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玖凛喊了一声,随即笑眯眯的对着鼬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鼬。”
“那个蓝眼的暗部,是四代火影吧……?”鼬冰冷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我早就该想到了。”
“额……那个时候你还小,就没有多说,后来到了晓,有斑在,我害怕你被他读取记忆,就一直没说啦……”玖凛挠挠脸颊,尴尬的笑了笑。
“那么,你现在身体和刀里的东西是什么?”
“真是失礼啊,宇智波家的小鬼。”玖凛突然开口道,声线严肃,“你背叛了木叶吗?”
随即又听玖凛懊恼道:“你安静啦,扉间!这事我以后会告诉你的,不要乱说了啦!你不相信我?”
鼬一愣,随即释然:“你,终于找到了初代和二代大人啊……”
“哼,”玖凛冷哼一声,“凛,你真的要为了他离开木叶,离开我们的家?!”
“鼬是很重要的人,木叶终究是死物,根本顶不上鼬来得重要!”玖凛再次开口,“现在的木叶并不需要我的守护,更多的事情需要他们自己完成,我们的木叶村从来都不是个脆弱的世界,他即使没有我一样能够完成他所要尽的职责。帮忙一类的也是在三年后,现在我只要跟着鼬就行了!”
这个画面很诡异,玖凛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鼬静静地听着。突然从地下出现了一个少年,淡紫色的发,琥珀色的眼,精致到完美的面容,冰冷又淡然,仿佛与世界隔成两面——不是圣眠棠是谁?
“木叶的一切已经完全处理完了。”眠棠走到玖凛身边淡淡道,随即看着她身体中的灵魂,眠棠神色不变,“要我帮忙除了他们吗?”
“眠棠,别乱来……”玖凛当真哭笑不得,随即又道,“柱间,扉间,你们相信我。木叶是我的家,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抛弃的乐土。不论我身在何方,他都是我全心全意希望守护的地方。”她轻声道,一只手抚摸着斩魄刀一只手抚弄着胸口,微笑,“相信我。”
两人沉默,但玖凛可以感受到他们逐渐的平静。轻笑一声,玖凛朝着鼬点点头:“ok,我们回去吧~~!”
然后两只手各拉上了眠棠和鼬的,玖凛朗笑着迈向前方:“今后,我们还可以好好玩段时间呢!”
鼬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浅笑。
“好。”
“啊!差点忘记了!”玖凛停下脚步,放开鼬的手,从脖颈间的乾坤囊中取出一个细长的黑色瓶子,大笑道,“这东西终于做好了!没有生命体的供养真的是很费事才能做成呢~~鼬要好好珍惜哦!”
鼬看了看,将它收入了怀中。
“好。”
“您还是打算将我们抛下吗?神玖凛大人。”一个柔和的声音蓦地传来,然而任谁也无法忽视其中蕴涵着的浓烈杀气。眠棠面色不变,然而杀气也同时凛然上升。
玖凛身体一僵,看向身后两个戴着花脸面具的两个少年,背后冷汗直冒,嚅嗫道:“嗨……白,君麻吕……”
“您还是选择要走吗?”君麻吕声线冰冷,碧色的眼中带着淡淡的悲伤与痛苦,寒声道,“既然如此,那么……”
白接道:“木叶暗部,奉命杀死宇智波家叛徒宇智波鼬,若东神姬相阻,亦可就地格杀!”
然而,如此凛冽的气势下,玖凛在心里却大煞风景的喊道:
【你骗人!如果他们敢,我就把头赔给你!】
Chapter 40 以爱为名的伤害
“为什么要丢下我们?”
面对君麻吕和白的质问,玖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丢?她何曾要丢下他们?他们在他的心中是那么的纯洁,木叶固然拥有了黑暗,但被三代保护的他们还是可以很好的成长。难道要她将他们带去晓,同鼬一样深坠修罗之道?!
