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在一个星期过后,妈妈穿着和爸爸结婚时穿着的婚纱,戴着最喜欢的项链,在房间里割腕自杀了。妈妈真的离开了她,永永远远地离开了她。
*
就在妈妈离开后一个月的一个午后,和之前的那个午后一样的阳光明媚的午后,爸爸在时隔一周都未曾回家的情况下,回来了。只是这次,他还带回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后来成为了夏语嫣继母的莫瑜。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比夏语嫣小四岁的女孩。她就是后来成为了夏语嫣所谓的妹妹的夏语涵。
自从妈妈离开后,夏语嫣仿佛一夜间长大了一般。看到爸爸带回来的女人和女孩,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再像之前那样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了。
刚开始的几天,夏语嫣一直大哭大闹。她以为仗着爸爸之前对她的宠爱,爸爸会把那一大一小赶走。她甚至还以绝食来作为威胁的武器,可是似乎爸爸并没有理会她。起初,她还以为是爸爸太忙,没有时间顾及到她。可是,知道那一天,她才明白,妈妈走了,爸爸对她的宠爱也荡然无存。如今的她,在爸爸眼里,只是空气罢了。
那天,夏语嫣又一次拿着妈妈的照片开始说着自己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说着说着,夏语涵出现了。调皮的夏语涵看到夏语嫣手中那精致好看的相框便要去抢过来玩。夏语嫣本来就讨厌夏语涵母女,而这个相框又是妈妈生前送给她的,是她最喜欢的,她怎么会肯给夏语涵拿去当玩具玩。于是,二人便厮打起来。小孩子打架,最喜欢的就是抓脸,扯头发,撕衣服了。这不,不一会儿,年龄较大的夏语嫣就占了明显了优势,在夏语涵的脸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疤。夏语涵一下子就大哭了起来。闻声而来的莫瑜看见自己女儿的脸上被划了一道那样长的疤,“啪”的一下,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的夏语嫣的脸上。夏语嫣原本白嫩的小脸顿时鼓起了一块红肿。哇的一声,夏语嫣也大哭起来。
正从门外进来的夏崇远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赶忙上前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莫瑜抱着夏语涵恶人先告状地将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当然,她说的事情经过都是偏向自己女儿这边,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夏语嫣。听完,夏崇远二话不说,也没有再向夏语嫣确认事情的真实性,“啪”的一声,在夏语嫣的另一侧小脸上,又烙下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夏语嫣顿时停止了哭声,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爸爸。然后,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这一刻,她才明白,妈妈离开了,爸爸对自己的宠溺,也不复存在了。现在的自己,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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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嫣看着照片,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眼角还挂着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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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兼职。歌声嘹亮
或许是前一晚睡得太晚,加之白日发生了太多事,即便是趴在桌子上,夏语嫣也睡了好久。唛鎷灞癹晓直到手机响起,她才朦朦胧胧地揉了揉眼睛,睡眼茫然地接起电话,仅一个“喂”字,就将她正在睡觉的事实尽显无遗。
“我说你不会真的还在睡觉吧?你看看手机,都几点了。我们不是说好今天要去找兼职的吗?”电话那头,性格急躁的倪菲雅大声地喊道,似乎想要通过声波将夏语嫣从睡意中唤醒。
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夏语嫣原本因为睡意而眯得像一条线的眼睛登时瞪得圆乎乎的,之前浓重的睡意也瞬时烟消云散。
“你等我二十分钟。我马上出来。”挂完电话,夏语嫣飞一般地跑到洗手间,刷牙、洗脸、梳头一气呵成,仅仅花了两分钟,仿佛已经将这一连串动作连贯得炉火纯青一般。随后,又赶紧换了身衣服,抓起包包向门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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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啦。你看,还差十秒才到二十分钟呢。”夏语嫣气喘吁吁地对着已经等了许久的倪菲雅说着,然后嬉皮笑脸地将手腕上的手表在倪菲雅眼前晃了晃,似乎在证明自己真的没有迟到。
“你这死丫头,我上辈子肯定欠了你五百万忘记还了,所以这辈子你要来找我讨债。”看着这样的夏语嫣,倪菲雅真是好气又好笑。原本佯装出来的满脸怒气登时化作空气被风吹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无奈的笑。
