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圣洁发动之龟壳历险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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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圣洁发动之龟壳历险记 )-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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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还是我先啊……”
  轻而清晰的骨头断裂的声音,腰部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滚烫的鲜血溅出来。
  岑寂的手指微微颤动着,双眼空茫,失去了焦距。
  对于一个伤者来说,被这样从上空直接甩到地面上,几乎是致命的。
  她只隐隐约约地听到自己熟悉的声音大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带着明显的哭腔。
  其实岑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这个世界里。在她的心里,始终怀抱着希望——作为驱魔师战斗到最后,然后胜利,然后作为一个不怎么普通的普通人就这样生活下去。
  可是就像她一直心知肚明的那样,战场上,谁也不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就那样昏迷了多久,被巨响震醒的她,首先感受到的就是冷。全身都冷得像是冰块一样,完全无法动弹。然后是顺着脊柱蔓延上来的剧痛,几乎让她再次晕厥过去。她咬破嘴唇,好容易才缓过那一波剧痛,睁大眼睛试图在一片朦胧中对准焦距。
  “岑寂……岑寂……呜呜……”
  她听到有人在哭,然后觉得有点好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呢?
  像是被哭声感染了一样,她忽然因为从脊背处传来的一波一波的剧痛而忍不住皱着脸,低声抽泣了起来:“好痛……”像是小孩子一样,呻吟着叫痛。
  “岑寂……你……你怎么样?”刚才在哭的李娜丽发现岑寂醒过来,连忙止住哭声,用力抹掉眼泪,凑近岑寂的脸关切询问。
  可是岑寂现在已经连她是谁都认不清了。疼痛和失血造成的意志溃散,让她一直以来竖立的坚强崩毁殆尽。她只是那样躺着动弹不得,哑声哭着疼。
  其实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啊……她怕疼怕死,也怕被人讨厌。她甚至害怕寂寞和孤单。岑寂大大地睁着没有焦距的双眼,眼泪顺着狼狈不堪的脸上眼角滑下去,浸湿了颊边的头发。
  “岑寂……很疼吗?我……我帮你包扎……包……”李娜丽慌慌张张地说,赵治在旁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李娜丽小姐,她……已经没办法包扎了啊……”李娜丽瞬间僵在原地。
  “……不,不行,一定有什么办法能帮她的……岑寂,岑寂你听得到吗?加油啊岑寂……呜……”说着说着李娜丽忍不住捂着嘴抽泣起来,但是又立刻把呜咽声吞回去,哑着声音继续说,“千万……千万挺住!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啊!亚连君和拉比君都在战斗……马、马上就胜利了啊!”
  “……”岑寂的声音渐渐弱下去,眼睛也微微合起。
  “岑寂……别睡,别睡呀!”
  李娜丽抱起岑寂的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岑寂的脸上。
  其中一滴似乎是触碰到了岑寂的伤口,她轻轻地抖了一下,再次睁开了眼睛,这一次,清醒得多了。她微微转过脸,看着李娜丽乱七八糟的脸,低声笑了下:“……李娜丽?你……好凄惨。”
  “岑寂……”李娜丽大哭起来。
  “别哭、啦,我都没……哭。”岑寂微弱地劝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想找到正在战斗的人。却根本动弹不得。李娜丽察觉到她的意图,连忙小心地抱着她的肩膀,试图把她扶坐起来,却在下一瞬间发现自己被黑色的阴影笼罩,被掐着脖子举了起来。
  “呃——”李娜丽痛苦地抓着掐住自己颈项的手,这微弱的挣扎半点也没被看在眼里。
  岑寂摔回地面,因为这意外的冲击而眼前一黑,痛苦地喘息了半晌才缓过劲来。她的角度恰好能瞄到一点那个浑身漆黑的人在面具下面微微上扬的唇角。
  手指抽搐似的屈伸,然后一点一点地向着那个人的脚边挪动过去。岑寂的腰部疼得几乎能立刻要了她的命,却用尽全身的力量,努力去碰触那个人的脚。
  在触碰到的瞬间,岑寂的脑中忽然嗡的一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从指尖开始,全身瞬间闪耀着绿色的光芒。
  那是……圣洁的光辉。
  “李娜丽,你们加油。”岑寂盯着手边的脚踝,露出了一个微笑。
  “岑……”李娜丽挣扎着向她伸出手。
  光芒瞬间大盛,一股推力把李娜丽从禁锢着她的手掌中推了出去,与刚好冲过来的赵治撞成一团。被绿光包围住的人发出了痛苦的吼叫声。光芒在爆开之后瞬间收缩,然后李娜丽看到,那个人被紧紧包裹在一个发光的球体里面,挣扎着,然后球体的外壳颜色暗下来,变成了那种熟悉的墨绿色。
  岑寂盾牌的颜色。
  她一直说她那个盾牌很丑,像是乌龟的壳一样,但是她也一直信赖着她的盾牌,因为它可以帮助她保护同伴。
  球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
  虽然听不见,但是看着那越来越小的体积,李娜丽也能想象到,里面的缇奇是怎样被压缩,身体是怎样被揉成一团……
  然后,那个球体就这样越缩越小——消失了。
  方舟依旧持续崩塌着,可是不管是李娜丽、赵治,还是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亚连和拉比,都怔怔地注视着球体消失的方向。
  他们以为岑寂会再次出现,然后摸摸有点狼狈的脸,笑着鄙视他们太没用。
  可是等了很久,依旧没有任何迹象。
  她就这样消失了。而且,再也没有出现。
  后来,旧的方舟毁了,亚连的师傅库洛斯元帅来了,神田和克劳利都回来了,虽然免不得受伤,但是他们都没有死。
  只有岑寂,最后什么都没能留得下来。
  后来亚连去见了希布拉斯卡,问她岑寂预言的意思。
  希布拉斯卡说,“护佑之终”,即是终结,亦是最强的保护。心越坚定,保护的力量就越强。
  我很遗憾。
  她说。
  很久很久的以后,战争终于结束,黑色教团的存在变得尴尬起来。因为上层教廷的野心,几个国家领导者与教廷展开了全面战争。而无法对一直是保护对象的人类出手的驱魔师们,纷纷离开了教团,有的为了帮助民众对抗教廷研发的生物兵器而持续战斗,有的则心灰意冷地回复到普通人的生活。
  亚连选择了流浪。
  他在世界各地徘徊着,为了寻找什么或者是流放?
