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的守望者- 第76节

　　　　我一直以来，都用无望的寻求，坚固垮塌又拙劣手艺修复起来的信念。情感缺憾所产生的弱势，非力量能够掩盖。强大只是表面，任何看上去天衣无缝的，必然有瑕疵存在。

　　　　可是那个人，言行中总透出认为自己做的不够。一定不知道，最后得到你无私给予的强大维护，已经远出意外邂逅前期待的最低限度的。

　　　　阳光的味道还涂抹在空气中。

　　　　为绿茵覆盖的大地上，孩童们在柔草间追逐皮球，尽情欢笑着。谁也不细心计较胜负规则，只是肆意释放快乐。炎热和汗水没影响到一丝一毫热情，反而使娱乐中的人情绪高涨。那份耀眼的纯真无邪，和锋利刺穿面具的笑容，真的很惹人嫌……

　　　　人啊，需要保存一份童心，可惜终究无法靠单纯过活。早点了解这世界有多肮脏、邪恶和**，相当重要呢。与之比较起来，难眠之夜会整晚去看的月和群星，真是可爱到极致。

　　　　茵所在的，那片还未被垃圾或者核辐射波及污染的净土，星空如此清晰。从胜过一般标准的塔尖向宇宙眺望，仿佛思维在星河中清洗。虽然还没蠢到去数视野范围内究竟有多少在反光，却常常面对虚空问。

　　　　其实很明白，那堆庞大体积的石头，即使摇身变成集成电路堆垒的，也照样无法解答出来。往往到了这个时候……唯有……archer……能马上回答了吧？

　　　　像那位印度哲学大师的风范，从来不确实回答问题，而他的答案全部确实回答了问题。archer也，总给我不可思议的解释……

　　　　正因为这样，更要让他远离－－－－－－灾难的源头。

　　　　…………



………【806　世界之恶　02】………

　　　　回到幽灵公馆，再次进到那个现矿石耳饰的房间。

　　　　拼图依然放在窗边的圆桌上，但其中图案已都挪动过，可以看出是雪白花卉的模样。放在这个上面的话，肯定会被觉吧？

　　　　哒－－－－－－

　　　　异常微小的声音。

　　　　－－－－－－明天正午开始，会等到子夜－－－－－－

　　　　残留信封和拼图上面，同款式的水晶石项链坠里，慎重寄放一份讯息。不知道的原因，又迫使作了难以理解的事情。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希望能以敌人之外的身份，见上一面－－－－－－

　　　　由于震惊真相呆，大脑却与身体静止相反的疯狂运转。每当这个时候，理性就轻易地瓦解。无数是否有关联的想法、决定、情感冲上来，帮助加运动。

　　　　可是见面要说什么？做什么？承诺什么？

　　　　了解他？已经了解到足够。挽救他？在这个时间和空间延续生命和重现性格的话，便不能解决第四天结束时的回溯。救赎他？如其所愿，到圣杯里埋葬孕育虚无的假源，抹杀掉摄取自原型中的可能性，净化污染的纯力。再将本体……送回时间轴以外……

　　　　我真的清楚如何区分“挽救”和“救赎”吗？

　　　　灌木丛间隙，回望几分钟前走出的别幢洋房。

　　　　感觉今天剩下的时间里，该做点事情。可惜眼下做什么也提不起劲。

　　　　无意识由脚步迹引领着，向未知前进。行动被非意志操纵的结果，会走到街道尽头才停下吗？还想获得？再看一遍共享过的风景，再走一次相挽踏过的街道。可这些……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但已经选择了。选择放弃……自始至终，一直轻易把最喜欢的都放弃……我是个彻底的冷血动物！

　　　　被救的可能？完全不相信。我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该做哪些事？没能尽早醒悟到，实在太笨了。