“哎呀,雅雅宝贝,人家错了啦。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生气了嘛……阿欠……”正当夏语嫣嬉皮笑脸地讨好着倪菲雅时,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
倪菲雅原本还想再逗逗夏语嫣,让她多拍会儿马屁。可是,一听到她打喷嚏的声音,一抹紧张的神色不禁浮现在脸上。
“语嫣,怎么了?感冒了吗?来,让我摸摸。”说完,一只手附上夏语嫣的额头,随即又附上自己的额头摸了摸。
“哎呀,你的头好烫啊。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烧了?”这不摸还好,一摸完额头后,倪菲雅脸上的紧张神色似乎更浓了几分。
“要不我们今天别去了,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开点药吃吃吧。”果然是倪菲雅,这夏语嫣还一句话都没说,她就如连环炮似的说了一大串话。
“哎呀,没事啦。可能是昨晚趴在桌子上睡觉着凉了。待会儿路过药店的时候顺道买点儿感冒灵回去吃下就好了啦。今天都和人家老板约好了,怎么可以又突然不去呢?”看着倪菲雅满脸紧张的模样,夏语嫣微微地笑道。
听完夏语嫣的话,倪菲雅皱了皱眉头,定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哎呀,我都说了没事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的身体自己懂得照顾啦。乖,我们走吧。今天这个兼职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夏语嫣伸手温柔地抚了抚倪菲雅的额,撒娇似的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
二人走了五分钟不到的路程,便到了目的地。二人抬头确认了一下招牌,便转身进入了“白金汉宫”。或许由于是上午的缘故,酒吧里显得格外安静,几乎没有客人,只有几个waiter在整理着东西。向吧台的小哥说明了来意,小哥便带着她们向办公室走去。
“叩叩……”到了酒吧最深处的一个门前,小哥轻声地敲了敲门。
“请进。”得到许可后,小哥又恭敬地打开门,然后欠了欠身,伸出右手,让二人进去。随后,小哥走到沙发椅旁,附着坐在沙发椅上的人的耳旁说了些什么,便关上了门转身离去。留下进了办公室的二人,呆愣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不知所措。
其实二人原本并不想来这样的地方做兼职的。毕竟酒吧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她们两个弱女子晚上在这种地方做兼职,难免有些不安全。再者夏语嫣家教甚严,倘若被夏崇远发现她在酒吧做兼职,肯定会拔了她的皮不可。可是,高额的薪水深深地诱惑着二人。二人经过深思熟虑,又以二人一起在这里兼职,晚上一起回家也有个伴的理由来安慰自己。最终,她们还是决定来试一试。毕竟,人家愿不愿意要自己还不知道呢。
一阵沉默过后。坐在沙发椅上的人终于抬起了头,看看了眼前低着头的二人,清咳了一声。“抬起头来。”一股妖娆的声音传来,二人犹豫了一下,略显迟钝地抬起了头。
“你们是来找兼职的?”大致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二人,妖娆的声音又一次传出。
“嗯……”一向大胆张扬的倪菲雅此刻也不免紧张起来,从鼻子中哼出一个声音算是回答。
沙发椅上的人微微地皱了皱眉,似乎不喜欢眼前显得分外紧张的两个人。然后又慢悠悠地问道:“你们想要做什么呢?”
“我们会唱歌。”一阵迟疑后,倪菲雅怯怯地答道。
“噢?那唱一段来听听?”听到这样的回答,沙发椅上的人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人。
二人轻轻地哼唱了一段后,沙发椅上的人眼底似乎闪过一阵笑意。“来,跟我出来,你们站在台上给我来一个。”说完,沙发椅上的人一跃而起,领着二人向酒吧的驻唱台走去。
起初,二人还有些紧张,可是唱着唱着,似乎找回了之前在学校舞台上的感觉,二人不禁就放开了,忘我地唱了起来。之前的满腹紧张早已消失殆尽。
一曲完毕,二人小脸通红地看着之前坐在沙发椅上的人,似乎在等待着他肯定的回答。
那人嘴角略向上勾起,眼底藏着浅浅的满意,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今晚就过来吧。”
“噢,耶!”听到肯定的答案,二人对掌一拍,激动地跳了起来。
之后,二人又不停地鞠躬道谢后,才离开酒吧。一路上,二人还激动地不住尖叫。不停地惹来路人诧异地眼光。
*
其实晚上的演出七点才开始,但是由于二人都是第一次到酒吧唱歌,加之心里的些许紧张,这才五点半,二人便到了酒吧。
化妆间内:
“哎呀,你说我这眼线是不是没画好呀?”
“哎呀,你说我这粉底是不是打太厚了呀?”
“哎呀,你说我这腮红是不是打得不够,还得再红点?”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要参加什么国际选美大赛,生怕妆稍微没画好便会影响了自己的成绩似的。
“扑哧……”突然,不知是谁先笑了出口。然后两人相互看了看彼此,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一场大笑过后,二人都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紧张,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以此来减轻内心强烈的紧张感。
之后,二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缓解气氛后,便在上了台。
由于二人以前在学校也参加了许多演出和比赛,所以并不会怯场。上台后便很快找到了感觉,很投入地演唱起来。若想知道二人的表现究竟如何,台下的欢呼声便是最好的证明。
此刻,一直站在角落的影子真定定地看着台上的那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此刻的他,眼底闪过一抹满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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