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议的进来了。但是,尴尬深夜探访抑或放松警惕请男性进门,皆是怪异举动吧?怎么毫无抵触感的接受了……
我现在该做的,不是看她摆弄那可折叠的魔具吧?!
“你,不冷吗?”
“啊,有一点。但是体感温度对我无意义,不注意到的话很容易忽略。”
走回桌前拉动椅子,两手敲动光薄板下面布满不规则方块的区域,给断续交谈中间填补单调“卡?卡?”声。当然她的注意力全在光那块东西上,目不转睛盯着好像变化的大片文字,只是随口回答我没味道的疑惑。
心跳好像十几倍放大。那种焦躁急迫撞击,快突破使用者竭力抑制。
“突然想到些东西,所以起来查一下。这个时间来敲门,肯定有重要事,没可能是梦游碰巧的。直接说好了,不用介意我。”
“……”
很不幸猜对了。还有……叫我怎么自己不介意?你的衣服实在太------!
虽然下雪也穿单件短衫在室外跑来跑去,搞得我们非常困扰,可夏天降临以来标志性的服饰,人们早见怪不怪。但现在的……
“诺?”
“……我……真的……”
真的可以放心留下?还在原来的位置上?享有人们妒忌的亲密关系?甚至用微小努力改变你的习惯任性的意志?不行了吧?我无法……再承受来自外界及自身,精神**的双重压力……
你那种巨大存在感,已经将我的人格彻底吞噬。
“你怎么了?”敲打声停止。“根本没好好休息吗?感觉精神好差……还是送回房间比较妥当,有事情等天亮以后再说。”
jan放下手上工作,皱着眉望向我。之后起身,要去拿丢在床上室内便服的动作。
“等一下------!”
------无用的------
假如今晚走出这扇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具备再次推开的勇气。
梦境中被果断残酷淘汰,现实中被表面关切拒绝。下次,当不得不再面临痛苦抉择,也许门扉会锈蚀溃烂、锁具重重,永久无法打开……
“请您……”
尝试站起来靠近。不过事实证明,果然半夜跑出来或状态欠佳下让情绪波动是不明智的,房屋地板又开始倾斜……
“干什么?!这样很危险啊------”
见到世界以前,穿过异界通路中间我干了什么,确实没有记忆。我清楚这么拙劣的辩解无法被您相信,可还是必须说明下。即使最后因为这个离开,也想请您知道并不是有意识去冒犯的。
一直以来对您只有尊敬和感激。虽然个别时间尊敬感激暂时抛至脑后,可剩下的爱意不会改变。
没错,我不会得到结果。您只想着那个人吧?历经数百年未减淡的深厚情感,普通人就算为之努力,寿命也不允许到达。我仅仅希望,或者叫奢望着,陪伴度过的瞬间,别留下糟糕的印象。
生命一样,是第四次给予的吧?若不需要为交换您的安全付出,我也要细心保留。因为它属于你,有权利决定终结时刻自然只有你,jan……
“唉……诺该休息了呢……”
“认为是不经大脑的胡说八道么?”
“唔……”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诺说得……人家又没有要求你回报……我威胁过离队,可并没想真的驱逐你啊。搞得事态病情都严重,骂人力气也没了呢……”
“你不相信我!”
“别闹啦。去睡觉吧,啊?明天……”
“为什么不信?!你明明清楚我是怎样的人!!难道之间已经毫无信赖感了吗?!”
“------、”
“恐怕眼下有必要杀掉,动手刺穿心脏------”
“夜之灵啊……”
………………
该死……
不感觉丢人现眼的话,真想找个地方哭死------
绝好时间机会,激昂的解释完后失控叫嚣上一通。我不愧为最接近最优秀的圣女骑士……
醒来件事:沮丧的双手扶住额头,后悔昨晚那番“奇遇”。
对付无理取闹的家伙,从来她最有办法。我只觉得亮蓝光一闪,模糊的亢奋意识立刻成了丧失意识。依靠她搀扶絮絮叨叨变为睡倒怀里。
再有被抱着送回寝室的窘困景象更加难以想象。反正什么威信啊形象啊,彻底丢没了……
“我究竟,该怎么……”
指望谁可以意外的,挽救一个正崩塌的世界?
“早上好,打扰了哦。”
那是……一如既往带轻快乐音的清晨问候……
“啊,请进------”
不敢怠慢的回应。
圣域及议事大厅找闯不误,意欲进谁的房间倒多余的提前警示?唔……似乎请进说得过早,衣着不方便迎接。继续躺着,是不是放肆又失礼了?
“休息好了?”
“是的。”
距离数尺站定,毫无表情的问询。只是余光瞥到那份凝重阴沉,就明白当识时务的安静。而气氛非常微妙的,透出一丝危机意思。装病卖傻时效已过,再小疏忽也不能被原谅。
特别是,语气中明显带有逼迫我回答她想听答案的威压感。
“昨天有些事生,你知道吗?”
“不。”
不甘心的否认虽然出自真心,但实在没胆承担的。说不定jan不打算接着容忍我本性的懦弱寡断,身体没问题又不愿积极化解矛盾误会的人,在任何团体都是造成溃散败坏根源。
猜我的使命,快到头了……
“那快点洗漱,冲一下澡,来吃早饭……”
“唉哎------?!!”
我……听错了吧……?