  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而这一次席卷了世界的大战,却无声无息地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真正的结局+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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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某小旅店。
  “……这么难吃的菜也敢要我付账?”
  某个看起来就是流里流气的猥琐青年一脚踩在椅子上,歪着嘴往桌子上“呸”了一口。
  旅店里面霎时一片寂静。
  他以为那些人都是迫于他手上小刀的威胁而不敢妄动,左右环视了一圈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几个客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叹着气啧啧感叹。接着他们就把他视为无物,接着吃喝谈笑起来,旅店里没人再理会他了。
  他有点愕然,接着就恼羞成怒,手放在桌子边缘就想把桌子掀开。
  接着手腕被一只看上去苍白而瘦弱的手牢牢攥住,疼得他杀猪似的惨叫起来。
  “你不知道洗盘子也是很麻烦的么?”握住他手腕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子,眼睛很不耐烦地瞅着他,“我也是要工资的。”
  “……什、什么工资啊!!”那个青年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腕,却发现自己越是用力,手腕就越是钻心的疼。
  “洗碗工的工资啊,老板只给我那么一丁点微薄的薪水,没道理还要我免费给你洗盘子吧?”女孩子抓着他的手按在桌上,接着就很麻利的去掏他的口袋,一边说着,“放心我不是随便的人,不会抢你的。”
  “去……去死!”青年破口大骂起来,另一只拿着刀的手直直地戳向女孩子的脸。
  女孩子看也不看,一脚踩在他的脚趾上,随手一个盘子甩过去啪啦一声碎掉,青年应声仰倒在地,人事不省。
  “一个盘子,三天薪水~”旅店里的客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板懒惰地抬抬眼皮说:“既然都知道了我就不重复了,老规矩。”
  女孩子嘴角抽抽,大大翻个白眼,从青年的口袋里掏出饭钱丢给老板之后,拎着他的脚倒着拖出旅店,吧唧扔在门边。
  “这个月才第三次吧?岑寂,还债有望啊!”有个喝得脸通红的客人对着岑寂举起酒杯,笑着调侃。
  “是么?我怎么觉得我要在这个吸血鬼的手下白干到死?”岑寂哀叹,“从之前的算到现在,我至少还有3个多月拿不到一毛钱耶……明明我又擦桌子又洗碗还兼任保镖……”
  “还有招牌吉祥物哦~”客人起哄。
  “对哦,我说,是不是该涨工资了啊?”岑寂作恍然大悟状斜瞄老板。
  “先把你打碎的盘子钱还清再说。”老板很淡定。
  “就猜到。”岑寂撇撇嘴耸肩,把盘子收拾了端到后面的厨房里面。“被那个什么‘秩序’店坑了也就算了,拼死拼活一条命,工资和抚恤金加起来就这么个身体,连点现金都不给要我怎么活啊……”她一边嘟嘟囔囔一边挽起袖子放水洗碟子,右手衣袖下面露出的一块蛇皮一样的零碎鳞片。
  “岑寂——出来接客——”
  岑寂翻个白眼,应了一声之后摔下洗碗布,站起身来往外面走,一边抱怨:“接你大头啊,别说得我好像从事特殊行业一……样……”她忽然站住脚,看着那个穿着斗篷走进旅店的客人僵在原地。
  “……岑寂?”兜帽下传出青年清朗的声音,带着点迟疑。然后他转过身来,拉下兜帽,银白色的额发下银灰色的眸子清澈依旧,脸上却带着历尽风霜的沧桑。左眼上蒙着跟拉比一样的黑色眼罩,眼罩下方能看得见一道一直延伸到脸颊的长长伤疤。
  岑寂刚想说的“好久不见”立刻换成了“你眼睛怎么了?”
  “这个啊……决战的时候彻底毁了。”亚连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已经二十岁了的他不再有那种少年的稚气,过多的经历让他显得比同龄人要沉稳得多。他的目光也瞄向岑寂的手臂:“……这个,还在?”
  “不,早就毁了,留着点碎片取不出来了。”岑寂低声说,“……好久不见,亚连。”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亚连微笑着说。
  堂而皇之地向着老板吼了要请假半天之后,岑寂把袖子放下来,直接把亚连拉到了旅店的客房里面,然后自顾自地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拉出椅子坐下。
  亚连自从被拉着进来之后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她忙碌,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一点也不想久别重逢的恋人该有的样子。
  “跟我说说后来怎么样了吧?我复活的时候,就听说教廷与国家上层开战,教团已经解散了,想找都找不到人。”岑寂主动开口。
  亚连笑了笑:“也没什么,反正已经过去了,大家完成了作为驱魔师的使命,所以离开了。”
  “你呢?”
  “……跟师傅一样在全世界游走吧,也看了不少以前从来没发现的东西。”他继续微笑,“然后就是找你。他们觉得我疯了,可是我始终觉得你依旧活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所以我必须要去找你。”
  岑寂的手紧紧攥紧椅背,脊背僵直。她虽然很想说她很感动,但是不知怎么的,她只觉得害怕。因为她看得出来亚连眼睛深处藏着的偏执——那是痛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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