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抽自个儿几个大嘴刮子,但因为怕疼,没勇气而不敢?
霎然间,有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徐阳的心头。
“幸亏你留下了,不然这叶子牌三缺一还怎么打。”张溶大马金刀的在桌前坐了下来,然后指着身旁的空缺。
徐阳眉梢一挑,没想到这少年公子爷还有娘娘牌的嗜好。但也终于明白这位公子爷的为何会面含笑容,放作自己打牌赢了二十多两银子也会跟他一样。
……可自己就仅剩半两银子,但最主要的还是自个儿压根儿就不会打。
徐阳坐了下来,屁股落在椅子上不到半息,张溶就道:“你的银子呢?”
“……我没钱。”
张溶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徐阳,“你没钱还将叶子牌摸的这么欢?”
徐阳垂着头,缩回了双手,觉得自己被伤自尊了。
这时瞥着徐阳的张溶乐了,觉得这个白面书生愈发有趣了,读书人素来爱惜颜面,可他怎么就这么恬不知耻呢?
‘咚’,一阵落响,五两银子在徐阳的面前打了个转,张溶面色无波道:“借你做本,赢了还我。”
徐阳愕然,心在颤抖,要是输了呢?
十五两加五两,刚好凑个整数?
叶子牌轰轰烈烈的开始了,某人觉得额头也开始有着擦不完的汗,两腿也是不听使唤的打起嘚瑟,隐约间,更是觉得亵裤已经湿了半截儿。
第五把……搁在桌前的五两银子只剩一两了,天啊,小半个时辰我竟然输了几千个馒头,不行,再输下去亵裤得全部湿完。
“大人,我突生灵感,有个新玩法,你要不要试试?”
“喔?什么新玩法?说来听听。”说到玩,立即挑起了张溶的兴趣。
“麻将!”
张溶一愕,“啥?什么麻子?”
徐阳:“……是广……应该是徐氏麻将!”
“麻将?”
“是徐氏麻将!”徐阳纠正道。
张溶摇了摇头,从未听闻过。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中,徐阳就耐下心的给张溶细作说明。
可事后张溶眼中闪着不屑,“这就是你口中的麻将?似乎也不过如此吧。”
徐阳也懒得解释,事情还是等实践过后才知道效果,而且对于麻将,徐阳很有信心让这纨绔着迷,不然前世的麻将也不会深得世人喜欢。
但问题来了,空有打算,没有牌,那还怎么打。
但这问题也只是针对徐阳而已,对于手握重权的张溶来讲,压根就不是事。
旋即,四大锦衣卫同时出动,在偌大的安陆州想要找出几个木匠还是轻而易举的。
半个时辰后,一百多张牌就堆在徐阳的面前。
很好,**丝逆袭的时候终于要到了,瞅了眼桌前的一两银子,徐阳觉得赌注太少了,欠的五两银子马上就可以还清了,说不定连幕家的十五两也能顺便搭上。
搓着手,腆着脸,“大人,你看我……”
张溶望着徐阳的神色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是咚咚两下,整整二十两搁在他的面前。
徐阳也不抗拒,叶子牌是你古代人的强项,可麻将……你看清楚了,你们是怎么死在我手里的。
进展的很顺利,打了七圈,徐阳就开始听牌了。
“一筒!卧槽,自摸啊。”徐阳激动坏了,赢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大人,觉得这麻将如何?”徐阳的心情很愉快,看着眼前的三人就像看待傻/逼一样,一把就捞了一两多银子,看来赌博比做鸭强太多了。
“有点意思,咱接着来。”
徐阳一听,顿时眼眸一闪,提议道:“要不通宵如何?”
张溶沉思了片刻,然后也就点头应下了。
牌局仍旧在继续,一切都很和谐,直到徐阳连续赢了九把过后……
正要推牌,这时身旁的张溶扭过头冲着他陡然一笑。
徐阳一怔,忍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股阴影瞬息攀上了眉头,推牌的手也缩了回来。
好吧,你是达官贵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不胡了,让你一把……
但徐阳却是忽略了一点,牌局中的三人都是他一穷酸书生惹不起的。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徐阳是在噩梦中度过的,因为每一局都有人冲着他笑,最终,亵裤全部湿完了。
徐阳伸着衣袖溜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大人,夜深了,不如今夜到此,改明儿继续如何?”
张溶将牌一推,一脸兴奋,“我又胡了,给钱……给钱……”
至于徐阳的话,貌似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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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插手是非
徐阳不想活了,望着房顶,纵使有房梁也无济于事,因为裤腰带不够长。
整整一个通宵,完美无缺的逆袭计划落空了不说,还倒贴了一百八十五两,整数啊,从起初的二十两翻了十倍。
二百两,我一穷酸书生就算还一生都不见能够还清,与其一生在负债中度过还不如一头撞到马车上,死了算了,就是死后的那笔安慰费倒是便宜了三叔那混蛋。
一觉醒来天黑了,徐阳浑浑噩噩的走下楼,坐在张溶的身旁,屁股刚落在板凳上,张溶就摆出了他应有的态度,债主讨债的态度,“姓徐的,哪时候还钱?”
