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郭嘉俊目一闪,终于又一次上下打量起了高干。不得不说,这个比他还小一岁的年轻人给了他很强烈的震撼。
郭嘉的朋友无一例外皆是jīng英。然而,纵然是智如戏志才、荀彧,也难以猜透他的心思,否则,他就不会被人称作鬼才了。但是,眼前这个高干,却一次又一次地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难道仅仅是巧合这么简单吗?
“对,就是做官!”高干见自己终于引起了郭嘉的注意,就更加有了信心。
高干知道,虽然乱世之中印把子与刀把子远比钱袋子重要,但是对求财无路的郭嘉来说,做官显然要容易多了。
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颍川出品必属jīng品就已经成了各地诸侯求贤的金科玉律了,而郭嘉的身上恰恰就背负着这样一个一个颍川名士的光荣称号,这玩意儿比后世的什么三好学生、劳动模范、三八红旗手还好用。更何况,如今颍川才俊几乎遍布天下,无论是去冀州投袁绍,还是到兖州找宿命中的主公曹cāo,或者去荆州依附喜好风雅的刘表,有着良好人脉的郭嘉想要做官简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只不过高干更清楚,对于此时此刻的郭嘉来说,无论是冀州袁绍,还是兖州曹cāo,或者是荆州刘表,都距离阳翟远了点儿。
在这个没有汽车、火车、飞机的年代,只怕寄身在土地庙中的辛琪等不到郭嘉衣锦还乡的那一天,因此留在本地做官便成了郭嘉唯一的选择。而想要在阳翟做官,就只能去找颍川太守李景。
偏偏高干所拥有的,就是在李景那里说一句话顶一句话。只要他给李景打一个招呼,太守、郡丞、都尉以下的官职,可以任由郭嘉挑选。
“元才兄,我知道你在李太守那里说话管用,但是事关重大,我还得想想,好好想想。”这也怪不得郭嘉慎重,毕竟谋士择主比挑妻子还要重要。否则,纵使有一万个理由,频频跳槽的人还是让人看不起的。
此时的高干心里已经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正sè道:“奉孝兄,无论你想到何时,某都等着,因为你值得某在此等待!”
听着高干的肺腑之言,郭嘉莫名的感动了。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几声鸟叫。
高干眉头一皱:“奉孝兄,有人来了!”
“不会是怒叔回来了吧?”郭嘉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一阵均匀有力的脚步声。
怒叔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像是怒叔!怒叔的脚步声也是落地有声,但是在节奏感把握上比起此人差距不小。
来者到底何人?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到自己家里来?难道是郭霸前几天招揽的那个高手?
如果是那个人来的话,只怕自己就要有大麻烦了。虽然有高干在此,但是也没有丝毫把握能对付得了那个人。因为那个人简直就是高山仰止的存在。遍数天下英雄豪杰,能与此人相提并论者也不过仅仅三五人而已。
可是让郭嘉想不明白的是,郭霸怎么会知道自己没死,而请这个人来对付自己?难道是辛琪她们或者是怒叔出了意外?
这时,高干给了郭嘉一个简单而明确的答案:“是郭霸的人!”
“郭霸的人?该来的终于来了!”郭嘉轻轻叹了口气。
“奉孝兄,你我先躲起来看个究竟?”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高干急忙拉着郭嘉回到了棺材中,然后轻手轻脚地拉上了棺材盖子。
幸好这口棺材足够大,高干与郭嘉又都不是胖人,两个人呆在里面还是绰绰有余。
高干、郭嘉刚躺好,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进来:“有人在吗?”
那人连唤了三声,见没有人应声,就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听说郭奉孝身边有个忠仆,名唤郭怒,也是一条汉子,怎么不见在此守灵?”
高干透着缝隙往外一看,只见来人身形长大,虎背熊腰,容貌刚毅,怀里抱着一大坛子酒,背上分明是一把厚背砍山刀。
“虎痴许褚!”高干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真的是虎痴沛国许褚?真的是那个飞石御敌、倒拉奔牛寒敌胆的许仲康?”
虽然高干已经早早得到了消息,说是郭霸最近招揽了沛国许褚这样一位奢遮的人物,但是高干在内心深处一直不相信这样一个事实,以侠义闻名江湖的许褚怎么可能投到了郭霸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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