　　　　虽然人手修建的道路布满尽头，而直到天幕灰暗也没到达其中的某个。

　　　　映在眼中的，是即使再有才华的人类，也无法避免的完结－－－－－－坟墓。

　　　　充满智慧的大脑将萎缩，柔滑的肌肤被十数种虫类啃噬，骨骼分解为荧荧磷火飘散。除了留下压在头顶，那粗重石块上，用笨拙歪扭的笔迹，刻下模糊不清的姓名与在世年代以外，许多人就这样淡然消失。岁月在消逝后残忍磨砺记忆和思念。过不久，所有人的生活中曾经的悲伤阴影荡然无存时，地狱里，多半会响起叹息声吧？

　　　　但跨过这障碍，或者到达不了终结的人，现实中产生的叹息声，或许能让灵魂们稍感宽慰。

　　　　灯？

　　　　一缕朦胧金黄光芒由二层窗户中透出，随即就熄灭了。与明月下藏青色的尖顶教堂、广场和墓园，调出阴森恐怖的场景。

　　　　失去眷顾的圣堂，有幽灵入住了吗？对了，这个里面还没仔细调查过呢……

　　　　吱－－－－－－嘎嘎嘎嘎－－－－－－

　　　　推开随时会掉下的大门，迈进建筑内部。

　　　　没有可靠的守护，没有烦人的监视，心情糟透了的无目的到处巡视。这种状态下遇敌，无疑是先选择战败的不明智。所以说，厄运之神从来结伴而行。部分意料之外的，蕴含巨大危险一幕，在原来讲坛的位置上等待我了。

　　　　“你……”

　　　　“终于，还是活着到这里来了啊？”

　　　　身后赤红的柔物在无风的室内飘动。像蛇？像火焰？像圣灵的召唤？那飞舞间透出的华美，只让人联想到充斥视野的火莲之彩。

　　　　“真不可靠呢，竟然叫你逃了。果然还是要自己动手。”

　　　　恨意弥漫。灵力触手袭来，立刻身体激起一股莫名的恶寒。那种“想杀你”的**憎恨，智商为零的也会采取点措施防御吧？

　　　　“呼－－－－－－、在等着我吗？正好，有很多话要问你呢。”

　　　　应和回复与气氛的，右脚后撤，身体跟着转角45度。以最小动作幅度干净的拿下德勒尼，解放适用的武器形态。

　　　　－－－－－－！

　　　　只是释放灵剑的银雾扩散至中途，右手被似乎无限伸长的布料缠住。

　　　　大意？度？

　　　　不对，经过两个人站位中间时候，我不可能不察觉……

　　　　“没有那样死掉真是不幸，现在再无舒服的临终机会给了。”

　　　　波动？

　　　　刚刚察觉到。以教堂结界为基础改造成陷阱，用来削弱敌人感官敏捷度？所以那天Lancer就在门外打，里面的我们也毫无反应。如果是，那继续呆在这里，很危险……

　　　　加上万一叫战斗吹飞的碎木打到，也不是一两处伤口那么简单。要马上转移战场－－－－－－！

　　　　“你真认识我吗？弄清对象再打好不好？搞错和误伤的事……”

　　　　还好魔具并不限制施展瞬间移动。摆脱未知武器的缠绕，下落到距离几米的碎屑当中。

　　　　“总之别以为我不知原委就会一直忍耐你进攻！假如是谁指使来找茬的，你和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哼、演技实在太差了。上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不是死在你手上吗？”

　　　　“难道，说的是言……”

　　　　“知道了的话，就接受制裁吧－－－－－－”

　　　　铛－－－－－－

　　　　抵挡次波攻击击圣灵，只是打弯布料而没有穿透过去。相对利剑强韧度的同时，碰撞间竟响起明亮的金属之音。这表面上柔化多变的物质，蕴含有无法估计的力量密度。

　　　　再度交锋间隙的瞬间，脑中自觉检索出多条关于柔质武器的信息。没猜错的话，面前的就是最难对付的一种了。

　　　　武术家们所使用着的长布，完全是依靠技艺舞动产生想要的效果，材质并无特别之处，强弱取决于个人挥。魔法师或达成契约的使用者，可以使其构成魔法阵、附带咒文、或者变形，但终究逃不出物体本身易燃、硬度差等缺点。

