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多日没有亲热,一时,擦枪走火在所难免,白筱感受到他强烈的身体反应。
郁绍庭亲着她的嘴角,鼻息沉重地问她:“还要多久?”
白筱听出他指的是什么,搭在他肩上的右手,被他捏着往下,听到他解皮带扣的声音,她有些紧张,扭头看了眼二楼方向,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刺激,郁绍庭肆无忌惮,抓着她的手伸了进去。
郁景希光着脚丫子在地板上跑来跑去,闷沉的砰砰声从二楼传来。
“他们下来会看到的……”白筱一边注意着楼梯口动静,手底下是他支起的帐篷,滚烫的温度让她面红耳赤。
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间,薄唇触碰她的耳垂:“那你想办法把它弄下去。”
“……”
郁绍庭看到她欲语还休的娇羞样,男人的占有欲瞬间膨胀,翻身把她压在了沙发上,西装被他脱下随手丢到茶几上,衬衫的下摆也从西裤里扯出来,骨节雅致的大手,掀开了她的针织衫,把她的腰稍稍抬起,去解她后面的扣子。
白筱的心跳加快,双手捧着他的头,微眯着眼,呼吸急促又抵抗不住他的侵袭。
郁绍庭低头,沉重炙热的气息,落在她撩开了衣裳的小腹处,薄唇亲吻她每一寸白嫩的肌肤,他的挑/逗技巧一向很好,也很清楚她的敏感点,白筱侧着头,几乎要轻叫出声,楼梯口却骤然响起郁景希的声音:“你们做什么呢?”
白筱吓得不轻,没想到会被郁景希看去这放浪形骸的一幕,立刻推开了身上的男人。
一推开他,她又察觉到不对劲,他的皮带、西裤纽扣都开着——
白筱慌忙拿过一个抱枕,往他身上挡,自己捋了捋头发,从沙发起来,拦住了要过来的郁景希:“整理好了?”
郁景希往沙发那边瞅了眼:“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郁绍庭神态自若,甚至当着孩子的面,拉上了西裤的拉链,开始系皮带,白筱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她的耳根子发烫,也不管郁景希问什么,敷衍了几句后拉着他上楼:“再去看看,还有什么落下的。”
郁绍庭穿戴好衣服,坐在那点了根烟,一边抽烟一边平复身体里翻腾的冲动。
在烟灰缸里捏灭第二个烟头,他才起身上楼,白筱看到他,像是心虚一样,丢下衣服去洗手间。
郁绍庭双手抄袋,靠在门边看了忙碌的郁景希一会儿,也折身,跟着去了洗手间,白筱正洗了下脸从里面出来,刚迈出一只脚就被他拎了回去,被他抵在门口,只是两人还没展开交流,门被笃笃地敲响。
白筱推他,他定定地盯着她,话是对门外的人说的:“什么事?”
“爸爸,你看到小白了吗?我想问她,等会儿要不要戴个帽子去机场。”郁景希在门口问。
郁绍庭退开去,又目光深沉地盯着脸红的白筱看了会儿,才拉开了门出去。
外面郁景希还站着,看到郁绍庭,甜甜地喊了声‘爸爸’,等郁绍庭去了主卧关上门,小家伙立刻跑进洗手间,围着白筱狗腿地说:“我知道爸爸要欺负你,所以特地来救你了,感不感动?”
白筱轻扯了下郁景希的小马尾,想到郁绍庭之前晚上对自己的戏谑,还有他刚才那憋坏的样子,笑得开怀。
……
下午三点,一家三口前往机场前,白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座机电话,接起,才发现是裴母。
“筱筱,你能不能来医院?”蒋英美在那头,略显焦急:“祁佑他奶奶,刚才昏倒了,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白筱站在别墅门口,郁景希正使出吃奶的劲,踮着脚要把小拉杆箱抬起放到轿车后备箱里,郁绍庭过去,从他手里拿过拉杆箱,轻而易举地丢进后备箱,她收回目光,对着那头的人道:“那应该找医生,找我也没用。”
“……我知道提这样的要求,可能不合情理,但你,能不能来医院看看她?”
那边,父子俩已经准备好,立在车边等她。
白筱拒绝了裴母的要求:“不好意思,我丈夫跟孩子在等我,我赶着去机场。”说完,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上车时,郁绍庭像是不经意地问她。
“裴祁佑的妈妈。”白筱帮郁景希系上安全带:“她说裴老太太生病了,想让我去医院看看她。”
郁绍庭没搭话,郁景希仰头,巴巴地问她:“那你去吗?”
“不去。”白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迟疑,既然她选择了郁绍庭,就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不是踌躇不定。
郁绍庭握住了她的手,他没有看她,只是吩咐司机开车,轿车启动,郁景希欢欣雀跃地叫了一声:“出发喽!”
 ;。。。 ; ; “我担待不起你这声大伯母,”梁惠珍冷着脸,语气不善:“怕折了我的寿。”
徐蓁宁心里慌张,扯了扯唇角:“大伯母,你不要这么说,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过来看看你。”
“看我是不是死了?”梁惠珍冷笑,看了眼自己骨折的左手臂:“我醒了,怎么,慌了?”
