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夜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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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夜漫舞-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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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郎嘟嘴,装作一副害怕隔墙有耳的模样,鬼嘻嘻的说:“这话可千万不要被父王听见了,要不然他一定会跟个孩子一样跟母亲斗好几天的气。”

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儿是个嘴甜的孩子,今日一听,却又被楚玉郎的调皮模样逗笑了好几次,嘉和公主一扫先才的闷气,拉住楚玉郎的手,朝着四下望了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楚玉郎似乎对于每个人的这个神态已经了若指掌了,回眸暗暗地瞪了一眼穿着男装的媳妇,无奈的看着还在寻人的姑姑,说道:“姑姑别找了,我媳妇说累着了,在别院里休息,过两天我带她来看你。”

嘉和公主似并没有不悦,只是有些怅然若失,笑着拉住楚玉郎的手齐齐坐下,看着家仆已经将灯笼挂好,内堂中亮如白昼,便差着话题,说道:“你姑父这段时间不在公主府,希望你能在幽云州多留一段时间,等他到时候回来了你们还能见上面。”

楚玉郎并不以为意,只是随口说道:“这要看案子的进展如何,若是快了相信不久就会折回京城,但若是慢了,恐怕是要拖延些日子。”

楚玉郎正待与嘉和公主说笑,不远处楚云香腿脚不便的走过来。

嘉和公主看儿子走路一瘸一拐,就知道白天的那盏茶水烫得不轻,心里虽然心疼,但却后悔,如果这点疼能让云香明白过来,她定酬谢神佛。

楚玉郎虽然对楚云香没有好感,但奈何面子功夫一定要做足,便试着关心了一句,道:“表弟身体不适吗?”

楚云香还在跟母亲斗气,现今一听楚玉郎关心,立马笑逐颜开,搬了张椅子离的楚玉郎近了些,看着自己的脚面,无所谓的说:“没事,只是不小心烫了一下。”

“烫伤可大可小,还是有时间找大夫来看看比较好!”

楚云香笑的极为温柔:“好,听你的!”

乔羽一直坐在一边沉默的看着内堂里相互寒暄的三个人,隐隐约约,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再加上嘉和公主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侍卫,并没有什么话好对她说,玉郎跟着他们聊天也无瑕顾及她,在这公主府中应该很安全,所以乔羽找了个借口就走出去闲逛,只是没想到这公主府如此大,越走越深,越走越没底,当她好不容易走到一处后园时,看见的就是一个长相貌美的男子在趁着夜色快要临了的时候,蹲在一大片花园里采摘夜露。

乔羽早就听闻这文人雅士用来泡茶冲水的清水都是采摘的露水,今日一看,果然是长了见识;少言淡漠的她难得主动走过去,靠近一个蹲在一片白兰花边的男子,躬下身,主动帮他将一扇花叶上的夜露倒进他手边的葫芦里。

男子没想到附近会有其他人出现,抬起头看向乔羽的时候,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就带着些敌意的站起身,蹙起眉心,转过身就要离开。

乔羽上下打量自己,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何遭了这样一剂白眼和冷漠;就在她万分不解的时候,那个男子又转过身,走到她面前,神色高傲、面色清冷的说了句:“刚才,谢谢你!”

乔羽睁大眼,不明白的挠了挠后脑勺,手中的长剑被她随意的杵在地面上,看着男子清高的面容,微微一笑,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男子摇头,答:“未曾相见!”

乔羽又问:“那你为何一见到我就如此厌弃?”

男子为之不屑一笑,道:“看公子面色端方,应是侠义之人;为何也心甘情愿的当了别人的男宠,成了这芙蓉园的一朵任人践踏的野花!”

乔羽侧着头,更加不明白了:“什么男宠?什么野花?”

男子见乔羽这般反应,似乎也是不明白的眨了几下眼睛,待攥紧了手里的葫芦时,终于又开口问道,只是口气要稍好了些:“公子不是小世子带回来的人吗?”