她做不到。
“留在木叶是最好的选择,”玖凛缓缓道,“平平安安的活着不好吗?我从一开始就是希望你们过上平安的生活……”
“我们从不需要这样的生活!”一直冰冷示人的君麻吕突然怒声道,“拥有强大血继限界的我们在这个世界这个年代根本就没有什么安逸可言,你和三代更不可能保护我们一辈子!血染之路,是我们迟早要面对的一切!”
“神玖凛大人,用这样的借口,您不觉得太卑鄙了吗?”白轻声道,双手却渐渐凝聚出冰千本,“我们唯一的希望只是能跟着您。您曾对我们说过,以爱为名的伤害最可耻,而您现在对我们,是否又在做着以爱为名的伤害?”
玖凛沉默不语。
“修罗之路是我们无法避免的道途,拥有尸骨脉的君麻吕更是为了走向这条道路而生。曾经的您是我们生存的目标,现在也同样。只是现在,是为了让您后悔将我们抛弃。”白轻柔的说着,这个如雪的少年固然有着女孩一样的温柔性格与美丽面容,但骨子中,是比谁都要坚定骄傲——柔中的刚,比那百炼之钢更加坚韧。
他与君麻吕将兵器紧握手中,花脸的面具罩住了二人俊秀的面容:“木叶暗部,奉命杀死宇智波家叛徒宇智波鼬,若东神姬相阻,亦可就地格杀!”
鼬眉头紧皱,上前一步将玖凛掩至身后,写轮眼开启,三颗黑色的勾玉在血池中缓缓转动。圣眠棠依旧清清冷冷的站在那儿,琥珀色的双眼仿若寒潭,寒意上涌。
清风吹拂,被吹起的绿叶圈圈转转的在天空翩跹起舞,风止的刹那又无力的掉落——那般无声的落地,却在刹那间开启了战斗的序幕。
“水遁?大瀑布之术!”
“风遁?风龙卷!”
君麻吕抢先与鼬打起近身战,白在之后左右手同时单手结印,遮天的大水汹涌而去,怒吼的风龙在瀑布中翻滚,飞溅出数晶莹的水珠。
“秘术?千海冰弹!”
飞溅的水珠在刹那见凝结成细小的冰珠飞射而来!君麻吕全身覆骨护住全身,大水倾盆而下,欲将二人淹埋,鼬瞬身离开,在空中显身的瞬间,那蓄势待发的冰珠以迅雷不及掩耳直射向鼬!
“火遁?凤仙火之术!”
鼬单手结印,凤仙火将冰珠团团包围。鼬面无表情的刚刚落地,突然双眼瞳孔一阵收缩,急急跳离原处!
漫天的冰珠将他包围,那些由水珠凝成的冰非但毫不畏火,反而借由火势成倍增长!
写轮眼缓缓搅动,三颗黑色的勾玉连成一片,变成了强大的『万花筒写轮眼』。玖凛在远处观望,此时不由眉头微蹙。方才鼬虽及时避过了漫天珠海,但不免还是被擦到了手腕。他的左手已经完全被坚冰所覆盖,估计整条手臂都已经不能动了。
仅仅只是擦一下就变成这样吗?玖凛略有惊讶,白已经有这么强了?但是……这样的秘术,即使是由血继限界来发动,也还是会吃力吧?
“水无月家的血继限界吗?果然很厉害。”鼬淡淡的看向微微气喘的白,无视那漫天绝美而又杀气腾腾的冰珠,“但操控者的查克拉不够,再强也变成了废物。”
“早蕨之舞!”
话音刚落,鼬自原地瞬身离开,地面的土石炸飞而起,巨大的骨刃拔地而起,白森森的寒噤人心。鼬落地后再次瞬身,接连数次,每次在离开的瞬间都会有骨刃自地面向上冲刺,或大或小,但无一不尖锐锋利!
不过数秒,地面已是一片白骨的森林!
“辉夜一族的尸骨脉吗?”再次跃起,鼬凌空转身抽出苦无,君麻吕瞬间冲至鼬身前,黑色的苦无与森冷的左臂骨相撞,发出锐利的声响!鼬瞬身躲过数十颗飞来的冰珠,第二次是空中的交锋,鼬与君麻吕冰碧色的双眸瞬间相对!
