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寒,你到底想干什么?”她要爆炸了。
“老婆,我很怀疑,你这样的情绪怎么写文章啊?”新婚之夜孤枕而眠总要找些事情打发时间吧,他骚扰一下新婚妻子,上帝也不会有意见才是。
“要你管。”
“你是我老婆嘛。”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爱将“老婆”这两个字用到她身上,好像这两个字注定是要用来喊她似的。
抖落一身的鸡母皮,将话筒拿远,无声地诅咒他上千遍,再将话筒移近。
“假的,只有两个月的期限。”瞧他叫得这么顺口,真想娶老婆何必弄个假的出来?直接来真的就好了嘛,也就不必拖她下水了。
“叫声老公来听听,我怕你到时候会穿帮。”
穿帮?她无声的冲着话筒又咒骂了几句。
“等我酝酿好了,再叫吧。”
“那你要酝酿多久?”笑声大了起来。
“总之不是现在。”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害羞啊。”
“楚天寒——”温玉清大吼。为什么楚家两兄妹一样的恶劣?更惨的是她怎么会遇到这对兄妹?老爸老妈你们在天堂也不罩着自己女儿一点啊……
“叫一声来听听,我就去睡了,没有你这一声,我怕我会失眠啊。”
这绝对是威胁,如果她今天不叫一声让他听,他大概会让失眠的人再加上一个她。
她两眼喷火的瞪着话筒,恶声恶气地道:“老公。”
“没诚意。”
温玉清握紧拳头。她当然没诚意了,被逼着做事谁都不会有诚意的。“姓楚的,麻烦你去睡觉好不好。不要再打电话来骚扰我,让我思路保持清晰的去创作。”
人在屋檐下,不低头认命只有自讨苦吃的份,她服输,改以怀柔政策,口气愈讲愈绵软……
楚天寒听得嘴角上扬,心情大好。
“老婆,给敝人一记香吻,我就还你清静。”
温玉清非常用力地对着话筒大力的啵了一记。反正又不是亲他本人的脸,她不用介意。
“记得以后每天给香吻啊。”他愉快的挂了电话。
徒留温玉清懊恼地瞪着话筒。她会不会挖了陷阱自己跳?以后每晚送香吻——如果他们面对面岂不是要真吻……上帝!这回真的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后悔了可不可以?麻烦倒带啊……
结果她非但一个字都没赶出来,还失眠了一整夜,顶了两圈黑轮,为钱拚命时都没这么惨,果然“情”之一物害人匪浅——她年少时曾偷偷喜欢过楚天寒,大概是受“美色”诱惑了,不过最后不了了之,现在那久违的情愫居然也冒出来凑趣,真是心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
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一丝丝睡意,又因为门外传来的巨大声响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清早施工装潢,可真有心啊!将被子拉起,蒙住头,她打算继续赖床。或许睡一觉起来,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一切又回复正常,她依旧是那个靠爬格子生存的小说家。
富人与穷人终究是有差距的,灰姑娘从前也是位千金小姐,而她自始至终什么也不是。那种因爱而嫁入豪门的故事永远只能是人们对爱情的美好向往。而她还是坚持独身吧,离爱情越远越好,一个编织爱情的人却根本不相信爱情,不知道读者知道了会不会砸她鸡蛋……
不想了,真是烦啊,烦死了。
“唉。”
真想长叹三声——不对,她明明没有叹气啊?猛地掀被坐起,下一秒尖叫声响起。
“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楚天寒表情无奈中带着揶揄。
“你……”目光在房门与他之间移动,“你怎么进来的?”
“找锁匠换锁。”轻描淡写的回答,目光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停留,眼中闪过一抹光亮。
“凭什么?”她尖叫。她一定要告他私闯民宅。
扬眉低笑,坐到床畔,他满意地看到她连人带被后移半尺,让给他足够的空间。
花容失色的看着他脱鞋上床,自然得仿佛他们已是一对老夫老妻……
“姓楚的,你干什么?下去,这是我的床。”
“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
一句话就成功地将她满腹的愤怒给压了下去。
自作孽就是这么解释的。
“你不用上班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楚天寒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老板新婚,放自己假不可以吗?”
“男人当以事业为重,快去上班吧。”最好在两个月内忙得**乏术。
他充耳不闻的闭目养神。
“你到底来干什么?”她气闷的低吼。他似乎以看她紧张出糗为乐。
“来看看我的新婚妻子,顺便要个早安吻。”
早安吻?她果然是给自己惹来一个大麻烦,该死的楚天碧,她昨天为什么要打那通电话?害她陷入泥沼脱身不得。
看她杏目圆瞪,懊恼兼咬牙切齿,他就心情太好。
“休想。”
“看来我只好放弃去上班的打算了,我心情低落。”他戏谑的盯着她嫣红的唇部,不敢让目光往下飘。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细肩带已经滑落……
“你来这里弄坏我的锁就为了要一个早安吻?”一字一顿的说出口,他真是恶劣到令人发指。
“是呀。”
他居然还敢点头?她仿佛可以看到自己的头顶开始冒烟了。
“我吻了你,你就走?”硬邦邦的问。
“没错。”他凑近,她马上向后移。
一个吻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她的脸依旧无法控制的开始燥热,以着迅速且蜻蜒点水的方式在他脸上印上一吻,然后火速闪到一边。
“虽不满意,但可接受,晚上见。”
“不送。”恨恨的瞪两眼。
“不要太想我啊。”
想他?两圈黑轮还不够惨吗?