“我是延平王楚玉郎的侍卫,跟着王爷来查案,不是小世子带回来的人!”

男子惊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却是结结巴巴,又问:“公子当真不是这芙蓉园的人?”

乔羽很肯定的点头,“我是迷路了,到处乱走,看见你在这里采摘夜露,就想着靠过来问问路而已。”

男子彻底囧了,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声音小若蚊虫:“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乔羽竖着耳朵,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看着这片风景极美的白兰花院子,想到这座花园叫芙蓉园时,就颇为赞美的说道:“没想到嘉和公主还有这等雅兴,如此大片的白兰花,真是美极了。”

男子一听这话,嗤之以鼻:“公子还真是好骗,一大片花就能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乔羽:“我看你愤世嫉俗,怎么?你若不是喜欢这里,又为何在这里采摘夜露?”

男子脸颊一红:“我是无处可去,不得不在这里。”

乔羽挑眉,却看那男子自顾自的说:“一失足酿一生恨,若有来世,我愿成为尘土中最卑微的一棵小草,也不愿成为那娇艳美丽的花儿。”

乔羽瞧这男子颇为幽怨,不知该如何讲解,只是随了性子,说道:“来世是来世,今生是今生!要学会挣脱,不要逆来顺受。”

男子看乔羽,嘴角带着一点笑意:“公子不知我的苦,若我真的挣脱,那小世子岂不是天涯海角的寻找我、折磨我?”

乔羽一听这话,愣住了:“小世子?楚云香?”

男子嗤笑,看着手边的葫芦,咬牙切齿的痛斥:“是,就是楚云香!道貌岸然、皇室之光,其实却是个卑鄙好男色的畜生!”

乔羽怔住了,不断地回味着男子的话,然后,看向这大片的白兰花,又瞧了瞧极为俊秀优雅的男子,一脸呆滞,双眼放空。

男子看乔羽有些不对劲,关心的问:“公子可是身体不舒服?”

乔羽:“楚云香好男色?”

男子:“是呀!虽然这件丑事被嘉和公主极力掩盖,但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已经不是秘密了!”

乔羽手里的长剑震了震,“他真的喜欢男人?漂亮的?娇弱的?男人?”

男子低下头,苦涩的一笑:“你看看我,这就是答案!”

嗖地一声,乔羽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飞起,被她噌的一声拔出锋利的剑锋,就看阴冷的剑气划过之处,白色的白兰花尽数折断根茎,一朵朵的坠落在地,失去了最后的生命。

乔羽手背青筋爆起,脸色阴沉煞人,危机四伏,杀气四溢,看的人头皮发麻,胆战心惊!

跟着,一把抓起身边男子的手腕,看着男子受惊的眼神,阴冷的声音里,喋血的味道让空气都跟着浑浊起来,“干他娘!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也敢打老子男人的主意?!带路,削了他的把子,要他这辈子再没兄弟,勃不起来!”

☆、媳妇是禽兽  050:玩死他们

男子没想到自己碰见了一个不要命的主子,吓得面色发青,手里的葫芦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花容失色、扶着心口娇喘连连。

乔羽提着她的长剑,拉着男子的手就要冲,但是拉了老半天,觉得手底下的这片肌肤极为冰凉,转过身看的时候,就看见男子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失措、惶恐、害怕几乎占据了男子美丽的瞳目。

乔羽自幼就有很严重的怜香惜玉之心,以前行走江湖,看见漂亮的美人都会从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怜惜;现在看见男子这般,更是倍觉心疼,一把松开男子的手,看着男子摇摇欲坠的娇弱身子,硬是冲上去从后面一把抱着男子的腰,勉强扶着坐在一边干净的地面上。

乔羽‘啪’的一声将长剑扔在地上,看着男子诚惶诚恐,提了嗓子,虽然声音不再阴沉,但却依然恐怖:“算了!告诉我回去的路,老子自己去砍!”

男子勉强忍着心里的恐怖,抬起眼看着乔羽,弱弱的喊:“……公……子!”