　　　　最后，就是仅仅听说过的，所谓“完整的魔具化”了。前面两种情况，都是用普通布料加以改造，或者为一时使用拿出来。但，那和一开始就为魔具目的制造的，根本无法相比。

　　　　利用内部填充魔力增加强度，充当盾牌与防止针对弱点进攻。意志传输改变外形，皆具魔具和武器所有可用性。变化特性使武器包容的诸多可能，几乎没有弱点。距离远或是近，都无法预料下一步形态。

　　　　安全解决只有退远后用大型魔法轰炸，近身接触1oo％遭遇重伤的棘手敌人。

　　　　“言峰是被暴走圣杯吞食，我并没杀他！”

　　　　“假如拥有两个servant，怎么会被简单的袭击？全是你的原因！”

　　　　自敌对的气氛，陡然演变为激烈的武器对抗。碎木全部飞离地面，在两股魔力波动间弹跳。残破不堪的教会本堂，呈现出更加破败的景象。

　　　　“！”（风王的加护！）

　　　　浅黄的半球承接不断刺来的火色，回荡更诡异的声响。

　　　　一边抵御住结界影响，一边放盾牌挡开利物侵害。数番较量后终于撞飞大门退到无人的广场上，这里施展起等级招数来已经不存在困难。可……

　　　　“能让我解释一下吗？”

　　　　“你变为尸体，就足够解决所有事了。”

　　　　“我无法舍弃生命，所以请住手吧！”

　　　　“想以此逃过去吗？！”

　　　　“看起来，你获取到的还是差了一些呢……”完全的沟通冻结状态。“那么，就用自己的眼睛见证话的真实。……”（加护分解……）

　　　　“－－－－－－！”

　　　　像为了躲避意想不到威胁的向后退去，可对面的人只是放开动作收起武器。

　　　　“刚才说的，我无法舍弃生命。因为存在已经和本源力量融合同化。其实你所看到的这个东西，早已不配称为具有生命的了。听说过反抗和扰乱历史，而被世界修正消灭的例子吧？我与他们相反，属于那种拥有反抗和扰乱的能力却不能动作，‘不存在’被世界修正的例外。所以，如果想杀，就来吧。随你用任何方法验证，我绝对不会还手。”

　　　　闭上眼睛，静立夜色下的广场中央。

　　　　“完后，希望能听一下解释……”

　　　　“－－－－－－”

　　　　他人各种各样的误解、猜测，屡屡在记忆中留下划痕。不过我总能让所有质疑的闭嘴。对这副**的结实程度还是有点自信的，实在不行自动重组的效果和效率也信靠得住，只担心这一件事……

　　　　恳求那几人，别看到接下来生的。

　　　　“呃－－－－－－”

　　　　呼吸与声音被巨大的力量斩断。神经传导到大脑痛苦告知，那是身体正在分裂，连细胞也消逝在空气中，碎裂为难以统计微粒的感觉。

　　　　“－－－－－－……！”

　　　　眼前的朱红色正从贯穿物和肉块的间隙向外涌出。手下意识的握住突入物，立刻沾满粘稠滚烫的液体。而且这并非单纯的刺入，即使不去观看测量，撕裂感持续的时间也能告诉我，背后穿出的武器有多长了。

　　　　“咕！哈啊……”

　　　　丧失心跳。其实呼吸已经多余。虽然魔具填充力量做出锋利的尖端，但它归根结底还是钝器。刹那间吹飞的内脏，可以料想都包括什么。

　　　　脚下那一摊色彩，在意识模糊与迷失间迅扩大。

　　　　前方，银在夜风中忽起忽落。金的眼瞳警觉盯着敌手。可那要说成是对受到几倍致命伤害，又经过保持武器刺穿着一段时间后仍然能动的生物，感到难以置信的呆也不为过。

　　　　不知道多久了呢……反正早出可衡量的正常范畴……

　　　　“噫－－－－－－”

　　　　魔力从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