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烟在后面看着杨业当先走出去,说了句“莫名其妙!”,然后几人也跟着走出了山洞。
第二十六章 回山
() 离开那个山洞之后,路上周祁瞅了个机会鬼鬼祟祟地跑到杨业身边,嘿嘿一笑,有些猥琐,小声对杨业说道:
“杨兄啊,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对我凤师姐有点那个意思?”
杨业正在想心事,闻言一脸茫然,说道:
“你说什么?”
周祁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凤倾烟,凑到杨业耳边悄声说道:
“嘿!你就别装了,放心,小弟对凤师姐没那意思。不过,不是小弟我泼你冷水,我这师姐,美则美矣,但是向来对人不假辞sè,我们宫主对她看护的也严,曾有不少男弟子因倾慕纠缠于她而被宫主责罚。更何况,你还是太清观的嫡传弟子,更是想都不要想。
其实要我说啊,我们那凤大宫主瞧着倒是对你挺有意思的,论姿sè,不比凤师姐差,论魅力,那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看你不如干脆来我无极魔宫混吧,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候,就算拿不下凤师姐,搞定我们宫主也不吃亏啊,到时候,小弟在无极魔宫还要仰仗杨兄提携呢。而且她们俩是师徒,搞定了师傅,说不定就……,啧啧!”
周祁说到最后,不知想到什么龌龊地方去了,又下流的啧啧了几声,更显猥琐!
杨业闻言哭笑不得,看看走在前面的凤倾烟,说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有这么编排自己同门和长辈的么?凤道友且不说,你们宫主若是知道你这么编排她,还能饶了你?”
周祁撇撇嘴,说道:
“我还真不怕这个,她没有处置我的权力。我们无极魔宫不似你们太清观,宫主可没有那么大权力,派中大事,都要长老会和宫主共同商议决定的。我属于大长老嫡系一脉,凤宫主纵使知道了,还能为了几句闲话跟大长老翻脸不成,最多惩戒几句了事,况且以她的脾气秉xìng,也懒得为了这个生气。不过我可告诉你,那女人是真对你有兴趣,这话可不是我混说的,具体为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可别怪兄弟没提醒你。”
杨业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了当初入口处的那段斜坡,仍由周子元发出灵火照明,几人一路迤逦而上,半rì之后,便走到尽头,出了雾隐深渊。
出来之后,几人自然是就此分开,各自回到自家掌教身边。杨业四下看了看,除了他们之外,天河剑宗和夜摩窟的弟子也已经出来了。
清河见到自家弟子全都安然返回,舒了一口气,说道:
“总算都平安出来了,这已经是最后一天了,过了今夜子时,这结界就要重新彻底闭合了。”
赤烈阳想必已经在虹影镜中看到了自己弟子被凤倾烟所杀,见无极魔宫和太清观的人全都已经出来,便对凤宫主说道:
“如今他们都已经出来了,你们的人也没什么闪失,有闪失的,倒是我们天河剑宗。究竟怎么回事,屠飚,你来说,若是我天河剑宗理亏也还罢了,若是我这弟子死的冤枉,我看要抵命的不是我天河剑宗的人,而是你无极魔宫的人。”
他显然还在记恨适才凤宫主所说的话。
屠飚便是那中年剑士,此人倒是极为磊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并无隐瞒偏袒之处。赤烈阳听罢,骂了句“废物!”,也不知是骂屠飚,还是骂那已经死了的弟子,亦或者将他门下那几个弟子全都骂进去了。骂完之后,对凤宫主说道:
“事情既然是这般,此子死不足惜,我也不再追究,凤宫主若是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放马过来便是,我天河剑宗接着。”
凤宫主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等到黄昏时分,最后一批人出来后,杨业数了数,发现一行二十人进入,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十五人了,除了天河剑宗有一人是死在凤倾烟手中,无极魔宫和太清观毫无损伤之外,其余几派均是死伤惨重,四派里面,一共才有六人活着出来,不由感慨生死无常。
左丘禅等各派弟子都出来后,摇了摇手中折扇,对张须弥说道:
“好了,张道友,能出来的都已经出来了,各派在里面得了什么东西,你大多也都看到了,咱们分过东西,也好早rì回自家门派,出来多rì,想必各派都有不少事等着各位回去处理呢。”
各派点点头,吩咐门下弟子将从雾隐深渊内得到的东西都拿出来,机关禁制,阵法图谱之类的,都供天工派誊录了一份,另外天工派又从各派所得材料里挑选了一些拿走,天工派倒不贪心,从每派所得里面最多不过拿取三成,不过放到一起,倒是天工派此次收获最丰了。
杨业在拿出从雾隐深渊所得的东西时,清河微不可查的向他使了使眼sè,杨业表面不动声sè,心中犹豫了一下,并未将在那宫殿内所得的东西全部拿出,而是只拿出了两本书,一本就是那禁制阵法之术,另一本便是鲲吸诀,回头扫了眼无极魔宫那边,见他们也没有将从宫殿内得到通灵古宝和丹药拿出来,周祁也正朝这边看过来呢,于是便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别过脸去。
天工派的人在挑选东西的时候,对那些法宝之类的东西倒是不屑一顾,不过想来也是,天工派本就擅长铸造法宝。张须弥看到杨业拿出的那本书,翻了几页,便极为兴奋,连喊了几声好,其余材料也不怎么要了,随便拿了几样,客气地对墨无伤说道:
“墨真人,你的弟子果然不错,连这等古籍都能得到,此书对我天工派来说,价值连城,不知可否先让我拿去,待我亲自誊抄之后再还与你们?”