她巴不得他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第二章
看着温玉清要死不活的走进客厅,楚天碧不由得再三眨眼确定。
“玉清,你的表情真是凄惨。”就像奄奄一息的垂危病患。
给她一记白眼,“这都是谁害的?”
“我只是希望你当我大嫂嘛。”小小的心虚一下,大哥好像真不是玉清喜欢的类型呢。可是她一点儿都不想让别的女人当自己的大嫂,那就只好委屈她了。
“那你至少也得顾虑一下我的感受吧?你大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非常怀疑两个月后自己是否可以完整无缺的离开。”最乐观的结果就是她失身不失心的离去,顺带拿走自己应得的一千万,可是,关键在于她连身也不想失啊。
“嫁给我大哥很棒的,怎么你一直这么排斥?”楚天碧不解看着她。大哥虽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是英俊多金,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啊!
“帅的男人通常花心,有钱又帅的男人根本就是免费的牛郎,我就算要嫁也会找一个正常的嫁,更何况我是独身主义者啊。”
楚天碧踢踢倒在沙发上像具死尸的人,“你很不给我面子,他再怎么说也是我大哥啊。”
温玉清不满的咕哝一声,“陷害朋友于万劫不复之地,你有种。”
“到底又出什么事了?”
看看眼前的那张脸,温玉清真想就此昏迷眼不见为净,“你大哥一大早就跑到我家去……”
“哇!好浪漫啊,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吗?”楚天碧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温玉清从鼻孔里哼一声,“非常抱歉,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居然还一脸期待?果然是楚家人。
“大哥几时成了吃素的人?”楚天碧纳闷。
温玉清咬牙。今生有楚天碧这样的朋友是最大的不幸了。
“楚天碧,你很过分,知不知道?”
“不知道。”
她无力的将头埋入沙发中,**出声。
“好在你总算想开,自动出现,否则我真担心大哥会将你绑回来。”
“容我声明一下,你大哥确实这么做了。”天碧以为她有心情在这种时候送上门吗?
“咦?”
抬起头,一脸的愤慨,“他威胁我如果不到楚家住,他就搬到我家去。”
“你的狗窝能住人吗?”楚天碧咋舌道。
温玉清一脸的黑线。她的房子虽然乱了点,但好歹她也住了七八年了,哪里像不能住的样子?
“你的行李呢?”楚天碧聪明的岔开话题。如果再刺激下去,新任大嫂搞不好会抓狂。
“我只有拿电脑过来。”有气无力的回答。别的东西还是别搬来丢人现眼得好,她家里唯一最贵的就是那部赚钱用的电脑。
“你连换洗衣物也不拿啊,有种。”
“我的衣服要是在你们家穿的话,我想会有人以为你们家多请了一位佣人。”她不怎么情愿的吐出一个很明显的事实。
想想也对,楚天碧安慰的拍拍沮丧的人,“一会儿我陪你上街去买。”
“没钱。”非常绝的给出答案?
楚天碧哈哈一笑,“玉清,放心好了,我大哥要是连老婆的置装费都付不出,还不如直接去跳太平洋。”
“我去睡觉,困死了。”温玉清疲倦地揉着眼睛。
“你昨晚没睡吗?”
“嗯。”迷迷糊糊的咕哝,“天碧,我到你房间睡,五个小时后叫我。”
“好啊。”楚天碧快乐的点头。
基本上不到晚上是看不到楚天寒出现在家中的,但是今天他居然在下午三点二十分的时候奇迹般的出现在客厅,让留在客厅吃水果的楚天碧着实地吃了一惊。
“大哥,你忘了带什么东西吗?”
“没有。”
“公司出什么事了吗?”益发的小心翼翼,因为大哥的眼神不是很柔和。
烦躁的拉拉领带,将自己抛进沙发,楚天寒的脸色有些闷,“你新任大嫂呢?”她竟然敢不理他的威胁,好,非常的有种!
“在我房间睡觉。”
“你房间?”眉头因听到的答案而皱紧,眼底开始凝聚风暴。
楚天碧笑得促狭,“玉清怕你吃了她嘛,大哥,难道你在她面前表现得像一头色狼吗?”她好奇死了。
“这跟你没关系。”
望着大哥快速的上楼,楚天碧笑得更是坏心。呵呵,大哥会陷进去虽不在意料之中,但她却非常的乐见其成。
虽然是一肚子火气的进门,但是当看到温玉清那婴儿般的睡容时,楚天寒的心不自觉的漾出一抹柔情与平和。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伸手探向她白皙中透着淡淡红晕的脸,用指腹感觉那柔滑如上好丝缎的触感,满意的看到她不怎么舒服的动了动,将头转向另一边,继续睡……
鬼压床吗?温玉清模糊的想着,为着身上突如其来的重物而蹙起眉头。如果是鬼压床的话,这鬼很不老实啊,居然还咬她的唇——等等,一记闪电劈进脑海,鬼咬她呀!
双眸迷茫睁开,从混沌不明到逐渐清晰,她吃惊的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因惊愕而微张的口让他轻易的攻入。他已不满意于口舌之间的纠缠,双手攀爬上她的身体,不费吹灰之力的让那碍事的衣物褪下。
意识从清明又转向迷茫——
她无意识的发出浅浅的**,这让楚天寒更加的难以把持。他想要她,非常想,而她现在也一定不会拒绝他,利用情欲勾引她,他承认很卑鄙,可是清醒的温玉清有着很重的心防,让他有些头痛。
“大哥,你不要打……”楚天碧的未竟之言中断,吃惊的看着床上纠缠的两条身影。动作真快啊……
低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