知道?”
“废话,你现在才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翻那些内部资料啊?”
“呃——”我又一阵气闷,“那到底什么诅咒?”
“就是这首诅咒诗。”她看看四周没人,认真的说道,“其实,第一个死者吴丽死的时候身上留下了一封信,信里写的就是这首诗。而后来死的三个人是和我一届的,我们在一个排军训,所以我知道他们死前都收到过这封信。不过当时我根本没有在意过,直到去年当了秘书处的第一秘书长,看了一些内部资料才知道这首诗是吴丽传出来,也是她自己写的,另外前几年其它所有的死者或者之前收到过这首诗,或者死时身上发现这首诗。所以很多人都流传他们是被这首诅咒诗害死的,因此禁地又称为‘诅咒禁地’。至于今年两个教官,因为不是本校学生,所以学生会很多事情也打听不到,是不是有这首诗我也不清楚。”
“这样啊。”我有点头痛的摸摸脑袋,本以为事情会趋向明朗化了,可是又忽然杀出个诅咒诗来,在谋杀、鬼眼索命之外又搞出个诅咒,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事,“既然有这首诅咒诗,那为什么警方资料里没有呢?”
“什么没有?是你自己没认真看,档案文件和证物表单都明明白白写清楚了,你愣是没找到。还灵异侦探,这点观察力都没有。”
“什么啊?”我有点冤枉,“那不是沈彦给我总结了吗?他是我学长,还是我偶像,我怎么知道他会忽略这个东西啊?”
“废话,人家是警察,能拿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当真吗?他当然不可能给你这个了,难道他告诉你这是一首诅咒诗,你就照着这个方向去查案吧?”
“行行行。”我抬手截住她的话,“算我忽略了。可是,这个和尚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会有这首诗呢?为什么又会把这首诗寄给我们呢?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啊。”
“现在,关键就是找出这个张大师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不是张军国?是的话,他牵扯的有多深,不是的话,到底又是谁,又与案子有什么牵扯。”
“不过,那老人说张大师前几天去过,又是每个月去一次,看来只有等一个月才能找到他了。”
“是啊。”我点点头,“我们先各自回去吧,下午还有课,现在也没什么线索,这几天我们也歇歇吧,等沈彦回来再说,希望他那边能查到什么。”
“也只能这样了。”
我们分开各自回宿舍,我又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通,发现实在没什么头绪,决定暂时先放放吧。还是先搞定跆拳道比赛的事情吧,那个方正,深不可测啊。
第三十一章 光头高手
一周无事,每天就和跆拳道社的人随便训练一下。周四时沈彦回来了,可是据他所查,张菊菊和沈琴的男友并没有嫌疑。不过,在沈彦极力引导他们回忆的过程中,倒是查出他们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在案发当晚,他们睡着后大概半夜有段时间他们失去了意识。我听了一阵郁闷,这睡着了当然失去意识了。沈彦说他当时也这么认为的,可是这两人却并不是如此,他们回忆说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是睡着,但是跟睡着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失去意识,但他们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好像看到一片血红还很恐怖的情景,可是醒来后却不记得了。如果是一个人这样,那可以解释是想多了或者做恶梦,可两个人都是这样,就有点奇怪了,所以引起了沈彦的注意。他这么一说,我当然也注意起来,不过现在扯出来的东西已经这么多,这条线我并没有太在意。他回来后,我又去他那里翻了一下资料,果然,每个档案里都有那首诅咒诗。而两个教官没有收到诅咒诗的实物,但在他们死前,手机都收到一条短信,内容就是这首诅咒诗。经过调查,对方号码是神州行,所以查不到是谁,而且已经是空号。看来,果真如此,所有死者都与诅咒诗有关,诅咒杀人啊。
周末继续比赛,因为都知道前两场是关键,所以林琴和冷灵尽了全力,对方也一样,两场打的时间较长。最终,林琴输给对方,而冷灵最终一个回旋反踢拿下了第二场,然后,轮到我上场了。
我和方正上场,裁判挥手开始,我们敬了一个道礼,摆出出手式,但谁都没有进攻。我心中没底,而他眼神仍然涣散,似乎不屑。一直静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快步上前,抓住他的肩膀,想将他扳倒。他下盘极稳,用力拉住我,带着我朝后倒地,右脚抵上我腹部,一用力将从他身上踢翻过去倒在地上,然后下盘用力手撑地一个倒翻坐在我胸口,双脚压住我双手,右手扣住我脖子。我想挣扎,却被他压住动弹不得。过了一阵,裁判过来将他拉开,让我们站好,他得三点,我们继续第二轮。
我摸摸脖子,他的眼神还是没变,我有点心中恼火了。我快步冲上前,旋脚踢向他面门,他后闪避过,我落地不等站稳,右拳冲向他胸口。他侧身避过,我没收手,而是继续快速冲上,窜到他的身后,在他胸前的右手收拢,扣住他的脖子。他双手抬起抓住我右手想扳开,我不放松他未能得逞,他放弃我右手,双手朝后抱住我脑袋。我没料到他会如此,没有避过,他用力朝前一个用力对我一招过肩摔。糟了,我心中大叫,但身体在空中立刻双手紧抓他的双肩,倒地后趁他还没来得及进攻,立即用力将他拉到在地,然后地上一个翻滚将他压在身下,身体紧紧压住他双手不让他进攻,左手肘部抵住他的咽喉。他挣脱一阵脱不了身,放弃挣扎,裁判将我拉开,让我们站好,我得两点,继续第三轮。
我们现在站得很近,不是刚开始站在赛场两边了,现在只要一伸手就能?到对方。我抬头看着他,他还是那种眼神。
“我们是不是认识?”我低声开口说出自己的疑惑。
他眼皮抬都没抬一下,好像没听到一样,出手抓住我的双肩。我早就料到这种情况,双肩用力摆脱他的双手,反手过去抓住他,趁他没来得及反应,用力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再欺身而上,双脚压住他在胸口的双手,右手扣住他的脖子,开口说道:“我可不是你以前那样垃圾对手,对我不认真,不将我放在眼里你就会输。”
他用力挣扎,但没挣脱,抬头看着我,终于开口说道:“你以为我眼神涣散就是没将你放在眼里吗?好,你要我认真是吗?”说着,他的眼神终于变了,不再是那种涣散的眼神,而是异常有神,简直像要放出光来一样。
好,我刚心中欣喜,忽然心中有种沉闷的感觉,特别沉闷,心中好像被什么压抑着一样,特别不舒服。这种感觉,我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两次教官死的那天我都有这种感觉,而陌生是因为从那以后再没有出现过。怎么回事?怎么现在会有这种感觉,难道又有人要死?
