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罗,浑身浴血,面目狰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手中只剩下那一柄陈旧的苦无,我爱罗紧紧地握着它,沙首次不再为他的自残防御,鲜红的血染湿了他的衣衫。凌厉的杀气与灵力霎时爆发,瞬间席卷整个砂忍村!一片惊叫声中,庞大的更胜高山的守鹤出现在整个村庄!
“哈哈!老子终于出来啦!——炼空弹!”
“轰轰————!!”
砂忍村的混乱,正式开始。
*
剧烈的疼痛后是无尽的黑暗,但我知道我回来了。芷淳的气息是那样的温暖,温暖到只要有他在我的身边一切痛苦都不再存在。
“芷淳。”我轻声呼唤着,温暖的怀抱不同于我爱罗的清凉,芷淳的身上是淡淡的紫竹香气。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渴望着从他那里吸取勇气及力量。他给予我无言的鼓励,待渐渐平静下来后,我发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并且,我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我的背心登时湿了一片,这证明我并没有像上次迪达拉的那样只有短短一瞬,那么鼬……我的手轻轻颤抖着,缓缓道:“芷淳,我……睡了多久?”
“一年。”他将我抱紧,想让我不再颤抖,“你睡了一年。”
我只能说:“……卡卡西,你在吗?”
“东神姬大人,卡卡西不在这里。我是根部的12号,请您吩咐。”
借助着芷淳的眼睛,在这一片黑暗中我依旧能看清突然出现在面前半跪着的人的样子。像金色一样全身都包裹在黑色里,但独独没有蒙着面。血色的月光下我看到了他那张堪称麻木的脸,和他的声音一样好像机器一般生冷平板。
团藏,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鼬呢?为什么这里会有血腥味?”
“今日下午,由宇智波止水带队的宇智波家前警卫队闯进这里妄图抢夺东神姬大人的身体,被君麻吕发现后进行交锋,宇智波止水被随后赶来的宇智波鼬当场格杀。之后所有人都被杀死,唯独宇智波止水的尸体被芷淳大人留下。”
宇智波止水的尸体吗?的确是原计划东西,那么现在他应该就藏在我的乾坤囊中。正思及此,只听12接着用那宛如机器的平板声音说:“宇智波鼬于两个小时前已经带领根部成员去杀死已经中毒的罪臣宇智波一族。”他的声音终于带上了感情 色彩,充满了坚定与信仰,“胆敢伤害东神姬大人的罪人,其心可诛!”
当真是晴天霹雳……忙了这么多,还是晚了吗?……不,还不晚,至少,我可以和鼬一起走!
“12,带我去见团藏!”
“是!”
我想起来了,当年团藏要制作这样的根部成员时曾经找我商量过,我听的兴趣缺缺也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是了,众人决议的结果,是将所有根部成员训练成无心无泪的人偶,绝对服从命令……为了完全控制他们的忠诚,大家决定在他们心中植入一个绝对的信仰,绝不会违背那心目中的神……
那个信仰,就是我。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竟然也做了这么多可恨事,对了,还有当年帮大蛇丸做的几乎没有下限的残忍实验……
这是报应吗?如果是报应的话,就往我的身上来啊!鼬……他有什么错?我爱罗他……又有什么错?!
可恶!
Chapter 25 带我走
根部会议室里,玖凛没有见到另两位长老转室小春和水户门炎,在的只有团藏一个人,这个野心勃勃的老者。
“团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坐在芷淳臂弯中,玖凛寒声道,“为什么要让鼬去?!”
团藏站在她的面前昂头不语。
“究竟为什么要遣鼬去?!”玖凛放大了声音厉喝道,“回答我,团藏!”
“因为宇智波鼬希望宇智波佐助活着。”团藏终于开口,缓缓道,“因为宇智波家只有他是全心全意信奉着木叶高于团扇。”
“那么为什么不跟我汇报后再下决议!”玖凛终于暴怒,对我爱罗的亏欠与对鼬的心痛彻底爆发。只见她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打在团藏脸上!“你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的存在?!”
【怎么会不存在。当年您与初代大人将我从石堆中拉出来的时候,我的心中就只存在您们。】
他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继续道:“事关宇智波鼬,您已经失去了您的睿智了吗,东神姬大人?”
【我热衷于权力,是为了不再面临当年的境地。】
“宇智波对您的下手就已经说明了他们的谋反之意,也只有宇智波鼬献上的酒水,那些宗家的长老们才会没有防备喝下。”
【我热衷于力量,是为了能够追上你们。】
“您明知这是最好的方法,如果将一切拉到明面上,木叶遭受的损失将会无限放大。”
【或许您们已经忘记了当年那个满身鲜血污泥的孩子,但我却永远记住了那个时候。】
“他需要的是他的弟弟活下去,而我们需要的是木叶尽可能的减少损失并且得到‘晓’的情报。”
【只有您和初代大人才是我最重要的存在,所以,除了您们……】
“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对于宇智波鼬而言,想要伤害您和木叶的宇智波一族,早已是他的敌人。”
【没有人可以阻挡我得到无上的权势与力量!】
面对团藏的话,玖凛偏偏无法反驳一句。诚然,如果没有鼬的关系,她也一定会这么做——用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
所以她只能说:“团藏,算?你?狠!”
