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回到b市,叶和欢就被安排住进了最好的医院。
不过一个上午,病房里已经摆满了花篮跟水果篮,她又跟秦寿笙合作折价倒卖给了医院门口的小店。
叶赞文看到她盘腿坐在床上跟秦寿笙一块数钱,气得摔门而去。
下午,韩静秋也来探望叶和欢。
跟她同来的是个年轻小伙子,韩静秋介绍说是音乐中心的同事,因为自己早晨没开车上班,就麻烦对方送她来。
叶和欢盯着那个白白净净的男人,几乎一眼就认出,正是机场跟韩静秋搂搂抱抱的奸夫。
“没想到你外甥女都这么大了,不过还真是个大美人。”小白脸言辞间下意识地讨好跟韩静秋有关的人。
叶和欢撇了下嘴角,不予评论。
倒是韩静秋,有些拉下脸,但还是强颜欢笑,一手搭在小白脸肩头,眼角余光飘向叶和欢:“我家小外甥女当然漂亮啦,哪是我这种老太婆能比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吻戏写了删删了写,总感觉情感把握不到位,最后成了短小君,所幸没断更。。。。
 ;。。。 ; ; 叶和欢看到叶赞文时,大脑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瞧见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叶赞文眉头紧皱,说话的口吻有些冲:“一天不折腾你就不安生是吧?”
“那也是我的事,跟你叶大老板没什么关系。”叶和欢反唇相讥。
说着,她按响床头的铃,等护士一进来,她扯着嗓子道:“护士姐姐,你们这能让陌生人随便进的吗?”
护士转头打量叶赞文,准备赶人。
叶赞文脸色极差,出声解释:“我是她的父亲。钤”
听到‘父亲’两个字,叶和欢嘴边的笑变得异常讽刺。
等护士关上门离开,叶赞文解开西装纽扣,双手掐腰,走到病床尾,微微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嚼着口香糖的叶和欢,越看越恨铁不成钢:“不是让你回温哥华了吗?好好的书不念,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随便来玩玩呗。”叶和欢掀起眼皮淡淡看他。
叶赞文看了眼吊在床头的那两瓶点滴,语气不再那么生硬:“等挂完水,跟我回b市。”
“我不回去,要走你自己走。”
要不是有人接到这个不孝女的手机,他恐怕永远都不知道她在云南惹的麻烦:“在这里,你还挺风光的?拿热水瓶砸人,是不是要闹到整个云南省都家喻户晓,你才肯衣锦还乡?”
叶和欢诧异于他知道自己的砸人事件,但面上邪邪挽起唇角:“叶老板,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幽默?”
病房门开,叶和欢抬头,进来的是殷莲。
她转而看向叶赞文,心里嗤笑,还真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了。
“和欢,你不要跟你爸爸吵,他一知道你在云南,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立刻就赶过来了。”殷莲柔声劝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我爸吵了?”
殷莲脸上神情僵硬。
叶和欢冷笑,话语刻薄:“他要真为我着想,就不该把你这个搬弄是非的惹祸精带过来。”
“混账!”她的话刺进了叶赞文心底,他扬起大手就要教训她。
叶和欢毫不畏惧地回视他:“上梁不正下梁歪,混账的种能好到哪儿去,你见过野鸭生凤凰蛋的吗?”
一耳光终究是没打下来。
叶赞文怒瞪着她,缓缓攥紧手,话是对殷莲说的:“去办出院手续。”
“我说我不回b市,不回去!”叶和欢急了。
“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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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叶和欢怎么闹,叶赞文态度强硬,办完出院手续就带着她离开。
碍于叶和欢刚动完手术,他们并没匆忙坐飞机走人,而是在昆明本地找了一家酒店。
殷莲端着一碗粥推开套房的次卧,叶和欢正躺在床上,瞥了她一眼,继续看电视,这样的漠视对殷莲来说早已见怪不怪,她将餐盘搁在床头柜上:“服务生刚送上来的,即便是不饿,也多少吃点。”
“我手术还没过两天呢,你就给我吃这东西,想得还真是够周到的~”
殷莲脸色稍变,语气却依然温柔:“我不知道,那你好好休息,等你爸回来,我们就回b市。”
叶和欢侧头,眉心微拧:“我伤口还没愈合,坐飞机,不是要我的命吗?”
“你不用担心,你爸刚出去租车了,我们走陆路。”
“……”
见叶和欢表情纠结凝重,殷莲浅浅一笑:“这两天你要挂的点滴,刚才也配来了,我以前做过护士,到时候在车上也能帮你挂水,不耽搁你的伤口恢复。”
叶和欢恨不得伸手去撕裂她虚伪的面具,忿忿地扫落床柜上的餐盘:“出去,少在这恶心我!”