虽然感觉不对,但我仍然不敢放松,紧紧压着,时间还没到,裁判还没有判定。可是,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到方正的右眼有点不对,好像出现了血丝,难道是在发怒?但是不像,他右眼血丝越来越多,不仅如此,血丝似乎还在动,全都向中间的黑眼珠集中,只是瞬间,他右眼中的血丝就变得像风车一样占据了整个右眼,并以黑眼珠为中心集中,黑眼珠变成了红眼珠。到此地步还没停,红眼珠又向整个眼珠扩散,瞬间他的整个右眼变得血红。
“黑衣人?”我惊异的叫了一声,我们一直以为黑衣人是徐天放,看来我们想错了,他才是黑衣人。难怪他每次都把整个头包起来,原来是光头太明显。
“哈哈。”他淡淡一笑,忽然用力,双手挣开我双脚的束缚,想要抓住我的手。
我大惊立刻放开他朝后退了几步,哎,功亏一篑,裁判都想上前拉开我了,可是我却一下退开。方正站起立刻朝我冲过来,我抬脚踢他,他立刻抬脚一下踢在我脚上反将我踢回。我没有站稳退后几步,他继续上前旋脚一脚踢在我右脸颊,将我踢翻在地。我立刻忍着面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可还没站稳,方正又是一脚飞旋踢在我右脸颊。我被踢得空中一个大翻身,直挺挺的摔倒在地,虽然他没穿鞋,但他力气可不小,又连续两下。我感觉面颊剧痛,脑袋发晕,眼前,发黑了,然后,像哪根神经断了一样,我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啊——”醒来后我立刻抱着右脸颊疼得叫起来。
“啸宇,你没事吧?”冷灵见我醒了,立刻关心的问道。我抬头看看,这里是我们的休息室,所有社员都围在我周围,我想起刚才发生什么事了。真是,有点糗啊,这比赛在赛场上被打昏过去的,还真不多。
“没事?要不,你让我踢了试试?”我没好气地回了句。
“又不是我踢你的,你别再拿我出气。”冷灵知道跟我扯占不到什么好处,本是关心我又让我这么说,语气不少有点委屈的说道。
“好了,我没事。”我也不想太过,但黑衣人的事情只有我们知道,所以我没有说那个,而是问道,“比赛怎么样了?”
“已经结束了,这是下周的决赛出赛表,你都昏迷两个多小时了,要不是等你,我们早走了。”林琴递给我一张纸说道。
“啊?”我嘴巴张的老大,“那结果呢?”
“和你预料的一样。”冷灵说道,“多亏你发现了方正的真正实力,要不然我那场肯定不会这么拼命,那我们就输定了。只是没想到,你输的这么惨。”
“行了。”我不想跟她瞎扯,“方正他们走了吗?”
“当然走了,你快点吧,我们也该走了,回去我们去餐馆庆祝一下。”林琴说。
“哦。”我点点头,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半,我对他们说道,“庆功宴我和冷灵不去了,你们先走,我和冷灵还有事。”
“有事?什么事?”冷灵奇怪的问我,其他人也奇怪的看着我们。
“什么事?我今天被打这么惨,我不拉你去好好教训一顿,觉得对不起自己,怎么,不行吗?”我语气不善的说道,转头看看其他人,“怎么,你们不让?”
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几个人甚至以为我脑子被打坏了,不过很快,有几个学长想到我和冷灵的暧昧关系,于是想到歪处了,然后一交流,所有人都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一个学长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啸宇啊,不是学长说你,男人要以身体为本钱啊。不过学长理解你,今天你们就放心的去吧。”
他这一说,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冷灵自然也知道什么意思,脸竟然希奇的红了。不过他也知道我肯定有事,所以也没做什么解释。大家闹了一阵,然后出来后就分开了,他们回学校,剩下了我和冷灵。
“怎么,是发现了什么,想去找沈彦吗?”他们走后,冷灵问我。
“不,去南理工,找方正。”我摸摸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