“大伯母,你真的误会我了。”
梁惠珍抬了下右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我现在好好的,人也看了,你先回去吧。洽”
徐蓁宁看着梁惠珍对自己冷淡的态度,再也没有往常的亲切温和,迟疑再三,还是企图解释:“大伯母,今天下午,我跟我妈说的那些话,都是赌气的,我没想到你会当真,还害得你跟我妈发生车祸……”
“你真不知道我跟你妈是怎么发生车祸的?钤”
徐蓁宁眼神闪烁,听到梁惠珍说:“要不是你妈把方向盘打向左边,轿车至于撞上大卡吗?”
“大伯母,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梁惠珍不想再跟她多说:“你回去吧,这件事,等明天,我会告诉家里。”
徐蓁宁彻底慌了,碍于行动不便,只好眼睁睁看着梁惠珍掀了被子准备上/床休息,喉咙干涩得发疼,还是不停地劝阻:“大伯母,我妈还躺在那,你这样没凭没据地说出来,对她不公平。”
梁惠珍在政府部门工作这么多年,也不是容易糊弄的人,听徐蓁宁这么说,拧着眉回过头看她。
徐蓁宁挺着脊梁,双手攥着轮椅扶把,道:“我妈这些年,对爸爸,对徐家人怎么样,您不是都看在眼里吗?即便是要判她的罪,也得给我妈一个解释的机会,而不是趁着她还昏迷不醒地躺在病房里……”
“你妈伤得很重?”梁惠珍问,她刚醒过来,并不知道具体情况,昏过去之前,夏澜确实在她前面。
“医生说,头部受到重创,可能一直都醒不过来了。”徐蓁宁故意把夏澜的情况往严重的说,争取拖延的时间。
梁惠珍的眉心拧得更紧,徐蓁宁看她不作声,近乎哀求地说:“我已经没了一条腿,我妈现在又这样,我没想让您替我妈隐瞒一辈子,其实我也没料到我妈她会做出这种事来,刚知道时我也很震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
“……”
梁惠珍见她不说话,耐心也被耗尽:“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徐蓁宁不敢走,一旦走了,明天睁开眼,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这件事……”梁惠珍刚开了口,却被徐蓁宁打断,徐蓁宁抬头,看着她,说:“我也是刚知道没多久。”
“爸爸刚回国时,去了c市参加一个活动,在那儿遇到了白筱,我妈看到了活动的照片,认出白筱,当时,她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小时候见过白宁萱,下午我说的那番话,都是我自己猜测的。”
见梁惠珍有疑虑,徐蓁宁又道:“因为以前遗传科的许阿姨是我妈妈的好朋友,我听三婶她们说,当年,白宁萱那个孩子验出来不是爸爸的,所以……所以我跟我妈赌气时,才会说那么不理智的话。”
梁惠珍想起夏澜当时的慌张,不相信徐蓁宁的话:“不用再说了,我主意已定,不会再改变。”
刚巧,看护回来了,梁惠珍让看护把徐蓁宁送回病房去。
……
徐蓁宁被看护从梁惠珍的病房推出来,进了电梯,她抬头望着变化的数字,说心里不忐忑不慌张绝对是假的。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关键时候,免不了都为自己想。
徐蓁宁担心,明天梁惠珍真把事情都告诉徐家,自己跟母亲极有可能会被这么扫地出门。
换做以前,也许还有夏家可以依靠,但她外公外婆都已经过世了,至于那几位堂伯堂叔,跟她和母亲都不亲。
如果现在还是那个四肢健全的徐蓁宁,那么她也不会这么慌张,大不了高傲地转身扬长而去,但事实是,她刚做完手术,拖着一条残腿,如果就这么离开徐家,她要怎么生活,要怎么照顾躺在那不知何年马月才会醒的夏澜。
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看护要把她推出去,徐蓁宁却牢牢地按住了轮椅,转头道:“你推我去找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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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蓁宁让看护把她推到夏澜所在的病房外,透过玻璃窗,徐敬衍正背对着她坐在床边。
病房里,徐敬衍望着戴着氧气罩的夏澜,心绪万千,他想了许多人许多事,想的最多的是白筱,想着她笑容晏晏的样子,他的手指搭在额角,疲惫到撑不开眼皮,却也怎么也睡不着。
对夏澜,作为丈夫,他是愧疚的,蓁宁动手术,他也不曾陪在身边,连她出车祸,也是最后知道的。
但一想到远在丰城的白筱,更多的痛苦跟懊悔充斥了他的头脑跟身体。
他已经错过了二十多年,如今知道了,不可能再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哪怕白筱不愿意认他。
所以,等夏澜醒了,他也不会再做隐瞒,会把白筱是自己孩子的事情如数都告诉她……
病房门开了,徐敬衍转过头,看到徐蓁宁,起身:“怎么不休息,你刚动完手术,明天可以再过来看你妈。”
“爸,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说。”
“什么事儿?”徐敬衍看她的嘴唇干干的,拿过热水瓶给她倒水。
徐蓁宁双手揪紧腿上的薄毯,迟疑了良久,才说:“其实,当年,萱姨生下的那个孩子,是你的。”
徐敬衍手一滑,热水瓶打翻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滚烫的水流沾湿了他的裤腿,被烫到也不自知。
他只是面色平静地望着徐蓁宁:“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是……萱姨自己说的,她那时候给孩子起名,还……还特意问我了,她说,孩子就叫徐筱,竹子筱。”
徐蓁宁眼眸动了下,道:“当年的亲子鉴定,是许阿姨验错了。”
反正许阿姨已经跟着丈夫移居了国外,哪怕徐敬衍到时候要追究,估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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