那张须弥显然极为看重这本古籍,连誊抄都不肯假手门下。
墨无伤睁开眼睛,淡淡一笑,“张道友只管拿去便是,这么多同道看着呢,还怕你贪墨小辈的东西不成!”。
张须弥哈哈大笑,说道:
“好!以后太清观有什么需要天工派的地方,只管提,铸造法宝,刻画阵法,天工派还是能帮上忙的。”
东西分过之后,各派略作寒暄,便告辞离去,临行前,无极魔宫的凤宫主还特意跑到太清观那里,对杨业道谢,说是谢谢他在雾隐深渊内和他们无极魔宫的弟子同舟共济,共度难关。
墨月对这凤宫主极为讨厌,等无极魔宫一行人离去,坐在遮天雕背上,恨恨的说道:
“哼!说的好听,分明是没安好心。哪里是我们要和他们一起,分明是他们死乞白赖的跟着咱们,而且三个人里面,干嘛就只谢杨业,声音还那么嗲,我听着都恶心死了。墨老头,你这么厉害,怎么都不管她?还有那赤烈阳,整rì对咱们一副yīn阳怪气的样子,被那女人指着鼻子责难,却反而都不敢跟她打。你们不是都自诩名门正派的么,当初怎么就同意那无极魔宫的人和咱们一起去雾隐深渊了?”
墨无伤头也不回,淡淡说道:
“她又不是太清观的人,我连你都管不了,又怎么管她?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若无好处,他们纵然是穷凶极恶,又有哪个乐意去管?若是好处够多,那些所谓的正道,使出来的手段只怕不比那些所谓的魔门差到哪里去。”
说完不再理会墨月。
第二十七章 旧事
() 凤宫主辞别太清观的人之后,也带着门下诸人返回宗门。走到半路,那个曾经暗算墨月不成,被墨无伤所伤的yīn测男子,对凤宫主说道:
“宫主,那天河剑宗如此嚣张,也就罢了,毕竟咱们已经杀了那出口不逊的兔崽子,也算出了这口恶气。太清观那里,就这么算了?”
凤宫主不知正在沉思什么,闻言回过神来,冷笑一声,不咸不淡的说道:
“莫长老看来伤已经全好了!我帮你拖住那清宓,你去解决掉墨无伤,你看可好?亦或者咱们这些人一块拼了命去拦住墨无伤,你先杀了那清宓和太清观剩下那些人,再来帮我们一块对付墨无伤?”
那莫长老如何听不出凤宫主话中的挖苦嘲讽之意,当下便微怒道:
“我若杀得了他们任何一个,哪里还需在这里跟你废话!你这般yīn阳怪气,莫不是真如天河剑宗的人所说,你对那个叫杨业的小子有意思?我见你一路上对他可是没少眉来眼去。”
莫长老话音刚落,场中众人就觉得忽然如进入数九寒天一般,浑身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只见凤宫主已经冷下了脸,身上释放出惊人的威压,冷冷地对莫长老说道:
“莫世言,你放肆!莫要以为你身为长老,我便不敢杀你了!”
莫长老被凤宫主忽然放出的威压吓了一跳,不过终究自持身为无极魔宫长老的身份,苍白着脸,仍旧嘴硬道:
“便算你是宫主,也不能对我说杀便杀,长老会那里你如何交待。”
凤宫主冷哼一声,说道:
“我何须交待,便说你是喝水噎死了,他们又能如何。你如果活着,他们或许不依,还要和我纠缠一番。你若是死了,我说什么,他们都会信的,你道那些人还会为了一个不足轻重的死人跟我过不去?”
莫长老强撑了片刻,考虑到门中那些魔道之人的脾xìng,终究还是服软,“是莫某失言了。我只是不忿被墨无伤暗算,并且自从传出他受伤的消息之后,他便一直龟缩在大衍山不出来,此次实是千载难逢的对付他的好时机,错过了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难道真要等到他老死了,我们才能对付太清观?并且……”
“并且你很不解我为何对太清观那个叫杨业的弟子这般感兴趣是么?”凤宫主接过话说道。
莫长老点了点头。
“墨无伤深谋远虑,左丘禅狡猾如狐,他们二人都对这杨业这般看重,而那杨业却偏偏不过是个修为一般,资质尚可的小修士。这点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莫长老闻言也是迷茫,“说是左丘禅发现那杨业身具什么先天浩然气,是修炼浩天府秘术的不世之材,所以想收作徒弟。可是那杨业已是墨无伤的嫡传弟子,这事听着就觉着荒唐,以那左丘禅的脾xìng,当不会如此孟浪行事才对。”
那凤宫主嗤笑一声,说道:
“所谓收徒,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墨无伤jīng擅太清观绝学大衍天术,左丘禅亦修习有浩天府不传之秘虚天易,这两种神通,都是推演天道,洞察天机的术数绝学,他们二人,定是从这杨业身上推算出了不同寻常的玄机,才会这般争抢杨业。只可惜我无极魔宫却不jīng此道,难以知晓详情,所以所以我才让烟儿和周祁在雾隐深渊内看着他,以期望发现什么线索。”
说罢回头向凤倾烟和周祁问道:
“烟儿,周祁,你们在雾隐深渊和那杨业相处了十余rì,可有察觉什么特别之处?”
周祁摇摇头,没有说话,凤倾烟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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