“唐松之舞!”君麻吕胸前突然刺出数十只尖锐的白骨,刹那刺破了鼬的衣衫!后退躲避,鼬的神色依旧淡然讽刺:
“没用的。”
“小君,别看他的眼睛!”
依旧慢了一步,白再次指挥冰珠飞射向鼬,鼬却已瞬身离开。不过是短短一秒,在月读的世界里,却已经过去三天——君麻吕的精神力向来是他的弱项,三天中无穷无尽的精神折磨,完全摧毁了他的斗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君麻吕掩面痛苦的从天空坠落,玖凛心中一惊,大喊道:“芷淳!”
看到君麻吕平安被救下,玖凛心下稍安,就听到远处传来白的声音:“秘术?冰晶魔镜!”
玖凛回头,只见矩形体的冰镜将鼬困在之中,而白则从镜外融入了冰内。她的第六感从来都是精确无误的,刚刚萌起不安的念头,就听到了鼬无情的声音:
“天照。”
“白!”
黑色的火焰焚烧着美丽的冰镜,白喷出一口鲜血从镜中急忙退出,然右脚还是被严重烧伤。鼬缓缓的自火焰中走出,黑色的狱火为衬,血色的眼眸缓缓旋转,墨色的发,黑色的衣,好似地狱的恶魔般,不断刺激着人心底的绝望。
但白又怎是常人?他立刻用钢针刺入周身大穴止住血,再由医疗忍术切断身体与右腿的联系,左腿用力一跃,瞬身到远处想要避开鼬的靠近。刚刚落地,白立即看向鼬的方位,瞳孔急速收缩——那燃烧着冰的黑色火海中,哪里还有宇智波鼬的身影?
“呃——!!”白闷哼一声,鲜血顺着唇角汩汩流下。尽管及时避开,但锋锐的苦无还是在瞬间刺穿了他的肩膀。退开后立即回头想要看清敌人下一步的动作,花脸面具后的漆黑双眼却在下一秒对上了一双血色的瞳孔。
糟了!
“月……”
“够了,鼬!”玖凛从远处疾步走来,呼气略有急促,“胜负已见分晓,没有必要杀了他们吧?”
鼬转头看了看她,双目轻瞌,再睁开时又是一片静若死水的漆黑。
玖凛松了口气,撒娇道:“呐,鼬,帮我把白抱到那边好不好?注意,是、抱、哟!”
鼬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又有些许无奈的摇摇头,俯身将已经动弹不得的白用公主抱抱起。
“这个面具可真难看啊,你说是不是,白。”与鼬一起前行,玖凛一把揭下白脸上似猫的花脸面具,轻笑着说,“我以前说过,比起平常人我更喜欢美男,你还记得吗?”
白被鼬抱在怀中,一脸的不自在,又倔强的不肯看向玖凛。听闻此言不由一怔,没有转头,却竖起耳朵认真听:“白和小君那么俊秀,挡住的话怎么让我喜欢?”
饶是白性格再好,此刻也不禁怒火熊熊,挥掌一把打向鼬,蓝色的荧光逼得鼬不得将他抛开。白单脚落地,肩膀的伤口痛的冷汗直流。他冷笑一声,愤恨而又无奈:“喜欢?有什么喜欢的?神玖凛大人对我们的喜欢只不过是娱乐后的抛弃,这样的喜欢,我和小君不需要!”
玖凛一怔,鲜亮的双眼不由有些黯淡。
“我们从不需要这样的施舍,”白的指缝中夹着三根千本,“如果要喜欢的话,至少,也要拿出对宇智波鼬那样的不离不弃啊!”
话音一落,白不由的愣住了,就是连鼬也不禁一怔,沉静的双眸染上了说不清的复杂色彩,分不出是喜是哀。
“对不起。”
玖凛独自上前,鼬在身后看着并不制止。白从愣神中回神,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对方产生戒备。闻此言,就连夹着千本的手也不禁一抖。
“原谅我。”玖凛的脸上是郑重的神色。她突然想起了夜一,自然而然的不会忘掉喜助和碎蜂。现在的白和碎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