乔羽低头,迎上男子毫无焦距的眼睛:“别告诉我你连条路都不肯跟我指!”说完,又顿了顿,低声嘟囔:“又没伤你兄弟,瞧这副兄弟不勃的弱样!”

男子听出乔羽口中的鄙视,本来就好看的眼睛一红,睁大了黑色的瞳目,如玉的双手紧攥着手边的袖子,怒由心生、隐忍而又坚强:“你说什么?”

乔羽自知失言,脸一红,提起长剑不说话。

见乔羽不再言语,男子似乎也不再害怕,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看着好不容易采集的夜露尽数从葫芦中洒了出来,哧哧一笑,尽是无奈:“你说我不愿意为你指路,但是公子可知,万一你真的提着长剑去砍人,嘉和公主护子心切,她岂会让你得逞?就算公子武功盖世,伤了小世子,但你身为钦差大人的侍卫,大人岂不是会为了公子承担风险、惹了麻烦?”

楚玉郎此次前来办案,在均县的时候就对她说过,这幽云州里藏龙卧虎,是一潭子深水;若是不小心踏错一步,这后面的发展就很有可能不遂人愿;所以在钦差队伍离开之前,楚玉郎将虎狼军和帝皇军的小将们叫到房中好好地筹划了一遍,乔羽记不牢楚玉郎具体交代了什么,但却记住了一句话“少惹是生非,谁给老子闹得后院起火、自顾不暇,老子就削了哪只惹祸的兔崽子”。

几天过后,这句话依然犹然清晰的响在耳侧;乔羽怎生不知楚玉郎心中的担忧和挂念,所以她此时就算是再生气,也不可因为自己而乱了自家夫君的计划,所以,只能将这一腔愤怒烂在肚子里,愤恨着一双毒辣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渐渐黑下来的夜幕。

乔羽一脚踢在脚边的白色花盆上,‘砰’的一声,一寸多厚的花盆硬是被她的脚力震了个粉碎:“他大爷!那老子就收拾不了这兔崽子了?”

男子眼睛闪了闪:“公子大仁大义,英勇无畏,报仇的机会多的是,不在乎这一天两天。”

乔羽斜睨:“你有什么好计划?”

男子捡起手边的葫芦,低着头,遮住了那双灵透的眼睛:“好计划没有,但为了帮公子,月芳愿意成为公子的眼睛,在这芙蓉园里盯着世子以瞅准机会。”

乔羽捏紧长剑,鼻子一哼:“就你这副连走路都摇晃的身子,还能瞅准什么机会!”

男子不以为然,只是扶着那娇柔的身子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去乔羽,俊秀的面颊上闪过莫名的神采,高傲、清贵的气质又回到了他迷人的眼睛里:“公子可知,这世上有一种武器比您手里的长剑还要厉害!”

乔羽挑了挑眼皮,不言!

男子自信的一笑,在将乔羽俊朗的神色深深地刻在心里的同时,转过身,一步一步的离开,留下那宛若黄鹂般的嗓音和空气中永不飘散的白兰花香味。

“感情,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子,一旦捅下去,必死无疑!”

乔羽望着男子清丽的背影发呆,直到佳人倩影消失,她都没反应过来。

只是看着手里的长剑,她手中的青雉宝剑,可是在江湖上号称‘第一炼剑师’的无忧子老家伙花费了整整五年时间炼冶的好东西,当初刚问世,就引来了无数英雄前去争夺购买,最后还是她求了师傅好久,师傅那老东西才抱着一壶酒,腆着老脸前去走了趟后门,才让她以十万两白银买了下来。

青雉宝剑,削铁如泥、剑锋阴厉;剑气所到之处,必定沾血才收;剑柄重一十八斤,堪比中型号的流星落叶锤;不管是力度还是速度,绝对称得上“宝贝”两个字;只是那名男子却说她手里的长剑再锋利也比不上感情?

这是什么劳什子鬼话!

乔羽暗暗啐了一口,蹙着眉心,又连续踢翻了好几盏花盆心里才松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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