然后拂袖而去。
*
今夜似预告着什么,以往淡金色的皓月仿佛也被血色浸染,便是身周的月晕也是似血雾般的暗绯色——笼罩着,这个将要灭亡的家族。
满月的月色透过门窗照进黑暗的屋中,黑中的红,就像地狱的颜色,充满了诱惑与残酷。
“……鼬……对不起……”
终于挥出了最后一柄苦无,鼬看着倒下的母亲那含笑的面容,早已麻木的心再次狠狠地抽搐着。
原来还是会痛的。鼬伸手捂紧了自己的心脏,它依旧“嗵嗵”的跳动着,平静的没有一丝紊乱——可是,非常痛。
家族与木叶之间,他终究还是选择了木叶;而与他做出同样选择的母亲与叔叔,又选择了用生命为家族献祭。
“对不起”……算什么?……
玖凛曾说“对不起”很多时候是一个无用的词语,因为大多事情做了就不能反悔,即使反悔也只是让自己更痛苦而已。
“……母亲大人……”鼬微微仰头,近乎呢喃的发问,“你这声‘对不起’于我而言……又有什么用呢?……”
完成暗杀任务的根部尽皆退离,那些轻微的近乎听不到的脚步声,让他的心头涌上深重的绝望和悲哀,却独独没有……憎恨。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他或许会怨,但绝不会恨。
这就是他,宇智波鼬。
突然重新抽出一把苦无,本以为是敌人的鼬正准备做出攻击,就听到了佐助带了哭腔的声音。
放松了警惕,鼬的心在那呜咽的呼唤下变得柔软,而又在下一秒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酷。
鼬将手中的苦无收起,三勾玉的写轮眼霎时变作了轮廓好似三角回旋镖的万花筒,那慢慢打开的纸门,无情的向七岁的佐助展示了真实最残酷的一面。
也是从这一天起,宇智波佐助就注定了要成为一个为仇恨付出一切的少年,一个悲哀的,可爱可憎的前木叶少年、前木叶第七小组的成员之一。
*
“解决”完了佐助,又不由得蹲下身轻轻抚摸弟弟光滑的脸颊,轻柔地帮他拭去额角汩汩流下的汗渍。美丽的双眼中是复杂的神情,混杂不清,却如暴风般席卷着他的全世界。他突然紧闭了下眼,骤然起身,默默地呢喃着,再不回头的割舍了这难舍的亲情。
“优秀也是有烦恼的,有了力量就会被人孤立,也会变得傲慢起来,就算刚开始被给予了最大的期望。但是我和你是唯一的兄弟,作为你必须超越的障碍,我会和你一起生存下去,就算是被你憎恨……这,就是所谓的哥哥……”
再见了,佐助。
好好的活下去吧。
我最爱的——弟弟。
……
……
本是想再不多牵挂的离开,然身体快过了思想,反应过来时就已到了他居住了八年的小屋。
只是一眼罢了,就像看佐助那样,再看她最后一眼。
心中下定了决心,沉重的脚步都好似轻松了些,鼬将脊背挺得笔直,好似他那永不屈服的坚强。他拉开房门,睡在一床狐绒丝绸上的玖凛那绝世的容颜与近乎完美的身段,缓缓的、一点一滴的印入眼帘。
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似是失了言语能力,他动了动唇,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割舍了一切,现在才突然发现,自己有多么的不舍。
她是母亲对他说的,他迟来的幸福,他希冀永远也不会失去的温暖。
这个从小一直看着的美丽少女从未有半分变化,淡漠而冷静,还有着掩饰不了的孤单和寂寞。博学的知识,精明的头脑,高贵的气质,锐利的双眼,偶尔的傲慢……还有,还有那绝世的容颜,魔性的双瞳,坚强倔强又渴望着温暖的别扭……让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沉沦。
鼬有些痛苦的皱起了眉,不自觉的抚摸着女孩冰冷中带着妩媚的面容——时间对她而言没有意义,这个从初代火影起就一直停留在木叶的女孩,几十年的时间早已让她和那匹强悍的九尾狼芷淳成为木叶的代表。而这一切,也同样代表着他与她——永远不可能。
更何况,她也从未爱过他。
黑暗中三勾玉的写轮眼缓缓转动,紧盯着这个早已让他铭记于心的“少女”久久不能移开,仿佛要将她的容颜刻的更深,深的只有死亡才能将它从心灵深处抹去。
如血般鲜红的圆月将清辉送入房内,让玖凛的脸颊也渡上了一层如纱的红,越发惹人怜惜。他开始回忆起他与她的过去,点点滴滴,从收养到相信,从相信到依赖,从依赖变成知己,然后……不知何时从孺慕到爱恋,最后深深地不可自拔……一丝一毫,都不愿放过。
回忆,让他快乐到心痛,却又因这心痛而有了生的感觉,因而更加快乐……
他突然受惊似的抽回手,一手掩面遮去了所有伤痛与脆弱,再放下的时候,只剩下属于背负着灭族之名的叛徒的冷漠。
再见了,东神神玖凛。
就在他站起转身的瞬间,一只纤细皓白的手臂一把抓住了他衣衫的边角。鼬惊讶回头,从褥中坐起的少女用一双满含魔性的血眸紧紧盯着他,语调清冷:“若你想无声无息的离开,麻烦就不要来找我,找了我,就别想再无声息的离开。”
她紧紧盯着他,严肃的让他无法与她对视:“你当我的芷淳是吃素的吗?”
面对着沉睡了一年未曾睁开眼的玖凛,狂喜之后是深深的绝望。鼬无话可说,满身血腥味的他只是下意识的来到了玖凛的房间,根本没有想到她会苏醒,根本没有多想芷淳的存在。……不,或许他只是故意的不去想,然后……带着微小的期盼,有借口再真正的看看清醒的她罢了……
“你还不走,”玖凛失明的双眼朝窗外看了看,“木叶的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