“等、等等------jan……”
“赶快起床,热水已经帮你烧好了。太拖拉也许赶不上。”不容多说的走出。“午后准备前进。”
直到那盛大有点过度,久违十二人齐聚的早餐餐桌上,她都没有再在眼前出现。
因为连续几天的纠缠不清,体味已经接近酵等级。稍有洁癖的jan来讲,邋遢的脏鬼比性格讨人嫌更难容忍吧?所以特意叫菲斯拿本城特产香薰过的换洗衣服送进浴室。
据那家伙说,人都被召集餐厅了,并吩咐厨师挑选新鲜材料,做容易消化的菜式。然后又问除了骑马和步行以外,坐车赶路会不会舒服点?可遭到全体反对,理由那会误会成罪犯、死囚,很丢人的。遇上河滩山坡地形,颠簸及危险性大,不如马匹快捷保险。
“这是为了你吧,基尔?”
表示惊讶细心体贴,有点兴致勃勃的问。
凡有荣誉的骑士,估计宁死也不肯坐车。然后,netes似乎想到办法,表情开朗些了。唯独担心的……
“没什么好担心的。”把额前的头拨到一边,抓起毛巾利索擦干身体。“我没事。”
乱子闹大,就算想下令叫人滚蛋,也碍于集体意见要搁置。
jan的想法,我最清楚。
走是早晚的事。今天不,没准几天后随便找个借口,几句翻开过去的“光辉战绩”,令帮助求情辩解的统统闭嘴,被诬蔑的有口难辩。你怎么能幻想对这世界,这世界里的人不抱有情感,不留恋任何东西的人,存有一丝怜悯?
努力别让自己变多余无用吧,这是……我给你们最后的命令……
………【05-01】………
?------
实际上,餐刀碰到优质桌布上的话,根本不可能出那么大声音。
不过,那个制造声响的人,眼下正在尽力抑制众人面前不文雅的怒。鉴于她极端不愉快的表情,用餐期间罕有的宁静。我们这些平日说笑惯了的,连大点力气使用刀叉都不敢。
这以前,她曾经两肘支桌,十指交叉顶着下颚,全神贯注观察餐厅入口。我很倒霉的碰巧与其对视上,接受了次恨意目光的洗礼。刚才浴中获得的热量被恶意一盯驱散,感觉放置上两天的尸体也没我冰冷。
还好几秒后就移开注视。被菲斯从后面推了一把,由僵硬状态恢复,快找了尽量远而且不是敏感正对的位置坐下。
可这么干却害了其他无辜的伙伴,因为jan右手边的椅子是默认留给我的专属位置。看见手脚稍微慢所以对是否可以坐颇为难的雷依,心中又多了一层负罪感……
“请便。”
仆人开始上菜,雷依仍然徘徊椅子周围。这时jan不明确的指令,已经成为慷慨的解脱了吧?
……不对……
不是还有些期待最坏结果吗?为什么依旧像几天前矛盾激化最厉害阶段,避免近距离直面她?反正我……眼下厚脸皮些也没问题吧……
害怕的不是她,同时不是那些情绪、言辞、行为等等。让我产生恐惧的,是……
“大家,都吃好了吧?”
拍过桌子后,还有人不识时务的狼吞虎咽么?能镇定的回应你已经算出色稳重……
“那么,回房间稍微休息和收拾行李。到时间出。”
就是说,提前大队伍半天多路程。你脑子里想的东西,我渐渐懒得琢磨了。无论半路跳出何种莫名其妙的临时计划,都……
“诺,你留下。最后一人带上门。”
布莱克什或安慰或鼓励的握了肩膀,然后没义气的离开。空荡厅房中木门关闭响声,很快被分散吸收。
要单独谈话?
即使往常稍具胆量的几人有心招惹jan,试图改变不悦,也叫停尸房般的环境影响,打消恶作剧想法爽快保持沉默。不顾外部干扰,任何情况下照训斥不误的,恐怕唯有过去的我。失去管束和适当建议,后面的战略方向说不定会随她的做法极端起来。
未来的不定性既是我所担心害怕的?显然不是。
至少,不仅仅是……
“有事吗?”
“先坐下。”
啊啊,看样子打算长篇大论了。
几乎轻蔑笑出声。趁着最后机会批评几句来解恨吧?以后,这么好欺负的人身边可没有了……
“坐近点儿。”
“啊、”
两臂交叉舒服的倚靠坐垫,一副挑衅架势。
能闭着眼睛获知距离,是由于项链关系?行啊,既然快用不到,提前要回去也不错。正好负担再减轻些。
“嘉……说起来的话,”前倾恢复用餐前双手支桌的姿势。“诺打算出还是离开?”
…………
“有区别吗?我可不愿意远离家人,独自定居偏僻城邦。”
“我是在问,”轻缓的叹气,之后扭头看我,改变用词重新表达意思。“诺决定去还是留?”
“哼------、”
这次真的憋不住声音。实在……可笑的问题……
“您命令留下吗?”
“------”
“那么,希望我自觉离开?”
“不……”
“以你的权利,盘上不会缺少供葬送铺路的棋子。可惜现在我不在其中。叫住我,只不过为了讨回这个吧?”
扯断从未离身的保护,拍到桌面。
原以为多少评论一句,抑或干脆朝我嚷嚷起来,意料外的jan连挑动眉毛的面部变化都不给。倒是自己,因为那淡然处之的挫败感,觉得怒不可遏……
“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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