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说由于舰队受到了中国军队有计划的突袭;遭受重创后的航母战斗群暂时无法对地面部队提供任何的支援;而转场到已经被联军伞兵占领了的机场的海军战机由于需要补充油料和弹药的原因现在还无法出动;
太平洋战术空军司令部从关岛和日本派出的空军战机正在赶来的途中;因为远程奔袭空中加油的原因;那些战斗攻击机还需要两个小时后才能够到达为地面作战部队提供空中掩护。
两个小时的没有任何战机掩护的天空带给联军地面部队的会是一个噩梦般的120分钟;早就习惯了在强大的空中力量的掩护下进行战斗的联军大兵们面对遭到攻击后拼命呼叫不得的空中打击力量突然的觉得异常的不习惯;而他们却是已经忘记了;在之前的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在缺少自己空中力量的天空下;他们的中国同行却是依然无惧的战斗在自己的阵地上。
中国军队可不会因为联军缺少空中力量的掩护而不会打战的缘故对他们手软;急于实现自己战略意图的中国人如同战争初期的联军一样;出动着自己所能够出动的空军战机;对整个江北战区的所有联军目标展开了规模空前的轰炸。
正在和中国军队激烈交战的联军部队成了中国战机攻击的热点;成批进入的战斗攻击机甚至是老式的轰炸机都纷纷的把各种各样的航弹报复般的砸在联军的脑袋上。
而陷入重围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师第5陆战团自然的受到了关注;在连续两批的低空突袭撕开防空火力网后;紧随而来的“苏…30MKK”战斗攻击机群便肆无忌惮的开始大开杀戒;脱离开机翼下的发射滑轨的空地导弹带着橙蓝色的尾焰;拉出切开长空的羽烟;高速而下;装有云爆弹头的攻击部猛然的爆炸而开。
高压的空气顿时的四散而开;强大的冲击气流横扫开所有;扁平的烟云缓缓的升起;骤然形成的黑红相间的火焰疯狂的肆虐;几个正在爆炸范围内的联军战车被掀翻到一边;
灼热的温度点燃了一切;浑身是火的联军大兵来不及呼喊就被骤然燃烧殆尽空气而突然产生的真空状态猛的抽空了肺泡里最后的一点稀薄的空气;缺氧窒息让他们扭曲着狰狞的面目;
突出眼球在痛苦中死去。
爆炸声不断的响成一片;整个的战场上到处的腾起着冉冉上升的蘑菇眼云;一道道黑色的烟柱翻滚着悬挂在天地之间;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师第5陆战团已经到了覆灭的边缘。
那滚滚而来的装甲洪流已经清晰的出来在每一个美军海军陆战队员的眼前;大地在那铿锵作响的沉重的履带的震撼声中颤抖着;天空之中那悬翼拍打空气的声音渐渐传来;黑压压的武装直升机群骤然的从一片硝烟之后爬升而出;中国陆军强大的空地一体化进攻已经完全的展开在联军大兵的面前;这无可阻挡的洪流将最后的碾碎联军最后的抵抗。
数十架‘武直…10’和‘直…9G’攻击直升机喷吐着火蛇越过冲击的中国坦克群率先对第5陆战团最后的抵抗者发起了雷霆万钧的最后一击。
铺天盖地的57毫米火箭弹划破蔚蓝的天空下的阴霾,密集的炸响在联军的战车群中,一簇簇火柱翻滚着腾起,燃烧着的战车残骸在烟火中四散飞舞。
第十七章节
当第39集团军的重装部队对增援而来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师第5陆战团大打出手的时候,
蔡寻龙少校正率领着他的侦搜营沿着一条蜿蜒的乡村公路向前搜索前进。尽管已经把自己牢牢的卡在‘WZ551A’式轮式步兵战车的减震座椅上,但蔡寻龙还是被高速行驶在满是弹坑、崎岖不平的公路上的战车给颠簸的七荤八素。