殷莲斜眼看向撒了一地的粥,眼底有些冷,但脸上笑容不减。
她瞅着一脸愤懑的叶和欢,唇角微翘:“那你好好休息吧。”说完,端着阔太的架势态优雅地出了房间。
叶和欢气到不行,却找不到地方来发泄。
她不想再回温哥华,也不想回b市,更别说是跟叶赞文和殷莲一起回去。
次卧里的电话线被叶赞文拔了……
外间传来殷莲接电话的声音:“租好了?忘了带身份证?我看看,嗯,在包里,好,我马上送下去。”
没一会儿,叶和欢听到套房门上锁的音乐声。
看了眼旁边没电话线连接的座机,叶和欢捂着腹部,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下床去了外面。
殷莲果然已经出去了。
叶和欢先到门口反锁套房的门,又上了栓,然后移步到沙发边,拿起座机电话,迅速拨通了郁仲骁的号码。
在这一刻,她想到能求助的人只有在云南的郁仲骁,况且,她莫名地失踪,也许他也在找自己。“喂?”电话很快就通了。
听到熟悉的男中音,叶和欢差点喜极而泣:“小姨父,是我和欢,我被人囚禁了,你能不能来救救我?”
“你现在在哪儿?”
叶和欢报了酒店名字:“我在十一楼,他们说过会儿就要带我回b市……”
“我刚才问了医院的护士,接你走的是你爸爸?”郁仲骁在电话那头突然问。
叶和欢愣了下,不知为何心生不安,但还是磕磕碰碰地回答:“是我爸爸,他甚至都不让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叶和欢手指攥紧话筒,也没吱声,过了会儿,郁仲骁先开口:“既然你爸特意来云南找你,跟他回去吧。”
“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很多事办起来都不方便。”
“不是还有你吗?”叶和欢快速地回道,假装没听懂他的意思。
他的话,处处替她着想,是个好长辈,但在她听来,也无意之中在跟她划清界限,他只是她的小姨父,两人也没有过很深厚的相处,要真的归根结底,她之前麻烦他那么多事已经说不过去了。
她看不到郁仲骁脸上的表情,但也已经开始猜测他是不是不耐烦,后悔被她这个熊孩子缠上?
“我的工作平日里很忙,很多方面都没办法顾及到你,如果身边有家属陪着,类似于昨天的事不会再发生。”
还真的是一个好人。
连让她走的话都能说得这么委婉,一点不伤她的自尊心。
要是脸皮薄的女孩,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礼貌地道声‘保重’,然后挂断电话?
可是她的手却像黏住了话筒。
郁仲骁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回去的路上,自己注意安全。”
……
将话筒扣回座机上,叶和欢听到房卡触碰感应器的声音,门把手被用力扭动了几下。
“怎么打不开?门明明解锁了——”殷莲的声音隔着门隐隐传来。
随机,房门被重重地拍响,并没有什么耐心。
叶和欢捂着腹部伤口,慢吞吞地起身,又慢悠悠地过去开门,门一开,外头杵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当然是叶赞文,脸色极差,女的……叶和欢瞥瞥眼殷莲,转身往里走。
门一关上,叶赞文又开始冷声呵斥她:“好好的锁什么门?你又在房间里干了什么?!”
叶和欢没顶嘴,耷拉着眼皮,挪着脚步回次卧。
叶赞文追到卧室门口,见她用被子裹着头,一副不听教的德行,这几天挤压的怒火上涌,大步上前,一把扯掉了被子:“我送你去温哥华,是让你好好读书,你倒好,跟不三不四的人厮混,小小年纪还学会跟别人抢男人,你拿镜子照照你现在的样子,跟接头那些女混混还有什么差别?!”
“……”叶和欢装死,一声也不吭。
叶赞文松了松领带,还要说,赶进屋的殷莲拉住他:“有什么话等回了家再说。既然车都弄好了,先下去吃点东西。”
叶赞文‘嗯’了声,显然还没消气,望了眼床上,转身出去了。
等他们锁上门离开,叶和欢才睁开眼,定定地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盯了良久,又重新爬了起来。
……
用完午餐,叶赞文跟殷莲回到套房。
次卧里的人早已不见踪影,看着沙发上被翻得一塌糊涂的公文包,叶赞文额际青筋暴动。
殷莲仔细查看了一下,松了口气,抬头望向怒形于色的叶赞文:“其它倒没少,就两万块现金不见了。”
“孽女!”叶赞文一声怒喝,指着殷莲道:“马上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
话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叶赞文这才记起,叶和欢的手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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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套房到电梯门口那段路,叶和欢停停歇歇,花了五分钟左右才走完。
她不清楚自己的伤口有没有裂开,走的时间一长就疼得直不起腰来,暗暗咬牙,跟着其他人进了电梯。
走出酒店,叶和欢担心会遇到叶赞文他们,下意识把棉衣的帽子往下拉了拉,挡住大半张脸。
她在路旁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她到哪儿,叶和欢神情怔愣,因为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打算去哪里。
从兜里抽出两张红币递给司机,她说:“先开着吧,您觉得哪儿好就往哪儿开,等超了这个油钱我就下车。”
司机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瞧这穿着打扮,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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