徐阳垂着头,沉默不语,可筷子却是在饭菜中行走匆匆。
经过昨夜的含泪交流,徐阳大致认清了张溶的个性,表面看似顽劣不堪,但内地里却存有几分童真。
“姓徐的,小爷问你话呢,欠我的一百八十五两银子何时还我?”
徐阳打了个饱嗝,“……我没钱。”
“你没钱就是理由了?没钱就不用还了?而且刚才的饭还吃的这么香。”
徐阳心虚了,“那你说怎么办?”
“嘿……”张溶让徐阳给逗笑了,“是你欠我钱,你却反过来问我怎么办。”
徐阳探起头,带着商量的语气,“要不我肉偿?”
张溶:“……”
……,……
持续了半个时辰的讨债,最后不得不已失败告终,原因也正如姓徐的某个书生所言,翻来覆去就两句话,我没钱,要不我肉偿?
最后张溶宽限了徐阳一个月的时间,并且放下狠话,时限一到还没还钱就把他送上衙门,准备在牢里吃年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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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徐阳站在客栈门前,望着川流不息的人行,默然的叹了口气,不应该啊,实在不应该啊,早知离开徐庄的时候请人看一道吉日的。
木已成舟,不想吃牢饭就最好别动赖账的念头。
可我还是想赖掉啊……
走在喧腾的街道上,徐阳对古代的文化充满了好奇,东瞧瞧,西看看,觉得一切都是多么美好,压在心头的债务也随之抛却在一旁,望着暖人心房的阳光,徐阳的内心顿时充满了无限感慨。
但花开花谢终有时,美好的东西都是瞬间的……
“你这人怎这般不讲理,我不要了。”
“不要?哼……弄断了不要也得要。”
当徐阳的脚步驻留在一家翡翠店时,两句很不和谐的争吵飘到了他的耳中。
两撇柳眉,樱红小嘴,粉玉的面颊,两支发簪将长发盘于脑后,余下一尺青丝则是衬托出了大家闺秀的高贵。
“好生秀气的佳人。”尽管两人隔了二丈远,但对方的相貌仍是让徐阳一阵惊叹。
好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有了朱厚熜的前车之鉴,徐阳毅然决定这将雷锋精神交给别人传播发扬,自己还是退居幕后好了。
想法固然不错,但他的一身读书人的行头却是给他招来了麻烦。
正欲徒步离开,突然一位小姑娘拦在了徐阳的身前,煽动着一对亮晶晶的眼眸,由于情绪急切的缘故给眼眸弥漫上了一层水雾。
“公子,我家小姐让奸商刁难上了,请你帮帮我家小姐好吗?”
“呃……”眼前的事明摆着是个麻烦,徐阳的理智告诉他,此刻要表现出一副冷淡的模样,然后婉言拒绝,可小姑娘的那双我见犹怜的双眼随即就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还是不忍啊,为何我就狠不下心来。
碧琴见徐阳面色犹豫不决,又是说道:“公子,碧琴求你了,帮帮我家小姐吧。”
徐阳:“……”
“公子……”
唉……看来这雷锋精神还是的由我来传播,“这事也不是我的专长,我量力而行。”
碧琴破漓感谢道:“碧琴谢过公子。”
随着碧琴踏进翡翠居就瞅见富家小姐红润着眼眶,嘟着小嘴,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
这时碧琴上前拉着小姐的手腕,“小姐莫慌,这位好心公子答应为我们辩理了。”
小姐旋即转过头,看着徐阳,娇嫩的面庞上攀上一抹红霞,微然欠身,作礼道:“晚晴谢谢公子。”
晚晴?
好风雅的名字,徐阳笑了笑,恬不知耻道:“助人常乐,乃为人之本,更何况我还是一介读书人。”
幕晚晴脸上的红霞愈加深润了,这也让徐阳的目光变的火热了。
持续了片刻,徐阳觉得目光袒露的盯着人家姑娘看有失大雅,轻咳了一声便挽回气氛,道:“小姐因何故而倍感委屈,小生必然竭尽所能为你讨回公道。”
但不等幕晚晴开口,一旁的大肚商贾就挑着眉头道:“哪来穷酸闲人,有管闲事的功夫还不如回家念两本圣贤书。”
徐阳转过身去,道:“抱打不平,何为闲事?”
“这是我跟这位小姐之间的事,与你一介外人有何干系,再说了,买卖在于人愿,公平公价,哪来不平之在?”
徐阳道:“既然是公平公价,怎对我有驱逐之意?莫不是狼子心虚?”
“你……”大肚商贾吹着胡须,有些气急败坏,猛然摔着衣袖,“你放屁,我一买卖人一不偷,二不抢,怎会心虚。”
“如此说来,你便是不反对我插手此事了?”
大肚商贾沉默了,转过身去……尔后一声怒哼人皆耳闻。
幕晚晴见徐阳三言两句就将奸诈的商贾逼得无话可言,面色犹如三月桃花,很是激动,也是极其招人喜爱。
至于一旁的丫鬟碧琴,一双小手此刻已是被攥的死死的,意思不言而喻。
两人都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徐阳的身上。
几经问话,徐阳大致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经过很简单……
碧琴随着自家小姐来选购玉器,见到一只翡翠玉镯顿时就涌上喜色,谁知大肚商贾将锦盒拿出,幕晚晴刚是拿上手玉镯竟是离奇破碎。
听到这里,后面的情形徐阳不用猜也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