“娘的,好好的公路给炸成了这样,小鬼子也不怕到时候开车到这里把自己也给颠死”驾驶着战车的大刘皱着眉头嘟囔着。
半身探出车外的炮手从顶舱缩回脑袋,拉开头盔上的防护风镜接过话语“外面道路上所有的沥青层都碎裂了,到处都是弹坑,鬼子对这条公路那时候可是亲密有加啊,炸成这样了……哎,我说大刘,你小子开慢点,怎么紧跟着前导车这么近,害我吃了满嘴的沙土”
看着灰头土脸的炮手,车舱内轰笑成一团。蔡寻龙此时却没有下属们这样好的心情,紧盯着雷达屏幕的他正在思付着该怎样小心谨慎的通过前面二十公里开外的那片河滩地。即使不用脑子想伸伸自己的脚丫子也知道在那片视野开阔的河滩边联军一定会布置有监视哨,说不定还有数量众多的形形色色的探测器。只要联军没有在那里布置数量众多的装甲部队,即使凭自己手里的这支轻装甲部队要突破河滩也不是问题,但那样的话,前指赋予的机动抵近侦察任务也基本上是泡汤了。
作为中国军队最为精锐的重装部队…第38集团军第112机械化步兵师的直属侦搜营的少校营长,蔡寻龙一直被认为是军内最富有临场指挥能力的新一代陆军军官,毕业于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的他在基层担任装甲侦察排的少尉排长的两年间就不断以新军事变革的创新指挥能力而闻名整个集团军,在赴欧洲进修一年后归国后的蔡寻龙在短短的四年中连升两级,直接的被任命为第112机械化步兵师直属侦搜营少校营长。
但此时,一条早就已经干涸的河滩却把这个年轻的中国军官给为难住了,问题此时已经复杂的摆在了他的面前,尖刀排发回来的侦察情报显示由于运河防线的崩溃,联军已经明显的在沿着河滩的一侧布置了一定数量的战斗部队。
虽然联军在河滩边的布防并不能够有效的建立起一个比较牢固的防线(事实上现在这样的战局下联军即使再建立几道防线也无济于事)但如果刚刚放弃运河防线的美国第1骑兵师在沿着河滩的地方把自己缩成一团的话,那无疑会牵制住足够力量的中国军队无法南下增援,而如果无法以足够力量的增援部队来对进攻县城地区联军近四个师团的部队发起一次致命的打击,那么从北线增援而来的三个集团军的中国军队也将会和联军一样被胶着在这片战场上。现代战争中时间永远是颠覆战局的最主要的因素之一,更何况对手是有着强大的远程投送能力的美国军队,谁也不能够保证到时候陷入危机的美国政府难免不会在疯狂之中再次的增兵。
集团军首长交给蔡寻龙唯一的任务就是撒出整个侦搜营所有的侦搜力量,无论如何要在不惊动联军的情况下,尽快的摸清楚东线地区联军的部署、调动情况。
而此时,事实上东线原先布防在运河防线上的美国第1骑兵师和日本第7装甲师团的残部已经撤离了自己的防守位置。卫星图片和大量放出的无人侦察机在证实联军部队放弃运河防线、全装撤退之后便失去了这支规模颇为庞大的联军装甲力量的踪迹。对此第38集团军司令员雷石少将没少对情报科的参谋们大发脾气,一支拥有数百辆装甲战车的联军部队竟然会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这让一直被军事专家称为“世界上最神出鬼没的军队”的中国军队面子上很是难看。
现代战争中的各种侦察手段已经几乎能够将对手每一分钟里的每一个动作都看的清清楚楚,虽然各种的现代化隐蔽手段也使矛盾之间孰锐孰坚的争执变的更为不可估喻,然而这场二十一世纪最为惨烈的现代化战争却再一次的向人们证实了面对眼睛永远黑幕的遮蔽总是占着上风。
当蔡寻龙将自己的整个营所有的侦察车以班排为单位派出的时候,弗兰切中将派出的增援海军陆战队第1师第1坦克营的左翼增援力量…美国第1骑兵师和日本第7装甲师团的残存部队正全装向西压了过来。由于远征舰队受到了攻击,加上‘蓝岭’号核动力指挥舰受到了重创,联军作战部队最为倚重的‘C4I’数据传输链和‘LINK…16’太空卫星情报系统都陷入了瘫痪。各作战部队之间的横向信息即时共享系统已经全部中断,所有的作战命令的下达和情报交流都回到了老式的垂直指挥手段。
尽管美国空军第961空中管制中队派出的‘E…3望楼’型远程空中预警指挥机已经迅速的建立起指挥平台,并和第11空中控制联队的‘E…8联合星’战场监视机共同组成了临时指挥中心为各作战部队提供相应的技术数据,北美防空司令部也开始为战区内的所有联军部队提供详细的卫星资料,但要尽快的恢复所有的指挥、情报共享、数据传输等系统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所以此时的联军左翼增援力量仍然并不知道他们所有增援的部队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师第1坦克营已经彻底的从联军的战斗序列中消失了,而匆忙北上增援的第5海军陆战团也已经陷入了中国军队一个重装集团军的包围之中,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以日本第7装甲师团的残部为前导,第72坦克联队以及第11步兵联队、第7炮兵联队正一字展开、平行推进而来,在他们的身后是全装满员的美国陆军第1骑兵师。钢铁战车集群在在强烈的电磁干扰的遮蔽下从一片郁郁苍苍的海防林中冲了过来。
江北地区靠着海岸线的地方总是有很多的海防树林,最为久远的据说是范公当年在此为官期间所植的防护林。绵延苍密的树林成了交战双方最好的隐蔽之地,无所不在的芒草地,已经抽穗的半人多高的稻田,还有繁华的市镇,似乎要在这里找到一片的隐蔽场并不是一件难事。各种电子的对抗手段让诸如卫星侦察这样的现代侦搜手段几乎成为了瞎子一样。
“营长,东北方向二十五公里处发现大量的不明讯号”雷达手转身报告说
“哪里?判断明讯号目标了吗” 蔡寻龙赶忙的问到
“还没有,电磁干扰的原因,讯号并不是很清晰”
“和前指核实下,我们在那个方位是否有部队在活动?” 蔡寻龙转身对营作战主任说到
“距离目标区域最近的我营侦察组是哪支?”看着雷达屏幕上并不是很清晰的讯号,蔡寻龙问到
“那里是一连搜索排J组的任务区域”快速的点击键盘后,技术军官很快的调出各任务组的活动区域图
沉思了片刻,蔡寻龙指着LCD显示屏果断的命令“让J组前出到目标区域六公里处,尽快的发回侦察信号,另外上报前指,请他们派出空中打击力量”
“营长,我们还没有核实目标,这样草率的呼叫空中打击力量,万一……”一边的技术军官小心翼翼的提醒说
蔡寻龙微微的笑了笑,说道“如果目标信号的不确定,并且是因为电磁信号的干扰。在那片地区只有一片海防林,如果不是我们的部队那就是联军部队,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电磁干扰呢。”
“派出J组前出侦察只是为了最后的核实下目标,另外就是为空中力量指引目标,毕竟联军的电磁干扰会影响到空中力量的精确打击的”
“营长,前指的核实已经下来了,那片地区并没有我们的部队在活动” 营作战主任转过坐椅报告称。
“告诉前导车,就地驶离公路,我们就在附近建立起临时营指挥部” 蔡寻龙意味深长的笑着说到。
一辆东风铁甲高机动车悄然的停靠在一栋被炸毁了的两层小楼边,高达数米的雷达综合观测探测仪缓缓的从车顶升起,球形的侦测观瞄探头缓慢的转动着。不远之处的一片残垣断壁之间停着另一辆暗灰绿迷彩涂装的东风铁甲高机动车,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